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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圆子儿
文案:
她临危受命,摄政监国,抚养幼弟。
她挤佞臣,除外患,聪慧铁面,婚嫁却成难题。
他乃摄政之王,潇洒不羁,却心狠腹黑;乃朝中佞臣之首,臭名昭著。
一个金枝玉叶,忍辱负重,一个圆滑深沉,心狠手辣。
而当他们撞在一起,会擦出怎样的盛世烟火?
(摄政王篇)
大旭朝臣:长公主霸道专横,分明就是凶神恶煞的母夜叉,谁要娶她,谁全家倒大霉!
摄政王:母夜叉是吗?本王就不信摸不得,娶不了。
大旭朝臣:王爷,长公主要打人。
摄政王:成婚之女,便要三从四德,调羹弄勺,公主若是缺了妇道,本王,也会打人。
大旭朝臣战战兢兢:王爷好生威风。
(邻国太子篇)
太子:当年一别,情非得已,攻你城池,也非我所愿。你我二人,不过被命运愚弄罢了。而今,可放下一切,再续前缘?
长公主:可。先将大盛奉上。
公子亦:公主不可,此人口蜜腹剑,冷狠无情,此际定是在蒙惑公主,公主定要三思而行,认清此人本质……
摄政王:将本王长剑奉上,长公主有意与贼敌结盟,本王要替天行道,杀了这对狗男女!
(公子亦篇)
公子亦:长公主风华倾世,宽怀纳谏,德才兼备,非外人所言那般不堪。
长公主:嗯。
公子亦:长公主既是要择人而嫁,以挡邻国之约,如此,公主可否下嫁微臣?
长公主:嗯?
摄政王:你竟同意了?你个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的女人!
(这就是一个强强联手,却又分分钟想剁碎对方的男女主的故事。)
第1章 皇后殡天
西风烈烈,狂雨纷飞。
空中乌云层层,黑意压顶,似要将整个京都城全数吞下。
京都城主道之上,人烟稀少,道路两侧小摊位上还未来得及收拾的货物被淋得通透,各个正于周遭客栈酒肆的屋檐下避雨的小贩心疼得狠狠跺脚,唾弃两声,只道是黑云鬼天来得太过突然,当真不让人活命。
正待小贩们搓着手暗骂老天时,那被雨帘覆盖的主道尽头,突然有一人一马狂奔而来。
那马背上的人,一袭白袍,浑身湿透,狼狈尽显。坐下的烈马速度惊人,皮鞭抽在马背上的闷脆生也是突兀刺耳。
众人纷纷一惊,转眸观望,待那人策马靠近,才见那马背上的人竟是名女子。
再一细观,只见那女子身材细瘦,面容清雅,奈何大雨磅礴,将她浑身淋得湿透,整个人单薄狼狈,似要随时被周遭烈风刮下马来。
众人心生怔愕,正暗自揣度这是谁家女儿时,奈何眨眼之间,那人已策马远去,徒留清瘦背影,单薄凄冷,瘦弱不堪。
冷风扶刮,寒意似是钻到了骨子里,那巍峨壮然的宫门两侧,护门的御林军们抑制不住的拢了拢衣袍,浑身冰凉之间,也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
眼见士气颓然松懈,守门之将忍不住呵斥两句,待御林军们纷纷强自打起精神时,不料宫中突然鸣了钟,厚重沉闷的钟声竟直响两下。
刹那,众人脸色陡变,双腿一颤,纷纷忍不住跪身下来,满心震撼惊惶而呼,“皇后娘娘,千岁。”
厚重紧然的尾音未落,瞬时,宫门前方,陡有狂烈的马蹄声迅猛而来。
雨意密布,冷风大作,如此而来的马蹄声尤为单调刺耳。
御林军们下意识的抬眸而望,哪知烈马已奔至当前,正待他们欲起身拦马,那马背上的瘦削身影已抛下一物,手中皮鞭也蓦地朝他们左右打来。
