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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屏则举着灯,走到了尸体旁蹲下,拿过手腕摸了摸,已经摸不到脉搏,而又摸了摸死者的颈动脉,也感觉不到任何跳动,挤了挤瞳孔,变形后不能很快复原,确认已经死亡。
他仔细查看了死者的脖颈,然后将绳索解了下来查看了脖子和绳索的情况。
接着,他举着那盏气死风灯走到茅厕的房檐横梁下,抬头,这茅厕比较低矮,所以那房梁也就比一般人伸出手臂高出一点点,上半截的绳索抬手就能够得着。
他查看之后,他让脚夫赶紧回房拿来一根圆凳,放在横梁下,踩在上面,举着气死风灯查看横梁上的痕迹,然后把茅厕横梁上的那一小节绳索取了下来。
陆锦屏将厕所里外也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线索。这时,负责搜索的壮汉和猎人已经回来了,摇头说什么都没发现,陆锦屏便吩咐把土财主的尸体也抬回去,放在了政府下面的屋檐下,跟先前死去的货郎尸体并排放在一起。
眼看着两具尸体,其他人感觉到后脊梁发冷,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连接两个人死去,前面那个是谋杀,后面这个呢?如果是谋杀,那就太吓人了,如果是自杀,又会是因为什么事情?让他选择这个时候在这个地点吊死呢!(未完待续。。)
第118章 自杀?
账房先生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壮汉推了他一下,说:“你干什么?你们老爷死了,你都不哭一下?”
账房先生抬起头瞧了他一眼说:“我干嘛要哭?”
“你是他的账房先生呀。”
“我只是他的账房先生,不是他儿子,而且,他对人特别刻薄,你没见他刚才当着众人打我的耳光吗?我只是他花钱请的,又不是他家的奴仆,他凭什么打我?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早就恨死他了,所以他死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干嘛要哭呢!”
“那你刚才为什么蹲在地上抱着脑袋,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难不成你是装的?”
“我愁眉苦脸那是因为我不知道回去该怎么交代,他为什么平白无故就上吊死了,我怎么跟他的夫人孩子交代。”
那少妇宽慰道:“他是自己上吊死的,关你什么事?有什么担心的。”
一旁的壮汉冷笑说:“谁说他是自己上吊的?说不定是有人勒死了他,假装上吊。”
“你这灰孙子说什么……?”
“夫君,别生气,人家说的是实话。他那么胖那么壮,谁勒得死他?而且,谁又能把他那么胖的人挂横梁上去呢?夫君,你这个真是笑话。”
那壮汉对外人可以凶巴巴的,但是在少妇面前,却跟一只病猫似的,一听少妇满心不高兴,忙不迭的哈着腰,解释他只不过胡乱说说,当不得真。
脚夫说:“就是呀,他肯定是自己吊死的,要不然他这么胖,死了之后更重。不是说死人比活人还要重些吗?叫死沉死沉的吗?所以,我估计在场的要真正把他挂上去的,就只有带刀大哥,和这位猎人,你们两个有这个力气了,我看我都不行。”
那壮汉眼睛一瞪说:“你不行。你不是推车的吗?一把子力气,这时候装什么熊?说不定就是你把人勒死吊上去的。”
脚夫说:“大哥,你这话就是开玩笑了。我可是一直在大厅里睡觉,就没出去过,他们几个可以作证。”
一同睡在大堂的探亲农夫忙摇头,不愿意给他作证。只说在听到叫喊声之前,他睡着了,并没有听到他出去。
脚夫便说道:“既然这样,我也不能给你作证。因为刚才我也睡着了,你们什么时候出去我也不知道。”
云子在一旁,大声说:“你们别吵了,听爵爷的。”
这几个人赶紧闭嘴,一起望向陆锦屏。
陆锦屏说:“你们三个先前听到叫喊声的时候,都在屋子里吗?中间有没有人出去过?”
三人都一起摇头,证明他们当时听到声音醒过来,其他几个人也都在屋子里。
陆锦屏又转身问那带刀的壮汉和猎人说:“你们两个呢?听到叫喊声之前。是否出去过?”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一起摇头。都证明说刚才睡觉的时候,两个人都是头顶着门后面睡觉的,谁要出去,必然要惊动对方。如果要从正门进去的话,会惊动四个人。因为他们也是睡在门边的,所以。他们可以确认对方没有离开过厨房。
陆锦屏望向少妇和婆婆。
那少妇说:“爵爷,我跟婆婆一直在屋里。再说了,我们可没力气本事勒死他,更没力气把他抱到横梁上挂着。”
陆锦屏点点头说:“这样看来,的确是这财主自己上吊死的。你们几个都有不在场证据。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如此想不开呢?”说到这,转头瞧着蹲在地上的账房先生。
账房先生摇头说:“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我尽管是他的账房,但是,他的很多事情我是半点都不知道的,不清楚他为什么要上吊,可能是受到什么刺激吧。”
云子在一旁插话道:“那能有什么刺激?就是在这荒山暴风雪中,能有什么刺激到她?”
