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们好好说,你们要胡来,那我也胡来!”
癞头张和姚胖子听了这话,脸上悲悲切切可怜样慢慢消失了,站直了腰,恶毒地盯着陆锦屏,咬牙切齿道:“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低头,老宅你卖定了,不信走着瞧!——咱们走!”
说了几句狠话,癞头张转身往前走,姚胖子和那几个混混忙爬起来一瘸一拐跟在后面走了。
走出一段路,忽然,姚胖子看见围墙上有一张告示,旁边还站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家丁看守着,不由一喜。
这告示是一位退隐京官贴出来,为他病危的宝贝女儿寻访名医治病的。这位告老退隐的京官姓高,曾经当过正四品上的吏部侍郎,退隐之后不喜欢住在京城,嫌太吵了,偏偏喜欢距离华山不远的同州府,便在这里买了一所宅院定居了。他膝下无儿,只有一女,他有一妻两妾,这女儿就是最小的妾室所生,爱如珍宝。数月之前,得了一场怪病,请了不少郎中看病,甚至连宫中太医都重金请来看了,却都没有治好。
眼看宝贝女儿奄奄一息,无奈之下,高老太爷贴出告示,寻访能治好女儿怪病的名医,包括做法事的道人。只要能治好女儿的病,定有重赏,如果是年轻又尚未婚配的,只要愿意,可以招为上门女婿,将来承继高家家业。
这个条件太优厚,因为高老太爷曾官至吏部侍郎,能当了他的上门女婿,对于平头百姓,那无异于一步登天。所以揭榜前往医治的郎中、道士不少,其中不乏年轻的,就是冲着这招亲去的。
可惜,这些人没有一个能治好高家小姐的病。这高老太爷性格暴躁,官威十足,虽然退隐,暴脾气却不曾改,把那些治不好病的郎中、道人统统臭骂一顿,乱棍打出。甚至有几个医术低劣明显蒙事的郎中和没什么道行的道士被他直接派人扭送到了衙门治罪了。这样一来,便没什么人再敢去揭榜。
那姚胖子一见这告示,不由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整治陆锦屏的主意,马上凑到癞头张耳边嘀咕了几句。
癞头张听得连连点头,道:“好!这办法好,那小兔崽子太不像话,好好治治他,这一次惹到高老太爷,便是刺史大人也无法护他周全了!哈哈哈,你们赶紧去办!”
姚胖子答应,赶紧回去叫来一个丫鬟来,这丫鬟身高年纪跟陆锦屏的丫鬟叶青青差不多,经过刻意装扮之后,打扮和衣裙都一样。姚胖子交代了她要做的事。于是便等在陆锦屏的摊位不远处的小巷里。
终于看到叶青青方便去了,于是姚胖子赶紧让那小丫鬟跟着自己出来,往那高老太爷贴的告示走去。
姚胖子当先走在前面,那小丫环跟在后面。姚胖子走到那家丁身边,陪着笑说:“这位兄弟,我有点事想跟你打听一下,不知方便吗?”
家丁转身瞧着他:“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从小学过一点医术,还懂一些偏方……”
姚胖子慢条斯理同时又满是献媚地说着。就在那家丁转身跟姚胖子说话的时候,小丫鬟快步上去,从墙上揭下了那张告示,拿着就跑。
家丁却还没意识到,姚胖子等他跑出一段路才指着那丫鬟道:“咦?她怎么把告示揭走了?”
那家丁这才发现,大叫一声,拔腿就追。那丫鬟已经跑到了陆锦屏的字摊前,将那告示往陆锦屏怀里一塞,然后转身冲进了先前叶青青进去的那小巷。
第3章 揭榜
家丁冲到陆锦屏面前,指着跑进小巷的丫鬟,道:“那是你的丫鬟吧,是你叫她揭榜的?”