御林军们骤然而惊,下意识的朝旁闪身躲避,片刻之际,那一人一马已迅速入宫,娴熟疾驰的消失在宫道尽头。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御林军们惊白了脸色,正要猛然追去,不料守门之将捡了地上丢掷的令牌,低沉发话,“不追了,是大公主。”
说着,话锋一转,威严而道:“皇后娘娘驾鹤而去,宫中主心骨倒了。此际,我等必得打起精神来,想必半刻之后,朝中各臣便要陆续入宫觐见了。”
御林军们神色皆变,面色厚重,随即一言不发的重新站立在宫门两侧,任由雨水侵蚀,僵然不动。
丧钟一过,整个皇宫,乍然沸腾,各宫之人,皆开始换袍梳妆,一丝不苟的细致妆扮。
唯独那凤栖宫中,人人皆哀,低声的啜泣此起彼伏,凉人心骨,那站在殿外廊檐上的老嬷嬷,满眼红肿,焦急凄绝的盯着廊檐尽头,浑身上下,颤抖得厉害。
片刻之际,烈风越发狂然,却是刹那之间,那空无一人的廊檐尽头,终归是迎来了一人一马。
厚重的踢踏声速然而来,顷刻之间,人马已到跟前。
老嬷嬷似是心底突然崩溃,开口大哭,颤抖不堪的身子蓦的朝地上一跪,凄历而呼,“公主,您终于归来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她……”
凄然的嗓音,颤抖不堪,话到后面,竟是哽咽得说不出来。
第2章 临危托孤
马背上的人面色苍白,并未耽搁,仅是迅速下马,待踉跄入得凤栖宫中,便闻宫女哀泣,白烛已燃,而那凤榻之上仰躺的妇人,满脸惨白,瞳眸圆睁。
竟是,死不瞑目。
心底之中,似有什么东西全数崩塌,浑身湿透的她,骤然脱力,整个人摔倒在地。
“公主。”
殿中宫奴一惊,纷纷哭泣着爬来,七手八脚的将她扶着坐起,其中一人哽咽哀道:“半月前,大旭边关吃紧,皇上与太子殿下率兵救关,三日之前,皆战亡沙场。皇后娘娘知晓此事,哀之成疾,病情来得凶险,宫中御医皆束手无策。皇后娘娘无望,便差人将血书给公主送出后,便一直强撑着等待公主,但娘娘,娘娘她……”
话刚到这儿,她哽咽得越发厉害,后话难成,待强行按捺心绪之后,才断续而道:“但娘娘她终归未等得公主归来,待公主回来的前一刻,便已断了气息。”
说着,哭泣不已,“若皇后娘娘再撑片刻,便能看见公主了,但娘娘却未撑住,未撑住。”
哀泣的嗓音,在殿中各处层层回荡。
她僵坐在地上,被宫奴纷纷环绕,纵是哀意入骨,但却仅是面色惨白,未曾哭出声来。
这些年,她与国师隐居深山,洗涤满身叛逆。虽过得清贫,但却自在清心。没人告诉她大旭如今国势如何,连身为国师的师傅,也不曾与她谈论国任何国政之事,甚至前几日,她还满怀欣喜的在道行山上等待父皇差人来接她回宫过十八成人礼的祭祀大典。
奈何,她不曾等待迎接之军,却等待了一马一卒,以及母后所写的一封血书。
血书大意,与方才宫奴所说无异,父皇与太子皇兄战死沙场,宫中大乱,满宫之人皆欲立子为皇,母后虽为皇后,却处境堪忧,为防自家幼弟遭受不测,特血书告她,让她速速邀国师一道回宫,护得幼弟,主持大局。
然而,国师不曾与她一道下山,只给她一柄权杖,沉重而道:后宫事非,这权杖皆可解决,但国之存亡,还得她舍命而救。
她不知这话何意,但却恨上了国师。
国之存亡,内忧外患,他仍是清心寡欲,无动于衷,这般之人,何能为救国救难的国师?亏她还唤了他几年的师傅。
思绪涌动,层层缠绕而来,森凉哀绝。
片刻,她转眸扫了一眼那瑟瑟立在墙角的孩童,将那孩童满身的惊恐与呆滞看于眼底,随后,她开始缓缓起身而行,蹲在了那孩童面前。
孩童呆滞的眼终于稍稍动了动,凝她片刻,最后唇瓣一动,小心翼翼试探而呼,“阿姐?”
