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位贵客楼上请。”酒楼门外立着的店小二见状连忙迎了上去,点头哈呀地向那对年轻夫妇说道。
从这眼前这对年轻夫妇出行的阵势以及考究的衣衫和女眷们佩戴的昂贵首饰上,店小二一眼就知道这对年轻夫妇是大富大贵之人,故而自然要好生招待。
“王爷、夫人,落脚的地方我已经安排好了,在城里最好的客栈包了一间小院。”酒楼二楼的一个雅间里,一名早已经等候着的年轻男子等房门关上后向那对年轻夫妇躬身拱手说道。
这名说话的男子自然是李子曦,而那对年轻夫妇是李云天和雷婷,娇俏的侍女就是林馨。
李云天既然要介入这个案子,那么当然不会去杭州城里听下面的人汇报,毕竟耳听为虚,眼见才为实,刘庆的案子之所以折腾了这么久就是因为这里面有着太多的利益纠葛,因此他要亲自前去微服查探,肯定能听到许多地方官府没有汇报的隐情。
李子曦打着商谈布料生意的旗号被李云天派来临安县打头站,一是打探刘庆和柳氏之间的事情,二来也是安排在临安县住宿的地方。
双方约定在这家酒楼里会合,如果不是李云天不想太招摇的话李子曦肯定会在楼下迎接。
“有什么收获没?”在酒桌旁落座后,李云天开口问向了躬立在一旁的李子曦,想看看他这几天都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禀王爷,经过卑职的打探,刘庆十七岁就考取了秀才,二十八岁中了举人,是临安县有名的才子。”
李子曦闻言向李云天一躬身,有条不紊地说道,“刘庆是家中独子,有一个出嫁未久就守寡的大姐刘素绢,丈夫死后一直住在娘家,刘庆自小便由这个姐姐照看因而姐弟俩感情深厚,刘素绢为了给其鸣冤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可谓身心俱疲。”
“刘庆的妻子杨氏是一个善良贤惠的女子,出自临安县的大户之家,其父兄都有秀才的功名,出事后一直在为刘庆的事情奔波。”说着,李子曦想起了一件事情,“刘庆的儿子今年已经两岁,当年刘素绢就是抱着尚在襁褓中的他到浙江按察使司衙门给刘庆上告,轰动一时。”
“坊间有何流言?”李云天闻言微微颔首,怪不得刘素绢拼死也要给刘庆脱罪,原来两人不仅是姐弟还情若母子,随后沉声问道,他需要知道的是那些官府公文中所没有言及的事情。
“刘庆和柳氏都可谓是县里的名人,由于柳氏曾经到刘家帮工,因此民间关于两人的传闻很多,虽然百姓们认为两人之间有私情但却却不相信刘庆会做出唆使柳氏毒杀王屠夫的事情,而是认为是柳氏想要与刘庆长相厮守因此对王屠夫动了杀心,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李云天闻言眉头顿时微微一皱,很显然民间的这种观点带有浓厚的偏见,就是因为刘庆有着良好的家世,再加上外貌俊朗和多有才名故而百姓们下意识地就认为他不可能干出毒杀王屠夫的事情,而是顺理成章地把罪名推给了柳氏。
难道柳氏真的是蛇蝎般的女人,被****迷昏了头脑,甘冒着天下大不韪而毒杀了亲夫我那个屠夫?难道他不知道毒杀王屠夫后仵作来了一验便知?
第964章 内中恩怨
“相公,人言可畏,积毁销骨,恐怕这柳氏即便是是清白的经由众百姓之口她也变成了谋杀亲夫的凶手。”
雷婷见李云天的眉头微微蹙着,知道他是对坊间的传言感到不满但却无可奈何,于是微笑着说道,“不过柳氏这次运气好遇到了相公,如果她是清白的话相公一定能给她一个公道。”
“人非圣贤,有些事情相公也没办法。”李云天闻言不由得笑了起来,他知道雷婷是在宽慰自己,随后望向了李子曦,“临安县知县白德章和那个验尸的仵作底细查得如何了?”
侍立在一旁的林馨闻言,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她知道李云天这次微服来临安县是为了刘庆和柳氏一案,万万没想到李云天竟然连临安县的知县和仵作都怀疑上了。
其实,刘庆和柳氏的案子跌跌撞撞折腾到今天,李云天并不会轻易相信案子里的任何一方,为了寻找破案的蛛丝马迹他要把所有的涉案人都要梳理一遍,指不定就会发现什么重要线索。
“白德章原本在南直隶担任知县,三年前调任于此,名声倒是不错。”李子曦沉吟了一下,开口向李云天说道,“不过临安县县衙的主簿张顾倒是以前与刘庆有隙,原本是临安县县衙户房的司吏,十年前因为一起税案纠纷被罢免了职务,不知为何几年前又调回了临安县并且担任了主簿一职。”
“噢?”李云天闻言不由得感到有些意外,像这种因错被罢职的吏员应该不会再得以升迁而且还成为官员,虽然只是九品小官,但从吏员到官员之间无疑是经历了一次巨大的飞跃。
“张顾和刘庆之间究竟有何纠葛?”沉吟了一下后,李云天抬头望向了刘庆,这可是一个不小的发现,而在公文中不可能知道这一点。
“王爷,据卑职所知,刘庆担任户房司吏时手里不仅掌握着赋税大权而且还兼顾着来往客商的课税之职,听百姓所说声誉不是很好,税赋沉重。”
李子曦闻言向李云天微微一躬身,把他打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大概是十年前,临安县需要到杭州采购一批石材来修路,需要派人到杭州城里走一趟,于是当时有着秀才功名的刘庆便自告奋勇地前往,并且在杭州府取得了免税公文,不成想回来的时候刘庆竟然撕毁了杭州府的免税公文要强行收税,结果被杭州府免除了职务,另外还打了三十大板!”
