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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死……”
沈连城这才发现,这小道人看起来机灵,想事情却原来是个轴脾气。
她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劝,“你跟我走,就当是帮我了。你知道的,我膝盖有伤,山路上又是雪,我一个人,只怕要滚到山下去。”
小道人这才动了随她离开的念头。
正在他犹豫之际,沈连城便拉着他往屋外跑了去,再不容他多想了。
跑到雪地里,穿过大片梅林,一直往山下去,她突然觉得高兴极了。真是意外收获啊!竟然让她给逃了出来。
一边由小道人搀扶着,她一边问了他的名字。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小道人叫归元。
她问归元,“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大将军为何对你家师父那么好了吧?”
“好?”归元小道人讥笑一声,“有所图罢了!大将军冷血无情,对我家师父,哪里是真的好?”
接着,他陪了沈连城走了一夜的路,也抖露了一切自己知道的实情。
当初,玄机道人给李霁算了一卦,说他虽有父有母有子嗣后代,身边也不乏爱慕他的女人,但他却是个“命犯孤鸾星,一生凄苦命”。
玄机的话虽不中听,但李霁却觉得他说得实在是灵验,于是问了他一句,“你可有逆天改命的法子?我这一生,只想要一个女人陪在身边。你可有什么法子,能让那个女人回到我身边来?”
玄机让李霁给了“那个女人”的生辰八字,算了算。这一算,算得玄机又惊又喜,几乎跳了起来。
他告诉李霁,“您心爱的这位女子,就是逆天改命而来!”
不过,此后玄机道人与李霁说的道理,小道人归元就没听明白了。他在一旁,以为自己的师父又在忽悠哪家贵人呢。
归元说:“熟料,那李霁听高兴了,竟把师父请到了将军府小住了几日。再后来,更是为师父在这灵隐峰上,辟了那么一个好归所。”
其间隐事,小道人归元许或不懂,沈连城则是猜到了一些。
“你师父说,我乃逆天改命之人?你可知是为何意?”沈连城试探问。
归元想了想,嬉笑道:“该是夫人的八字极好,命格也极好,不仅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还能改变他人的命运……”
他之所言,不过逆天改命的本意。他师父与李霁说的,怕不仅仅如此。不然,李霁为何敬他师父是个有用之人。
“你说李霁对你师父好,是有所图。那你可知,他图什么?”沈连城又问。
“我师父说有法子让他也能逆天改命,这样他就能让夫人您回到他身边了。”
沈连城听了,不禁发笑。难不成这玄机道人,能让李霁跟自己一样重活一次不成?
想及此,笑容在她脸上僵住了,终于消散了去。
未必这死去的玄机道人,与李霁说的就不是这样的“胡话”,可巧的是,李霁信了。是也不是,现在也只有李霁知道。而至于是不是胡话,玄机一死,便是无从知晓了。
沈连城携着归元,走了大半天的路,终于来到了灵隐峰脚下。
“早已宵禁,进城是不可能了。”沈连城问归元道,“你可还有其他的去处,可容得我们过一夜?”
“有。”归元点头,“离这儿不远有一户农家,经常会施舍一些小菜给我和师父。”
“李霁可知这户人家?”沈连城问。
“该是不知道的。”
“好,那我们去。”沈连城道。
“夫人,您为何不趁夜逃了?”归元有些不解,“待那李霁醒了,您只怕……”
“明天天一亮,我要进城。”沈连城道。
“啊?”归元只觉李霁在京都到处有耳目,沈连城回城,无异于自投罗网。他不禁劝一句,“夫人,您要三思啊。”
“先去你说的农户家吧!”沈连城回城之心已决。
陈襄他们,想必还在去洛城的路上。她不想去追了,便是去追,也很容易被李霁的人拦回来。与其如此,她还不如就在京都,幸运不被李霁捉回去的话,到时或可给陈襄做个内应。
翌日一早,她从农户家讨了一身衣裳,扮成了农户儿子的样子,又挑了一担子包心菜和萝卜,就要进城去。
小道人归元很有些不放心,跟出了百米之遥,不舍道:“夫人,您实在要进城,就让归元跟着您吧?”
“不了。”沈连城直言拒绝,“你哪里有亲朋,就去哪儿吧!若遇到李霁的人,就说与你分开后,我直奔洛城去了。”接着她又笑了一下,“但愿你遇不到。”
若是遇到了,说不定他们会如何处置他。
沈连城如此坚决,归元又怕自己跟着她会妨碍她,便咬着唇没再多言。
他站在原地,一直目送她远去。他没有告诉她,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师父,他再没有旁的亲人和朋友了。
☆、第377章:请人帮忙
沈连城顺利地进城了。
她早已想好,无论是祖父的府邸还是叔伯家、长兄家,她都去不得。但凡京都城与她关系不错的人家,也都不是她可容身之所。唯有一个地方,她觉得合适,并且李霁几乎不可能想得到。
约略辰时三刻左右,京都越幼居的门房收到了一封信件,上头写着越石幼度亲启。
届时,越石已在后院里练功了,幼度还在睡懒觉。
越石先看了信中内容,看罢之后便闯进了幼度的屋里,叫了两声对方没听见,他便一把掀开了他的被子,看到的却是幼度不着一缕惊跳着睁开眼的样子。
他忙将被子扔还到他身上,背过身,恼道:“你如何睡觉连条裤子都不穿?”
幼度感到空气的寒凉刺骨,瑟缩地重新用被子包裹住自己,倒一点都不觉得羞臊,软声软语道:“我哪知道有一天你会闯进来掀我的被子?”
