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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猫,既然是夏荷带来的,就得交给夏荷来处理,毕竟,这种事情,自然是知情的人越少越好。
若是可以,黎妃真想在处理掉这只猫的同时把清罗也顺便处理掉,可是她不能,毕竟在众人眼里,清罗的言行举止都代表着她,她们是一条船上的人,纵然她现在去找皇后揭发清罗,皇后定然也不会相信,因此,眼下最好的办法便是,她替清罗兜着。
待到夏荷下去后,黎妃才又冷冷的瞪了清罗一眼,起身理了裙摆,头也不回的回寝殿歇着去了,只留清罗一人跪在原地。
任谁都看得出来,黎妃的脸色不是很好,甚至都可以称得上是非常难看。
换作往常,她可不是会饶了清罗的那种主子,可如今,她只能忍,因为她怕在这个节骨眼上处理了自己的贴身婢女会惹起一些不必要的非议,反而引起皇后的怀疑。
如今,黎妃只盼着夏荷能够把事情做的干净利索一点,等到这场风波安然无事的过去,她再和清罗清算这笔账也不晚。
毕竟,清罗已经犯下这般错误,倘若再让她留在自己身边,始终是个隐患。
看着黎妃离去的背影,清罗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般,一下子颓废的瘫坐在了地上,事关生死,她怎能不怕,刚刚黎妃的态度,总算让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可就在她还傻傻的以为只要自家主子肯出手帮她瞒天过海,她便能够躲过一劫的时候,事情迅速败露了。
夏荷到底是个手脚不牢靠的,没有把那猫毁尸灭迹不说,还给追查的人留下了铁证。
思及此,清罗嗤嗤的笑了,一想到自己命不久矣,仿佛脸上身上被热水灼伤的痛感也消失了。
可是高位上的黎妃看着清罗这幅模样,心里非但不觉得解气,反而更加不痛快起来,“来人,再上杯热茶,给本宫灌到她的嘴里。”
黎妃知道,自己刚刚是冲动了,在皇后还没有查到最后一刻的时候,她都是不该动清罗的。
可是,眼下,她一时没有忍住,竟然被这贱婢给气的失了分寸,如此,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两章哈~还有一章晚点发~
不怕神一样的皇后,就怕猪一样的手下,黎妃这次可真是被清罗这个蠢奴婢给连累了哈哈哈~
☆、主仆
主仆1
宫人的效率极高; 很快便端了热茶上来。
清罗平日里仗着自己是黎妃身边的红人儿作威作福惯了; 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人缘; 端茶上来的这名宫人也丝毫不与她客气,捏着她的下巴,干脆利落的便朝嘴里灌; 滚烫的茶水悉数流进清罗的喉咙,她顿时被烫的咿咿呀呀的,连舌头都伸不直。
若不是被那宫人强行按着; 怕是清罗整个人都要弹了起来,她的表情狰狞,十分痛苦,可是那人却置若罔闻; 捏着她下巴的手愈发的紧; 热茶一杯接着一杯,灌起来那叫一个毫不手软。
刚开始的时候,清罗的嘴上还只是起了一些红色的苔腻,嘴巴张张合合勉强还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到最后的时候; 她的嘴巴俨然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有的地方还起了水泡,渗着些许的血迹; 别说发声了,怕是连动一下都十分困难。
直至被灌完,清罗像条死鱼一般瘫倒在地; 明明受伤的部位在脸上,可她却是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
高位上的黎妃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眉眼漠然,从头到尾都不曾有叫停的迹象。
或许,这就是她要的结果。
之前黎妃的心里确实是存着要动清罗的想法的,却是远远没有那么强烈,毕竟,她和清罗相处了数十年,多少也有点感情。
