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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在苏若雪的毫无所知之中,苏父已经出发了。
而这边厢,因为先前灵隐寺之事,苏若雪的“威名”也在知州地界上以星星之火之势,迅速传了开去,甚至一个月以后,还成了茶馆说书人口中的素材,什么一鞭子抽死一个人,什么横扫四方,在他口中,苏若雪俨然成了一名绝命罗刹女,若不是顾忌着其夫李裕的官威,说不定连名号都给她安上了。
沁心园二楼里间雅座。
“娘子,你听的可还满意?”只见一位身穿月白锦袍的男子一边好不殷勤的给他身边的一个女子斟茶,一边含笑的开口,他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一双凤眸隐隐上挑,嘴角扬起的那抹笑容更是无端含着三分邪气,光彩夺人,此人正是李裕。
似是没听懂他话语之中的打趣之意,苏若雪端起茶碗,微微抿了口茶水,上好的云雾茶,因为她有身孕,泡的极淡,可仍旧掩盖不住清爽的茶香,片刻之后,方才放下茶碗,微微启唇,“挺好的。”
这说书的只能这么天上地下的夸她了,而且经由他的口说出来的故事,明显要比那天实际发生的要精彩得多,苏若雪正听得起劲儿,这不,茶碗一放,目光又禁不住跑到楼下的台子上去了。
未免某人像昨天那般再次吃飞醋,回家给她秋后算账,苏若雪这一回还分出了心神招呼了李裕一声,“你也听听,还蛮刺激的。”
李裕无奈一哂,大手却自动自发从盘子中摸一把瓜子剥着壳,看他面前那堆如小山一般的瓜子皮,可见这项技能他是有多熟练了,“就那么喜欢听?”
苏若雪瞅空分给了他一个眼神,看他神色如常,也平淡道,“挺有趣啊。”
“怎么个有趣法?来来来,娘子你给我说说呗。”眼看有人搭理了,李裕的恶趣味瞬间暴涨,他猛地一下靠近,气息喷洒在苏若雪越发红润的耳朵上,就连声音,一张口,便带着三分哑,三分烫,分外勾人,“就那么喜欢听别人讲自己的事啊……”
苏若雪小脸一红,推了推他太过近的胸膛,强自镇定,“难道你就不好奇他会扯到何种地步?”
这说书之人惯是有着三寸不烂之舌,明知道他此番讲述大多都是杜撰,若是换成别人,可能很难接受,毕竟大夏女子向来以柔弱娇怜为美,一个女子武功这么高,在寻常人的眼中,那就与悍妇无异,遮掩都遮掩不过的,哪里能这般传扬?
可苏若雪却反常的越听越听出了意思。
恰好此时那说书人讲到正兴起的时候,刚讲完当日苏若雪一人独占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匪徒,便又说起她小时候就威风八面的“事迹”,说她从小就天资过人,三岁习武,师从名家,一手鞭法出神入化,早年间更是曾在江湖上行走,还有着响当当的名号,听得别说是底下的一众听客,便是苏若雪自己都专注异常,好奇不已。
不过这一回无论大家伙儿怎么问,那说书之人却怎么都不肯再说了,眼看时辰也差不多了,这说书之人直接一拍惊堂木,来了一句,“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直把大家伙儿气的牙痒痒,恨不得拆了他的台子,可心中却已迫不及待的希望明日早早到来,顺便自己来早一些,占个好位置了。
没了说书的精彩,茶馆陆陆续续走掉一批人,而留下的则继续兴趣盎然的讨论着,暗自揣摩那堂堂右副都御使之妻有个怎样的名号,而这其中最好奇者,无疑当属当事人本人了。
苏若雪此刻瓜子仁都不吃了,看着李裕的面容满是急切,“你快告诉我,我有个什么名号啊?”
李裕无奈一摊手,“娘子这就为难为夫了,为夫又不是那说书之人,更不是他腹中的蛔虫,又岂会知晓他给你安了个什么名号?”
