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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接着,二垒也传来了一声:“上垒!”
“城管去死!”
春天全队都狂欢一样嚎了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局、回家
比赛进行到了第七局,攻方无人出局,一二垒有人。
比分差距虽然大,形势却好了很多。
欢呼雀跃之后,春天的大家都兴冲冲地盯着走上击球区的黄隆沙。
在职业赛事里,投手因为位置的重要性,哪怕打击力不错,往往也排在比较偏后的打席。
而春天这种纯草根的业余队不同,水平好点的就那么几个,实在没有条件这么保护投手,黄隆沙也排到了属于强打线的第五棒。
刚才还别别扭扭喊加油的男人们现在都已经被暂时的胜利冲昏头脑了,嗓门一个比一个大,呐喊着:“老黄,灭了他们!”“黄哥,再来一个!”
黄隆纱小腿肚子有点发软,他可是投手,之前一球都没击中呢。
他扭头看了一眼已经站到准备区的煤球兄弟,深吸一口气,直接横棒做出了触击打的动作。
刚才张小春和孟小运的动作他都看到了,对方队员显然也留意到了——按那煤球的说法:“掩藏了反而没惊喜了,你就直接上吧,他们未必会相信。”
他猜得没有错,黄隆纱做出了这么明显的动作,捕手和李霖反倒犹豫了。
一连三个触击打?刚才那两人可没这么明目张胆。
捕手要了个高速直球,投手摇了摇头,捕手一怔,瞥了黄隆纱一眼,改成了投手所擅长的滑球。
投手点头。
捕手心里也有点吃惊,刚才被打出去的两球全是滑球,难道是有心里负担了,急着想要证明自己?
这一球投得果然急促而毛躁。
黄隆沙也和孟小运一样,被叮嘱着观察了好几次这个投手投滑球的习惯,他观察的时间最久,人也最有耐心,这么明显的失误,一眼就认出来了。
“当!”球慢悠悠撞在了球棒上,落地,然后慢吞吞地朝前滚去。
黄隆沙冲向一垒,张小春和的孟小运一在狂奔,赛场上又开始乱了。这一次,乱得却是风神翼龙队。
那个球滚了几下就不滚了,停在了本垒、一垒和投手中间三角地带。
一垒的李霖本来是朝着球冲了过来的,眼看球停住,犹豫了一下,喊了声:“投手去补一垒!”就继续冲了过来。
投手本来也冲了过来,被他这么一喊,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孟小运已经成功冲上二垒了!
前面几局的胜利给他的印象太深了,这时居然还被呆滞了一下,才开始折返冲向一垒。
这么一耽搁,疯狂冲刺的黄隆沙距离一垒的距离已经和他差不多了。
两名投手都咬紧了牙关往垒包冲去,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心。
三垒方向传来了张小春成功上垒的动静,与此同时,李霖也同时捡到了球。他回身想要传球,正看到黄隆沙不顾一切扑向垒包的模样。
黄隆沙这时候早忘了投手要保护手臂之类的想法,这一扑整个人都趴到了地上,蹭了一脸泥不说,拍在垒包上的两根手指差点被随后冲来的投手踩中。
“上垒!”
李霖想要投球的姿势凝固了。
无人出局,满垒!
他下意识看向已经从准备区站起来的那个新加入的球员,对方见他看过来,眼睛还眯着弯了弯。
那模样,明显是在笑。
他听到他说了句:“铝棍比木棍更容易打出全垒打哦。”
全垒打?
满垒的情况下打出全垒打的话,垒上全部人将直接回到本垒,加上打击者的得分,一共就是四分。
比分差距将瞬间缩小到3分,而且春天至今还无人出局。
李霖犹豫了,怎么办?
投手的状态明显出了问题,对方又是满垒,这个新球员人还没上场,整个局势就已经逆转了,听人家那话的意思,还想来个四分全垒打,这实在是……
业余球队没有教练,李霖作为队长,直接就当自己是教练了,冲着裁判要了暂停,要求更换投手。
风神翼龙可不止一个投手。
这一下,轮到春天嘘声嘲笑了。
新投手上场,按规定是可以先和捕手适应着投上8球的,李霖注视着新投手和捕手的配合——这名投手年纪不大,控球能力较之前的那位弱上一点,球速却很不错。
要是将两人进行对比,前一名明显是控球派投手,后一位就是速球派了。
当然,这个速球也是相对业余投手来说的,和职业圈里的选手比,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张小春紧张地瞅着这边,孟小运也有点紧张,黄隆沙倒是三人中看着最平静的一个——心里却翻滚着惊涛骇浪。
他年龄毕竟不小了,心思也多,看着拿着球棒的那个身影,一个熟悉的名字不断地浮现。
那个姿势,那个声音,那个不紧不慢的分析,有没有可能呢?
理智告诉他是不可能的,理智又告诉他有什么不可能呢?
这里是T城,离开职业圈,无聊在网上翻翻帖子,找点乐子……但是,这种时候露面,真的可能?
哪怕是他们这支穿着黑镰球衣的球队,对这个人都是极度排斥的。
长了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除了低调就是低调,他现在的身份,相当于爆了丑闻的明星,哪儿有上赶着跑到球迷中间找存在感的?
黄隆沙盯着他的口罩,很快又想起刚才他从厕所那边方向出来时,身后那个一闪而逝的人影。
假如他是“魏冬”的话,那刚才那个人,难道是肖静林?
