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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姻缘石,夫妻若至,印刻留名,定可保三世姻缘,生生相许……”
他紧紧的将凤瑶揽着,一动不动,唇瓣的热气不住的扑在凤瑶脖子里,那柔和缠绻的话语,极为难得的染满了憧憬。
然而这席话入得耳里,凤瑶却心有酸涩,连带眼睛都跟着抑制不住的酸涩。
说来也是奇怪,最近这些日子,她的确是太感性,情绪也太过容易波动了,如此状态,绝非是当初她能满身干脆的从京都城门跳下那般的淡定镇静,甚至如今都会因一些小事,甚至颜墨白的几句话便变得心有触动与起伏,连带心境与思绪也层层受扰,平静不得。
她承认如此状态与改变并非好事,也承认太过感性并非好事,但如今面对着这颜墨白,她终归是硬气不来,理智不来。
“日后之事,日后我们自是有机会好生商议。如今你便莫要再说太多话了,想将热粥喝下,暖暖身子。”说着,眉头紧皱,忍不住再度出声加了句,“你面色着实太过苍白,我担忧你当真会感染风寒。”
这话一出,颜墨白也未耽搁,极是听话顺从的将她缓缓松开,随即端了托盘上的热粥,缓缓的开始饮。
凤瑶深眼将他凝望,一言不发。
他喝粥喝得似是极为认真,一勺一勺慢饮,似在细品,待得一碗粥全数下肚,他才抬头朝凤瑶望来,微微而笑,“听说,凤瑶今夜熬粥,是柳襄帮你烧的柴火?”
凤瑶缓缓点头,思绪又突然想到那两名突然入得灶房的两名木头精卫,一时,眼角也稍稍一挑,淡然幽远的问:“你既是在屋内休息,如何要吩咐两名精卫过来盯梢?既是要休息,便该好生休息,如何连我熬粥,你都得差人来插上一脚。”
颜墨白轻笑一声,缓道:“柳襄终是风月之人,满身媚术,凤瑶便是不被他所惑,但我自也是不喜其在你面前主动招惹。放两名精卫入得灶房,不过是要镇住柳襄罢了,倒无什么盯梢之意。”说着,话锋一转,“凤瑶不喝粥?”
凤瑶垂眸扫了一眼托盘上那剩余的一碗清粥,淡道:“我并不饿,这粥……”
“便是不饿,自也得喝粥暖胃。凤瑶且先将粥喝了,我再为你说一事。”
“何事?”凤瑶下意识的问。
颜墨白笑得柔和,漆黑的瞳中流光四溢,“你先喝粥。”………题外话………
亲们,近来家中有事,许会晚更,但每日皆会保持更新,望亲们见谅。
第504章 船只靠岸
他温润柔和的凝她,神神秘秘。
凤瑶又是一怔,怀疑的目光在他面上四方打量之后,终还是抬手端了粥碗,兀自将清粥几口喝下,随即迅速将粥碗放下,目光蓦地朝他望来,继续道:“究竟何事?”
他勾唇笑笑,神色温润如初,却不回话。
待得凤瑶心生无奈,略有催促之意时,他才薄唇一启,慢腾腾的道:“今日大战一场,我仅是想与凤瑶说,我此际困了。”
凤瑶眼角一挑。
他笑盈盈的迎视凤瑶的双眼,继续道:“被褥凉寒,也是极冷,不如,凤瑶与我一道休息休息。钤”
这话入得耳里,若说不诧异,自是不可能的。大抵是近来对这厮极是心系,也觉这厮身子骨极是孱弱,是以才会对他紧张担忧,也对他所说之事甚是忧心,是以,方才闻得他有话要说,心底便已有起伏,本还以为这厮又要与她说大惊大难之事,却不料这厮突然就说他累了,要休息。
无疑,心境大起大落,紧蹙连连,甚至到了此时此际,她才越发觉得,原来颜墨白随意一句话,都能勾起她满身的神经。
她一言不发,心绪翻涌,兀自沉默着,待得半晌之后,她才再度抬头将他细致打量,瞳孔中映着她那满面的苍白,心底一软,终还是应他之话的道:“此番休息一番也可。我扶你。”
说完,便自行起身,随即极是干脆的伸手朝他扶来。
他也并未拒绝,任由凤瑶将他搀扶,只是待得站起身来时,他便似是故意一般斜身朝凤瑶靠来,全身大半的重量都全然倚靠在凤瑶身上,待得凤瑶眉头微蹙,略是暗诧之际,他则再度将唇瓣凑近的凤瑶的耳郭,柔腻的在凤瑶耳郭落了一吻。
瞬时,耳郭蓦地传来酥麻之感,骤然将凤瑶心底的暗诧之感全数轰散,却是正则是,颜墨白那柔和缠绻的嗓音再度响起,“凤瑶如今倒是越来越体贴,只是你如今将我照顾得这般好,我日后若与你分隔片刻都会心生不惯?”