陆锦屏有些莫名其妙,刚才那小丫鬟虽然跑得快,衣着打扮身高也差不多,但是他还是看清楚了相貌并不是自己的小丫鬟叶青青。这张告示贴在衙门墙上已经不少日子,他当然知道其中的内容,拿起来看了看,果然就是那京官招名医给宝贝女儿看病的告示。正要说话,他的丫鬟叶青青已经从小巷里走了出来。
家丁刚才只看见那丫鬟的背影,没看见相貌,从衣着身高立即判断就是刚才揭榜的那丫鬟,指着她叫道:“没错,就是她!刚才就是她揭的榜。她是你的丫鬟对不对?既然你们揭榜了,就赶紧跟我去见我们老太爷吧!”
叶青青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什么揭榜?谁揭你的榜了?”
“明明就是你,怎么?揭榜了又不认账?你们存心消遣我们高家是吗?我可告诉你,慢说是你们这样的人家,便是京城的达官显贵,也要对我们高老太爷赔笑脸,不敢半点得罪。你们要是真有本事治好我们小姐,自然是少不了你们的赏钱,但是如果你们存心捣乱想消遣寻开心,我可要拉你们去见官。刺史大老爷也得给我们高老太爷三分面子!不但要打屁股,还要给你们枷锁三个月示众!”
(关于唐朝称谓很多跟现代人的理解不一样,比如叫仆从叫主人是“阿郎”,读者人看了会感觉很不尊重。而仆从叫自己的女年老女主人和主人的女儿都是“娘子”,用在小说里,往往会让读者感到愕然。试想一个猥琐的男仆称呼大太太叫“娘子”,叫大太太的女儿也是“娘子”,会感到很不舒服,有一种他在占便宜的感觉。唐朝儿子叫父亲是“哥哥”或者“爷爷”,如果这样写,读者更是会把辈份搞乱。因此,本书中在称谓问题上,只要是明显跟现代人理解不一致容易产生歧义的地方,为了理解阅读上的方便,统统使用现代人能理解的称谓。例如年迈男主人就叫老爷,少主人就叫少爷,主人女儿就叫小姐等等,而不使用真正唐朝时的称呼。在此特作说明,望各位爱好历史的书友不必较真,一笑了之。)
一听这话,不远处看热闹的姚胖子差点笑出声来,乐不可支回头望向小巷里的癞头张等人,得意洋洋撇着嘴,意思是怎么样?还是我有主意,这一次保管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陆锦屏已经看见不远处的姚胖子那得意的笑,立刻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这种事情不好解释,不过他也懒得解释,因为要解释也解释不清楚,反正自己是学医的,虽然是古代根本用不上的西医,但做一个病情诊断还是没问题的,说不定能搞明白这位京官的女儿到底什么病,然后再让中医对症下药,或许便有所帮助。这之前他穷困之下也曾动心去揭榜给那京官女儿瞧瞧到底怎么回事,赚一笔酬金改善生活,但是有想到自己毕竟是学西医的,而且主攻方向是法医,只怕是用不上,反而会被人误会是骗子。于是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懒得去了。
想不到现在居然被人硬栽了进来,想不去都不行了,便朝丫鬟叶青青摆摆手,然后微笑对那家丁说:“不用说了,我们跟你走。去给你们小姐看看病。”
家丁一听,脸色立即缓和了下来,陪着笑说:“好好,那就请跟我来吧。”
说罢,家丁帮着陆锦屏他们将摆摊的桌椅板凳都搬到了旁边一家商铺里存放,这是陆锦屏之前跟这家商铺商量好的。
放好桌椅,陆锦屏掸了掸衣袍,带着叶青青跟着家丁往高老太爷的住宅走去。路过姚胖子身边时,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这下子,那姚胖子有些傻眼了,他原本想看到的,是陆锦屏拼死抵赖分辨,但是家丁不依不饶,甚至拳脚相加,尽管家丁肯定打不过那臭丫头,但绝对不会吃这个亏,于是回去禀报高老太爷,高老太爷或者组织大批家丁狠狠教训陆锦屏和那臭丫头,或者动用衙门势力直接捉拿陆锦屏法办,不管是哪一种,都将是让他希望看到的事情,可是想不到人家却若无其事好像就等这一遭似的,竟然真的跟着家丁往高老太爷家去了。
难道,这穷酸爵爷竟然会看病?
