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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宝身子一颤,却不言语。
张制锦抬手在她的背上抚过,因为消瘦的缘故,纤腰越发的不盈一握,令人心疼。张制锦心中一叹,却又问道:“难道七宝不喜欢吗?”
七宝回答:“喜欢的。”
张制锦在她脸颊上细细密密地亲了两下:“那我们也生一个好不好?”
又过了半天,七宝才怯怯小声地说:“好……”
张制锦心中泛起一丝甜意,抬手轻抚七宝的脸颊,昔日有些圆润的脸庞已经收减了,显出了尖尖的下颌,两只眼睛却越发大了,楚楚地看着人。
张制锦又爱又怜,小心翼翼地在她的唇上印下一个吻。
七宝受惊似的一闭眼,长睫眨动,但却并没有闪避。
她的唇上还是昔日般的清甜,每次尝到一点就让人情不自禁地渴望更多,进而失控般贪婪无度的索取。
张制锦竭力克制。
这一番的欢好,跟之前有过的大不一样。
自从国公府遭变,两人就没有过肌肤之亲,这还是头一遭,也像是平生第一遭般的“生疏”。
张制锦尽量放轻了手脚,不再似往日暴风骤雨一般,怀中的人儿像是很易折的苗芽似的,需要他小心翼翼地呵护,尽心尽力地浇灌才能慢慢地绽放。
他甚至不敢用力,唯恐一不小心反而摧折了她。
以前他都是以自己的欲念为要。
这回却反了过来。
——
次日晨起梳洗了,看着七宝吃了燕窝粥,张制锦便要陪她去静王府。
七宝说道:“路也不远,又何必陪着,夫君只管去忙正事要紧。”
见他迟疑,又莞尔说:“这些日子总为了我操心,不知耽误了多少事,我可不想自己成为误国误民的罪魁。”
张制锦见她竟能开玩笑了,这才答应,于是把洛尘跟马武留下,让好生地陪着她前去。
七宝乘轿来至静王府,里头早有人迎着入内。
先去上房拜见了静王妃,孔春吉因一举得男,静王又大有扶摇直上的势头,每天都有无数人来王府内奉承,静王妃以眼角看人的功夫越发炉火纯青了。
但因张制锦的缘故,还得以正眼相看七宝。
七宝规矩地请安过后,即刻告辞,出来去见周蘋。
来至周蘋院中,才进门就听见哇哇地婴儿哭声,声音极为响亮。
七宝进门,正乳母抱着那孩子在哄,周蘋已经先迎过来握住了七宝的手。
这一次的姊妹相见,物是人非,心中滋味各有不同。
周蘋敛了波动的心绪,拉着七宝去看那孩子。
襁褓之中的小娃儿,眉目清秀,原本还哭的声音沙哑,听到有陌生的声响,忽然止住了哭声,睁大双眼,乌溜溜地打量七宝。
周蘋觉着奇异,笑道:“咦,这孩子是跟你有缘不成?”
七宝伸手去逗那孩子,也不禁笑道:“三姐姐,宝宝的眼睛鼻子像是你,这眉毛有些英气,却像是静王殿下。”
周蘋不由自主地说道:“这有什么用呢,是个女孩子。”
七宝一愣。
周蘋自知失言,却也不及补救,索性苦笑说:“你别误会,我倒不是嫌弃,我也甚是疼爱这孩子。只是……因为王妃生了个小世子,他们得意的很,就有些不中听的话给我听见了。”
七宝说道:“三姐姐不要理别人,这是自己的骨肉,一定要好好疼惜才是。女孩子又怎么了?大姐姐是女孩子,三姐姐是女孩子,我也是女孩子,难道给家里丢脸了吗?谁还不是女孩子生养出来的呢……何况三姐姐还年轻,以后自然什么都有了。”
提到了周淑妃,两个人都有些情不自禁。
周蘋眼眶潮热,却知道不能掉泪,免得七宝更加伤感,于是忙强笑道:“你反而教训起我来了,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七宝也跟着一笑。周蘋道:“对了,你近来可去看过世子妃了?”
