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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倒是实话,菁月一向是不理宫里这些琐事的,她和黎妃无冤无仇,惯不会平白无故来冤枉了黎妃。
“可是臣妾也没有欺瞒娘娘啊,更犯不着平白无故去私藏娘娘的爱宠。”黎妃的语气无辜得很,看上去倒像是席昱若真的冤枉了她。
“这小奶猫好歹是陛下送给本宫的御赐之物,黎妃还是把下人叫上来问问吧,万一是下面哪个不明事理的把它收留了呢。”可奈何席昱若压根不吃黎妃那一套,表面上看似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实际上却是在牵着她的鼻子走。
席昱若看着黎妃粉颈低垂,一副委屈的样子,默不作声的挪开了目光,只当做没有看到,完全没有受到她的影响。
“也是,”看到席昱若的态度很坚决,黎妃自知此事压根就不再存在任何可以反驳的余地,索性一拂袖子附和道,“清罗,你去把咱漪澜殿里所有的宫人都聚在院子里问一下,看看是不是昨晚有人收留了皇后娘娘的爱宠。”
黎妃惯会察言观色,此时表现得那叫一个知情知趣。
“是,娘娘。”清罗欠了欠身子,作势就要退下。
“且慢。”席昱若忽得出声喊住了清罗。
“娘娘有何吩咐?”清罗扭头一脸不解的看着席昱若。
可席昱若却是没理她,径直看向了她的主子黎妃,道,“左右等着也是无事,不如我们随着她一起去。”
“是,娘娘。”黎妃扯了扯嘴角应下了,即使内心不愿,她的面上也必须摆出一副顺从的姿态,毕竟,两人身份有别。
席昱若是皇后,而她只是一个宫妃,虽然同为当今圣上的女人,地位却是千差万别。
看着眼前这个容貌绝色的女人,黎妃不得不承认,自己比不上她。
此时正值初夏的正午,太阳已经渐渐失去了春天时的那份温柔,一动不动地高悬在当顶,照耀着一切,宫里那些被养的十分娇气的树,已经恹恹不动地垂下了枝条。
天气虽不算太热,却莫名的教人有种没精打采的燥意。
一行人来到廊下,有宫人上前给席昱若和黎妃布了椅子,两人齐齐坐下,等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漪澜殿的近百号宫人陆续到齐。
须臾,清罗走上前来分别给席昱若和黎妃各行了一个礼,道,“娘娘,人都到齐了。”
“嗯。”黎妃一边应道,一边看向了席昱若。
席昱若倒是只挑了挑眉,没再吭声。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黎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站在院子里的众人齐齐跪下,看到皇帝的两个女人此时都正襟危坐的坐在廊下,他们虽然有点不明所以,可是却不耽误行礼。
“大家免礼吧。”席昱若美眸微眯,不怒而威,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上位者的气场。
“谢娘娘。”得到皇后的允许,众人方才纷纷站起。
“皇后娘娘昨晚丢了爱宠,听说是在咱漪澜殿里丢失的,你们之间可否有人看到了一只毛发是粉红色的小奶猫?”清罗走到最前面,扫了一圈站着的众宫人,询问道。
话音一落,众人纷纷交头接耳。
原来,搞这么大阵势,是为了帮皇后娘娘寻找宠物啊。
“都不说话是没有的意思吗?”清罗踱了几步,又加大了音量问了一遍。
底下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地相互看了半天,却是没有一个人上前答话的。
别说是没有看到那只小奶猫,就算是真的看到了,这这种场合上,也得掂量掂量该不该说。
毕竟,皇后和黎妃不和,可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身为漪澜殿的宫人,他们更是知道,自家主子恨透了皇后娘娘。
此时若是一个拎不清,去做了一个没眼力见的出头鸟站了出来答话,说不定也就等于是站在了阎王殿。
黎妃的阴狠毒辣,他们更是有切身体会。
“大家是不知道还是都不敢说,这只宠物可是御赐之物,陛下和皇后娘娘都喜欢得紧,皇后娘娘说了,若是有人能提供小奶猫的线索,定然是重重有赏,但若是有人胆敢私藏或者知道小奶猫的下落却不吭声,那也定然是严惩不贷绝不姑息。”寻儿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清罗,似是实在看不下去她如此敷衍的态度,索性也站了出来。
话音落下,底下照旧毫无动静。
少焉,就在寻儿对这帮人快要丧失耐心之际,一个穿一袭宝蓝色太监服的小公公站了出来,言语间有几分犹豫,“奴才,奴才昨晚上好像看到过。”
“哦?说清楚。”寻儿打量了几下眼前的小公公,颇有几分意外。
“奴才昨晚守夜时看到夏荷姐姐抱着一团粉色的东西出去了。”小公公努力回忆道,夜里太黑,他只能借助院子里微弱的灯光依稀看到夏荷的怀里抱着一团粉红色的东西,本来没有多想,如今经这皇后娘娘身边的寻儿姑娘提起,他才恍然觉得,那东西,倒是像极了一只猫啊。
席昱若也在打量着这个站出来指认的小公公,似乎在判断他说的话的真实程度。
只见此人眉长入鬓,生着一双细长温和的双眼,鼻梁秀挺,皮肤白皙,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单从外貌上来看,倒像是个简单纯粹,不染世俗的人儿。
看他说话的神态,不像有假,反而像是没参透这漪澜殿里的规则,一时冲动就开了口,想来是黎妃自己也没想到会跳出这么一条漏网之鱼。
“夏荷是何人?”寻儿又重新把目光转移到了众人的身上,问道。
