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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金志棋用的是高压式投法,肖静林却是四分之三侧投,但要这样计较起来,金志棋的非官方数据也早已经破165公里了。
梁夏虽然带着手套,也觉得手心发麻,手臂麻痹。
庄妍捧着手机运指如飞,已经完全沉浸进去了。肖静林自己也怔忪了一会儿,问梁夏:“没事吧?”
梁夏起身把球回传给他:“这球真不错。”
肖静林接住球,想说这个球只是意外,想说这不是新球种……但是刚才出手的瞬间,确实是带着一股愤怒的去投的。
那愤怒明明白白来自她的笑容,她的眼睛,她的嘴巴。
和他的爱毫无道理一样,她的拒绝也毫无道理。
没什么道理就爱上了,没什么道理就是爱不上。
庄妍把手机拿给他看,他也只是略微瞥了一眼:“那个新球种,我先投一个你们看看吧。”庄妍看过去,只觉得他扣着球缝线的手指似乎特别用力,出手时候手腕几乎将球扣着出去的。
虽然不能和刚才的那球比,球速依旧很快。
梁夏接球时,手套却很明显地挪动了一下。
庄妍愣了一下,球的落点似乎……高了那么一点。
梁夏的表情却十分惊喜:“RisingFastball?换高压式投法试试!”
RisingFastball,大陆这边称之为上升快速球。地球引力力道无穷,真正要让下坠的球重新回升上去,是不可能的,说是上升,其实也就是减缓了下落速度而已。
可那么一点儿减缓,却能打乱球的落点,影响击球员的判断。
庄妍走到梁夏边上,看着他又投了一球。
站到这个角度看,肖静林又改成了高压式投法,上升的感觉就更明显了。
梁夏盯着地面瞄了一会儿,拖了两个质地较硬的垫子过来,让肖静林踩上去投。庄妍很快看出了她的意图,这是要模拟投手丘的高度。
她拿了球棒过来,站到梁夏身侧:“我就牺牲一下,陪你们练练。”
高压式投法本来就利于身量高大的选手发挥优势,有了垫子的高度,肖静林的放球点又高了不少,庄妍握紧球棒,暗暗估算落点。
一、二——三!
球棒挥出,球果然再一次“上浮”了。
“太难算了,”庄妍叹气,“下落速度是不是慢了很多?”
梁夏点头:“因为转速够快,下坠速度减弱了不少。”
“不过,”梁夏又向他道,“这么投手臂的负担太大了吧。”
肖静林点头:“我已经在加强肌耐力的训练了。”
梁夏叹气:“真想在场上见识下——城市排名赛的时候用不用?”肖静林犹豫了一下:“你想看?”
庄妍干咳一声,梁夏起身回传:“再来一个试试,我感觉下扣的力度还能再大一点儿。”
训练室的门却突然被敲响了,庄妍奇怪:“谁啊?”
肖静林也不解:“我没带人来过这边。”
“笃笃笃!”那人还挺执着的。
肖静林往门边才走了两步,手机就响了,竟然是打击馆服务台的电话。肖静林接起来,老板的声音低低地传来:“谢谢你啊兄弟,我这打击馆扬名四海、生意兴隆就全靠你了!”
肖静林警惕地停下脚步:“什么意思?”
老板呵呵直笑:“就你那个平亚洲纪录的事情嘛,早知道给你录个像了,现在外面全是记者呢,还一群球迷,哈哈哈哈哈!你们先别出来,等我把外面大厅布置好了再给你电话。”
肖静林目瞪口呆地挂了电话,转头和她们一说,庄妍心虚地把手机塞回衣兜里:“我也没想到闹那么大,你这屋有没有别的出口?”
“你以为拍武侠片呢?”梁夏开始收拾东西,“联系下小宋吧,庄妍也别愣着,找你们教练商量下。”
“我们教练……”庄妍犹豫了,她们教练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还不得把她骂死?
“不然我们等等吧,没准一会儿就散了呢。”
那边肖静林电话又响了,严杰在各队的主教练里,年纪也算轻的,对八卦就尤其敏感度:“你现在在哪儿?”
肖静林看了梁夏一眼:“在打击馆。”
“庄妍也在一起?”
“……梁夏也在。”
电话那边瞬间沉默了,好一会儿严杰才又开始说话:“俱乐部本来的意思,是让你借着这次机会向外界传达一下黑镰重新崛起的决心,城市排名赛主要还是出于士气和商业的考虑……梁夏在……算了,我把几个点跟你说下,你看现场形势自己定夺吧。”
肖静林“嗯”了一声,严杰在那边干巴巴地念了一串明显带着新闻发言人口吻的东西,最后又叮嘱说:“那个梁夏吧……要是可能……就让她尽量避着点镜头,对她也不是什么好事。”
肖静林没吭声,严杰也有点词穷了,拖拖拉拉挂了电话。
老板的电话又来了,肖静林一边接一边走回来在椅子上坐下:“大厅布置好了?”老板哈哈大笑:“那是,我跟你说,时间不用太多,你们球队的情况我也知道,就稍微露个面说两句话就行。我虽然不是职业的,怎么着也算半个业内,我……”
“你把训练室外面的记者劝出去,都在大厅那等吧,再找个人帮我把小夏她们送出去。”
老板连连答应,临挂电话了又问:“庄妍也不能露面?她是垒球的吧,我这打击馆也可以打垒球呢。”
肖静林压低声音:“你出多少钱?”
