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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觉自己险些上了她的当,陈襄“哼”一声,笑道:“好一副伶牙俐齿。”但心里,多少是有些不好受的。
他加快动作,唯有听到她隐忍不住发出的吟声,看到她身体不自主的颤栗,他才觉得自己真的报复了她。
好一番*过去,她下体发生了痉挛,浑身的力气都在那之后化为乌有。但他还厮缠着她,骑在她身上。带着面具的脸,不时随着身体的动作而反着斜阳的光茫,是那样刺眼。
忽一下生猛地挺入,一声低吟冲破他的喉结。他俯身,不无疲累地趴在了她的肩头。
他汗流浃背,黏黏地贴着她的身子。她嫌恶至极。一把做工精细的小刀,显露在一旁散乱的他的衣物当中,她不由得心生杀念。
指尖悄然,好不容易将小刀握进了手里,去了刀鞘。心想,只需朝着他的脖颈划拉一下,他就会死了……正如自己上一世那样,血流干净而死!
运了浑身的力气,手起,刀落……却在距离半尺的地方,被他突地挡住了。刀尖刺伤他的手腕,很快流下血来。
血,一滴一滴地落在了沈连城的脸上,温热的,如同毒药一般,令人恐惧。
“我对你,岂会没有防范?”陈襄勾了勾唇角,上一世,他就是被她这么杀死的。这一世,他还能重蹈覆辙不成?
他掰开她的手,拿到小刀,放了回去。
“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沈连城恨恨出声,看他的眼神,犹如刀刃,早将他杀了千次万次。
这一刻,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也如同刀刃一样,发着渗人的寒光。
上一世从一开始的时候,她就在想亲手杀了自己吧?从始至终,她对自己没有半点爱,唯有恨。这一世,又何尝不是?
却是突然笑了,他起身,穿上衣服,心里头突然生了另一个想法。
她还小,他还有的是时间陪她慢慢玩。难道,她就真的绝无可能爱上自己?
他要得到她所有的爱,而后让她在知道自己真心错付之后痛苦地活着。
沈连城也已穿好衣裳,此刻已是异常平静,脸容之上,看不出半分被侮辱过的后怕。
她这副样子,实在令陈襄不满。他靠近她,猛地扣紧她的腰身,吻上她的颈项。
“放开我!”
她的抵触和抗拒,还有愤怒,才让他感到满意。
正当此时,门被人从外头撞开了。陈襄侮辱沈连城的动作随即停止。
是李霁。他终于醒了。
见此一幕,他脸色铁青,大骂“畜生!放开阿蛮!”
陈襄嘴角噙笑退至一边,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沈连城:“我还会找你。”说罢走向屋门,离开了。
沈连城只觉陈襄那句“我还会找你”,犹如上一世存于体内的欲蛊,随时让她变得软弱可欺,毫无还手的余地。
她双手捂上前额,身心俱疲地蹲坐在了地上。
李霁见状,一时却是不知所措。他张了张口,懊恼地欲言又止。终于走至沈连城跟前,蹲身,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都怪我不好!怪我没本事……”
“别碰我。”沈连城冷声。
“阿蛮……”瞧到她眼中的疲惫和暗含的泪光,李霁心如刀绞地痛。
他放开她,一拳重重地捶在木地板上。手骨关节,顿时擦破了皮,渗了血。好看的容颜,早已扭曲,失了往日的颜色。
他才发现自己原是这么一个无能之辈!文不能谋略护人,武不可击退强敌,根本就是个酒囊饭袋。
看一眼他渗血的手,沈连城目光仍是冰冷。“若不是他把你打晕,你根本只能看着我被欺侮。”
一句冰冷的话语,无疑是在李霁几欲崩溃的心上补上一刀。
☆、第029章:托付
沈连城再不看李霁,胡乱地整理了衣衫,起身,绝然往屋外走了去。走至门口的时候,她不忘丢下一句:“别再缠我了,回家去,好好做你的李世子。”
终于骑了他的马,扬长而去。她也知道,这事怪不上李霁,但被陈襄那样羞辱过,她实在没有心力应付谁的纠缠了。她唯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早日回到临安城,部署好一切,逮住陈襄。
她的车驾还在原地等候,而洪祁带出去找寻她的人还没有回来。
青菱玉荷见她一身血迹斑驳,皆是骇然。
“女公子您受伤了?”玉荷惊惧而问,“您伤着哪儿了?”
“不是我的血。”沈连城坐进车里,却无心多做解释。
青菱玉荷等人皆以为是李霁的血,不好多问,便齐齐噤了声。心道,管他李世子是死是活,欺负自家女公子那便是活该!
洪祁带着人马回来,已是两刻钟之后。他一回来,还来不及说什么,沈连城便在车内一本正经地做下吩咐:“洪祁,你挑几个身手好的近身护我。”
“是!”洪祁重重地应声。
沈连城被李霁掳走,回来又不肯示人,想必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的。他后悔莫及,即便没有她发话,接下来他也要谨慎再谨慎,任是什么王宫贵胄来,他也不会客气一分的。
再有半天路,前头就是秦州城了。
一行人抵达秦州时,秦州的夜市也散场了,街头分外冷清。他们投进几家客栈,都说住不下他们这么些人,更无上房。最后在紫云客栈,被告知还有两间上房,一间下房。他们遂决意留宿了。
而李霁失魂落魄地回到开国郡公府,夜也深了。
家奴见他回来了,忙上前告诉他:“白间太傅府来人,请世子到太傅府一叙。”
听言,他黯淡无光的眸子顿时亮了,“太傅要见我?”不待家奴反应,他也不管现下是什么时候,迈步便往太傅府的方向赶了去。
沈括见李霁脑门淤青,手上有伤,袖子上又有血渍,很是吃了一惊。
直到这时,李霁方才意识到自己的样子有多糟糕。而看一眼手上的伤和袖口的脏污,他不由得皱起了眉,满是嫌恶。
“快去,取一盆热水和毛巾来。”沈括是上过疆场的人,自不把这点皮外小伤放在眼里。但他知道李霁素爱干净,见不得脏污,这才有这样的吩咐。吩咐罢,他才问李霁:“李世子如何受伤了?”