凤瑶缓道:“好歹也是天下风云之人,何来会为这点小事不惯。若不然,你颜墨白,便也不是真正的颜墨白了。”
“难道凤瑶不信?我如今都已大多习惯你之陪伴与照顾,若日后你我有事分隔片刻,我自然会心有不惯。”
他慢悠悠的回了话。
凤瑶神色微动,虽面上并无太大起伏,但他这话入得耳里,终还是好听的。
她也并未立即言话,仅是按捺心神的缓缓扶着他往前,待二人双双坐定在床榻之边,她则转头朝他望来,下意识的要回他方才之言,奈何目光却清晰印刻着他那张越发苍白疲倦的脸,瞬时,到嘴的话顿时噎住,眉头也开始皱了起来。
“可是身子不适了?”她问。
说着,便要抬手去捉他的手腕,他则顺势褪鞋上榻,顺势扯着被褥朝身上一盖,平缓却又疲倦的朝凤瑶道:“今日大动了内力,仅是略微乏累罢了。且悟净那养身养伤之药我也是吃了的,是以身子并无大碍,凤瑶莫要担心。”
凤瑶深眼凝他,半信半疑。
他则朝后挪了几许,空出一半的床榻来,扬头再度朝凤瑶笑道:“凤瑶此际可要上来了?”
他言语平缓,听着并无半点异样之处,凤瑶凝他几眼,心有起伏,待得沉默片刻,才缓缓脱鞋上榻,随待刚刚在榻上躺好,颜墨白便已伸手而来,极是自然的将她勾入了他的怀里,那张苍白的面再度微微而垂,埋在了凤瑶脖颈处的青丝里,再度道:“我的身子,我心里有数,凤瑶便莫要再为我担忧。我颜墨白能苟活至今,绝非是诸事都不顾自己安危,是以,生死大事,我自然也会好生掂量与考虑。”
是吗?
凤瑶心有怅惘,不敢将他这话太过听入耳里。
只因这厮虽口口声声说着会好生掂量与考虑生死之事,但这厮终是心有磅礴与杀意,是以,有些事,他绝非会善罢甘休,即便明知前路艰险重重,性命受危,也会迎难而上。
就如,他虽计谋静谧,但对于有些事,仍是执拗坚持的,且一旦遇上一些不可放弃之事,他自然也会不惜命的。
思绪至此,心底一派通透,明然之至。
但她却无心与他就此多言,只因深知他的性子,是以,便知有些话也不过是多说无用,浪费唇舌。
她静静的依偎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兀自沉默。
待得不久,身下的大船竟微微摇晃,门外也有水声逐渐浮荡,脆生四溢,凤瑶神色微动,再度道:“大军继续往前了?”
