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待,依旧是等待。
城上,负责这段防护的千户所镇抚现在已经心都要跳出了嗓子眼,躲在城墙后面仔细的观察着城外的贼人。
今天一早,看着过天星的杆子在动用他那难以阻挡的办法开始填埋护城河的时候,当这里的所有人都对着这个境况束手无策的时候,千户传来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已经有了破解这个办法的妙招,大家当时真的是一阵得脱大难的感觉,无论是昨天劫后余生的,还是今天被那压迫逼得喘不过气的新丁都不由自主的欢呼了起来。
但是,左等右等,却等来了南城吃紧,一切以南城为要的指示,让自己这里坚持。
坚持,你没看到那杆子已经将护城河填满成了坦途?你没看到城外的杆子已经开始抬着云梯在城外跃跃欲试?西城破,我掉头,这是县尊下的死命令。
但正在镇抚惴惴不安漫天怨气的时候,千户大人传来命令,据可靠分析,这是贼人的生西击东,我们差点中了贼人之计,因此上要抽调自己这里的签丁增援南城。
但是,为了自己的头颅,也真的不放心城外的贼人,自己顶住了调兵的命令。
自己总是觉得,这里才是真正的杆子精锐,这里才是真正的贼人攻击重点。
下午刚刚开始,城南就开始鼓号喧天,炮声隆隆,杀声大作。
千户的传令兵已经来了一拨又一拨,言道城南危机,需要增援。
但是这镇扶却依旧相信自己的直觉,这里才是贼人的主攻,那城南不过是虚张声势,调虎离山。
在大战一个时辰之后,一个镇抚同僚被千户派来,跟他说:“不要抱着你的错误判断了,千户那里已经明明白白的看见西城的贼人调兵过去了,既然这里是主攻,那南城是做样子,那为什么还要在西城调兵去南城?而不是在南城调兵来西城?这大大违背常理吗。”
当时这镇抚对着同僚的责问哑口无言,这的确是不合常理,但是看着城外耀武扬威的杆子,看着城外高地上依旧巍然不动的几个杆子头领,自己的心就是放不下,就是直觉告诉自己,这可能是个大大的陷阱。
“不行,我现在还不能增援南城,因为我手中的力量不足一千五百,而南城已经有了足够的兵力,我以一千五百对外面将近八千的杆子精锐,我没有守住贼人拼死一击的把握。”
“可是千户大人已经急了,那南城真的攻势如潮,若不增援实在是危急了。”
“不瞒你说,我们同为镇抚,上面的老爷太多,守住了,那是天下太平,守不住,那就是项上人头。所以我求老兄帮我再敷衍一阵,就一阵,然后就会出结果。”
“可是——”
这时候,站在身边观察外面敌情的毛四突然喊道:“镇抚大人,快看,贼人阵后松动,好像是有贼人大队往南去了。”
那镇抚扶着城墙探头看了半天,还是摇摇头。
“这贼人再次增兵南城,难道你还不发兵吗?”那同僚着急道:”你听听,那南城都杀成了一锅粥啦。”
“不行,贼人大阵后调动的一来不知道多少,二来不知道是不是精锐,万一趁着我松动,立刻来攻,那县城就万事皆休了,再等等。”
“还等什么,我这一会功夫,贼人就已经发出三波了,怎么不是贼人精锐?那你看看,现在在阵前的还有一个青壮吗?都是老弱妇孺充数了,兄弟你现在不要误人误己啊。一旦南城有失,到那时候,你的项上人头依旧不保啊。“
这位镇抚闻听,反倒硬气起来,大声道:“我闻南城虽然喊杀冲天,但依旧在城墙之外,更何况,南城有近三千签丁,所有的火器,还有十几架榆木喷,哪里就是一时可破?你在看看我这里签丁不过一千五百,榆木喷也不过是五门,火器更是一个没有,但面对可是五千杆子,城外来回是些老弱妇孺,但你怎么就知道那是不是贼人障眼法?南城危险但不能破,西城一旦战起,定是雷霆一击。声东击西,声东击西,我看这才是真的声东击西。”
那同僚被噎的一时气结,也是哑口无言。
正在这时候,那签丁队目毛四再次喊道:“大人快看,贼人又调动部队了,而且又派出了一群老弱上前。”
两个镇抚闻听,再次紧张的趴在了城墙之上观察,可不是,贼人阵后又是尘土飞扬旗幡招展,又一队贼人赶奔南城。
“看看,兄弟,这还说什么?快发兵增援南城吧,要不我们就真的没法跟千户和县尊交代啦。”
那镇抚依旧黑着脸不言语,盯着那城外杆子细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笑立刻引得大家侧目,那同事连忙问道:“这都火烧了眉毛,你还笑得出来?你快性命不保啦。”
那镇抚大笑道,“我笑千户不知兵,我笑贼人太肤浅,欺我米脂无人,这是真正的声东击西,这是真正的计中之计。”
“怎么说?”