无疑,夏荷成了此事的转折点,也成了关键点。
☆、梅园
片刻后; 一个身形略显壮实的青衣婢子站了出来; “回姑娘的话; 奴婢……奴婢就是夏荷。”
“夏荷,据这位小公公说,昨晚他看到你抱着一团粉色的东西出了漪澜殿大门; 可有此事?”寻儿瞥了夏荷一眼,伸出手去指了指那名小公公,道。
寻儿从小跟着南宫景安; 在皇家浸淫多年,早就练出了一身御人的好本事。
别看她平时在席昱若面前老是表现的一副温柔和善的样子,此时站在漪澜殿的一众宫人面前,却也不输气场。
“没……没有啊。”夏荷却是看都没看那名小公公一眼; 立马否认了。
“没有吗?那照你说来; 是这位小公公看错了?”寻儿问道,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夏荷,不曾错过她脸上表现出的任何神情。
“奴婢不知道。”被寻儿盯得有几分不自然,夏荷低下了头躲开了她的目光,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的她; 此时竟莫名的不敢对上寻儿的眼睛。
“那好,你来告诉我,你昨晚在哪里?”寻儿突然向着夏荷走近了两步; 顺着她的说话问了下去。
“奴婢昨晚……昨晚入了夜后便在房里歇下了,哪儿都没有去。”其实夏荷说这话时是有几分心虚的,神色也有几分不自然; 毕竟只是一个小宫婢,扛不住事。
席昱若等人来的太快,夏荷还没有来得及和自己同住的那几个姑娘串好词,寻儿这样灼灼逼人的问下去,让她紧张得很。
“是吗?那你可有证明你昨晚确实是待在房里的证人?”寻儿将夏荷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也算大致有了主意。
夏荷的这般表现,从远了看是看不出什么毛病,走近了一看便会了然,那是心虚。
粉宝的丢失,十有八九和这漪澜殿脱不了关系。
“……有。”事情已经到了一定地步,夏荷只能硬着头皮赌一把。
天气虽算不上太热,但她的背后的小衫已经被汗水浸得湿透,她低着头都能感受到,此时院子里数百号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她一个人身上。
她,成了所有人的焦点,稍有不慎,就会露出破绽。
她赌,也只能赌,赌和她同住的那几个宫婢会帮她圆下这个谎。
她赌,也必须赌,这漪澜殿的人都能看清此时的局势。
“在场的都有谁是同夏荷住在一个屋里的,自己站出来。”寻儿做事一向是条理清晰的,眼下有了夏荷这条线索,她定会沿着这条线摸索下去。
“奴婢是。”一个声音响起。
“奴婢是。”又一个声音响起。
“奴婢也是。”又一个声音响起。
“还有奴婢。”很快,便有几个婢子站了出来。
一行身穿青衣的婢子齐齐站在阳光下,倒成了一处亮眼的风景。
可是,在场的众人却没有去关注这些,他们一心念着的,是她们嘴里说出来的话。
“我问你们,夏荷说她昨晚上入了夜后便一直呆在屋里,可否属实?”说着,寻儿扫了一眼眼前站着的一排奴婢,嗯,清一色的青色宫装,和夏荷同一等级,都是二等宫婢。
“……”诡异的安静再次出现,那几个婢子一时没有吭声。
毕竟事关重大,她们内心也都在做着斗争,到底该不该替夏荷兜着这件事。
“你们都想好了再回答,欺瞒皇后娘娘的罪责可是不小。”寻儿并没有急着催促,反而很适时的给她们施压。
“……属实,夏荷昨晚上在屋里。”须臾,一个婢子带头站了出来,答道。
而其他的几个宫婢仍旧一律低着头,采取默认的态度。
她们同是漪澜殿的人,还是得替漪澜殿的人兜着,毕竟,她们的主子是黎妃娘娘,可不是皇后娘娘。
寻儿闻言后,冷冷地扫视着底下的这几个人,明眼人几乎都能瞧出这里面的破绽,她又怎会看不明白这其中存在着的猫腻,最终把视线定格在了刚刚答话的那个宫女身上,目光如炬,“确定吗?”
又陷入了新一轮的安静。
没过多久,刚刚代表答话的那名婢子终于顶不住压力又站了出来,正想说些什么,却被接下来突发的状况给打断了。
只见一个侍卫匆匆上前,也顾不上在场的众人,走至席昱若面前直接跪地,拱手道,“娘娘,粉宝有消息了。”
“说。”一直是面无表情保持着沉默的席昱若此时终于有了反应。
“回禀娘娘,有人来禀告说在梅园的一处枯井里发现了粉宝,情况……不是很好。”侍卫如实禀告。
“情况不是很好,这话是何意?”席昱若身上微微向前倾,不自觉地捏紧了手中的帕子,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回禀娘娘,粉宝重伤,我们把它打捞起来的时候都差点以为它死了。”果然,侍卫一开口,就给了席昱若一个重击。
粉宝,虽然只是一只小猫,席昱若却是从打心眼里疼爱她的。
更别提,早已把它视作至亲的小瑷熙。
席昱若都不敢想,粉宝要是出了事,瑷熙该会是怎样一副伤心的模样。
“都随本宫去梅园。”说着,席昱若一边起身,一边瞥了一眼同她坐得极近的黎妃,那眼神,意味不明,却让黎妃莫名地觉得有些发慎。
席昱若既然发了话,黎妃等人自然也得跟上凤驾,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又去了梅园。
席昱若到的时候,粉宝正被宫中的兽医抱在怀里包扎,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那满身的伤痕和血迹,叫人看着心里发紧。
“到底是怎么回事?”席昱若扭过头来问那侍卫,随后又把目光转向了被强制带来的夏荷身上。
席昱若的目光如刀,毫不掩饰地射在了半跪在地上的夏荷身上,若是眼神能杀死人,怕是夏荷此时已经被她凌迟了千遍百遍。
“回禀娘娘,应该是有人想蓄意谋害粉宝的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