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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愣,尚未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便听见四周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好声:“容夫人!容夫人!容夫人!”
这些人,有病吗?
她抬起右手遮挡那束强光,正准备去找容瑾西,一道伟岸的身影突然挡住了她的去路:“桑榆,很高兴能有机会与你共舞!”
她抬头看了一眼面前这张英俊的脸,愕然道:“容淮南?”
容淮南眉眼舒展,继续保持着邀请的姿势:“咱们去跳舞吧!”
“跳舞?我不……”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容淮南就握着她的手腕轻轻一带,滑入舞池。
桑榆的身体有些僵硬的往后面仰着:“容淮南,你放开我,我不想跳……”
“是在担心容瑾西会吃醋吗?”
容淮南薄唇吣着坏笑,手臂在她腰上一收,两个人几乎贴到一起了:“放心!这只是一个游戏!容瑾西不会当真的!……,就算他心里不舒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表现出来!”
夏桑榆想起他与杜欣儿大半夜在阳台上做暧的场景,心里抗拒得很。
真的,十分讨厌他的触碰。
她四下看了看。
没有发现容瑾西的身影,倒是发现男男女女都相拥着,在他们的身边随音乐翩然起舞。
这种时候如果她强行推开容淮南,只会让他们都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而且这样的行为,是相当失礼的!
所幸这支曲子并不长,忍他三四分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容淮南垂眸,痴痴的看着怀里的女人。
她素净如瓷的小脸浮着一层冷凝,樱桃红的唇瓣紧紧抿着,清冷逼人,却依旧让他移不开眼。
桑榆被他看得极不自然,抬眸瞪他一眼,警告道:“容淮南,我现在可是容瑾西的妻子了!你再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会被打的!”
他唇角咧出一抹浅笑:“只要能天天看到你,就算被打我也乐意!”
这话也太直白了吧?
桑榆不想与他深究,岔开话题道:“你的杜欣儿呢?怎么没看见她?”
“她只不过是你的替身!”
“替身?什么替身?”
“容瑾西没告诉你吗?我心里面真正爱着的人一直都是你夏桑榆……”
容淮南的话太吓人了!
桑榆心一乱,脚下的步伐也就乱了:“容淮南,你失心疯了吗?这种话岂能随便乱说?”
“我没有乱说!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认真过!”
容淮南也停下了脚步。
他的目光从她脸上细细抚过,低沉的声音夹杂着痛苦的味道。
“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其实,你刚出现的时候,我对你并没有太大兴趣!我招惹你,调,戏你,也仅仅是因为我想从容瑾西的手里抢东西而已……,他越是在意你,我就越是想要染指你……,可是到后来,我发现你的样子已经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里了……”
“容淮南,你在胡说些什么,我都听不懂!”
她扭身想走,他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你怎么会听不懂?”
“听不懂就是听不懂!难道我必须得听懂吗?”
她昂着头,神色清绝冷傲。
他眼中的神采渐渐黯淡下去:“你不懂,我就一一给你说明白!我和杜欣儿在一起,是因为她和你有三分相似……,我让她戴你的首饰,穿你的睡衣,用你的化妆品,喷你的香水,就是为了从她的身上找到更多你的影子!我甚至……,甚至和她做暧的时候,脑子里面也都是你的样子,叫出来的也是你夏桑榆的名字!”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结束了他疯狂的告白。
夏桑榆后退两步,小脸凝霜,冷道:“容淮南,你一个人脏也就罢了,别把我也说得和你一样脏!!”
“桑榆……,你听我解释!”
容淮南神色痛苦,快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拉夏桑榆的手腕。
容瑾西峻拔的身影却挡在了他的面前:“容淮南,你的曲子完了!”
这么快?就完了?
看着容瑾西拥着夏桑榆走远,容淮南的脸色变得极其阴鸷难看。
夏桑榆满以为容瑾西把她带出舞池会生气的责怪她,没想到他只是闷闷的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啊?这么快就要走?”
“怎么?你不想走?你不是说要早点回墨尔庄园陪曜儿的吗?”
“我是说过,可是现在……会不会太早了点儿?”
夏桑榆一面说,一面把目光往不远处的金贝贝和薛紫涵看了过去。
一想到她们肚子里面的孩子,心情就沉甸甸的。
她的寿命都只有不到九个月了,哪里还有办法去顾她们的周全啊?
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
谁来告诉她应该怎么办啊?
容瑾西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柔声问道:“怎么了?是累了吗?脸色看上去不怎么好呢!”
她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确实有点儿累……,我去那边坐坐!”
“我陪你!”
两人来到旁边的休息区。
侍者很快就送上了红酒和糕点过来,另外还配送了一份粉红色的香蕉。
容瑾西用银叉叉了一块香蕉递给她:“尝尝看!香蕉是能够令人心情愉悦的水果,吃点东西也许你心情就好了!”
红色的香蕉,桑榆没吃过,却听过。
据说这种香蕉产于法属圭亚娜群岛库鲁岛上,由当地人精心培育,味道极其鲜美,产量却十分低。
能吃上这种红色的香蕉在岛上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一般情况下只有酋长和大祭司才能享用。
容瑾西为了这场复婚盛宴也颇费了些心思,不仅空运采买了日本的黑皮西瓜,连这种罕见的红色香蕉都给找到了!