“没有,今儿本想去的。夫君说……让我改日去。”
周蘋点头:“现在不要过去打扰也成,毕竟也是多事之时。”
这会儿乳母抱了那孩子自去吃奶。七宝才说道:“三姐姐,我听说,过一两个月,皇上就会册立太子了,你也知道了吧?”
周蘋说道:“我隐隐听说,却没得真信儿。怎么,是张侍郎告诉你的?”
七宝道:“他不大跟我说这些,是洛尘告诉我的。”
周蘋道:“没成想康王殿下竟然坏了事,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七宝说:“对了三姐姐,玉姐姐去哪里了?”
周蘋紧闭双唇,过了会儿才说道:“我不是故意瞒你,我真不知道。”她顿了顿,放低声音,“我只知道那天王爷从宫内回来后,直接去了她房中,当时王妃听说后很不高兴,特带人赶了过去闹,没想到……”
七宝问发生了何事,周蘋道:“谁也没想到,王爷动手打了王妃一个耳光。”
七宝惊愕:孔春吉身为王妃,又有身孕,自然恃宠而骄,何况以静王的绵密温和性子,怎么会在这时候动手打她?
周蘋说道:“我原本也不信呢。可的确当时有许多人看见。”
孔春吉本是要仗着有了身孕过去抖威风的,没想到反而吃了这样大亏,府内当然瞬间传遍。
七宝忙问:“然后呢?”
“然后……”周蘋笑道,“任凭王妃如何吵闹不依,王爷都没有理她,反而让人把她带回房中。”
孔春吉虽然恃宠而骄,但静王若真的狠下心来,她自然也没有办法,何况又真的怕伤了胎气反而不好,所以只得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房中。
本来以为静王是偏宠玉笙寒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还苦苦筹谋着如何变本加厉的报复,谁知次日,便有人来告诉,说是玉笙寒不见了,院中人去楼空。
孔春吉起初以为玉笙寒还是跟以前一样,自个儿变装出去闲逛了,忙叫人仔细打听,才知道昨晚上静王殿下在院中呆了大半宿,寅时的时候才出府去了。
就在静王离开后,玉笙寒收拾了一个小小地包袱,悄然无声地也跟着走了。
孔春吉心知有异,忙把伺候玉笙寒的人叫来询问。
那些人也语焉不详,毕竟静王跟玉笙寒说话的时候,他们都没在跟前儿,只有一个人说,依稀听见玉笙寒说什么“生死不相见”之类的话。
后来,过了一个多月,都不见玉笙寒回来,孔春吉暗中对静王旁敲侧击,询问她又去了哪里闲逛,静王却一反常态地冷然不答。
孔春吉这才确信两个人是闹翻了,只怕玉笙寒再也不会回来。这对王妃而言简直是喜从天降。
七宝听周蘋说完,不由默然。
当初她因为要保住国公府的缘故,痴痴地想要靠近静王,本以为仗着自己的姿色,自然不在话下,谁知静王的心都在玉笙寒身上,当时还感慨静王殿下堂堂的皇室贵胄,居然心系一个风尘女子,可谓用情至深,惊世骇俗。
不料,却竟是这样一个结局。
七宝从周蘋房中出来,随着领路的宫女往外而行,经过夹道的时候,却见眼熟的天青色衣袖一角在侧门处轻轻一扬,像是在叫她过去。
第159章
头前引路的那宫女毫无察觉,一直往前去了。
七宝略微犹豫,终于往偏院一拐,才进门,就见有个人背对自己站在紫薇花下。
听了动静,那道曼妙身影才转了过来。
隔月相见,两个人各自吃了一惊。
七宝眼前自然正是玉笙寒,但是今时今日的玉笙寒,显然比先前也清瘦了许多,原本的妩媚之气也随之消散,反而是那股飒飒英气更重了几分。
但在玉笙寒眼中,七宝更是大变了样子,原本粉妆玉琢、无邪而活泼的女孩子,突然间竟成了个心绪万种、两靥带愁的楚楚女郎似的。
玉笙寒自然料到七宝是为了什么,尽管七宝不知玉笙寒身上发生了什么。
两个人面对面,一时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又过了会儿,玉笙寒才强笑说道:“我只听阿盛说你的情形很不好,还以为有张侍郎陪着你,也是无碍,没想到却到了这种地步。”
玉笙寒说着走到七宝身边,抬手在她脸上轻轻抚过:“怎么就瘦的如此了?”