但是刚刚她却一个没忍住朝着清罗撒了气,纵然起初的时候她只是泼了清罗一杯热水,可清罗的脸被烫伤的太过明显,照旧会落人口舌,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漪澜殿但凡只要有一点的风吹草动,势必都会传入皇后的耳中。
局势明显已经骑虎难下,那么,她就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动了清罗,索性就动个彻底。
黎妃打量了一下不远处的清罗,只见她躺在地上,犹如死了一般,没有丝毫的生气可言。
“清罗。”黎妃轻轻唤了一声,带着些许的试探。
可是躺在地上的清罗连眼珠子都不曾动过,若不是她的胸口还有着轻微的起伏,黎妃都要以为,清罗这是真的死了。
黎妃知道,清罗这是被她给整废了,起码,从今天开始,她便再也无法说话了。
“将清罗带下去罢。”黎妃吐了一口浊气,想要刻意忽略掉自己心里突然涌上来的复杂情感,淡淡的吩咐出声。
可是她和清罗已经有了二十多年的羁绊,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忽略掉的。
自打黎妃记事起,身边就好像有了清罗这个人。
清罗最多比黎妃年长了五六岁,往往是在担任她的丫鬟的同时也在充当着她的小姐妹。
黎妃的家里只有两个兄长,并没有姐妹们同她玩耍,因此无形中充当了小姐姐角色的清罗和幼时的黎妃两人的感情还十分要好的。
可是就算两人的关系再怎么要好,她们的主仆身份是从一开始便注定了的,随着黎妃慢慢长大,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开始慢慢拉开,黎妃更是慢慢懂得了主仆有别这个道理。
真正使两人关系有了实质性改变的转折点是发生在黎妃十二岁的生日宴上。
那日黎妃的长兄送了她一个菩提手串,黎妃满心欢喜地拿了去要给清罗分享,却无意间听到了清罗和府上另一个宫女的对话:
“清罗,你待小姐这么好,定然是把她当做亲生妹妹来疼了吧。”
“是啊,她是小姐我是奴婢,别说是要我把她当做亲妹妹来疼了,就算是当做母亲来孝敬都是应该的。你应该理解,咱们这种身份,若是有的选择,谁会愿意放着自个儿家里的幼妹不疼,反而来把别人当做亲妹妹来疼呢?”
清罗后来又说了什么黎妃已经不记得了,她只知道,后来,就因为这一句话,自己总算是把清罗的位置给彻底摆了正。
黎妃是主,清罗是仆,这是清罗亲自教会黎妃的道理。这个位置,一旦摆了正,两人便再也没有回去过。
清罗并不知道自己与黎妃之间是出了什么问题,这么多年来,她依旧尽心尽力的照顾着黎妃,讨好着黎妃,可是黎妃却再也没有将她所做的一切放到眼里过。
看着清罗被宫人们拖下去后,黎妃略显烦躁的卸了自己的护甲,揉了好一会儿眉心,才唤了婢女进来。
“你找个人想办法躲开外面的侍卫,去一趟慎刑司,和夏荷通个气,这样说……”黎妃伸手招了那婢女凑向前来,朝着那婢女耳语了几句。
主仆2
席昱若这厢闹出来的动静不小,消息很快便传进了月歆宫里。
晗月适才午睡起来不久,在一白玉古筝前缓缓落座正打算醒醒神,只见她那修长而优雅地双手轻轻抚过琴弦,抚起了层层泛着涟漪的乐音。音色犹如一汪清水,清清泠泠,似夏夜湖面上的一阵清风,引人心中松弛而清新,在整个殿里缓缓流淌。
“公主。”茉莉突然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打破了殿内原本宁静美好的氛围。
“什么事?”晗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微微皱眉,神情颇有几分不悦,她弹琴的时候最讨厌有人打扰。
“回禀公主,漪澜殿出事了。”茉莉的神色有几分凝重,带着明显的顾虑。
“什么事?”晗月闻言后,偏头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茉莉,这次更是直接收回了那原本放在琴弦上的手。
“回禀公主,皇后娘娘刚刚下令将黎妃娘娘禁足了,奴婢听说是和皇后娘娘昨日丢失的那只爱宠有关系,现在整个漪澜殿都遭到了牵连。”茉莉将自己听闻的都如实禀告给了晗月,脸上凝重不减。
