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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首,哪里还有我这黑门神先行?到那时,到甘泉城门还不被人赶出来?”大家一听,都有点尴尬的看着吕世和过天星,都有点怪过天星的不识时务。却不想却是吕世轻笑着道:“天王本就是误传,闯王也不过是父老抬爱,还不是你大统领在后面推波助澜?再者说了,就是神仙也要兄弟们同心协力,那天庭里的神仙都是各显其能呢,一个光棍还怎么成事?所以啊,咱们兄弟还哪能非要分出你我?你我同心才能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挣扎求活,所以啊,你再要在大家面前出怪露丑,那就真的不仗义了。”
其实过天星说这段话的时候真的是有意为之,上次广场让贤变得适得其反,差点要了吕世的命,后来在三叔和百姓的帮助下,终于把山寨真正的交给闯王,自己才算得偿所愿,但是吕世被无可奈何的扶上了正位后,在外却无论何时都将他过天星摆在前面,这就又有点不伦不类了,过天星最是清楚,家有千口,主事一人的道理,所以这次过天星见陕北各系杆子马匪头领都在,就有在天下豪杰面前,把事情做实的想法,希望大家也看到咱们闯军那是真的以闯王为主。
吕世轻描淡写的一番话,倒是让所有的人都心更是佩服,其实在各个山寨里,就连那些朝不保夕的山寨也都存在着明争暗斗的权利之争,这根据地却是两人互相扶持,互相谦让,真是羡慕死人,这样的一群兄弟,那哪里还能窥视?再看看那劳苦功高的曹猛和精明严谨的陈车,对这两个哥哥的言语简直就是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就好像这样的事情看的多了见的多了,已经麻木了,而根本没有一点窥伺逾越的表情,这真的让大家大大汗颜了一把,也羡慕无比,如果自己的山寨也如同这闯军一样兄弟同心,那该多好。
感叹归感叹,大家心急甘泉里的财货,什么也不说往外就走,过天星见自己的言语有了效果,也就高兴的大步跟着众人出来。吕世只有无奈的摇头叹息。
监军士占领了城门,枪兵也纷纷占领城墙以应对变故,但这些人没有一人步入城门十丈之内,各路杆子和马匪精选十名亲信,随着吕世和过天星步入城门,那个典史带着众人恭谨引路,表现的无比热情。
引领着大家到了县官库,开仓检点,却很出了吕世意料,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饿死耗子,而是各种仓库之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物资,这倒不是那县令和千户心慈悲,而的确是这典史的功劳。
至先前那主簿计谋被吕世拆穿,先一步带着典史找了借口,灰溜溜的回转县城汇报,把吕世和自己的那番对话原原本本的学与县令和千户说了,当时大堂上四人就相对无语了。
一个胸有大志的杆子,一个提出打烂从来的杆子,已经不是自己这样的小小县治能够限制,和几个小计谋就能扑灭的了,自己这些小伎俩在那双锐利的眼睛里,就如同小儿般的幼稚和可笑。
本来那县令还义正言辞的想上奏朝廷,把这个不好的苗子扑灭在萌芽之,但在千户,尤其是最不受待见的典史直接诘问的几个问题下就彻底的泄气了。
“你的话有人能信吗?”那千户轻蔑的笑着问道。
“这个,我只是凭着我为朝廷尽忠的心,做我该做的事情。”那县令还在强硬,有这样言辞和胸怀的人早晚是朝廷大患,越早除去越好。
“大人的话有人愿意信吗?”那主簿知道官场的规矩,好心的提醒这个初来乍到的县尊大人。上面龌蹉的伎俩和埋起头不愿事态扩大的心态,自己这个主簿都是一清二楚,主簿这个官位不大,但同僚互同生气,上下勾连却是必须的功课,要不你就别想在这个世道里混的风生水起,说不定哪天就被人家上官给卖了,岂不冤枉?
“两个督抚互相推诿指责的事情就在昨天,御史大人都是左右各打二十大板息事宁人,不知道县尊大人更该如何自处?”那典史却不施礼,只是笼着袖子在旁冷冷的问道。
此言一出,那县尊当场哑口无言,前番故事就在耳边,不由得自己不泄气,也就没了斥责这个逾越犯上小小典史的心思。
当农民起义的火焰刚刚点燃的时候,朝廷在陕西的地方官员,唯恐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耽心朝廷追查责任,会受到严厉制裁。同时又幻想来年夏收之后,为饥寒所迫的起义农民将会自动解散回乡。于是,他们采取鸵鸟政策,禁止各府县报告“变乱”的消息。崇祯初年任陕西巡抚的胡廷宴,每逢州县以“盗贼”事上报,就不问情由地把来人打一顿板子,说道:此饥氓也,掠至明春后自定耳。然而,纸是包不住火的,农民起义的声势一天比一天高涨,地方官再也无法掩盖了,只好硬着头皮向朝廷报告。兵部奉旨查核时,地方官又互相推诿。陕西巡抚胡廷宴说是延绥巡抚岳和声管辖的边兵作乱,岳和声又说是陕西内地的饥民为“盗”。陕西巡按御史吴焕在疏则各打五十大板,说:“盗发于白水之七月,则边贼少而土贼多。今年报盗皆骑锐,动至七八千人。则两抚之推诿隐讳,实酿之也。这段公案,已经成了现在陕西官场的一段笑话。
看看垂头丧气的县尊,那典史不由嗤之以鼻道:“有此事在前,大人若是上报,定当被巡抚大人不喜,这次剿灭闯贼不派官军,而只要张元带着乡勇来,一是官军正和叛军和高迎祥血战,的确是抽不出身来,但怎么不是不想朝廷知道内地也糜烂的一种手段? ”这个朝廷,真的让自己失望至极了。
那主簿这时候也上前一步,“既然上峰巡抚都不愿承认这事,那大人难道就不想保全自己的官位?甘心当这个出头鸟?现在虽然是做官艰难,但只要是坐着这个位子,就有一定的油水可拿,欺负不了城外,还有城内商户可依仗。富县便是这再好不过的例子,虽然我们的政令再不能出城,但随着闯贼匪徒的采买,倒是那些商人铺户大赚特赚,那也可以搜刮的肥羊。”那主簿可真所谓苦口婆心了,为自己这个道行尚浅的上司,也同时为自己这些小吏的前程分析这事情前后缓急。
那千户也就出自内心的劝导道:“为大家前程计,为大家安全计,我们还是算了吧,现在我们就一个得过且过的日子,等那杆子闹腾的凶了,上面想压着盖着不住,自然朝廷总督巡抚来管,我们就明哲保身吧。”
县尊大人其实也知道这期间的关窍,但就是内心不平,同时也是装装样子给同僚看看,不要到时候大事难收,这帮小人把个黑锅都推给自己,当初的那个计策本来是这千户想出的,但却让自己提起,现在想想就后怕,这时候还哪里不再长个心眼?