不可能,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会看病,这书呆子只会死读书,何曾学过半点医术?想必知道无法解释清楚,便决定去应付一下了事。可是,那京官高老太爷又如何是能应付得了的人?先前去的郎中,因为治不好病,没有一个不被骂得狗血喷头撵出来的。还有两个因为明显不懂医术,高老太爷认定纯属蒙事骗钱,直接扭送衙门,打了一顿屁股枷锁示众。看样子,陆锦屏也难逃这个劫数!
想到这,姚胖子又高兴起来了,咧着嘴屁颠屁颠来到小巷,把情况跟癞头张等人说了。癞头张他们也很是高兴,立马跟在后面,要到高老太爷门外看陆锦屏是挨一通臭骂还是直接被扭送衙门治罪。他不懂医术,多半是后者了。
陆锦屏带着丫鬟叶青青来到了高宅前厅等着,那家丁跑进去禀报。
高老太爷先前贴出告示的时候,他的宝贝女儿已经找了不少名医看过病,却半点气色都没有,眼看女儿一天不如一天,此刻都已经气息奄奄,实在没辙,这才贴出告示重金求医,甚至许下了招上门女婿承继自己家产的许诺,虽然也有不少人揭榜来医治,却还是没有一个人能治好女儿的病,到遇到了好几个蒙事骗钱的主,气得高老太爷简直要发疯。到了现在,眼看女儿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不由万念俱焚。
此刻,他刚刚从女儿房里出来,听说又有人揭榜来了,不由又升起一线希望。即使他已经无数次的失望,但是当揭榜人再次出现的时候,他这渺茫的希望便又重新升起了。赶紧亲自迎接了出来。
家丁暗自好笑,每次来揭榜的人,大老爷便满心希望迎接出去,可是等那人没辙之后,又暴跳如雷痛骂一顿,甚至着人扭送衙门。只怕这一次这摆摊的书生也是这个结局。
高老太爷来到客厅,见到陆锦屏,不由微微一愣,只因为陆锦屏太年轻了,高老太爷实在不敢相信一个年轻郎中能把女儿的病治好。
陆锦屏当然看出了高老太爷失望的表情,其实,陆锦屏不是很想接着这桩活,因为高老太爷的女儿已经经过了不少名医救治,但是却毫无效果,他一个学西医的,在没有西药和现代医疗设备帮助下,他没有信心能够给人看病。现在看见高老太爷满脸失望的样子,他正好有了一个撤退的机会,于是淡淡一笑,拱手道:“高老太爷如果不相信在下的医术,就另请高明好了,在下告辞!”说罢,陆锦屏转身就往外走。
高老太爷有些惊讶,因为这之前来到郎中也好,法师也好,基本上清一色都是自吹自擂夸耀自己的医术或者道法如何高明,一定能将他女儿治好,偏偏这位年轻人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情似的,这反倒让高老太爷多了几分希望。因为先前那些自吹自擂的人没有一个能够治好女儿的病,而这年轻人刚好与他们相反,说不定便有他独到之处,因此,高老太爷脸上笑容顿时多了几分,赶紧上前拱手说:“公子请留步,既然来了,当然还请公子为小女瞧瞧病,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陆锦屏摇头说:“姓名就不用说了,因为我如果治不好你的女儿,你也没有兴趣记住我的名字,还是赶紧去看看令嫒的病要紧。”
————————————————
【ps】新书开张,老友打赏,很是感动,谢谢老友一如既往的支持。谢谢静怡0903、筱玥、火炽冰寒。
第4章 上门女婿作悬赏
高老太爷一听,觉得这年轻人说话虽然有点难听,但是却很实诚直率,若不是心中的确有些能力,断不会如此清高的,不觉心中又多了几分希望。忙道:“是呀,小女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