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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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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瑶并未言话,仍是微微点头,待沉寂幽远的目光朝他越来越远的身影扫了片刻,才瞳孔一缩,抬声而道:“皇傅乃我大旭一品大臣,是以,有些事不必太过顾及,无论如何,都该以性命为安优先。一旦性命受危,自当招招迎敌,不得懈怠与退让。”
  这话一出,许儒亦骤然驻足,身形一顿。
  仅是片刻,暗淡浮动的光影里,他微微回头,一时,那张俊逸温润的面容,骤然带笑,整个人极是的清透朗然,风华卓绝。
  他的眼睛里有微光浮动,似是含着欣慰。
  凤瑶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瞬时,心底也莫名厚重与异样,当即故作自然的垂眸。
  却也正这时,许儒亦那平和温润的嗓音扬来,“多谢长公主提醒,微臣记得了。”
  儒雅的嗓音,温雅十足,连带语气中都卷着几缕不曾掩饰的笑。
  待得这话落下不久,不远处再度扬来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凤瑶兀自沉默,片刻后,待再度抬眸望去时,便见那满身颀长修条的许儒亦已是登上了马车,随着车马缓缓而去。
  夜色当空,朦胧浮动。
  迎面而来的风,却突然有些凉薄清冷。
  凤瑶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寒颤,回神过来,则闻颜墨白悠悠而道:“人都走远了,长公主还在脉脉的抬眸而望。倘若那远去的许儒亦知晓长公主还在不舍的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说不准,定喜色难掩,连自己都会忘了自己是谁。”
  懒散柔腻的话,毫不掩饰的卷着几许嘲讽。
  凤瑶眉头一蹙,目光朝颜墨白落来,低沉而道:“摄政王不损本宫,便觉心底不好受?”
  他勾唇一笑,并未言话,目光,则再度幽幽的朝那许儒亦消失的方向落去,瞳色幽远,似在失神。
  “长公主。”正这时,僵立在一旁的花谨恭敬出声。
  凤瑶下意识的转眸,清冷的目光在他面上那几团红肿上扫视一圈,“瑞侯今夜何故也来这宫门口了?”
  花谨此人并无城府,这点她倒是知晓的。
  而今也改邪归正,看着有那么几分忠臣的样子了,但也终归是涉世未深,不如许儒亦与颜墨白那般精明。
  再者,那柳襄乃风月之地的人,这花谨以前,也喜极逛风月之地,是以当日狗腿的为她献上男宠时,这花谨便将柳襄献了过来,因而,不必多想,也知花谨对柳襄并无成见,反倒是熟识,而今又见柳襄被围攻,跳身出来打抱不平也是自然。
  是以,她倒是并无怪罪花谨之意,只不过,这厮入夜来这宫门口,她倒是略微奇怪。
  思绪翻转,凤瑶清冷的目光静静落在花谨身上,并未再言话。
  花谨也未耽搁,仅是犹豫片刻,随即便垂眸下来,无奈而道:“长公主,今儿那新科探花雪蛮,人如其名,蛮横无礼,就因微臣怀疑她是女儿身,今日在朝堂上说了他两句,不料,那人竟厚颜无耻的强行入了瑞侯府,全然赶之不走。是以,微臣此番来,是求长公主差精卫去微臣府中威慑那人,将那人强行赶出府去。”
  凤瑶眼角一挑,默了片刻,低沉而道:“那人强行闯你瑞侯府,你自可强行差人赶,又何来让本宫调精卫来驱?”
  花谨眉头大皱,叫苦不迭,“微臣差人赶了的,奈何那人有武功在身,身边之人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府中小厮全然奈她不得。望长公主差人去驱赶,如此无法无天之人,定当好生重罚。”
  凤瑶心底一沉,复杂上涌。
  清冷的目光再度在花谨面上一扫,“你面上的这些红肿,可是那人所伤?”
  花谨怔了一下,摇摇头,如实而道:“不是。微臣是方才劝架时,自己抓空了几次,摔的。”
  是吗?