七宝眼中一热,忙垂眸说道:“我没什么,近来已经好了很多了,玉姐姐呢?”
玉笙寒道:“我嘛,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可愿意跟我离开这儿,找个安静所在?”
她柔软而温暖的手紧握着自己的,七宝对上她含笑的眸子,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同春因为身子不适,今日并没有陪伴身边,只有秀儿跟着七宝。
之前见七宝拐到这里,秀儿自也跟了进来,她虽认得玉笙寒,但并不似同春一般了解,听玉笙寒说要带七宝离开,还以为是打正门堂而皇之的走。
正要退出去,玉笙寒抬手在她而后轻轻一拂,秀儿悄无声息地倒了下去。
七宝未免吃惊,玉笙寒微笑道:“别急,她只会昏睡一刻钟,自然就醒了,何况王府的人很快就会发现。”
马武跟洛尘在静王府门口等着,玉笙寒却引着七宝打从王府的角门上了一辆马车。
虽然王府的侍卫不时出来巡逻,也有下人们不停地穿梭府内,但玉笙寒却如入无人之境,显然她虽然不在王府,却仍是对这里了若指掌,成竹在胸。
待进了车中,七宝回头看去,还有些担心。
玉笙寒道:“怎么,怕张制锦知道了不妥?”
七宝低下头去:“姐姐要带我去哪里?”
玉笙寒道:“总好过在那个囚牢似的小院子里。”
“囚牢”两个字入耳,七宝心头一动,往后倒在车壁上,闭了双眼。
玉笙寒看着七宝,这明珠一般璀璨的女孩子如今敛了光华,却偏透出一种绝色憔悴的脆弱感,更加令人想好好地捧在掌心里。
当初玉笙寒羡慕七宝天真无邪,又给万千人宠爱,堪称世间第一有福之人。
但是直到现在,突然间明白了其实没什么可羡慕的,两个人的命运……差一点就殊途同归了。
玉笙寒打量着七宝,突然说道:“你大概,从侧妃那里听说了我跟王爷的事了?”
七宝微微睁开双眼:“三姐姐说,王爷跟玉姐姐吵架了?好好的为什么?”
玉笙寒说道:“其实也不止是这一次,从许久之前,王爷就对我心生龃龉了。”
“我不懂,”七宝看着玉笙寒,“总该有个原因。”
“原因嘛……倒是一言难尽。”玉笙寒莞尔一笑,这笑影背后,却是无尽的苦涩。
从上次静王在街头看到玉笙寒拉着苗盛的手,那次玉笙寒回到王府,静王的脸色就有些不对。
玉笙寒其实早就猜到静王可能目睹了,她行事从来不羁,倒也并不在乎这个,何况对她来说,苗盛就如七宝一般,只是个可人疼的小孩子罢了。
但是她有些低估了静王的醋意。
静王本也不想提起,只是看玉笙寒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火上升,便忍不住主动问了起来。
玉笙寒以为那只是无关紧要的一次醋海生波,谁知道却是个导火的引子。
淑妃出事,康王倒台,那天静王回到王府,前去找她。
赵雍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玉笙寒不动声色,问起宫内的情形,静王把康王被罚,世子跟周绮两人跪地相求等事都告诉了她。
听罢之后玉笙寒道:“王爷做的很对,在那个时候自然要替康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