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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一句话都不说,她也能在那里自问自答的说上半天,喋喋不休。
“那你还有心思送我爸来医院?”项晚晚突然觉得,眼前这男人比她看到的还要高大……不,是高尚!
太伟大了!
自己家着火都不管,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施郁言瞅了她一眼,直接连话都不想说的转过身,面对着电梯门。
她的意思是,他送她父亲来医院,是他多管闲事了?不该送她父亲来医院?
项晚晚努了努嘴,啧啧,还是一样这么不爱说话!
白赖了这么好听的声音和这么好看的嘴巴!
如果她有这么好听的声音和这么好看的嘴巴,一定一天到晚说个没停没停的,不然太辜负老天爷一片心意了。
虽然她现在没有这么好听的声音,也没有这么好看的嘴巴,也一样天天说个不停。
“跟你一起真闷!”项晚晚朝着他的后脑勺皱了皱鼻子,又吐了吐舌头,小声的抱怨了一声后,便转身一溜小跑的回病房了。
电梯门上,清清楚楚的将她所做的一系列小动作,都反馈给他。
唇角微动,只是那么一瞬间,又恢复如初。
电梯门开了,施郁言正要抬腿进去,却听到一声恭恭敬敬的:“施总!”
施郁言掀了下眼皮,波澜不惊的看了下眼前的人——贺青。
公司策划部经理。
“施总也是来看项伯伯的吗?”在私下里,施郁言在贺青心里的另一个代名词,便是项晚晚的男朋友。
“……”施郁言看着他,皱眉,贺青怎么会知道他来这里看谁?
随即,有一段记忆跳入了脑海里,同样是在医院,同样是在走廊,那个小不点不停的告诉他,这是一个美妙的误会!
显然,项晚晚一直没有跟贺青解释和他之间的关系。
所以贺青到现在都在认为,他是项晚晚的男朋友。
那个小不点利用他,还利用得挺心安理得?
他是要继续这样“被男友”下去?
贺青以为施郁言是不想跟他说话,忙让开道:“施总您请进,我不打扰您了。”
“嗯。”淡漠的应了声,走进电梯,按了负一楼。
转身便看到双手交握于身前,微弯着腰,垂着头的贺青。
不过倒也借着小不点的谎言,给他鉴定了贺青这个人,这不是一个嘴碎的人。
“知道”他是项晚晚男朋友的人就贺青一个人,至今为止,公司里也好,公司外也罢,没有任何一个他有女朋友了的绯闻传出来。
电梯到地下一层,刚走出电梯,手机在口袋里响起。
施郁言拿出来后,看到来电是管家,没犹豫的接听了电话:“什么原因引起的火灾?”
“少爷,说是排除人为放火,可能是电线、电器等问题引起的。家里基本被烧毁了,也难查,不过警方说还会再继续确定起火原因的。”
管家详细的说明了一下,毕竟是皇城数一数二的“关系户”,举足轻重。
房子被烧成这样,有关部门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你们现在先搬去冠庭花园。”不管原因是什么,但烧成那样子,肯定是住不了人。
“好的,少爷,我知道了!先生和太太已经联系上了,两位现在还在马尔代夫。我跟他们说您已经回皇城了,先生和太太表示可能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管家一五一十的汇报。
话说回来,从施郁言自二十三岁从特训营回来后,施济业就把公司所有的事情基本上都交给施郁言了。
而他,则专心致志的带着爱妻,满世界的浪漫。
这十几年来,不管是家里也好,公司也好,里里外外都是施郁言在管理。
烧了一幢别墅,对他们来说,没放在心上,只要人没事就好!
“我知道了,没其他事我挂了。”施郁言上了车,靠在椅背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没事了,少爷中午回家吃饭吗?我让王嫂给您做几个您喜欢吃的菜?”管家看着时间差不多已近中午,便费心起施郁言的午餐。
“不了。”施郁言说完,便挂了电话。
捏了捏眉心,浑身都酸疼不堪,席瑾城昨晚的拳头可真是一点都没省着力。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心里不用那么难受。
就算席瑾城没动作,他也想扇自己几耳光。
长长地叹了口气,也许,连老天都觉得,他不该再这样下去了吧!
才会一把大火将他整个家都给烧毁,将那一箱满是回忆的东西,也一并的给化为灰烬。
当年席瑾城亲自放火烧了后院的时候,把席晓欣留下的那一箱她的东西都交给了他,没想到最后还是没能逃过被火烧的下场。
“晓欣,是不是连你都觉得,我该放下了?”一个小时后,他站在墓园里,墓碑前是他来时买的香水百合。
是她生前最喜欢的花。
看着照片上巧笑倩兮的女孩,苦涩地笑了。
不管时间怎么变,她依然停留在最美好的那一刻。
像一朵被制作成永生花的百合,永不凋零。
也许若干年后,他已是满头白发,她亦是如此笑嫣如花,美好如初。
“我不是来跟你说再见的,你放心,我还是会常常来看你,给你带你最喜欢的花来看你。
这次,来跟你说声新年快乐,也想提前跟你说一声,情人节快乐。
你可能不喜欢情人节了吧?毕竟,你是在这一天……”
正文卷 第1193章 看我女朋友的父亲
雨下得很大,仿佛六年前,舒苒“下葬”那天般,只是他做不到席瑾城那样的决绝。
施郁言抬手,指尖轻轻触摸着照片上的席晓欣,若是她没走,现在是否会跟他在一起?
