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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备摆出谈心的架势,草草一百八十个不想谈,却又不愿意离开沈备的怀抱。支愣起来装装样子,沈备一按就又回去了,整个人赖皮兮兮的贴在里面,却摆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架势。
沈备一个大老爷们,哪知道草草那点小心思。按那一下本来是习惯,做完了又怕草草生气,赶紧想着扶她坐起来。推了两下,草草晃了晃没动地方,还在自己怀里贴着。沈备也没多想,贴着就贴着吧,反正空调开着,也没那么热!况且,难得草草在他面前有这副样子,心里觉得有趣,好像抱着一只刚出生的小狗!
不过这样一来,说话的权威打了不少折扣。沈备说:“就算你说的,咱俩现在是情人关系,嗯,其实就是你说的非法。然后呢,你又想要个孩子,我也愿意配合你。你看什么都没改变,那多一个证少一个证也改变不了什么啊?对你有什么影响呢?更何况,你也要为孩子着想,你是学法律的,该知道准生证怎么拿吧?没有我不大好看,将愧子也不体面不是?”沈备枯草表情有些松动,索半躺在沙发上,让草草趴在他身上,继续掰:“哦,就算不拿孩子说事,只说现在。你只要求孩子在你身边,有个证顶多是绑住我,对你来说算不了什么!能有什么伤害呢?反正你也不喜欢我,随便什么时候就把我轰出去了。”
说到这里,沈备有些不是滋味,咂吧一下嘴儿又说:“我也不妨碍你找小白脸。当然,前提是那个小白脸得真的对你好!”
草草揪着他胸前的扣子,扑哧笑了:“什么小白脸!我现在看上你了,你是小白脸啊!”沈备半撑起身子,满脸开,呵呵的笑着。
草草面上一窘,自知失言了,赶紧往回找:“哼,谁知道你会不会看上哪个精?!”
沈备说:“我不喜欢,有狐臭。”沈备单手揽住草草,坐直上身,笑眯眯的说:“我喜欢狗。不过要是那种不吃亏,喜欢脱了鞋扔在男人面前,变着法骗吃骗喝的小也行!”
草草脸一变,沈备继续说:“我还喜欢下大雨的里,从雨中走出来的打着伞的小。敲我的车窗,跟勾魂儿似的。我一打开车门,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要是这样的精,一点也凑合!”
草草又羞又气,伸手掐他的肉:“胡说什么呢!我可是良家!”
“哎哟哟,是是是,你是良家!良家别掐了,别掐了,诶!疼,疼,疼!”沈备龇牙咧嘴。
草草悻悻的松开手:“让你满嘴放炮!你不是特种兵吗?怎么连这点疼都受不了?”
沈备嘿嘿一笑:“训练的时候都是粗汉子老爷们,哪里找细皮嫩肉的老婆这么掐着练啊!受不了、受不了!”
草草知道他在拿自己开玩笑,却是恼不得气不得,心里还有点甜滋滋的。一头扎进沈备的怀里不再说话,心中却想:他说的也有道理。总归是在一起生活,有证没证不差一点。况且为了孩子着想,也应该办齐手续。但是,草草心里还留了一手:这日子总要做最坏的打算,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依着他们。至少自己的事业和朋友都要留着,而且时时刻刻要警醒着些,不要太投入。
思来想去,无非是给自己找个过得去的理由。草草这点不错,很擅长解脱自己。所以,在沈备怀里趴了一会儿,就闷闷的说:“登记,……要带户口卡,你的准备好了吗?”
沈备那里半天没声,草草想,这家伙真是晕了。懒洋洋的抬起头,却看见人家大人已经仰着头,半张着嘴巴呼呼睡着了!
死人!谁跟你结婚!
第二天一大早,草草打开手机看到黄盼盼发来的短信,约她中午见面。沈备问:“需要我去吗?”
草草想了想,摇摇头说:“先不用吧。我去看看她要做什么。一个小时以后你去接我,我们去车市买车。冯律和我提过,有人已经开始注意你了。你也收敛一下,至少公司的东西能少用就少用吧。”
“冯律?哦,就是那个冯尚?”沈备脸有些不好,“她怎么那么神通?”
“做这一行做的好的,有几个没关系。你注意些吧!”草草嘱咐了两句,开始收拾东西。
沈备坐在沙发上发呆,过了一会儿,钻进书房打开自己的笔记本开始看东西。
草草悄悄叹了口气,这些生意人,干净的做不了!
沈备在书房里忙活了一会儿,心里总是静不下来,想着等草草走后再琢磨。便来到卧室,一进门吓了一跳,上乱七八糟的放着一堆衣服,鹅黄粉红嫩紫,灰黑蓝白绿五颜六。草草好像一个大将军似的,站在这堆衣服前面。食指点着下唇,眼睛仔细的从每一件衣服上掠过。那神情让沈备想起自己还是连长时,营长站在面前挑选冲锋队员的样子。
“干嘛呢?”
“哦,找衣服!没一件合适的!”
“找衣服?这么多衣服,找不出来吗?”
“穿不出去啊!”
沈备看着愁眉苦脸的草草,又看了一眼桌上的表:“你约的几点?”
“十二点。在银座的一茶一座。”
“现在已经十点半了,再不走堵车了!”沈备提醒她。
草草秀气的眉毛攒成一堆,“我穿什么呀?”
沈备看看,挑了一件黄衬衫:“这个?”
“太正式了!”
蓝雪纺纱连身裙——
“有点透!”
牛仔裤——
“热啊!”
印七分长衫加白绣水裤——
“太哨了!”
白T恤——
“太年轻了!”
