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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叫我的名字!”
他抱着她折身返回,动作粗暴的将她扔在床上:“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得的到底是什么怪病!”
毫无前奏,再一次直接闯入。
桑榆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因为这点痛和双腿的剧痛比起来,根本算不上什么。
两条腿像是正在被人用刀剐,用斧剁。
她疼得天旋地转,很快便晕了过去。
容瑾西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不相信刚才还与他谈条件耍心机的夏桑榆会在这时候晕倒。
他架起她的腿,带着狠劲道:“夏桑榆你别装了!你的伎俩已经被我识破了!”
换了个姿势,他双瞳被恨意和浴望刺激得血红一片:“夏桑榆你骗得我好惨!我一直以为你是爱我的!可是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你宁愿堕胎也不愿意要我的孩子,你宁愿装死,也不愿意与我欢好……”
将她像一张弓那样拉弯,他的声音里面已经隐约有了悲咽的微动:“很好!真的很好……,我糊涂了这么久,像个傻子一样爱着你……,今天总算是把一切都看清楚了……”
她始终不说话,不哼吟,也不呼痛。
清丽如月下百合的脸蛋上,连一丝表情也吝于给他!
他怒火更甚,变着法儿的要她。
直到最后,他直起身,将所有的愤怒都宣泄在她的身上,她的脸上,她的头发上!
夏桑榆,快点醒过来,你还要装晕到什么时候?
我这般羞辱你,你都还不起来?
你不是很厉害吗?
来啊!用你的谎言来继续欺骗我啊!
然而不管他对她做了什么,她始终都安静得像个没有知觉的布偶娃娃,一动不动,用沉默抗拒他,用沉默回击他!
他终于哽咽一声,颓然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桑榆,就算你不爱我,也请你不要伤害我们的孩子好吗?你是知道的,爷爷一直都希望我们能够为容氏延续香火……,就算你不想要,也请你看在爷爷他老人家的面子上,把这个孩子留下来……”
他绵密的眼睫下,有泪光在点点闪耀。
哽咽的声音,透着令人恻然的卑微:“桑榆,我从来没有像爱你这样爱过一个女人,我没有经验,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讨你的欢心……,我也知道我的身上有许多缺点,我答应你,我以后都会改的!只要你别离开我,我……”
“瑾西……”她弱弱出声:“容瑾西……,你走吧!”
他俯身过去想要亲吻她的脸颊,才发现她的脸上满是他留下的羞辱痕迹。
他自责不已,一面扯了纸巾帮她擦拭,一边愧疚道:“对不起,桑榆对不起……”
她似有若无的叹了一口气,幽暗如凉夜的眼瞳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声音居然还十分平静:“我不怪你!真的!你的心情我都懂……,可是瑾西,也请你理解我的苦衷,给我两天时间好不好?我处理好身边的事情,会带着曜儿去容氏公馆找你的!”
他如此折磨她,羞辱她,还将这种东西弄到了她的脸上和身上,而她居然一点儿都不生气!
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是这样,容瑾西的心里就越是不安!
他的桑榆,再也不是他记忆当中那个干净的,单纯的女孩子了!
她的心思深得连他都看不懂,都摸不透了!
无法拒绝她这种弱弱的请求,他帮她把身上的脏东西清理干净后,便听话的从房间里面退了出去。
桑榆听到他的脚步声下楼,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她现在膝盖以下都不能动弹,只能像个活死人一样躺在这里,等着病症慢慢过去。
上一次发病只到了脚踝,这一次就直接到了小腿肚,下一次应该就到膝盖上面了!
再下一次,将会是大腿,大腿根,腹部,腰部,胸部,肩膀,脖子,脸……
活死人,渐冻症,石化症!
她曾经上网搜过,这每一种都是治不好的绝症。
而她的症状介于这三种之间,从发病到死亡的时间也是最短的!
一切都在不可逆的发生!
死亡就在八个月之后的某一天等着她!
生孩子,绝不可能!
她唯一能做的,还是只有想方设法把金贝贝安排到容瑾西的身边去,照顾他的余生,也希望金贝贝这个后妈能善待她的曜儿!
她胡思乱想,静静等待着这种该死的病症快点过去。
房间里面安静极了,只有旁边的婴儿床上,睡着了的曜儿偶尔发出一两声软糯的梦吁。
容瑾西失魂落魄,在庄园里面漫无目的的闲散漫步。
他脑子里面来来回回就只有一个念头:桑榆不爱他!桑榆到底有没有爱过他?
真的好想现在就将桑榆和曜儿强掳回去!
管她爱不爱呢!
就算现在不爱,他也有信心让她在将来死心塌地的爱上自己!
可是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以往那林林种种幼稚莽撞的行为,已经带给了他足够多惨痛的教训,他比谁都明白,违背她的意愿强掳她,只会将她越推越远,直到最后失去她!
所以,他目前来说,最好的办法应该是顺着她……
可是这样下去,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越想越烦躁,越想越没有主张!
心烦意乱之际,他抬起脚就将路边一盆扦插的山茶花踹得飞了出去。
噗通一声,花盆掉进了不远的湖里。
湖水高高溅起,吓得湖边的女人呀一声惊呼,衣裳已经被湖水打湿了一片。
正文 第213章 它们真的不会伤害我?