她不想扫了他的兴致,也不想让他担忧,遂点头说:“好,我尝尝!”
她伸手去接香蕉,他却宠溺一笑:“我喂你!”
“好吧……”
她顺从的张口含住了递到嘴边的红色香蕉。
容瑾西期待的看着她:“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香蕉特有的气味儿在口腔中一漫开,她瞬时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恶心,想吐……,呃……!
反应来得太突然,她根本还来不及掩嘴,直接就吐了出来。
辛亏她中午就没怎么吃饭,吐也只吐出了一些清水。
饶是如此,也难受得她够呛。
容瑾西吓坏了:“桑榆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吐了?”
她摆摆手,语气有些虚弱的说道:“我没事儿……,我就是吃不惯这个香蕉!”
“那我把它端走!”
这么高端的水果,她居然一吃就吐,也真是太没口福了。
容瑾西把香蕉果盘交给侍候在门口的侍者,一转身却看见夏桑榆进了内置的洗手间。
他走过去关切道:“怎么了?还是想吐吗?”
“不!我不想吐,已经没事儿了……”
夏桑榆动作麻利,取出早孕监测仪,撕开包装纸,将检测柱体含进了口中。
正文 第205章 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属于他的女人
她紧张得不得了!
嘴巴里面含着监测仪,脑子里面飞快的回想上一次来例假是什么时候?
她和容瑾西上次在青木武重的游轮上面有过一次。
那一次恰好就是她的排卵期。
回国之后她就应该来一次例假。
可是她一下飞机就遭遇了机场大爆炸,亲眼目睹哥哥被炸得粉碎之后,又被陆泽劫持到了仓库里倒吊了起来……
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太让人猝不及防。
她一直都以为例假推迟是因为心理和精神方面的原因,等她慢慢调整过来,例假就会准时了。
却没想到今天因为一块红香蕉居然也出现了孕吐的反应。
她忐忑莫名,将口腔监测仪从嘴巴里面取了出来。
那检测柱体,红得不要不要的!
她瞪大双眼:“怀孕了?”
不会这么倒霉吧?
这监测仪难道坏掉了?
对,肯定是坏掉了!
没道理检测三个女人,三个女人就都怀孕了吧?
容瑾西在外面拍门:“桑榆,桑榆你好点儿没有?还是很难受吗?要不咱们去医院吧?”
“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她手忙脚乱收拾一番,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容瑾西看了看她苍白的脸色:“是不是肠胃受凉了?我开车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不用了!我没事儿!”
她极不自然的冲他笑了笑,走过去拿起拎包道:“我先回去了!”
“真的没事吗?我看你脸色不好,要不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休息一晚?”
“不行!曜儿还在家里呢!”
她推开他,借着撩头发的动作掩饰心里的慌乱:“你去应酬前面的宾客吧,我先走了!”
“你刚才吐得那么厉害,我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回去?”
容瑾西拉着她的胳膊,柔声说:“实在要走的话,也让我送你吧?不然我不放心!!”
她眉头轻皱,声音不由自主的拔高了好几度:“容瑾西,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粘人的毛病?你知不知道这样被你粘着,我会很累,很烦的!”
“我这是在关心你,这也叫毛病?”
“可是你的关心让我觉得很累!”
桑榆的心情真是非常糟糕!
一想到子宫里面极有可能正在孕育一个新的生命,她就恨不得伸手进去将那枚受精卵抠出来。
她都活不长了,还生哪门子的孩子啊?
烦躁得要命,重重推开容瑾西,她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一个侍者正要举手敲门,看见她出来连忙后退两步,恭敬道:“容夫人!”
“让开!”她没好气的低喝一声,大步走向前面的宴会厅。
容瑾西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渐渐浮上一抹落寞的神色。
侍者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容先生,外面来了一位叫厉哲文的先生!”
夏桑榆正好听见了这一句。
她脚下一滞:“厉哲文?”
侍者忙道:“是的!厉哲文先生不在邀请名单之列,所以我们暂时将他拦在了门外。”
“他是我的朋友,你们快点把他请进来!”
桑榆刚刚说完这话,容瑾西便在一旁轻嗤一声笑了起来:“厉哲文?是以前在富太俱乐部做牛郎的那个吗?他倒是有点儿意思,既然不在邀请之列,还跑来凑什么热闹?”
“容瑾西,你别这样说人家!他当初在俱乐部上班也是为了筹钱给他的女朋友治病……”
桑榆刚刚解释两句,容瑾西的脸色就已经阴寒了下去。
“是吗?既然他这么痴情,那干嘛还要来找你?”
“他来找我,和他痴不痴情有什么关系?”
桑榆心虚的辩解了两句,瞪了容瑾西一眼,转身就往外面走。
临街的玻璃门一拉开,秋夜的凉风就刺激得她哆嗦了一下。
一件尚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适时的披在了她的身上:“别冻着!”
熟悉好闻的体息让她心头一暖,回过头,蓦然撞入一双深邃不见底的黑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