沈备把所有的衣服挑了一遍,没一件让这人满意的。心里的火突突的往外冒,他就奇了怪了,怎么就没一件能穿的!要他说,随便裹一件都可以上电视!偏这个人还为了不大点的事耽误时间,有没有时间观念啊!沈备不耐烦的看看表,又不能冲这个人发火,如果跪下能解决问题,沈宾不犹豫!问题是,就算他自杀,草草也不会挑出一件合适的衣服!
“不就是见关浩的老婆嘛,你至于穿的那么漂亮嘛!到底是见谁?”沈备有点吃味儿。
草草也知道自己过分,一扭身子,坐进衣服堆里:“黄盼盼啊!我就是不想被她比下去!”
“你——”沈备气结,“你不是不在乎嘛!再说你天生丽质,比同龄人年轻十几岁!”说到这里,沈备福至心灵,伸手在草草脸上摸了一把:“瞧这皮肤嫩的,说是二十三都有人信!穿什么都比她好!”
草草不怒他轻薄,反而摸着自己的脸认真的问:“真的!”
沈备一见有门,赶紧点头,心里差点没乐翻了!
草草似乎找到些信心,最后挑了一件金云纹镶边的黑改良斜襟汉服上衣,配一条Tribeca米圆角绣的七分裤,蹬上达芙妮的平底白皮凉拖,在大脚拇指上还有一朵展翅飞的蝴蝶,这才站在门口。
草草原来是要自己开车过去,沈备一看时间晚了,要是草草着急和别人碰了剐了什么的就不好了。抓起钥匙说:“我送你快一点。等把你私了,我再回来。下午接你的时候也方便。”
不由分说抓着草草的手进了电梯。
草草的确需要人来壮胆,也没有异议。
到了东直门银座,草草下车,沈备一把拉住她问道:“多久?”
草草想了想,“我和她应富什说的吧?超不过一小时。”
沈备看看表:“我给你一个半小时。现在是十二点,一点半就在这里,我等你。然后咱们去买车。嗯……别管她说什么,如果欺负你你就给我打电话,听见没!”
看他严肃的样子,草草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脊梁,郑重的点点头,心里多了几分底气!
沈备又看了一眼银座大厦,发动汽车离开。草草踩着平底鞋,却像脚下是七寸高的高跟鞋,整个人都向上提着往前走。
走进台北雪锅,晚了三分钟,店内人不多。
她不认识黄盼盼,不过黄说过,已经订好座位。所以见到领位员,草草听见一个飘忽的声音从自己耳朵边流过:“找人,黄定的位子。”
“哦,黄已经到了。”领位员是个圆脸小姑娘,穿着黄的可爱工装,外面罩着一件红的大围裙。
草草错后一步,让领位员先行两步远的距离慢慢的走着。店内人不多,顺着领位员走去的方向,草草看见一对男坐在红的火车座里喁喁私语;然后是紫座位区域,三个男人在高谈阔论。领位员一拐弯,对面是三个台阶。草草知道台阶上面那层是黄的原木桌椅,一般客人不多时都空着。在台阶下面的另一端,也就是紫区域对着的地方也有几个座位。都是二人座。但是每张桌子陪着两个不同质的座位,一个橘红的长沙发沿墙一溜,宽大舒适,但是没有扶手,沙发对面是用橘红布纹包裹的木头椅子,里面衬些海绵棉之类舒服为止。
草草顺着这个方向看过去,从两个年轻孩子五颜六的头发上越过去,是一个酒红卷发人。一件黑七分袖Chanel标的大V字领上衣,草草从时捎志里见过,是今年的新款。裤子款式炕清楚,好像也是深的。
那人后背笔直的坐在橘红沙发上,挺翘的臀部和腰肩连成一道优的S形,修长的手指翘成优雅的兰形,捏着细小的白瓷茶杯一口口的慢饮。这是个非常非常有气质的人!如果没错,应该是黄盼盼了。
草草看见都会下意识的转动一下手腕,这一次她顿住脚步先看了看自己的装束。虽然不如人家大牌,好歹也算中国风。算是个了!
再抬头,草草看见自己的位子。在桌子的另一头孤零零的立着一把同种颜的椅子,孤单瘦薄的椅子和浑厚敦沉的沙发形成鲜明的对比,明显缺了气势。
草草原先来过这里,一直觉得橘红的凳子加上黑钢化玻璃的桌面很漂亮,比起敦厚瘫软的沙发,凳子会多一种嶙峋的不羁。但是今天,这把橘红的椅子格外的别扭,让她想起受审的犯人,也是这般“嶙峋”着。
领位员已经走到那张桌子旁边,圆圆的笑脸向着草草扬起来:“您好,请坐。”
草草深吸一口气,不得不承认:再精心挑选的衣服也要环境衬,要是早来一步就好了。终究矮人一头!
黄盼盼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草草,似乎有些吃惊。眼皮上下一碰,草草便觉出自己就是复印机里的纸被光圈围绕着扫描了一圈。黄盼盼微微点头示意,很矜持的请草草坐下。
也许是被人家的贵气压到,草草觉得非常沮丧,甚至有些破罐子破摔,恨不得把话挑明了,好让她赶紧——逃命!
的确,黄盼盼有种很压人的气势。是那种可以让你喘不过气来的威势,那是自小生长环境积累起来的,和自己努力荡的自然而然的自信结合到一起的霸气。草草想起了冯尚,只是冯尚比起黄盼盼似乎多了些狡黠多了些灵气。
“您点什么?”服务员是个瘦瘦高高的男生,走过来低声问。
“奶茶!哦,不,冰淇凌。就是你们这里的炒冰淇淋,能把草口味和巧克力口味混一起炒吗?”草草说的话有点多,但是这样会让她觉得舒服些。
“好的。”服务员记下,“现在上吗?”
“叮”
“大概十分钟之后给您上来。”然后又转向黄盼盼,“您还需要点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