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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说:“好!那我今晚就不回来了!”
她今晚也要去小江南见陆胜等人,正好没空侍候他。
从专属病房退出来,她直接去了肖医生的办公室。
肖医生正在教训两个小护士,看见她敲门,立即就将两个护士小姑娘给打发了。
“容夫人,找我有事?”
“肖医生,我想问问容瑾西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桑榆顺手将门关上,然后追问说道:“那天的车祸现场,我从交警处了解过,那么惨烈,现场还流了那么多血,他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没有?”
肖医生笑了笑,接了一杯水递给她:“血是我为他准备的!血库里面多的是这种血包!”
夏桑榆有些懵:“肖医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容瑾西早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场车祸?所以他的身上一直都带着血包?”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大约在容老爷子去世之后,就找我要了许多血包。”
“如此说来,他早就料到爷爷被人害死之后,下一个就是他了!”
夏桑榆低喃着自言自语,越来越觉得这个容瑾西腹黑高深,令人琢磨不透。
肖鹏在她对面坐下,神色严肃的说道:“容夫人,你知道我赶到车祸现场,看到他是什么状况吗?”
夏桑榆莫名有些紧张:“什么状况?”
“他当时情况其实真的挺危险,卡在车座里,双手抱头,不停的颤抖,看上去十分可怜。”
“……”她突然想起了他对于车祸的心理障碍。
上次看到电视里面的车祸现场,他都吓得把自己关进衣柜里面,不敢见人。
那这一次他亲身经历车祸,岂不是更是骇得魂飞魄散?
她急忙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将车座切割开,把他从里面抬出来的时候,他整个人昏迷着还不停的抽搐,看上去情况十分不妙。”
肖鹏回忆起当日场景,依旧觉得心有余悸:“在抢救室里面,我检查了他的全身上下,发现伤势并不严重,可是他一直咬紧牙关不愿意醒过来,双手攥得掰也掰不开,偶尔还从嗓子眼里面挤出一些零碎的话语。”
“什么话语?”
“桑榆,桑榆别走,别离开我!”
肖鹏意味深长的看向她:“我是瑾西哥哥的朋友,也是瑾西的朋友!从前我只知道他的身边有一个温驰,他和你结婚,我也以为你们的婚姻关系如同外界的谣传那般,是毫无感情的契约婚姻,没想到他在生死关头,叫的居然是你的名字!”
夏桑榆片刻的愣怔之后,心底涌起难以言说的情绪。
“他真的……一直都在叫我的名字?”
“当然,一直求你别走,别离开他!”
肖鹏继续说:“抢救的那六七个小时里,我们几乎一直都在疏导他的情绪……”
肖医生详细的讲述了车祸前前后后的事情。
容瑾西对车祸早有防备,可惜他始终还是过不了心理那一关。
在没有温驰也没有夏桑榆在身边的情况下,他昏迷了足足六七个小时,肖医生甚至对他用了电击疗法。
他确实是醒过来了,看上去也像个正常人一样,没什么大碍。
可是那黑暗可怖的六七个小时,他所经历的煎熬与折磨,绝对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夏桑榆从肖医生的办公室里面出来,心里对容瑾西的悲悯之心又加重了些。
他外表看上去如狂狮如夜狼,腹黑残暴,却又敏感脆弱。
令人又爱又恨。
一个小时后,她来到了位于瑞景花园的家。
正准备敲门,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五十来岁的黄瘦男人从里面气冲冲走了出来。
夏桑榆刚刚在脑海里面找出这人的对应身份,这人先就在她的脑袋上狠狠敲了一爆栗。
“赔钱货!你还知道回来!”
“唉哟!你干嘛打人啊?”
夏桑榆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捂着脑袋想翻脸呵斥不对,不翻脸又实在忍不下这口气!
男人见她怒目瞪着,顿时火冒三丈,扬手就要往她脸上扇过来。
“你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一出嫁就忘记了我们娘家人,现在你男人快要死了,就知道回来了?”
神色凶狠,口气恶劣,态度更是狠戾。
蒲扇大的巴掌就要往夏桑榆的脸上抽过来。
夏桑榆吓得尖叫:“妈——!”
黄玉柔早就听见门口的动静,见状急忙扑过来将夏如海的手腕一把拽住:“孩儿他爹,打不得啊!”
“滚开!都是你给惯的!”
夏如海怒喝一声,用力一摔,直接将黄玉柔掀翻在地。
黄玉柔稳不住身形,脑袋直直往后面磕去。
咚一声,撞在了进门的换鞋台上。
夏桑榆急忙过去:“妈,妈你没事儿吧?”
“妈没事儿!”
黄玉柔一开口,眼眶就红了:“桑桑啊,你还回来干什么?”
夏桑榆歉疚的说道:“对不起啊妈,我应该早点回来看你的!”
黄玉柔摇头,凄苦道:“不!妈的意思是,遇到心爱的男人,以后就尽量别回这个家了!”
“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桑榆想起昨晚夏云姿说的那些话,关于伽来寺,关于那棵老桑树上面挂着的竹篮子,关于那竹篮子里面刚出生没几天的女婴……
她心下惶然:“妈,我是你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不回家?”
黄玉柔正要说话,一旁的夏如海在椅子上重重坐下,先开口了。
“桑桑,我觉得你也是时候知道真相了!”
“真相?什么真相?”
