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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登上岸边时,悦儿几人早已是围了过来,大喊爹爹娘亲。
却见颜墨白手中提着的鱼篓空空如也,几个倒是面露失望,倒是悦儿胆大,小小的脸蛋顿时板了起来,朝颜墨白吼了声爹爹是笨蛋。
这话一出,其余孩童也开始起了哄,纷纷朝颜墨白如是呼喊。
颜墨白心生无奈,勾唇笑笑,目光朝悦儿落去,“太傅这些日子教的礼数之课,姝儿忘记了?”
悦儿做了个鬼脸,“太傅教的只是对待外人的礼数,你是我爹爹,我可以说你。”她浑然没将颜墨白放于眼里,更也分毫不惧,说完便笑嘻嘻的跑来。
其余皇嗣也笑着朝悦儿追去。
颜墨白宠溺的笑,目光一直落在悦儿几人的小巧的背影上,无奈的道:“当真是越学越回去,哪有半点皇女的模样。”
凤瑶笑道:“天下之中,能公然说你是笨蛋的,悦儿倒是第一人。”
颜墨白缓道:“我们都快将她宠坏了,你瞧瞧她那没大没小的模样……”
说完便牵着凤瑶缓步往前,凤瑶面色悠然平和,扭头朝颜墨白扫了两眼,仅道:“对家人活泼亲近,也无妨。”
颜墨白勾唇笑笑,也不打算多言。
这时,侍从已将烤肉烤好,当即端到了颜墨白与凤瑶面前,也将熬好的参汤也一并端了过来。
颜墨白差人去将悦儿几人唤了回来,几个孩子似是在花丛中打了滚儿,此际满头的草屑,衣袍上也沾了不少泥土,凤瑶满面无奈的将他们扫了几眼,即刻吩咐侍从为他们清理。
侍从们不敢耽搁,急忙将几个孩子打理了一番,待得一切完毕,孩童们才高兴的凑过来吃烤肉,悦儿一口咬下一口肉,笑盈盈的嚼着,小小的人儿凑过来亲昵的坐在凤瑶身边。
凤瑶轻柔的抬手摸摸她的头,心头极是柔软。
只道是如此这般平静的日子,安宁而又温馨,的确是往日梦寐以求的。命运啊,终究会让你先苦后甜的,只要你不放弃,一直去追寻你真正想要的,总有一日,那些无法实现的东西,终会彻底的实现。就如,她心系的颜墨白,就如,子嗣环绕在膝的安稳与美好。
思绪至此,凤瑶面色也越发的柔和开来。
待得午膳过后,众人开始小憩。
周遭平静安宁,林风浮荡,极是清幽别雅。
下午之际,颜墨白不信邪,再度带着凤瑶乘舟钓鱼,这回,他倒是终于钓上来了一条,奈何上岸之后,仍被悦儿几人大笑着唤了笨蛋。
颜墨白眼角一条,这回也没放过悦儿,跑过去便一把将悦儿拎起转了几个圈儿,吓得悦儿又笑又喊。
一行人直至黄昏才回得竹院,满身疲倦。
颜墨白安顿好凤瑶之后,才开始批阅奏折,直至夜深之际,才将奏折批完,随即轻脚轻手的出了屋门,开始在后院的湖边练武。
伏鬼一直守在他身边,犹如鬼影木桩似的站定。
待得许久后,颜墨白才练武完毕。
伏鬼眉头一皱,忍不住问:“皇上,你身上的寒疾与旧症,究竟如何了?”
颜墨白已是满头是汗,从容无波的道:“寒疾与旧症,终是稍稍控制了。”
伏鬼蓦地愣住,待得半晌后,才终是回神过来,满心的陡跳与释然,忍不住朝颜墨白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道:“恭喜皇上。”
颜墨白幽远磅礴的道:“东临苍与墨玄皆非等闲,朕的寒疾与旧症若是连他们都治不了,朕便只得死路一条了,而今身子骨终于算是稍稍稳定了,本是该松口气,奈何,凤瑶却怀了孕。”
伏鬼知颜墨白极其担忧皇后的身子,忙道:“皇上不必太过担忧,此番娘娘身怀有孕,身边也一直有墨玄公子在为娘娘调养,是以这回,娘娘绝不会出任何问题。”
颜墨白深吸一口气,“希望如此。”
第797章 故人也安
嗓音落下,已无心再言,缓步往前。
只是走了不远,他似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继续道:“你上回说,国都城中竟是突然开了一座凝香馆?且生意极好?且凝香馆的主子,乃一位故人?”