“竟有这等事?”李云天的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下意识地认为这件事情并不像李子曦说的那样简单,张顾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司吏,断然不会强横到连府衙的免税文书都敢撕毁的地步,因此这里面一定别有隐情。
如果李云天没有猜错的话,张顾十有八九是被刘庆给阴了一把,落得罢职的下场,还白白地吃了三十大板,恐怕这也是张顾再次回来临安县的原因,想要找刘庆报仇。
“刘庆是如何拿到府衙的免税文书的?”李云天皱了皱眉头后,问向了李子曦。
“听说当时杭州府的同知是刘庆的老师。”李子曦想了一下,沉声回道,“具体的境况卑职还在查证。”
原来如此!李云天闻言脸上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官府的免税文书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刘庆既然能拿到而且还使得张顾为此丢了职务,里面肯定不会简单。
“那个仵作呢,有何异常之处?”虽然觉得张顾丢掉职务一事有着颇多疑点,不过李云天现在顾不上理会这件事情,随后开口问道。
“仵作倒没什么异常,与平常一般无二,只不过或许是由于涉及到了刘庆和柳氏一案,平日里少言寡语,对外人也显得异常警惕。”李子曦有条不紊地向李云天说道,“卑职特意查了一下,他的财务状况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
直到这时,林馨才意识到李云天为何要怀疑白德章和仵作了,王屠夫被毒杀的结论是由仵作做出来的,而当时白德章在现场,两人是最了解案情的人自然要着重进行调查。
“仵作是本案的关键,一定要对他严加监控,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李云天闻言迟疑了一下,然后沉声嘱咐李子曦,“仵作的口风虽紧,但是他家人则不一定,想办法去套他们的话。”
虽然李云天并不喜欢在办案时牵连到家人,但如果案犯的家人已经涉及到了案子里,那么他也唯有公事公办了。
“卑职明白!”李子曦清楚李云天的意思,于是郑重其事地向李云天一躬身,一口答应下来,不会过分骚扰仵作的家人,而是将采取委婉的办法来获得情报。
“老爷、夫人,厨房已经备好了饭菜,要不要上菜。”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进来了一名店小二,点头哈腰地向李云天和雷婷说道,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李云天和雷婷刚才点的都是店里的招牌菜,价格不菲,因此酒楼里的伙计们自然要好生招待这两位财神爷,到时候赏钱肯定不会少。
“上菜吧。”李云天闻言向一旁的林馨点了一下头,林馨就娇声向那名店小二说道。
店小二不由得打量了林馨一眼,随后躬身退下,他觉得林馨的口音显得非常特殊,一时间听不出林馨是哪里的人。
这名店小二自然不会知道,林馨出生在琉球国,所说的大明话里带有琉球的地方口音,他连琉球在哪里都不知道自然不清楚琉球话了。
随着那名店小二的离开,很快就进来一连串的端着托盘的伙计,走马灯似地把李云天和雷婷所点的菜肴都摆在了桌上,色香味俱全,令人垂涎欲滴。
一名伙计本想留下来伺候,但被林馨给了一小块碎银后打发走了,李云天招呼林馨、李子曦还有另外两名侍女一起落座吃饭,虽然他是王爷但平日对手下人还是非常和蔼。
至于随行的那些护卫则在对门的房间里进餐,所点的菜肴虽说比李云天要低一个档次,但也异常丰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林馨起身领着一名侍女出去了,前去酒楼的后院上茅厕。
“不好了,少爷、少夫人,林姑娘被人抓走了。”没过多久,正当李云天和李子曦聊着天时,那名随着林馨离开的侍女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神色焦急地向李云天和雷婷说道。
由于李云天这次是微服私访,故而下人们称呼他为“少爷”,雷婷为“少夫人”。
“怎么回事?”李云天闻言眉头顿时就是一蹙,没有料到林馨就这么一会儿工夫竟然出事了。
“少爷,奴婢与林姑娘回来的时候,在院子里遇上了一名喝得醉醺醺的公子,要让林姑娘给她做妾,让手下的仆从强行把林姑娘带走了。”那名侍女跑得气喘吁吁,连忙把事情告诉了李云天。
“你去,把林馨带回来,如果对方不老实的话可以修理一顿!”李云天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怒容,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竟然有人敢当众强抢民女,实在是可恶至极,因此他沉吟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向李子曦说道。
李云天并不担心林馨的安危,因为胆敢当众劫人的人肯定是临安县里的权贵之间,只要向酒楼里的人一打探就能知道林馨被带去了哪里。
“少爷,带走林姑娘是临安县知县白德章的独子白炽,把林姑娘带去了县城里的一处宅子里。”旋即,一名护卫进来,公审沉声向李云天禀告道。
“白痴?”李云天闻言先是微微一怔,由于那名护卫有着一些地方口音,所以他把白炽听成了白痴,随后脸色不由得阴沉了下来:
白德章身为临安县的父母官竟然如此纵容白炽,看来白炽平常没少在临安县里为非作歹,否则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抢走了林馨,难道他以为临安县就没有人能治得了他?
随后,李云天的眉头皱了皱,向那名报信的护卫招了一下手示意其过来,在他耳旁低声耳语了几句,那名护卫随即急匆匆地离开。
“相公,你这是要让白炽吃些苦头了。”雷婷坐在李云天身旁,听见了李云天吩咐那名护卫的话,因此笑盈盈地说道。
“这小子平日里肯定欺男霸女,作恶多端,今天竟然招惹到了相公的头上,相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