少妇说:“这可说不准,这暴风雪呜呜的就像鬼哭狼嚎一般,我吓得发抖躺在床里不敢睡,老婆婆说,这一带风就很大,风吹过山上的石头,会发出各种怪声,挺吓人的。她在这住惯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而我们这些人刚来,所以可能会害怕一点。”
账房先生摇摇头,说:“我们老爷是不可能被这种怪声吓得自杀的,如果说真要我说他为什么会上吊的话,可能是田产上的事情吧,他很喜欢赌钱,又老输,祖上留下来的田产都败去大半了,他妻儿都求他不要再赌了,留点钱给家人,他说他管不住自己,也对不起妻儿,所以我刚才在想,他如果真是要自杀的话,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吧。”
云子道:“他能够想到他的妻儿,觉得自己喜好赌博又没办法控制,死了算了,还能给家人留下一些钱财,真有这种想法,我倒还敬他三分。”
陆锦屏也叹了口气说:“这样看来,他恐怕就是这个原因上吊死的,也许是因为看见前面货郎惨死,想到人生世事无常,今世还活得好好的,明日可能就命丧黄泉,所以对人生产生了悲观,这倒是比较常见,人很容易受环境的影响,我倒听说过一些事例,因为参加别人的丧事,回来之后心情极度沮丧便自杀而死,也是有的。”
听陆锦屏这么一说,这些人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也一起唉声叹气,对着土财主表示惋惜。
陆锦屏说:“既然这样,大家各自回房休息吧,现在已经是半夜了。
账房先生说:“我们老爷已经死了,我能不能住他的那个厢房?那有被子,我睡在客厅里头冷的很,会生病的。”
陆锦屏的目光扫向其他几个人,壮汉和猎人都说他们还是住在一起相互监督,看看谁到底是凶手,所以是不去住那个地方的,免得又被人怀疑。
当陆锦屏的目光望向农夫和脚夫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一起摇头。说的理由几乎差不多,就是那地方是土财主死前住过的,土财主现在死了,他们可不敢去住,宁可让给账房先生居住,这样一来。就没人跟他争了。
陆锦屏便点点头,对少妇说:“请把你的剪刀给我。”
少妇赶紧把手里的剪刀递给他,问:“爵爷要剪刀做什么?难不成半夜还要做衣服吗?要是需要奴家帮忙,只需招呼一声就行了,奴家……”
一旁的云子重重地哼了一声,目光如电扫了过去,那少妇吓得一哆嗦,把后面的话赶紧救场,咽了下去。低下头不敢看她。
陆锦屏也没多说拿着剪刀,带着云子回到了厢房。
关上房门,陆锦屏和云子都坐在炕沿上,两人都没有点灯,坐在黑暗中,云子先说话了:“如果这胖子是被人勒死后假装上吊,他那么胖,其他人做不到。除了一个人。”
“哦?谁啊?”
“猎人!”云子压低了声音道,“那猎人其实武功很好。你不会武功注意不到,刚才搜寻敌踪的时候,他留在雪地上的脚印前后距离基本一致。”
“这说明什么?”
“这是长期习练某种身法步行的结果,——你不会武功说了你也不能理解。”
陆锦屏缓缓点点,陷入沉思。
云子又接着说:“我觉得那土财主并不是上吊死的!”
“哦?何以见得?”
“很简单呀,在那之前。他还色眯眯的看那少妇,还盯着我的胸部看。一个对女人还有那么浓厚兴趣的男人,怎么可能说死就死呢?就算他家也败的差不多了,也没必要死呀,他还不是有租子可收吗?——为了留给留给妻儿一些钱财就自己上吊。用这个办法来戒赌,这可能是我听到的最牵强的理由了。”
“你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但他的确是吊死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云子问。
陆锦屏说:“从他脖子上的勒痕来看,只有一道,而且是马蹄形向脑后延伸,在脖颈后不交叉,悬空,这种勒痕是典型的缢死。而且我查看他的脸部青紫,眼帘有散在点状出血点,符合机械性窒息死亡的特征,所以从尸体现象初步判断,是缢死。”
云子说:“你看的可真清楚,既然这样,那就省事了。再者说了,那女人说的人也有几分道理,他那么胖,一般人吊不上房梁的。而且他是个大活人,要吊到房梁上,他不会呼喊吗?既然他不叫喊,那就真的是自杀上吊死的。”
陆锦屏说:“刚才我检查了横梁上的痕迹,并没有来回摩擦造成的擦痕,说明死者没有进行强烈挣扎反抗,这种情况一般是他自愿上吊,另一种情况是丧失了反抗能力吊上去的,或者是死后才被吊上去的。不过,可以排除他是死后才被吊上去,因为他脖颈的勒痕皮下生活反应很明显,这是属于生前伤,也就是他吊死之前还活着。”
云子当然听不懂他的什么生活反应之类的专业术语,但是大致的意思是能猜的出来的,见陆锦屏能如此专业的分析这个问题,不由得心中极其佩服,便说:“既然他是自己吊死的,那咱们就别费劲了,接着睡觉吧。”
这话听着很暧昧,陆锦屏却说:“你先睡,我需要做个道法做一个检测。”
“做什么检测啊?必须现在吗?”
“是!”陆锦屏沉吟道,“还有一种可能,但这种可能需要证据支持。我就是要做一个检测,来确定这种可能是否存在。”
“什么可能?”
“还不能说,能说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云子说:“那要我帮你吗?或者我在旁边看看行不?”
陆锦屏摇头说:“不好意思,我做道法检验东西的时候,旁边不能有任何人的,所以,你可以不出去,但是你必须背对着我,并且用被子把头盖着,一定要保证这一点,不然我的道法查案就不灵验了,会影响破案的。”
云子吐了吐舌头说:“那好吧,听你的。”说罢乖巧地爬上土炕,钻到被子里,侧身朝里躺着,把被子拉过来将整个身子和头都盖住了。
陆锦屏伸手过去把被子四周都压紧了,确信云子的确不能看到。他检验的时间不长,所以不会捂着对方的。
陆锦屏打开法医勘察箱,取出了从房梁上取下来的那一段绳索,一头踩在地上,用尽全身力气拉紧,然后用剪刀咔嚓一声剪断了一截。
接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