“都哥们还这么斤斤计较!哎,你的意思我懂了,算了算,你等我电话吧。”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
“不行,劝不走!你们球队的人不露面,那些记者都不信我们。”老板同志很挫败,“一个比一个精,你今天是不是还给人签名了?有两个小姑娘在给记者传合影呢。”
肖静林“嗯”了一声,老板又说:“还有人拍到庄妍和梁夏了——这可不关我的事,你们自己一直在这边瞎溜达,不然就都一起出来,坐下来聊聊呗。”
肖静林斩钉截铁的拒绝了,都出来聊聊,那恐怕就不单单聊什么亚洲纪录这么简单的了。
才刚挂掉电话,铃声又响了,这回是顾远嘉,一接起来就十分激动地问:“队长!队长你刚才投球时候录像了没?”
肖静林长长长长地叹了口气。
三人在垫子上坐了下来,终于有点体验到柯诗新那晚在医院时候的心情了。
他们有三个人呢,还能打个地主,柯诗新那时候可是孤家寡人一个。
梁夏于是给柯诗新发去了求助短信:“你那天怎么从医院出来来着?在医院怎么消磨时间来着?”
柯诗新回了她一把血淋淋的菜刀,过了几分钟,又问:“怎么了?你在哪儿?”
“我在平了亚洲记录的速球王边上呢。”
柯诗新短信也不发了,迅速打电话回来谴责:“梁夏,王宝钏还苦手寒窑十八年呢!才几天呢你就红杏出墙了?”
梁夏把电话挪远了点:“发什么神经,你才王宝钏呢,我们是一起练球,庄妍也在呢。”
“庄妍跟你们一伙的!”柯诗新骂骂咧咧的,“我明天比赛,你别忘了给我加油!”
“幼稚吧,我喊了你听得到?”
“……那你也得喊,我是你男朋友,你有点当人女朋友的自觉好不好。”
柯诗新的声音那么大,大家显然都听到了。庄妍一脸诡异,肖静林抿着嘴巴不说话,梁夏淡定地挂了电话:“我们还是继续练球吧?”
庄妍撇嘴:“我今天的训练量已经满了,本来约了医生做保健的呢。”
“……那斗地主?”
“怎么斗?又没牌。”
梁夏从包里摸了个本子出来,撕了几页:“庄妍过来一起撕,老肖你写牌面吧。”
“……”
做完纸牌,也就过去十几分钟。三人于是坐成一圈,开始打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外面已经有记者开始抱着相机蹲到地上打盹了。庄妍哈欠连天地出错了好几次牌,终于受不了了:“困死我了,你们继续,我去边上猫一会儿。”
说着,起身拖了个垫子铺到角落里,整个人飞快地扑了上去。
肖静林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对梁夏说:“你也去睡会吧。”
梁夏摇头,精神奕奕地拿着手工纸牌:“我不困,我们继续吧。”
肖静林:“……”
“怎么了?”
“没地主了怎么斗?”
“那就小猫钓鱼,听过吧?”
肖静林摇头,梁夏示意他出牌,他便在垫子上放了张方块10,梁夏紧跟着叠了张红桃3上去,肖静林虽然不解,也跟着又放了一张,梁夏于是再抽了张方块10出来,在他眼前一晃,把垫子上所有的牌都收到了自己手里。
“撒网,捕鱼,就这样。”
肖静林失笑,把牌放到一边:“你跟柯诗新现在怎么样?”
“就那样呗,你刚才也听到了。”
肖静林没接腔,过了一会儿说:“你真心喜欢他?”
梁夏正要开口,他已经接着说了下去:“喜欢到愿意和他上(和谐)床,愿意给他生孩子?”
梁夏难得尴尬起来:“你都听到了?”
肖静林点头,然后忽然说:“那天晚上,你醒了吧?”
梁夏一震,猛地抬头,肖静林的声音轻而温柔:“要是我真的不停手,你怎么办?”梁夏想要起身,肖静林拉住她:“我吓到你了?可我……可我也只是害怕。”
他的手指紧紧地箍在她手腕上,像是要陷进肉里去一般,声音却轻得在颤抖,一阵风就会吹散似的。
梁夏叹了口气,回握住他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球速记录与现实记录略有差距。
☆、第四十五局、退役
梁夏叹了口气,回握住他的手。
那动作就如同平时训练时的互相鼓励一样,有时候比赛暂停,她也这样握一下甚至拥抱一下安慰他过于不安的心。
他起身抱住她,梁夏没拒绝,甚至还伸手回抱住他。
完完全全安慰人的气氛。
他把头埋进她颈项间:“这是在安慰我吗?”
“是啊——”
肖静林更用力的抱紧她,用力得自己的手臂都有些发疼了,最后还是放开了。
他们没再多说什么,纸牌也不玩了,把垫子拖到墙边,如以前一样靠墙坐着发呆。
这样其实也并不是不美好。
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只是一旦陷进去了要再回头实在太难。
肖静林也和其他人一样感慨了一句:“你要是男人就好了。”
梁夏失笑:“是男人你就不稀罕了?”
“稀罕,但是柯诗新就不稀罕了吧。”肖静林说得自己也笑起来,“你就是块石头,我也稀罕。”
梁夏怔了一怔,把脑袋靠在墙上:“那我下辈子就投胎做块石头,最好是什么贵重金属或者坚硬质地的宝石,又重有值钱,悄悄摸到你家,报答你这辈子的照顾。”
肖静林却直摇头:“最普通的石头就好了,越普通越好,我知道是你就行了。”
梁夏摇头:“肖静林,你太自私了,哪有希望别人越过越差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扯了半天,最后还是装睡的庄妍受不了爬起来:“我说你们有劲没劲!老太太老头闹离婚都比你们火爆呢,就不能来个吻别,留个激情回忆什么的?再不济肖静林你给抽她一巴掌啊,那家伙一看就是特花心特不要脸特喜欢玩弄人家感情的类型!还变石头人家要不要呢,你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