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次次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帝阙春-第8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渡水南下,以我们的防守,恐怕未必能挡住。届时不但百姓受苦,京师一旦被威胁,我们的处境会更被动。”
  “他不敢南渡。”
  韩荀愕然,“殿下何以如此笃定?”
  谢珩抬目瞧他,忽然勾了勾唇。
  “起先我与先生所虑相同,怕他侵扰南边百姓,而今看来,大可不必。鹰佐若当真有心南侵,在议和之前,就已一鼓作气渡了汶水,能比如今更有底气。可大好情势,他为何忽然停住,主动提出议和?自是有所顾虑。”
  他指向地形图,“这十二州虽已被侵占,却因他南下过快,后军安排得并不稳,此事已有线报证实。两翼的威胁还在,随时可以调兵出击,我朝再聚集散兵,合力夺取先前失守的城池,他能守得住?届时两翼夹击,腹背受敌,他是自寻死路!”
  笃的一声,谢珩将短剑插在地形图上云中城的位置,剑柄犹自颤动。
  韩荀心中一凛,看向谢珩。
  他的神色肃然而坚定,眼底有火芒窜动,竟让韩荀觉出种纵横捭阖的王霸豪气。
  然而豪气之下,亦有抑愤蠢蠢欲动。
  家国被侵,百姓受苦,他初入东宫便来议和,其中郁愤,可想而知。
  谢珩待那短剑停了,稍缓口气,续道:“鹰佐若想高枕无忧,必得先除了此六州的隐患,可此六州兵力不弱,又穷困荒凉,于他等同鸡肋,不值得费力。若不除此隐患,他孤军深入,极易被包抄,届时即便他能仗着兵力退回,也会折损严重,讨不到好处。鹰佐驰骋沙场多年,必然看得清形势,才会犹豫,提出议和。”
  韩荀恍然,“是了!北凉从前虽侵占了我朝城池,却因根底不同,难以统辖治理,治下民怨沸腾,盗匪四起,反被我朝夺回。这回鹰佐攻城略地,图谋的是财帛而非土地——难怪要提出议和!”
  “如今我派蒙旭侵扰,一旦得手,鹰佐顾虑更深,自然会有所让步。”
  韩荀脸上终于缓和了许多,“虎阳关虽然溃败,却多是主将之失,兵力并不到积弱的地步。蒙旭本就是难得的将才,一度令北凉闻风丧胆。他受谗言诬陷而被罢免,一腔热血抱负难以施展,如今正有斗志,由他安排,自然更有把握。”
  谢珩颔首,“议和虽在云中城,真正角逐的,却在云中城外!”
  他霍然起身,扬声叫杜鸿嘉入内。
  *
  伽罗渐渐沉不住气了。
  连着数日不见鹰佐的踪影,门外的侍卫也渐渐变少,愈发显得这宅院荒僻冷落。
  岳华还是每天雕刻同样的木偶,丝毫没有略作筹谋的意思——按她的说法,她只负责护送伽罗安然到达北凉都城,而后即可返回。
  伽罗纵然觉得谢珩派出岳华这般得力的人手,不会只做如此简单的事,却也不至于天真的以为谢珩会愿意帮她。
  傅家、高家的旧仇横亘,她与谢珩也无甚交情,途中数番侵扰,让谢珩折损了不少人手,他实在没有理由帮她。
  孤立无援又满腹疑惑,伽罗竟然开始盼望鹰佐出现。
  至少那样,她能从鹰佐的反应中推测外界的形势,甚至还能得到些许有关父亲的消息——那日鹰佐对傅家的熟悉程度令伽罗惊异,也让她怀疑,鹰佐是否早就盯上了整个傅家,不止祖父,连父亲都有可能落入他们手中。
  这般猜度难安,当屋外响起将士的说话声时,伽罗立时打起了精神。
  全然陌生的北凉话在屋外响起,想必是来人正与那刀疤男人交涉。不过片刻,门上铜索卸去,那刀疤男人推门而入,用极不熟练的南夏话说道:“出来!”