  凤瑶淡道:“雪蛮此人,本宫留着还有用处。她既是有意在瑞侯府逗留,瑞侯便随她去便是。”
  花谨眉头大皱,满面焦急,“长公主……”
  “此事无需再议,瑞侯先回府吧。”未待他后话道出,凤瑶低沉无波的出了声。
  花谨叫苦不迭,满面失望焦急,待见凤瑶态度坚决,他终归是叹息一声,无奈的恭敬点头,转身离去。
  一时,周遭气氛,终于再度沉寂了下来。
  凤瑶稍稍伸手揉了揉略微发胀的太阳穴,待得片刻,才将目光朝颜墨白落去,却见他正静静望她,满目深幽。
  “悦儿正于宫中,摄政王可要一道入宫用膳?”凤瑶按捺心神,低沉而问。
  颜墨白并不回话,深幽望她。
  凤瑶眉头一皱,“摄政王若是不愿入宫用膳,那本宫便不强求了。”
  这话一落,扫他一眼,随即不待他回话,稍稍转身,正要朝不远处的宫门而去,不料正这时,沉寂无波的气氛里,颜墨白那突然而来的嗓音竟是极为难得的增了几许厚重与幽沉,“长公主对待许儒亦时,尚可温声而言,体贴而劝。则到了微臣这里,便如此的不耐烦,甚至连多问一句都无。微臣且问长公主,我颜墨白,究竟哪里比不上许儒亦?”


第184章 和亲文书
  究竟哪里比不上许儒亦?
  这话入耳,凤瑶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
  瞬时,足下脚步也跟着停歇下来,回头微微一观,便见那满身素袍的颜墨白不知何时已下了马车,整个人正清清淡淡的立在马车边,遥遥的望她。
  “摄政王与许儒亦,各有不同,并不可相提并论。”凤瑶默了片刻,低沉而道。
  不料这话一出,颜墨白似是并不满意她这话,再度幽远沉寂的问:“是吗?倘若微臣与许儒亦皆有不同,各有其所,为何长公主对待微臣态度比起对待许儒亦的态度,差别极大?偿”
  凤瑶按捺心神一番,淡道:“摄政王误会了。”
  这话一落,无心多言,仅是嗓音稍稍一挑,话锋也跟着一转,“摄政王若是不愿随本宫一道入宫用膳,那你便早些回府休息,待得明日一早,本宫再差人将悦儿送回。撄”
  “既是长公主相邀,微臣何来拒绝。只不过,长公主一直想让微臣尽忠职守,为我大旭效忠,如此,长公主自也该一碗水端平,不该偏向许儒亦而恶对微臣才是。毕竟,许儒亦虽是贴心,但也仅能对长公主帮点小忙不是?倘若一有大事发生,出力的,自也是微臣。”
  是吗?
  对他这话,凤瑶倒是不敢苟同。
  先不说而今这大旭之中还未有极是棘手的大事发生,便是发生了,颜墨白这人也不一定会帮她呢。
  是以,如今所言,为时尚早。至于那些以后的事,又有谁能说得准呢。
  思绪至此,凤瑶面色幽远无波。
  她并未立即言话,只是那颜墨白,则已是缓步朝她行来。
  她瞳孔微缩,幽远的目光一直静静落在他面上,直至他走近,她才回眸过来,一言不发的继续往前,则是待得入得宫门后,落后她半步的颜墨白,却再度平缓无波的出了声,“今夜宫门外打斗之事,微臣无心参与,不过想出手试探罢了。那柳襄此人,能接住微臣两招,定不是等闲之辈。”
  他突然提起了这事。
  凤瑶微微一怔,目光幽远,低沉而道:“摄政王腿脚有疾,身上的伤势也未全然康复,想必出手的力道也并无如常的力道才是。”
  “便是无如常的力道,但也有寻常力道的八成。且当时许儒亦也随微臣一道擒拿柳襄,微臣二人联手都未能令他太过狼狈,对于这点,长公主就无看法?”