黄隆沙的表情也终于不淡定了,自己的偶像在看自己打球?!!
黄隆沙迅速看向看台,果然在某个看台角落瞄到了一个人影。似乎带着墨镜和围巾——黄隆沙听张小春形容过,那个煤球开始似乎是戴着围巾和墨镜的,去了趟厕所才换成了口罩。
那口罩还偏大。
黄隆沙觉得自己的心脏简直像是加了速的超级玛丽,疯狂地上下跳跃,撞出来的砖头和蘑菇下雨一样往自己身上淋。
不可能吧?
肯定是的!
不可能吧?
肯定……
这边新上场的投手终于准备完毕了,煤球握着球棍活动了下,摆出了触击打的姿势。
还来?
两边人都有点发愣。
不是说要打全垒打,在满垒的情况下打触击球?
垒上的张小春等人全部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连黄隆沙都在瞬间否认掉了自己刚才的神奇猜测。
“魏冬”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犯这种错误!
满垒打触击球,垒上又是他们这些人,是很容易造成多杀(多人出局)的。
投手踏板,开始投球。
张小春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不安地顺着球运行的轨迹看向煤球。
靠!
煤球不知何时已经收回了球棒,一副完全不打算挥棍的模样。
“好球!”
裁判宣布。
风神翼龙那边都很激动,换人果然是对的,新投手新气象,这个新队员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面对正中直球,居然连触击球都不敢打。
再一球,煤球还是没动。
两好球零坏球。
春天这边都傻眼了,张小春甚至想要不顾一切趁着投手投球的时候往本垒冲了。
比分差距太大,这么悬着好紧张,能得一分是一分啊!
煤球似乎也料到了他们的心思,趁着自己做准备动作的间隙,冲着垒上的几人喊了一声:“别着急,我来带你们回家。”
在棒球场上,“回家”这个词可叫人热血沸腾了。
跑垒员们都是从本垒出发的,回家,当然是指依次踏过三个垒包回到本垒得分。要是往常,击球员对垒上的队友说出这样的话,队友们一定是激动非常的。
可是现在,这家伙都已经只剩下一次机会了呀。
带我们回家,再这样下去,恐怕我们回家前你就先出局了!
煤球说完这话就开始认真地瞅着投手准备了,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风神翼龙对里的“女神”们嘻嘻哈哈笑成一团,努力彰显着存在感。
一个球都打不中,居然还蒙着脸,还穿“魏冬”的球衣,这人实在太搞笑了。
球飞来,他终于挥棍了。
铝制球棒和球接触时,发出的声音要比木棍清脆很多,力度也大上很多。球朝左边飞去,直接撞在了护栏网上。
界外球。
两个好球之后的界外球,是不会被再算成好球的。
假如击球员愿意,打上几百个也没问题。
于是,让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
第二个,界外球。
第三个,界外球。
第四个,界外球。
无论什么球,无论飞往哪个方向,最终都干干脆脆地撞在了护栏上。
张小春张大了嘴巴,孟小运一脸茫然,黄隆沙却看懂了——他是投手,当然明白这么多界外球意味着什么。
这位新上场的球员的投球数已经上了两位数了,在一名击球员身上浪费这么多投球数,这个压力可不小。
他在消耗对方的投手!
风神翼龙的捕手显然也看出了这一点,自家投手已经满头大汗,眼神虽然坚毅,投出的球可没开始时候那么高质量了。
妈的!
所有看出门道的人都颤抖着骂了一句。
谁都知道多打界外球能消耗投手,可是那也是要把握好分寸的,一个不留神,不但自己出局,还要害到垒上的队友。
界外球还在被不断打出,看他那个样子,明显还留有余力。
春天加上他本人一共七人在场上,休息区还有三个人,这时干脆数起了投手的投球数。
这些人技术一般,落井下石却十分擅长,还把投手刚才热身的8球也算了进去。
“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
张小春等人也渐渐开始在心里默数,黄隆沙甚至留意到,球有越飞越高越远的趋势。
第三十球!
球高高飞起,张小春下意识在心里默念了一句“三十”,场上却没再响起这个声音。
球还在飞,这个高度,这个距离……
孟小运最先尖叫了出声,“全垒打!”
所有人都看到了,球直接飞过护栏,落向了观众席。
四分全垒打!
张小春第一个开始领跑冲向本垒,因为太过激动都没顾得上和那些激动的队友打招呼。跟在他后面的是从二垒跑过来的孟小运,他这时倒不急着冲刺了,慢悠悠跑过三垒,轻轻松松踏上本垒板,还得意地挥了挥手。
黄隆沙比他还远,踏了二垒,在跑过三垒,也回到了本垒。
裁判有气无力地报着:“上垒,上垒,上垒。”
最后一个跑回来的是那个还带着口罩的煤球,他这一路可嚣张了,从本垒出发跑过三个垒包,状元打马游街一样从那些垂头丧气地风神翼龙队友身边跑过。
经过李霖身边时候,还特地放慢了脚步:“你们之前那个投手,不会投滑球嘛,出手方式都是错的。”
错你妹!
李霖气得咬牙,滑球可是他们先发投手的招牌球种,怎么可能是错的?
煤球已经跑过去了,一个垒包,又一个垒包,又一个垒包……
终于,也得到了裁判咬牙挤出的两个字:“上垒。”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了,对自己的速度没信心,明天开始改成晚上8点半更新吧T T
☆、第九局、捕手之位
无人出局的情况下,哪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