  岳华率先起身,行至门边,迅速扫过门外情形。
  伽罗连着被困了数日,陡然瞧见张扬洒进门内的阳光,竟觉暌违已久。
  时近黄昏,那阳光是金色的,照得浮尘都格外分明。
  院里有风,隐隐送来花香,夹杂几声鸟鸣。汶北的春天来得晚,这时节在淮南早已是群芳落尽,此处却正是春和日丽的好时候,沿墙的一带柳树随风婀娜,投下参差剪影。
  她抬手遮住阳光,看到长空如洗,洁云浮动,西山的方向晚霞绚烂。

☆、68。068

  此为比例最低的防盗章; 时间24小时; 敬请支持正版^o^
  贼人被围困; 不过片刻被击倒在地。
  就在伽罗满心以为他能被活捉时,却听陈光蓦然一声怒吼,重重踢在贼人身上。
  她讶然望过去,但见贼人被虽踢得晃动; 却没任何反应; 只管直挺挺躺在地上。
  这竟然是个……死士?
  她睁大眼睛; 下意识的看向谢珩。
  夜色下谢珩背对着她; 虽不辨神情; 后背却紧绷着,怒气显而易见。
  他喝命陈光将贼人带回; 旋即转身看向伽罗,脸色不善,若有怀疑。
  伽罗只好竭力起身; 微弓着腰腹走过去。
  “多谢殿下相救!贼人身上有民女的东西,能否容民女取回?”她抬头对上谢珩阴沉的目光,见他并未阻止; 大着胆子走到贼人身边。许是方才受惊不小; 这会儿又有侍卫环立; 伽罗竟未感到害怕; 径直从贼人腰间取出那枚珊瑚金针; 就着地下野草擦拭干净。
  谢珩沉默而立; 待伽罗擦净了; 却忽然弓身,自她手中夺过细针。
  他的声音与脸色同样阴沉,“是这个东西?”
  “此针并无毒性。”伽罗一怔之后反应过来,匆忙解释,“方才民女为了脱身,以针刺穴,虽能令他剧痛松手,却也不至于取人性命。殿下若是不信,自可查验。”
  谢珩将那珊瑚金针把玩,往伽罗脸上看了片刻,旋即丢回给伽罗,转身走了。
  侍卫将那贼人抬上马背,紧随在后。
  倒是陈光面带亏欠,“这回是我守护不力,叫姑娘受惊。郊外风大,姑娘不如先回驿站,贼人的事殿下自会处置。”他是个粗豪的汉子,瞧见伽罗面色苍白,只当是受惊之故,当下从同僚处借了匹追出来的马,扶伽罗上去。
  伽罗骑马难下。
  此处离城已远,她如今腹痛,不可能走回去,近处又无车驾可求,只能靠马代步。
  好在谢珩的披风宽敞,将她整个人罩在里面,能遮住她所有窘态。
  伽罗不敢坐实,踩着马镫保持半立的姿势,可减缓马背颠簸。
  城郭遥远,伽罗捏紧了缰绳,咬牙忍耐。
  *
  回到临阳城中,驿站内甚是安谧。
  伽罗被掳后,谢珩虽带人追来,却并未惊动旁人。此时驿站中众人都睡得很熟,唯有伽罗的屋中一灯如豆,岚姑立在门外焦急踱步。
  见她归来,岚姑顾匆匆跑下阁楼,迎了过来。
  伽罗此时又累又痛,惊吓之下受了冷风,只觉头脑昏沉,天旋地转。见着岚姑,便如溺水之人碰见救命的浮木,待岚姑走近,便无力的靠在她身上。
  那贼人自有韩荀带人去处置,谢珩扫一眼伽罗,道:“跟我来。”
  伽罗脚步虚浮,勉强跟着走了几步,一脚踩空如在云端,身子立时前倾。
  幸得岚姑反应快,将她接在怀中。
  见前面谢珩驻足,岚姑忙恳求道:“殿下,姑娘两颊滚烫,必定是受了寒,支撑不住晕过去了。方才屋里的事民妇已禀告过小将军,夜已深了,殿下能否先歇息,等姑娘醒了再问?”她手扶伽罗难以行礼,身体却是极恭敬的姿势,语气神态皆是祈求。
  谢珩看一眼伽罗,未再多言,只吩咐陈光去寻个郎中,转身大步走了。
  岚姑身体颇健壮,气喘吁吁的将伽罗抱回屋中,将寻来的几个手炉塞在伽罗怀里。
  陈光自觉失职,甚是内疚,听岚姑讨要姜汤,忙安排人去煎熬。
  这头姜汤才喝下去,便有郎中踏夜色匆匆赶来,岚姑总算稍松口气。
  *
  身上的冰凉渐渐退去,转而被温暖包围,小腹处痉挛般的疼痛也慢慢淡了。
  伽罗醒来时脑中虽还昏沉,身上却舒服了许多,嘴里苦味还在,四肢百骸却十分舒泰。
  她一睁眼,靠在床边的岚姑就醒了。
  “姑娘觉得如何?”她伸手探了探伽罗额间温度,已不似昨晚烫热。
  伽罗却牢记着昨晚的事,开口就道:“岚姑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岚姑扶着伽罗坐起来,不急着穿衣,先帮她慢慢按摩头皮,“昨夜我被开窗的动静惊醒,还没呼救就被那人打晕了。醒来后听侍卫说姑娘被掳走,可真吓得半死。幸好殿下救得及时——姑娘腹中还痛吗?”