伏鬼恭敬垂头,点点头。
颜墨白神色微动,思绪稍稍而转,将所有可能的人怀疑一遍,而后轻笑一声,倒是真没想到,那般故人,也会在国都相聚。只是果然还是摆脱不了满身风月之气,如今再来,竟还是只有那点儿出息,呵。
伏鬼怔了一下,抬头朝颜墨白望来,“皇上知晓那故人是谁了?”
颜墨白懒散笑笑,不再道话,足下仅是稍稍加快了几步,回了寝屋。
翌日一早,他再度按时离院入宫,凤瑶闲来无事,在院中瞎逛。只是墨玄一家子还未归来,总觉得还是少了些什么,悦儿等人也开始上早课了,纷纷在太傅的教导下中规中矩的开始背书,便是年幼的姝儿也想在地上蹦跳了,只是奶娘担忧她的安危,一直将姝儿仔细的拉着,生怕她摔跤。
偌大的竹院里,凤瑶再度成了唯一的一个闲人。
待颜墨白终于下朝归得竹院后,凤瑶拉着他的手,犹豫片刻,只道:“我倒是突然有些想念宫中御花园的花草了,这个季节,御花园也仍是风景极好才是……”
颜墨白眼角一挑,自然是知晓凤瑶这话中之意,但他也不打算给凤瑶面子,仅是轻笑一声,便毫不留情的拆穿,“又想回宫中去了?”
如此老生常谈的问题,再度被颜墨白如此直白的抛出来,凤瑶猝不及防之中倒是有些尴尬了。
她也不是个极为难缠的女人,一个问题也不愿意拿出来啰嗦多言,只是这别院着实太过清净了,清净得只剩竹子树子,太过避世,如今在此住得有些久了,便着实想稍稍回宫中小住几日,便是偶尔陪颜墨白上朝,偶尔听听乐官奏乐,偶尔看看宫奴舞蹈,闲来无事之际,再遣某些官员的家眷入宫叙叙,也是极为休闲之事才是。
奈何心头虽是这般想的,但这回,她终究不曾如往日那般朝颜墨白说出来,仅是掩饰的朝他笑笑,缓道:“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颜墨白神色微动,略是认真的扫她两眼,再度道:“宫中人多手杂,不易管束,且你身子本是……”
凤瑶眉头一皱,突然有些头痛。
大抵是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得久了,再怎么风雅卓绝的人也会真正的变成一个话痨。就如颜墨白这样,只要她提及此事,他顿时会变成一个啰嗦的话痨,且自打她怀孕以来,他便一直精神紧绷,心头不安,一切之事他都会全全将她计量好,且只要计量好了,那她姑苏凤瑶想改变什么,那就难了。
“行了,别说了。我方才也只是随口一提罢了,又没说一定要回宫去。”她深吸一口气,出声将他这话打断,心头仍是有些无奈。
他知晓颜墨白的心思的。就如,宫中人多嘈杂,不易管束,且她身子极为虚弱,他只是想让她在竹院无忧无虑无争无扰的静养,从而安安稳稳的将孩儿诞下来。只是,她自己的身子究竟如何,她自然也是清楚的,当初怀姝儿的时候,她跟着颜墨白去了楼兰一趟都没什么问题,如今倒好,不过是她生姝儿的时候将他吓住了,他便成了惊弓之鸟,再不愿让她出院门,甚至连这近门都不愿她多出了。
终究是,太过爱你的人,便会心紧你的一切,无论那人最初是如何的不可一世威仪从容,到最后,都会被所有的情爱化成柔软的内心,且一柔软,便会一门心思的关心与在意,一发不可收拾。
颜墨白终究未再多说什么,仅是朝她笑笑,便牵着她一道回了主屋。
今日侍从仍是带了不少奏折来,颜墨白坐在长案批阅,凤瑶闲来无事,也帮着他批阅,他本是要让凤瑶坐过去好生休息,却耐不住凤瑶朝他望来的那般执拗坚持的双眼,便暗叹一声,妥协了下来。