“真相就是你根本不是我夏如海的亲生女儿!你一生下来就被人遗弃,如果不是我们,你早就被野猫叼走,吃得尸骨都不剩!”
夏如海神色跋扈,继续又道:“我们供你吃供你穿,还供你念大学!你倒好,拍拍屁股嫁入豪门,根本就把我们的养育之恩忘得一干二净!夏桑桑你说,我们养着你有什么用?就算我养一条狗,到了冬天还可以杀了炖肉吃呢!”
说完,往地上狠狠淬了一口:“赔钱货!”
养她还不如养条狗!
这就是他夏如海的定论!
夏桑榆今天过来,本来也是想要求证身世一事的,没想到看见的居然就是这么凶狠寡情的父亲。
她将哀哀垂泪的母亲从地上扶起来,然后沉声开口:“说吧,你需要多少钱!”
‘钱’这个字,让夏如海浑浊的眼睛瞬时精亮起来。
“也不多!我在外面玩牌输了,你帮我把赌债还了,再给我一笔养老钱,便也算我夏如海没有白养你一场!”
“直接说多少钱吧!”
桑榆不想与这样面目可憎的亲人打交道,想起兜里的无上限金卡,她只想快刀斩乱麻。
黄玉柔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摇头说道:“别!桑桑,别给他钱,他有了钱,可以几年不回这个家……”
“你个贱婆娘,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夏如海起身,抬起一脚就将黄玉柔猛地踹翻在地。
“贱婆娘!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老子让你给夏桑桑打电话借钱,你推三阻四不肯开口也就罢了,现如今人家桑桑好不容易良心发现要给我这尽孝心,你居然还敢从中作梗!”
怒声乱骂的同时,抬起右脚,一脚一脚猛然踹在黄玉柔的身上。
黄玉柔的身上本来就被他打得青一块紫一块,这时候又被他猛踹几脚,顿时捂着脑袋,抽搐在地上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了。
正文 第85章 夫妻同房都得选个黄道吉日
夏桑榆从小被夏挚老先生捧在掌心长大,‘家暴’这个词也只是听说,何曾亲眼见过?
此时,已经完全吓傻,惊呆。
夏如海猛踹之后还不解气,转身就去厨房里面抽了一把菜刀。
“贱婆娘,今儿我非弄死你不可!”
夏桑榆这才大梦初醒,快步上前挡在了黄玉柔的面前:“夏如海,你再敢动她一下,你就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
情急之下气势悍然,她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夏如海震了一下。
他扔掉手中菜刀,嘿嘿讪笑道:“桑桑,你别生气!我和你妈打打闹闹的这一辈子也就这么过来了,我们感情其实挺好的……”
他的话,夏桑榆连标点符号都不会相信。
她将黄玉柔从地上扶起来。
“妈,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不用,妈没事儿!”
“怎么可能没事儿?你鼻子还有嘴巴都在流血!”
桑榆担忧的说道:“妈我还是先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如果有内伤就糟糕了。”
“真不用!桑桑你听我说!”
黄玉柔神色凄苦又绝望,握着桑榆的手郑重叮嘱道:“桑桑,如果你还是我的女儿,如果你还愿意认我这个妈,你就一分钱都不要给夏如海……”
“贱婆娘,你还没吃够拳头吗?”
夏如海撸起袖子,作势就要抡过来。
夏桑榆急忙挡在黄玉柔的前面,沉声喝道:“你给我住手!你再敢动她,我跟你没完!”
气势悍然,像是护犊的母兽。
这种由内而外迸发出来的凌厉气场,让这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女人显得格外凛然不可侵犯。
夏如海在这个家里,第一次生出了畏惧的心理。
气焰也弱了下来。
他往后面退了一步:“桑桑你别这样!我也就是脾气爆点儿,其实我根本没想把她怎么着!!”
连菜刀都拿出来了,还叫没想把她怎么着?
夏桑榆警告味儿十足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拿了外套给黄玉柔披上:“妈,走吧,先看医生……”
夏如海将她拦住:“桑桑,我看你手边事情也挺多的!这样吧,你给我两百万,我保证这就滚蛋,让你们眼不见为净!”
“两百万?”夏桑榆惊愕的叫了起来:“夏如海,你一个连正经工作都没有的人,怎么敢开口就要两百万?”
“我最近手气不好,打牌欠下一百多万,你给我两百万,我还了赌债也就剩不了几个!”
夏如海看着夏桑榆,就像看着待宰的肥羔羊。
夏桑榆想起包里面的金卡。
虽然很不想把钱给夏如海,可是她实在也想不出别的辙了。
她正要从包里拿金卡,黄玉柔突然情绪失控,哇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桑桑,妈求你了!你一分钱都别给他!他在外面养了别的女人!除了要钱,他根本连这个家的家门都不会进。”
养别的女人?
夏桑榆看向夏如海:“你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还玩出轨?”
“什么出轨不出轨的?你们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夏如海犟着脖子,强辩道:“我也是个正常男人,我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可是你妈成日里吃斋念佛,就连同房都得看个黄道吉日,你想想,哪个正常男人能受得了她这样?”
说来说去,受委屈的人反倒是他夏如海了。
夏桑榆对这个家庭并不熟悉。
她既不知道黄玉柔对吃斋念佛的痴迷程度,已经到了夫妻同房都要看黄道吉日的地步。
她也不知道夏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