李霁被问得心中一骇,想了想倒没把沈连城在出城后发生的事告诉沈括。一来,事情已经发生,沈括便是知道了,也不过徒生愤慨;二来,让沈括知道自己被人毫不费力就打趴了,也并非什么光彩事。
为此,他随便找了个说辞,搪塞了去,反而问沈括:“但不知大人白间派人喊我到府上,所谓何事?”
沈括一开始还很有些不好意思,犹豫再三,直至家奴拿了热水来给李霁擦拭过伤口,他才下定决心,一本正经看李霁,认认真真地问他:“你对我家阿蛮,可还有意?”
他早就听说,这个李世子知道自己的孙女被人污了身子,也还一个劲儿往前凑呢!既然阿蛮的情况没那么糟糕,他何不早早地让这李世子将其迎娶回家?
而他这么一问,李霁自然是又惊又喜,心头立时生了希望。
“有意!当然有意!”他连忙道,“我李霁可不管那些个流言蜚语世俗愚见,是我早早就认可的女人……我必定是要娶回家的!”说着起身,对着沈括便是深深地做了一揖,“还望大人成全。”
“好孩子!老夫没有看错!”沈括起身,高兴地朝着他臂膀上就是一拍。
或许是力度大了些,竟是拍得李霁身子都弯了弯。他忙扶了一把,又是做笑,“那晋国公府,可就等你开国郡公府下聘了。”
“不瞒大人说,我已让家尊安排三书六礼一事了。”
听言,沈括更是满意地点头,不乏皱纹的脸上乐开了花。虽然答应过孙女不急她婚嫁一事,但后来细想之下,还是想试问试问这个李世子。既然这个李世子矢志不渝,他当然希望这事情越早办越好了。
“只不过……”李霁脸上却浮出了难色。“阿蛮对我成见颇深,我怕她不愿嫁我为妻。”
“放心!我给她选的人家,她还能不听?”沈括不以为然,脸上更是露出一抹狡黠之色,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来,递给李霁道:“其实老夫早有准备。”
李霁接过信,见上头写着沈连城亲启几个字,很有些疑惑。
“我家阿蛮嘛……性情是要比寻常人家的女孩儿骄傲些。想让她心甘情愿地嫁你,你还得下点功夫。”沈括拍了拍李霁的臂弯,一脸是笑接着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不妨拿着这封书信去追我家阿蛮,一路护好她。相信这一路相处,她会对你生出好感的。”
李霁简直喜出望外。有了沈括这封书信,沈连城再要赶他走,他也可以赖着了。更何况,正如沈括所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相信,只要他坚持,沈连城对他的看法,定能发生转变。
回到开国郡公府,李霁半刻也没耽误。火急火燎地让仆僮阿则收拾了行李,带了赤风赤羽两名一等家府护卫,便拖着表弟韩阙要连夜出城。
“你去追那沈阿蛮,叫上我做甚?我这肩上还有刀伤未愈呢。”韩阙叫苦不迭,实在不想这么快就回临安城去。
“你那点伤也叫伤?”李霁不满,“我受了内伤,都吐血了也没吱一声。”
“可我在京都还没玩够呢!我不想回去……”
“不行。”李霁想,韩阙与沈连城本是相熟,人又机灵,此去一路,或许能帮到自己一二。为此,他非带着他不可。
“表兄你实在……”
“赤风赤羽。”李霁强硬起来是容不得人说二话的,韩阙再要啰嗦,他便唤了赤风赤羽二人,直将他抬进车驾里。
“我还没收拾行李呢!”
“阿则已帮你收拾好了。”
“……”
☆、第030章:救人
秦州,紫云客栈。
累了一天,沈连城很快睡下了。青菱玉荷在她屋里打了地铺,也很快入眠。
不知过了多久,房顶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响声。洪祁睡得很浅,霎时惊醒了。他拿了佩剑,叫了两个兄弟,很快来到了沈连城的房前,警惕地看着。
对面,几个黑衣人飞檐走壁,鬼鬼祟祟地不时揭开一块瓦片,像是在搜寻什么。
想来,这面屋顶上也是这伙人在动作。洪祁看他们着装统一,身手了得,便知他们不是一般的毛贼。再说了,也没有什么毛贼会像这样集体出动的。
他们人多势众,洪祁并无心招惹。他只要守着屋里的沈连城就好。
然而,他却不知自己谨守的屋子,早已混入了身份不明之人。
翌日一早醒来,沈连城被浓重的血腥味给熏醒了。她嗅了嗅自己的身上,以为是昨日沾染的陈襄的血未有洗净,不禁嫌恶地摇了摇头,吩咐青菱玉荷为自己打水来。
双脚踩到地上,却是踩上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双脚立时缩了回去,低眸一看更是发出一声惊呼。分明是一个男人的手臂,从床底伸出来,一动不动的……
青菱玉荷听得叫声走至前来,见状也是“啊”地一声大叫。
屋里的动静引得洪祁带人破门而入,“女公子,发生何事了?”
“床下有人!”玉荷指着床底下满面惊恐。
洪祁忙带人上前,将那人从床底拖曳了出来。男子也是一身黑衣,浑身血迹,趴在地上,已是奄奄一息了。
想了想,洪祁忙将昨夜之事告知了沈连城,还做下判断,“想必那些黑衣人就是为了寻他,他却躲在了女公子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