容瑾西抬眼看去,认出这女人正是随他一起去过日本的金贝贝。
很漂亮,很抢眼的一个女人。
只可惜他并不感兴趣。
他和她之间好像还发生过很多事情,可他都选择性的遗忘了。
他表情漠然,转过身就要离开。
“容先生请等一下!”
金贝贝小快步走过来,到他跟前怯怯问道:“容先生为什么一见到我就要走?”
他淡淡睨她一眼:“无话可说,不走还能怎样?”
“怎么会无话可说?”
金贝贝鼓起勇气道:“容先生还不知道吧?我和夏桑榆都怀孕了!”
他控制着起伏的情绪,淡定点头:“嗯!桑榆都告诉我了!”
“那你知道夏桑榆准备怎么安排我肚子里面的孩子了吗?”
“不知道!没问!”
“容先生你怎么能这样?我怀孕怎么说也是因为你啊!”
金贝贝有些着急,又跺脚嗔道:“我知道你和容夫人伉俪情深,所以也没想从你这里得到名份什么的……”
“你能这样想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他墨黑的眼瞳往她平坦的小腹看了一眼,殷红的唇撩起一抹凉薄:“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松田太郎!”
“你……”金贝贝又是羞恼又是气忿,一时语塞得紧。
她对容瑾西真的是一见倾心!
当初在小江南遇见盛怒下的他,瞬时就被他身上狂肆邪妄的气息吸引,明知道他的心里眼里都只有夏桑榆,可还是飞蛾扑火一般陷了进去。
直至现在,遍体鳞伤,万劫不复。
容瑾西表情凉淡,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伤人的话,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转身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金贝贝僵在那里,望着他的背影,好一阵失望,又好一阵沮丧。
二楼这边的卧室里,夏桑榆掐算着时间,应该已经足足过去了两个小时了。
可双腿还是麻木得像是被人锯掉,半点儿要恢复知觉的迹象都没有。
这样躺下去也不是办法。
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扯过旁边的毯子裹在身上,然后像个重度残疾的人一样,双手撑在床上,一点一点挪到床边。
她想要拿床头的座机给方管家打电话。
可是手刚刚伸出去,身体便失去平衡,咚一声从床上栽倒下来。
这身体,真特么的没用啊!
她还来不及检查有没有哪里摔伤,熟睡中的曜儿就被她这咚的一声给惊醒,哇哇的啼哭起来。
“曜儿,曜儿你别哭……,妈妈在这里……,妈妈没事儿,妈妈陪着你!”
她的声音里面染着悲戚的味道。
曜儿哭得更凶了。
专门负责侍候曜儿的刘婶儿听见动静从外面走了进来:“曜儿醒啦?”
话音未落,她转眼就看到了摔倒在地上的夏桑榆。
“哎哟喂,桑榆小姐,桑榆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坐在地上?”
刘婶儿惊慌失措,连忙过来将她从地上扶起:“怎么摔倒了?容先生呢?他怎么没在身边陪着你?”
“别提他了!”
夏桑榆坐起后,用手掐了掐毫无知觉的双腿。
冷冰冰,软哒哒的感觉令她恐慌至极。
“快打电话给方管家!让他马上过来!”
“好的好的!桑榆小姐你别着急哈,我这就给方管家打电话!”
刘婶儿很快就用身上佩戴着的内线呼叫器通知了方管家。
方管家正在前院,处理一个名叫吴森的男佣的辞职申请。
“为什么突然要辞职?不是说干到年底的话,存的钱就可以在晋城首付一套住房了吗?”
“我突然改变主意了!”
吴森想起兜里那张崭新的支票,想起容先生说过可以去旷世集团上班的承诺,顿时觉得一天也不想在这里干下去了!
“方管家,还请你把我的身份证件都还给我吧!我已经想好,以后不做男佣了!”
“你呀!没文凭没背景,就只会一点儿厨艺,不做男佣你还能做什么?难不成你还做白领?”
方管家以过来人的语气絮叨了几句,见他心意已决,根本听不进去劝告,便只得无奈摇头,将身份证件和应得的薪酬一并给了他。
刘婶儿的内线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
一听说桑榆小姐摔倒了,方管家二话不说,直接就往刘婶儿这边小跑了过来。
“桑榆小姐,桑榆小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儿,就是腿麻了……”
桑榆只说了这么一点儿简单的信息,方管家的脸色就凝重起来。
桑榆小姐这是发病了!
和宫少一模一样的病!
不方便对外人提及的家族遗传病!
他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对刘婶儿道:“把桑榆小姐背起来!咱们去温泉池!”
“哦哦,好的!”
刘婶儿四十来岁,在庄园做佣也有好几年。
她深深的明白一点,那就是不该问的千万别问。
她身体壮实,背起百十來斤的桑榆小姐毫不费力。
药浴温泉在庄园的南边儿。
还没有走近,先就闻到了一股特殊的药浴熏香。
随着潺潺水流声越来越近,眼前出现了一座雾气氤氲的大喷泉。
方管家说:“前面就是药浴池了!刘婶儿你慢点儿,把桑榆小姐放进药浴池里!”
“好的!”刘婶儿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紧张得眼神都不敢乱瞟。
夏桑榆以前只知道宫少玺每晚播种之前,都会到这药浴池里面浸泡个把小时,却从来没有机会像今天这般走近了细看。
只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