则待奏折批完之后,时辰已是正午,颜墨白差人将悦儿等人全数唤来,一家子坐在桌上用了午膳。
膳食过后,颜墨白开始泡药浴,凤瑶开始小憩,且这一睡,便足足睡到了黄昏才醒来。
凤瑶心头有些纳闷。
曾还记得,当时怀姝儿的时候都无这般嗜睡,如今倒好,沾床便容易睡着,且还越来越嗜睡,大抵是身边没有什么极为提兴之事,是以成日都有些昏昏沉沉,脑袋与眼神并非往常那般明朗,则待掀开眼后,她便下意识转头朝软榻望去,本以为颜墨白会如常的坐在软榻小憩或看书,奈何这回,软榻却是空空如也,不见人影。
她稍稍怔了一下,随意披着外裙下了床来,却待刚刚过去将屋门打开,便见颜墨白与伏鬼正立在门外不远,似在商量什么。
许是察觉到了屋门的吱呀声,颜墨白与伏鬼下意识转眸望来,待目光扫清凤瑶候,伏鬼恭敬的垂了头,颜墨白则径直迎上她的目光,笑得风华温润。
此际,他墨发随意的披散,白袍加身,远远一观,竟颇有几分仙风之气。
凤瑶却没心思欣赏他皮囊的好看,仅是心有起伏,开口便问:“你们在商量什么?”
这话一出,颜墨白便让伏鬼退下了,随即缓步朝凤瑶行来。
凤瑶眉头一皱,稍稍一紧,当即又问:“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发生了?你身子可是又有些不适了?”
怀了孩儿,心思自然也如颜墨白一样敏感。就如,颜墨白担忧她的身子,她自然也担忧颜墨白的身子。
如今虽是知晓颜墨白身上的旧疾已是稍稍得到控制了,连墨玄前些日子都亲口对她承诺过只要不受大灾大难的话颜墨白的旧疾定不容易复发的,奈何心思终究是太过敏感,对颜墨白也太过的不放心,是以每番觉得他言行有所异样时,便抑制不住的多想。
却是这话一出,颜墨白便急忙出声宽慰道:“我没事,只是方才对伏鬼交代了几句话罢了。”
说完,便伸手牵住了凤瑶的手,指尖稍稍而动,与凤瑶十指相扣,随即拉着凤瑶一道朝屋门行去。
“我还以为你会睡到入夜之时,不料黄昏便醒来了,凤瑶倒是醒得早呢。”他慢条斯理的转了话题,这话的语气也极为的轻松,甚至还染着几许调侃之意。
凤瑶缓道:“你就调侃我吧,如今多说也是福,日后待孩儿月份大些了,闹腾起来了,许是就不容易睡着了。”
他神色微动,点点头。
待入得屋子后,颜墨白为凤瑶倒了杯温水,凤瑶接过后便喝了两口,继续问:“姝儿呢?”
“随奶娘带去与悦儿她们玩儿了。”
凤瑶点点头,再度喝了几口杯盏中的温水。
颜墨白仔细观她,眼见她有些心不在焉,他眉头也再度皱了半许,叹息一声,缓道:“还在想方才我与伏鬼聊话之事?”
凤瑶抬头朝他笑笑,不说话。
颜墨白继续道:“我与伏鬼并未说什么要紧之事。只因近些日子,大周国都突然开了一家凝香楼,楼子生意极好,夜夜火爆,但那楼子却非寻常秦楼楚馆那般风月迷醉,而是主打风雅,里面不卖酒,不卖身,只卖艺。且听说,里面的女子个个都容貌极好,才华横溢,不仅能说会唱,能弹能奏,便是诗词曲赋,也不在话下,我只是想让伏鬼去楼子里请位客人罢了。”
凤瑶眼角一挑,“怎么,想将楼子里的姑娘请来竹院?”
颜墨白笑笑,“自然不是。凝香楼突然在国都出了名,且还声名大噪,如此大的动作,怎能传入我的耳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