“你是说,皇后娘娘已经下令将黎妃禁足了?此话当真?”晗月挑眉,口气也变得认真了起来,她倒是没想到席昱若仅仅因为一只宠物便和黎妃如此大动干戈。
“回禀公主,确实是这样的,据说皇后娘娘这次是动真格的了,现在漪澜殿周围有着重兵把守,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茉莉的口气十分笃定,显然已经把事情原委打听得十分清楚。
“皇后就这样把黎妃禁了足,可是有了充足的证据?”晗月起身,走到一张美人榻前,款款落坐,她已经没有了再抚琴的兴致。
“目前还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是黎妃娘娘,但是皇后娘娘的人已经在案发现场找到了一个漪澜殿宫女的玉镯,还有……还有的就是……菁月公主身边的大宫女也当了证人,说是亲眼看到皇后娘娘那爱宠进了漪澜殿,依奴婢看,如今的形势对黎妃娘娘很不利。”眼看着晗月在自己面前坐下,茉莉很有眼色的上来给她添了一盏茶。
“这件事十有八九都和黎妃脱不了干系,如今连菁月都掺和了,黎妃这次肯定是凶多吉少。”晗月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那……公主,咱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皇后娘娘将黎妃娘娘除掉吗?”茉莉的语气小心翼翼,带着几分不着痕迹地探询。
她知道,当今的皇后娘娘就是曾经的席妃娘娘。
她也知道,自家主子在五年前可是和黎妃一起联手对付过皇后娘娘的。而皇后娘娘消失五年后如今又卷土重来,怕是不会那么容易的放过曾经欺负过她的人。
“当然不会,”晗月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精光,俨然已经有了主意,“这样,你想办法去买通一个在这禁足期间有机会进入漪澜殿的人,让他帮本宫去给黎妃带句话,就将御风认主,红裳归来这八个字带到即可,黎妃必定会懂本宫的意思。”
“可是……公主,咱们真的要和皇后撕破脸吗?”虽说茉莉早已对席昱若和晗月之间的恩恩怨怨十分了解,但她的神情仍有几分纠结。
毕竟,席昱若自从回宫以来,也没有表现出要动她们月歆宫的意思,她怕她们太早动手反而会不太好收场。
况且,席昱若如今还是一国之母,晗月的婚事和前途,可是还捏在席昱若手里的。
“早晚的事儿,纵使我们不再招惹于她,她也不会放过我们的,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倒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晗月瞥了茉莉一眼,语气中颇有几分无奈,她又如何不懂茉莉的心思。只是现实逼她至此,她早些做好准备,总比坐以待毙的要好。
“奴婢……遵命。”晗月这番话无疑是给了茉莉一颗定心丸,既然主子已经拿定了主意,她自然要听从,福了礼就退下做事去了。
望着茉莉领命下去的背影,晗月的嘴角慢慢浮起了一抹笑。
席昱若,走着看吧,好戏就要开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一个人都不是天生的铁石心肠,再坏的人也是存着人性的,就像咱们的小白莲黎妃娘娘,是嘛?么么么~大家晚安~
☆、热闹
热闹
既然晗月那边都能得到消息; 时时刻刻关注着席昱若的陌晟尧自然更不会错过; 只不过这回他却没急着露面; 一直等到席昱若那边的人查出了头绪他才去了关雎宫。
大理寺的人审出结果的时候已经到了日中时分,陌晟尧迈进关雎宫的时候刚好碰上了大理寺卿在给席昱若汇报案情进展,他也没让宫人通报便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哟; 今儿这是怎么了,皇后宫里怎得这样热闹?”陌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