“如果我是贼人,真要调兵增援南门,那么我就会派出一部分精壮,在阵前虚张声势,吸引我们的主力不敢动弹,然后再派得力大将带人悄悄带着精锐过去增援,哪里是这般拿些老弱阵前充数,而大将不离?这就叫欲盖弥彰,哈哈,这才是贼人的攻击主力。”
城下,吕世阵营,大黑子已经无数次要求吕世发兵了,语气里已经有了要挟之意。
吕世只是淡淡一笑,看看火号之后,突然命令道:“传令,掉一千精壮上前。”
不待那传令兵走远,吕世又下一命令,“传令,赵大海,朱铁,擎旗赶奔阵后,然后偃旗息鼓,带着一千老弱再次奔向南面。”
这命令一下,大家都大吃一惊,这是什么状况?这——
“不要问为什么,这是军令,执行吧。”
赵大海和朱铁互相看看,然后不情不愿得令之后,赶奔阵后。
一排排精壮开始出现在阵前,而阵后突然有数面大旗放倒,然后一千老弱跟着赵大海和朱铁赶奔南门。
正在大家疑惑的时候,西城之上突然人头涌动,原本密集的人头,开始隔一抽一,但又多了许多旌旗。
正在大家莫名其妙的时候。吕世大声道:“时机已到,弟兄们,半个时辰之后,抬云梯攻城。”
(弱弱的问下,能收藏支持下吗?那我就万分感谢了。)
第一百章 咬牙死战2(爆更第一章)
(第一百章的,是不是大家该用收藏一下支持我?谢谢)
时间就好像已经凝固,太阳也好像非要看出个结果,就赖在头顶不动,所有的人都焦急的等待着这半个时辰的到来。
半个时辰,在城上城下的指挥者的心中,都是一道坎。
南城的炮号,喊杀,惨叫在烈烈风中清晰传来,而且越发的稠密,大黑子在这和烈烈北风里,已经满脸是汗,不住的拿大手抹一把,然后拿眼睛看蹲在地上的王小。
王小瘸着一条腿,就蹲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一只小树棍,那树棍的阴影,就好像粘在了地上,就是不能与那早就画好了的横线重合,王小的脑袋上也已经大汗淋漓。
过天星的手紧紧的握着刀柄,由于用力过猛,都已将变得苍白。脸上的肌肉随着城南山呼海啸一般的喊杀声不断跳动。
大黑子紧张的看向吕世,却见吕世一脸平静,就腹诽吕世为达成一己之事,却不顾惜兄弟们的性命,罔顾了大家赞一声菩萨心肠,但一回头,却见吕世的后背早就被汗水湿透,心下立时惭愧难当。
刚刚调派到阵前的一千精壮兄弟站在阵前,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着,那都是卧牛山的精锐兄弟,身上散发着一股决然的杀气。
城墙之上,那镇抚依旧心中惴惴不安,看着城外贼人的做派,心下稍安,看来这贼人真的是以南城为主,自己这才下定决心,也让同僚带走了五百签丁增援南门,但是,心中的直觉却老是挥之不去。不时的回头望向派出去的手下走远的方向,如果这个时候,城外贼人揭开谜底,那喊这些兄弟回来还是来得急吧。
时间在慢慢的过去,随着时间的延长,自己的兄弟离自己越来越远,而贼人只是派出那一千精壮,就那么静静的站着,也不后退也不进攻,保持着对自己的压力。
这才合乎常理,这似乎确实证明了千户大人的判断,这里只是牵制,牵制自己不能调一兵一卒增援南门。
南门,的确需要增援,那里,可是面对着三两万贼人的猛攻,城上的签丁加上各处紧急增援的,以及昨天连夜征发的,也不过才五千,虽然占着地利,但也是岌岌可危。
但自己这里?心中依旧不托底,往城外再次张望,贼人依旧那么站着,没有一点动静。
在看看身边,剩下的签丁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战阵,也已经相信贼人在这里是虚张声势,身边那个被县尊褒奖过的签丁队目明显的是一脸轻松的表情,新来的签丁也开始小声的相互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说的不过是昨天南城那些签丁在那场单方面屠杀时候,应该得到多少赏金,那是怎么大的一比外财。
看看天色,太阳依旧在慢条斯理的挪动,不因为双方的心情而改变,一阵北风,不急不缓的吹动着城上城下的战旗,也没有了当初的强劲,战旗也似乎由于双方的静站而失去了兴奋之心,变得懒洋洋的,就那么无精打采的怕打几下,表示自己的职责,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在这个时间里,变得慢吞吞的,自己竟然在这个时候有点犯困,也是,接近两天一夜不眠不休,在这个高度紧张的时候,任谁都会懈怠些,于是,不自觉的打个哈切,然后舒展一下自己的双臂,不由得呐呐自语道:“离兄弟们增援南门大概多长时间啦?”
站在身边一直盯着城下杆子的毛四看看太阳,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半个时辰了。”
镇抚就点点头,舒展这双臂自言自语着:“半个时辰,我们的兄弟该加入到了南门守卫战了,半个时辰啊——”
“半个时辰了。”王小一脸是汗的抬起头,紧张而兴奋的大声的报告着。因为紧张而浑身发抖,因为兴奋而小脸涨红。
所有的人闻听,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就好像那昏昏欲睡般的北风也突然醒来,再次猛烈,将整个战场上的站起哗啦啦卷起。
所有的人都拿眼睛望向吕世。
吕世下意识的在衣襟上擦擦手心的冷汗,舔舔干裂的嘴唇,望向过天星:“大当家的,胜败在此一举,摇旗进攻。”声音竟然嘶哑难闻。
过天星重重的点点头,一把抄起身边的黑色大旗,在这突然强劲起来的猎猎风中猛烈的摇动起来,就好像通过这面七星大旗,摇出满身的压力。
动了,开始发动了,所有的人的热血在这一刻突然升温,直达沸点,一场大家忍耐很久的,决定盟军生死的大战,终于开始了。
大阵之前,那些默默站立的老弱妇孺突然朝左右潮水般分开,一行行一列列出阵的是卧牛山压箱底的实力,长弓手,跟随着的是一排排一列列云梯手,在他们的身后,是密密麻麻的在南城调派来的刀盾手,没有刀盾的就头上顶着一领淋水的棉袄。
没有战鼓的轰鸣轰鸣,没有震天的呐喊,每个猛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