越石没再说什么,反手将信扔给了他。
“这是什么?”幼度拿起信件,一边看一边读,“午间至浣香楼,请我吃饭。沈……沈?”
信上就这一句话,落款一个“沈”字。幼度读到此处,当即大惊失色,“女公子?她在京都?她不是跟陈国公逃了么?如何会在京都?”
“你快些起来。”幼度的疑惑,自也是越石的疑惑。
既然沈连城要见他们,那他们去见了就知道了。想必,他们终于可以做些什么,报答沈连城当日的施予之恩了。
“急什么?”幼度裹着被子倒在了床上,“这离午间还早着呢!”
“早些出门,先去戏园子里转一圈。”越石道,“你忘了,城里到处是那个人的耳目?”
“他还能监视你我二人不成?”幼度觉得他俩的身份,还够不着。
“女公子回了京都,他未必不知道。一旦他知道,我们俩就会被他盯上。”越石如此小心,倒是有益无害。
“好吧好吧!听你的。”幼度也觉得谨慎些好,“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出门之后他们果然发现城中街巷明显多了许多大将军府的府兵。大部分是往城外去的,而城内,也有小部分在搜寻着什么人。
他们依着原计划,先是去了戏园子,时至午间,才到了浣香楼,找了个对门的位置坐下,随意点了几个酒菜。
没多时,沈连城来了。
她还是一副农户之子的装扮,粗布麻衣,头绑布巾,只是那一担子蔬菜所剩无几了。
她进店之后,店小二一见她是进城卖菜的,就有些鄙夷之色,“小兄弟,你也来吃饭?”
“是啊。”沈连城憨态可掬地应了一声。
店小二的虽有些不热情,但既然对方都说了是来吃饭的,他自也没有多余的话,只让她把担子放在门外,而后便引着她,往里头角落不显眼的空位走了去。
越石先是看着沈连城觉得可疑,后来多看几眼,便将她认出来了。他于是用胳膊肘推了幼度一下。
幼度发现后,便站起身,率先往沈连城坐的位置走了去,欣喜道:“这位小兄弟,不是前些天捡到我一袋银钱,拾金不昧的那个吗?”
沈连城忙配合地起身,向二位贵气十足的公子施礼。
“小兄弟一个人?”幼度说着在对面坐了下来。
“是啊。天冷,好些天没吃顿香的,来此打打牙祭。”沈连城话语里透着几分不好意思。
“今天的饭,我请。”幼度说着拉了越石也坐了下来。
店小二一听,立时眉开眼笑起来,态度热情多了。待三人点了酒菜,他便屁颠屁颠地跑下去让后厨准备了。
“女公子,你如何回京都了?”越石这才压低声音问询。
“被李霁抓回来的,昨夜才逃了出来。”沈连城长话短说,“我找你们出来,是有件事需要你们帮我。”
“你只管说。”越石想也不想就道,“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沈连城点了一下头,而后直言问:“我记得你们曾说过,在京华街上有几个铺子,是租的向宅的,是也不是?”
“是。”越石点头。
“也就是说,给向宅里头的人传个消息,于你们而言,并非难事?”
“要传何样的消息?给谁?”
“楚霸天。”沈连城道,“他一直藏在向宅里头。他自是不便出门行走的,我也进不去。所以我要你们帮我,想法子从他那里讨要一些法宝来。”
“法宝?”听了这两个字,幼度首先惊异又好奇地开口了。
“你们就说,我要一种……”沈连城想了想,描述道:“一种可以让一个男人对本来不喜欢的女人倾心爱慕的法宝。”
幼度越石面面相觑,只觉此乃无稽之谈。
“把我原话传给楚霸天就成。”沈连城却不多做解释,“两天后,咱们约在城北断桥,午时人少再见。”
“好。”越石应声答应了,尽管他现在也还没有主意,要如何与藏在向宅的楚霸天联系上。
沈连城忽然向他和幼度伸出手来,“再给我一些银子吧!我身上,可就早间卖菜得来的几个铜子。”
越石幼度忙都拿出自己的钱袋子来。
沈连城见幼度的多,便拿了那个,将越石的推了回去,笑道:“这顿饭,你请。”
“女公子,那你现在藏身何处?”幼度问,“不打算去我们那里吗?”
“你们那里不安全。”沈连城道,“这两天我就住客栈。等你们拿到东西,我就有更安全的去处了。”
“哪儿?”幼度好奇。
“事成再说。”
这时,店小二端了酒菜上来,这个话题,也便结束了。
沈连城吃饱喝足之后,便作别了越石与幼度,离开了。
她走后,幼度看着越石,则有些发愁,“女公子交代的事儿,你有法子?”
“没有。”越石面无表情答。
幼度一惊,几乎跳将起来,“那你答应得那么爽快?可别误了女公子的大事儿。”
“我知道。”越石起身,要走。
“去哪儿?这我还没吃饱呢!”适才吃饭时光顾着听沈连城说话了,幼度都没吃上几口。
听言,越石将钱袋子丢给了他,自顾走了出去,留下话道:“我去京华街的铺子上看看。”
☆、第378章:藏身之地
事情再难办,终还是被越石办成了。两日后午间,他和幼度如约来到了城北的断桥。
沈连城随后就到了。和上次一样,她依然穿着粗布麻衣,打扮寒酸。
越石给了他一瓶药物,还给了她一个锦囊,传了楚霸天的话道:“药是迷幻药,吃一粒,管一天,可让男人将女人错看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