  冗长的嗓音入耳,无端之中,卷出了几许厚重。
  凤瑶思绪幽远,并未立即言话。
  颜墨白也未再多言,仅是极为难得的沉默了下来,缓步在后跟随。
  待即将抵达凤栖宫时,她才暗自叹了口气,低沉幽远的道:“柳襄之事,本宫心底有数。”
  这话一落,再不多言,足下的步子也稍稍加快了半许。
  身后,颜墨白仍是一言不发,徒留脚步悠缓,自然如常。
  待入得凤栖宫,一股淡淡的松神檀香迎面而来,光火摇曳里,那满身明黄的幼帝,则与那小巧粉衣的女童正静坐于圆桌旁,二人四目相对,一人面色淡漠,一人,则娇然温顺。
  大抵是闻得了脚步声,片刻之际,那桌旁的两名孩童下意识的转眸望来。
  刹那,两人皆神色一变,一人喜唤,“娘亲”,一人则恭唤,“阿姐。”
  待得嗓音一落,悦儿已跳下了圆凳,朝凤瑶飞扑而来。
  凤瑶微怔,当即伸手将她接住,待稍稍摸了摸她的头顶后,正要牵着她朝不远处的圆桌而去,不料女童盯住了凤瑶身后的颜墨白,欣然出声,“爹爹。”
  这话一出,在场气氛骤然沉寂。守在殿中角落的宫奴们,也皆满目惊愕的朝那女童扫了扫,随即又将目光来回在凤瑶与颜墨白身上扫视,震惊异常。
  独独那颜墨白温润而笑,“悦儿方才独自在此,可有听话?”
  女童忙点头,“悦儿听话。只是,只是那位哥哥似是不喜悦儿,悦儿想喝水,他也不让悦儿拿杯子,也不让王能叔叔与屋内其他人帮悦儿拿杯子倒水。”
  稚嫩的嗓音,夹杂着几许委屈。
  颜墨白并未出声,凤瑶则稍稍皱眉,待按捺心神的抬眸朝不远处的幼帝望去时,则见他正僵坐在不远处的圆桌旁,面色惊愕,那双稚嫩的眼睛,却起伏不定,恼怒不定。
  一时,心底也稍稍沉了半许,凤瑶并未言话,仅是牵着女童缓步往前。
  待在自家幼帝身边坐定,她先是抬手而起,为女童倒了杯凉茶,待得女童急忙接过饮茶之际,她目光朝殿中一角的宫奴,望去,吩咐传膳。
  待得一切完毕,她才将目光朝身旁的幼帝落来,低低而道:“今夜,征儿如何不让悦儿喝水?”
  她嗓音略显低沉,但却并无任何凉薄与质问之意。
  只奈何,幼帝则神色一冷,唇瓣一翘,整个人似是气得不轻。
  他狠狠瞪了女童一眼,又朝落座在女童另一侧的颜墨白瞪了一眼,而后才将目光落向凤瑶,气得嗓音都有些微微的发颤,“这女童如何会唤阿姐娘亲,唤摄政王为爹爹?征儿从不曾记得,我皇族之中,会掺杂些鱼龙混杂之人。”
  这话一出,女童震得不轻,似是有些害怕,手中的茶盏再不敢喝上半许。
  却也正这时,颜墨白平缓出声:“外族之人,自然不是皇族中人。皇上如此在长公主面前咄咄逼人,可是失了礼数?”
  大抵是太过恼怒,待闻得这话,幼帝倒也不怕了,反倒是恶狠狠的朝颜墨白盯来,怒道:“朕与阿姐说话,何来轮得到你来插嘴?臣子便是臣子,帝王家的时,何来轮到你置喙?”
  恼怒的嗓音,威胁十足,却也成熟十足。
  凤瑶面色略微起伏,瞳色深沉,随即唇瓣一启,淡漠无温的道:“征儿,不得无礼。”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幼帝越发狂躁,“征儿是帝王,阿姐竟劝征儿不得对摄政王无礼?上次惠妃说阿姐与摄政王走得近,征儿还不信,而今阿姐竟与这摄政王成一家了,甚至还有所谓的孩子了,阿姐,你与这不恭不敬的佞臣结为一家,意欲何为?阿姐可是当真要觊觎这大旭江山,颠覆这大旭皇族正统?征儿便是不知了,这天下明明都在阿姐手里了,阿姐还要作何?阿姐也明明都将征儿当做傀儡了,又将三皇兄逐出了皇宫,而今,惠妃也死了,阿姐下一步,可是要联合这摄政王一起,再将宫中剩余的皇嗣全数赶出宫去。”
  说着,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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