既然大家都把话说开,那么我们三人就只能一起背这个黑锅,真正的成了拴在一条藤条上的蚂蚱,跑不了你,跳不了我,也飞不起你。
县尊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泄气的坐回了位子。点头同意了大家的观点。
其实其他两人也不是白痴,也知道县尊不过是装装样子,也当不得真,但事情已将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是一起扛着了,要不还有什么其他办法?
只有那典史面带冷笑,冷眼旁观。
“对了,我在贼营,听那该死的军师把咱们搬空官府库存的用意说了出来,现在咱们真的要那样的话,说不定那贼人就撕毁了约定攻打下我们的军营,道那时候我们就是玉石俱焚的结局,我看了黑虎贼的军容,那是上万边军也是不能阻挡的,所以——”那主簿期期艾艾的又说出了一个事情,这倒是让其他两位上官颇为肉疼。
“我也是看见闯贼的实力,就区区五百就敢堵住咱们大门和咱们七千之众叫板而不败,却是不可小觑,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步,也是无可奈何,我们还是把物资拿出一半来放回官库里,也省得激怒了那帮无法无天的家伙,真个与我们玉石俱焚,这很不值当的。”那千户也点头赞同道。
县尊恨闯贼牙根生疼,这叫什么事情吗。堂堂官府,一县父母和千户,却被个蟊贼被迫到了这个地步,不要人说,那自己也太也窝囊,本想凭血气智勇有番表示强硬,但想想更是泄气,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倒是胸有满腹圣人教化,但听那主簿之言,自己的确是不可能教化了那闯贼头子,再看看本来是维护地方安全的卫所之军,早就各个吓破了胆子,要不是现在这千户颇有人缘,说不定这卫所之军早就投奔了闯贼了,所以是事比人强,也是无可奈何,只有同意了大家的意见,乖乖的把那些物资搬回一半给那贼人,看着一车车的粮草器械还有白银,那真是肉疼的很啊,当然这本来都算做贼军劫掠不再上缴朝廷,但那都是内定的,是自己这些人的财富啊。
天啊,割了肉啦。
2014…1…21 12:37:42|7102822
第四百五十三章 有士来投
物资虽然少,但毕竟是甘泉十万父老的精华血汗,就这些,已经让那些清苦惯了的杆子欢呼雀跃了。
但吕世并不满足,再次发兵,抄了原县令小舅子的家,这样不但得了白银五万余两,还有大量的物资,当然,这些物资里包括绸缎衣物还有桌椅板凳,对于闯王为甘泉百姓除去甘泉阎王的好消息,一个个奔走相告,县城内鞭炮因此彻夜不休,比过年还要热闹,闯军得到了甘泉百姓的真心拥戴,。
按照协议,这次是大家一起分了,粗使的家具等,闯军已经不稀罕,只是对那些金银才感兴趣。
还有就是对张元在甘泉的买卖铺户那是绝不手软,抄了个干干净净。
张元也知道自己的这个结果,所以把该拿的金银细软都拿走了,只是对那些笨重的东西,还有两个粮店才得以幸存,其实也不是真的想留给闯贼,只是当时想稳定县尊,才不得不留下,这就又让那些杆子欢呼不已了。
闯军于其他的杆子就是不同,拿了银子,就开始和气的与那些大胆的商人交易,拿比市面上多两成的价格购买根据地的必须品,这样不但得到了商人们全力支持,也和那些商户建立初步的联系,为下次打交道打下铺垫。
等送走了各路满载而归欢天喜地的杆子和满天飞,闯军所有大队长和新加入的黑牛等,聚齐在县衙大堂里议事。
这里还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插曲,那就是本来陈车征得吕世同意,在有限的资金里面挤出一部分,准备按照延安府例子,在甘泉县城里,安排一个伶俐可靠的监军士开一家买卖,以为收集情报和收集根据地需要之用,按照吕世的话说是建立一个情报站。
这件事,当然的被大家齐声支持,想当初,若不是延安情报站老吕及时的传递出了情报,根据地也不能如此准确的掌握了李元昊那厮的出兵时间和出兵的详情,第一时间安排了对李元昊的反围剿的战术安排,从而取得了如此大的胜利,现在按照闯王之意,对甘泉依旧采取不与占领的路子,那么,在这里建立一个情报站就非常必要了,毕竟这里离着葫芦峪老营太近,自己这里必须随时掌握第一手的信息才好及时应对。
就在这个时候,有兄弟来报,县衙外有人求见,吕世很是纳闷,自己兄弟就没有求见之说,有事没事都可以直接进来,就在门外打个报告就行,哪里有这样的罗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