稚嫩的嗓音,底气不足,又或是吓得太过厉害,慌乱无措之中,连带嗓音都颤颤抖抖。
她鼻头终于酸涩几许,伸手摸了摸孩童脑袋,孩童顿时崩溃开来,大哭出声的朝她怀里撞,最后紧紧攥着她的衣角,哭泣而道:“许嬷嬷说,母后亡了。阿姐,阿姐,征儿怕。”
她眼中骤然湿润,面色幽沉复杂。
片刻之后,她开始轻拍孩童脊背,低沉而道:“征儿莫怕,阿姐归来,会护好征儿。只是,征儿是男子汉,乃大旭的嫡皇子,外人面前,征儿定要坚强,莫要哭给他们看,让坏人笑话。”
孩童哽咽断续的道:“今早,母后也说征儿是男子汉,要征儿与阿姐相依为命,要坚强。征儿不哭,不会让坏人笑话,阿姐,征儿会听阿姐的话。”
稚嫩的嗓音,虽断续哽咽的说着不哭,奈何却哭得更为厉害。
她瞳孔湿润,却终归是强行按捺心绪,不曾真正落泪而出。
待安抚孩童片刻后,她开始转眸朝许嬷嬷望来,低沉而道:“速差王能宣刘太傅,忠义候,镇国大将军入凤栖宫觐见。救说,我姑苏凤瑶,携国师之意归来,有要事与他们相商。”
“是。”嬷嬷急忙应声,踉跄转身而去。
大雨滂沱,冷风烈烈。
半刻功夫,御林军侍卫总管王能已是领着三位朝臣阁老风尘仆仆而来。
彼时,她携着幼弟,正于凤栖宫大堂坐着等候。
三名阁老一入大堂坐好,其中一人便急道:“今日老臣在府,便突闻宫中大鸣丧钟,可是皇后娘娘她……”
话刚到这儿,他眉头一皱,下意识的顿住。
嗓音一落,其余两名老态龙钟之人也着急担忧的朝她望来。
她淡然静坐,满身沉寂,片刻之后,低沉而道:“宫中大鸣丧钟,的确,是因本宫母后过逝。”
这话一出,在场三人面色皆是一变,却还不及言话,却见那主位上满身湿透的女子突然从袖中拿出了通体明黄的权杖。
他们神色骤然而紧,当即要起身跪下,未料还未动作,主位上的女子已再度出声,“三位皆是我大旭最是德高望重的阁老之臣,此际面对大旭历代权杖,无需下跪。而今,本宫母后逝世,各宫皆有意争那皇位,而按照大旭祖制,大旭皇位历来传嫡,不传庶。而今我太子皇兄战死沙场,这大旭的嫡皇子,便唯剩我这胞弟,是以,想来此际那勤政殿上,定百官云集,纷纷趁乱商议立得明主,而三位阁老心下之意,是有意遵循祖制立本宫的幼弟为帝,还是,尔等心中有其余钟意的明主?”
她这话问得极为直白,大气凛然之中也透着几分不曾掩饰的威胁。
三名阁老皆是眉头而蹙,其中一人道:“按照大旭祖制,传位本该传嫡,即便嫡子尚幼,由阁老之臣辅佐至其成年便是,是以,六皇子登位,臣等并无意见。只是如今各宫争斗,老臣也早有耳闻,大公主既是带大旭历代权杖归来,又得国师信任,便也望大公主速去勤政殿主持大局,平息争端。毕竟,如今我大旭最为紧要之事,乃对付大盛这犯边弑皇的强敌,若大盛一路攻城北上,大旭国破,定生灵涂炭。”
他这话,语气极为厚重,忧虑四起。
待嗓音一落,其余两名老臣纷纷点头。
她神色微动,并未言话,仅是携幼弟起身而立,朝三位阁老弯身一拜,只道:“母后临终托孤,大旭风雨飘摇。凤瑶如今,谢各位阁老护国忧国之心。凤瑶在此立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定不让大旭国破,而大旭祖宗定下来的规矩,凤瑶,也誓死捍卫。”
她语气极为低沉,厚重之中,卷着几分冷冽与强势。
三位阁老皆是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