若是没走,他和席瑾城以及她三个人,又会成为怎么样一种关系?
答案不得而知。
只是人都会变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席瑾城变了,他也变了。
曾经放在心尖上,不可触碰的爱,最后早已深埋。
那份爱,被别的女孩儿取而代之了。
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已是定局,不可改变的事实。
经年之后站在这里,心不会再那么痛……不,准确的说,不再因为她而痛了。
……………………………………
第二天,皇城大大小小的报纸头条、新闻都是施家豪宅被烧成废墟的消息,掩盖了陈书记涉嫌受贿这条。
连着三天,各路人马不停的猜测着施家着火的各种原因。
而陈青山受贿的贴子,偶尔的会被人顶上来,却显得那么自然而不经意。
施郁言回冠庭睡了一个下午又一个晚上,连晚餐时,管家和王嫂来叫他叫吃,他也没起床。
第二天起来吃了早餐,锻炼了一下身子,又回床上睡觉。
就这样睡了三天,那把一个晚上通宵的睡眠三倍的补了回来。
身上的酸疼感都消失了,脸上的红肿也消退了,只是青青紫紫的地方却依然明显。
席瑾城他们回到皇城也是三天后,天依然没放晴,雨大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少爷,祖大少爷和厉先生来看您了。”管家在施郁言房间外敲门,却久久的没得到回应。
“行了行了,我们自己进去就行了!”祖勤遥朝管家挥了挥手,便推门而入。
门没锁,房间里的窗帘拉得严密,里面暗得像黑夜。
“没事了,你下去忙吧!”厉辉煌拍了拍管家的肩膀,对他微笑着说了句后,才进去。
祖勤遥早已拉开了窗帘,“哧啦”一声,整个房间里都亮敞了起来。
床上,施郁言拉过被子蒙住头,发出一声不满的低咒。
“起来了起来了!”祖勤遥回到床前,拍了拍被子下鼓起的一团,大声喊着。
“滚出去,别吵我睡觉!”施郁言掀开被子坐起,眯着眼,顶着一头乱发,满脸的起床气,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靠!我回来连家都没回就直接来你这里看你,你竟然让我滚?施郁言,你良心痛不痛?”祖勤遥好不委屈,这年头都流行拿良心喂狗吗?
一个个都这么缺心眼!
施郁言冷冷的瞟了他一眼,烦躁不耐的耙了把头发,却也没再赶他了。
“你们家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着火?”厉辉煌关了门,走过来往窗前的沙发一坐,没说废话的问。
“电线短路引起的。”施郁言打了个呵欠,漫不经心地回道。
祖勤遥和厉辉煌同时的翻了个白眼:这答案够官方的!
“骗鬼吧?”祖勤遥当下就没忍住的啐了声。
施郁言没说话,往床头一靠,闭上了眼睛。
“管家说你在家里睡了三天,干嘛呢?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厉辉煌没再继续追着房子着火的事情问,有些事,不用说得多明白,心知肚明便好。
施郁言依然沉默。
“这是要学小朋友失恋了,就在家里自生自灭?”祖勤遥最受不了的就是像这样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冷淡与沉默,会让人抓狂。
厉辉煌朝祖勤遥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提这个话题。
这几天,席瑾城、舒苒、施郁言这三个人,就像是不定时炸弹,能远离则远离。
施郁言却是置若罔闻。
“起来了,我让管家做几个菜,我们一起吃点,我饿死了!”祖勤遥撇了撇唇,才不甘不愿的放弃刺激他。
“出去一趟,回来跟大妈似的。”施郁言睁开眼睛,瞥了祖勤遥一眼,下床。
不是为了跟他们去吃饭,而是确实该起床了,得出去一趟。
“你听听,你听听,狗也不是他这么吠的!要不就一句话都不说跟个冰雕似的,要不就一开口便是嗖嗖的小刀子扎人心上,有没有人性?”
祖勤遥特别想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在枕头上狠狠的暴揍一顿。
厉辉煌听着笑了,祖勤遥这家伙,也就在他这里能讨点便宜。
不管是席瑾城还是施郁言,毒舌、拳脚都比不过,往往都只能气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
“那我们下楼等你。”说着,起身,拽了祖勤遥一把,往外走去。
施郁言洗漱好,换了衣服下来,两个人已坐在餐桌上等他了。
走过去,坐在主位上。
“城等下就过来。”厉辉煌对他说道。
“我有事,要出去。”施郁言铺着餐巾的动作顿了下,淡然地回道。
“……”厉辉煌耸了耸肩,没说话了。
这事,他作不了决定。
“我等下给他打个电话。”施郁言抿了下唇,补充了句。
“你们……还好吧?”祖勤遥刚才下来后被厉辉煌训了一顿,这会儿,提起席瑾城时,显得小心翼翼。
“我们应该不好吗?”施郁言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唇角,反问。
“我就随口问问嘛!”祖勤遥一脸委屈,还不准他关心一下了呢?
接下来的饭桌了,谁也没说话,反正知道跟施郁言说话,十句都不一定能得到他三句回应。
饭后,施郁言当着厉辉煌和祖勤遥的面,给席瑾城打了个电话:“不用过来了,我要出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最后才“嗯”了声,便挂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