  伽罗摇摇头,“好多了。”
  此时天光大亮,时辰不早,她还记着昨晚谢珩要问话的事,便忙起身穿衣。
  驿站备有清粥小菜,伽罗迅速吃了,又喝碗姜汤暖腹。虽然风寒未愈,头脑依旧沉重,小腹处的痛却轻了许多,不会碍事。
  谢珩的披风已被岚姑洗净,问驿站借炉火,稍加檀香烘干,叠整齐了放在床头。
  伽罗寻干净缎面包着带过去,交给谢珩近侍,脱了帷帽让岚姑在外等候,求见谢珩。
  谢珩在处理公务,听见伽罗拜见,口中谢他昨日搭救之恩,头也没抬。
  他的眉头紧锁着,仿佛遇见了难事,狼豪勾勾画画,片刻后才道:“免礼——昨晚捉你的是西胡人。傅伽罗,你藏了什么,竟会招来死士?”
  伽罗老实答道:“民女也不清楚那些人为何出现。”
  “民女……”谢珩目光落在恭敬站立的伽罗身上,仿佛嘲弄,“从前可没见你这样自谦。”
  伽罗愕然,正想开口,谢珩脸上又显出不耐烦的神色来,“昨晚怎么回事?”
  “昨晚那人出现得突兀,抓了民女之后就往城外跑,中间不曾说话,也不曾做过什么,民女也不知他是何目的。”伽罗回想起来,心惊之余也是满头雾水,“殿下也知道民女身份低微,身上没什么贵重物事,至于旁的……”她沉吟片刻,实在想不出来那人捉她的原因。
  谢珩扶着长案起身,目光如鹫,缓步往她走来,“你知道些关乎西胡的要紧事?”
  伽罗想了想,摇头。
  谢珩走近她,两道目光压过来,狐疑而审视。
  他年近二十,身高体健,因自幼习武,肌肉仿佛总是紧绷的,剑眉之下双目略见阴沉,显然是为昨晚的事情极度不悦。
  居高临下的俯视,威仪而压迫,换了心内藏奸之人,总难招架。跟前的少女却未露半分怯色,姿态固然恭敬,那双水波荡漾的眸中却无半点遮掩作伪之态。
  春日的阳光自窗间洒进来,照得她肌肤柔白,细嫩如脂,她全然未觉,轻咬嫩唇似在思索。
  这模样似曾相识。
  只是彼时淮南天暖气清,满园春光,少女神态天真,不似如今忐忑忧愁。
  谢珩收回目光,转身回到案前,“前路凶险,你若隐瞒要事,危及议和,我不会轻饶!”
  “民女不敢欺瞒殿下!”伽罗忙屈膝行礼,郑重道:“这回民女随殿下北上,确实存了私心,是想借机打探家父的下落,除此之外绝无二心。”她试探般看向谢珩背影,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心中难免失望,续道:“那西胡人的来历民女半分不知,若往后能察觉端倪,必会如实禀报殿下。”
  谢珩未答,也不看伽罗,面朝长案思索片刻,挥了挥手。
  伽罗告退,待出了厅门,才觉手心腻腻的,全是湿汗。
  才绕下楼梯,迎面竟又碰见了彭程,显然不是巧合。
  他已然是整装待行的架势,见着伽罗,面露关切,“听闻傅姑娘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3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