颜墨白低应一声,缓道:“修整片刻,自然该再度上路。今日一战并非最后一战,大英强敌在前,不可懈怠,也不可再耽搁时辰。”说完,话锋再度一转,“虽是船行,但你我则可再好生休息一番,许是不久,大船便该靠岸了。”
这话入耳,凤瑶眉头大蹙,面色也越发复杂厚重。
大船即将靠岸,说不准那岸上便有大英之人重重埋伏。如此两国交锋的话,许是就不容易赢得那一战了,且胜败也该是在那岸边一战,若赢了,自可对大英长驱而入,若输了,颜墨白大局而崩,功败垂成,而她姑苏凤瑶,也该是拿不到幼帝的解药了。
越想,思绪便抑制不住的越想越远,却是片刻,颜墨白似是全然知晓她心思一般,再度柔和的出声宽慰,“船到桥头自然直,且大周精卫不弱,无须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只要小心谨慎的行事,拿下大英,也不过是早晚之事。”
“希望如此吧。毕竟,大英乃强敌,比起对付大盛来,终还是需花费更大代价。”凤瑶蓦地回神过来,也未耽搁,幽远沉寂的朝他回了话,说着,话锋便稍稍一转,仅道:“你今日累了,快些好生休息吧。”
颜墨白轻应一声,随即便稍稍合了眼。
凤瑶也未再言话,但却双眼而睁,静静的凝着屋顶,神色幽远复杂,各种思绪再度抑制不住的开始层层上涌压制不得。
不得不说,当初在大旭时,也曾为江南的水患心忧,也曾为大旭朝事焦头烂额,但如今比起生死存亡之事,比起心有磅礴但却能力不足以匹配心之所向,才突然发觉,往日在大旭的一切,无疑是轻松百倍。
至少,当初一心要对付的仅是大旭朝事,仅是大旭朝臣,仅是颜墨白这所谓的佞臣之首,而不是,如今这杀伐阴狠,这雄雄一战。
凤瑶满目幽远,嘈杂肆意,压制不得。
却是不久,脖颈处略微传来了极是匀称的呼吸声。
她这才稍稍回神过来,只道是身旁之人已然熟睡。
或许是,今日这厮的确太过劳累,身子疲乏之至,是以才会如此容易熟睡开来,只奈何,他今日那苍白的面色,也着实让她心有不平,担忧之至,心底的那一股股复杂之感,也仍在起伏上涌,总觉得,后面定会有大事发生,且颜墨白的命运,也会大肆的颠覆。
时辰逐渐流逝,半晌之后,凤瑶才稍稍合眼,强行将思绪敛下,也开始兀自休息。
周遭气氛沉寂,奈何屋外,却有海风肆意拍打屋门雕窗,呼啸之声极是突兀刺耳,再加之船行而前,竟越发开始颠簸摇晃,凤瑶紧合着双眼,本是有意好生休息,但却又抑制不住的开始担忧起突然大盛的海风来。
颜墨白近来身子不好,且极易怕冷,屋外海风若一直极盛,凛冽寒骨,颜墨白定会越发惧冷。
思绪至此,她紧紧的合着眼,忍不住伸手将颜墨白环得更紧更紧,颜墨白似是略受所扰,身子稍稍动了动,待得凤瑶猝不及防一怔,心有紧张之际,却是片刻之际,他呼吸便再度匀称,整个人也再度全然的熟睡开来。
瞬时,凤瑶心底大松了口气,再不敢动作,也本以为此番休息定然仅是闭目养神而已,绝不能熟睡开来,却不料,不久之后,脑袋竟越发晕沉,神智也逐渐抽离,而后不久,整个人竟全然睡了过去。
大抵是今日的确累了一番,身子也仍有疲乏,是以这一觉,她睡得极深极沉,却一直无梦。
待得终于醒来时,周遭床榻早已空空如也,被褥寒凉,那满身墨香温润的人,早已不见踪影。
刹那,她瞳孔骤缩,神智猛然冲击似是回笼,随即蓦地从榻上坐起下榻,陡然朝不远处的屋门冲去。
待得打开屋门的刹那,凛冽的寒风瞬时迎面而来,刹那将她满头的长发与裙袍彻底吹得凌乱,甚至也因寒风太过凉薄刺骨,顿时令她抑制不住的打了几个寒颤。
她眉头紧皱,牙关也跟着陡然颤了两下,却是片刻之际,便被她强行忍下,她迅速开始踏步出门,目光则四方而扫,待见那满身雪白瘦削的人正浑身单薄的站定在不远处的大船栏杆之处时,她瞳孔才稍稍一松,那吊起的心也终是回沉下来。
“娘娘。”
正这时,门外两侧的精卫当即朝她弯身一拜,恭然刚毅的出了声。
凤瑶并未停步,也无反应,仅是缓缓朝那人行去,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