他不老实,苏若雪面色一冷,“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沁心园是什么地方。”
李裕眨了眨眼,既不肯定,却也没否认,邪邪一笑,“哦,那娘子来说一说,这沁心园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小美人们六一儿童节快乐呦~祝愿大家永远童心未泯,童趣无限~~
话说小美人对苏二妹的名号可有啥子好想法?作者菌困到没思路,正式征集,采用给儿童节大红包哦~~
第98章 098学坏
苏若雪瞥了他一眼; 放眼整个安阳城,便是她再不堪; 但能把堂堂朝廷三品官员家眷拿来茶余饭后的; 是不怕死的吗?更何况此事涉及的不仅是她的名声; 更是他的官威,假若这三品大员之妻为悍妇; 那这堂堂的三品大员不就成了被世人笑话的妻管严?
他平日里做事又向来不避着自己; 她虽然无意听之; 可时间久了还是知道的; 如果她猜得没错; 这沁心园与他,有着不一般的关系吧。只是; 她之前确实没想到他居然能做到如此。她知道他在京城有很多暗桩; 可是远在知州; 她第一开始确实没往这方面想,可看他这两日带着她频频出入这里的情景,苏若雪便是想不多想都不行了。
“这样; 真的没事吗?”苏若雪不会想当然认为这些人没有经过李裕的允许做这些事;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这说书的; 便是不是他直接授意的; 也跟他脱不了干系。只是这样一来,他就不怕被人笑话吗?
李裕挑了挑眉,无声失笑; 他家娘子果真这般可爱,顺手又给苏若雪斟了一杯茶,李裕方才开口,“娘子就不怪我吗?”
起先这话确实不是他让人传出去的,但这后面嘛,说他在纵容,倒不如推泼助澜来的更为准确。
她的月份越深,身子就更明显,也更容易被人瞧出端疑,与其整日让她呆在家中还要想法设法的应付那些有心之人,倒不如直接让她们怕了,这人啊,都是贱皮子的,只有让她们打心底里怕了,方连生疑的勇气都没有了。虽然此举务必有辱自家娘子的名声,可为了她们母子的安危,李裕还是自私的选择了这么做。
苏若雪看了看自己面前如小山般堆叠在一起的瓜子仁,眼中有说不出的暖意,“这些虚名,与我,不及你半分。”
她的眸子清澈透亮,明明说着这般动人的情话,可却依然强忍着满脸的羞意坚持与他对视。
没有半分犹豫,李裕伸手双手,一把将人抱坐在自己怀中,说不出自己此刻的感动,只觉得整个心犹如被温泉水泡着,既舒服,又熨帖。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人?让他喜欢如斯,痴迷若此。
“娘子,你学坏了。”
苏若雪说完那句话整个人都羞得如被蒸熟的虾子,可又实在不想就此逃避,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她一点一滴都珍之重之。他们二人,他向来是主动的那个,她嘴上虽总是说他不规矩不守礼,可心中却是欢喜的。
而她,也想让他欢喜,让他一点一点知道她的心。
苏若雪将脑袋埋在这个熟悉安心的胸膛里,静静听着传入耳底的那一声声沉稳有力的心跳身,良久方才开口,“你不喜欢?”
李裕再次失笑,那一双眸子,明明如林间被人发现的白兔,既羞涩害怕,却又偏偏带着几分好奇和萌动,让他更加欲。罢不能,低头噙住那张让他疯狂的红唇,他的吻,若他此刻的心情这般,来的异常的猛烈和热情。
苏若雪仰头承受着,任他予给予求。
果然,之后的日子里,这新来的右副都御使夫人乃悍妇的消息越传越广,连带着李裕畏妻的名声也如星星之火一般,被人茶余饭后窃窃谈笑着。可就在安阳城的百姓变得越发肆无忌惮之时,一日沁心园突然被一群来势汹汹的捕快查封了,首当其冲的,除了沁心园的掌柜,就是那说书的。
这一下子安阳城的百姓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几乎一夜之间,再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调笑这新上任的右副都御使及其家眷,倒还有那些真不信邪的,不过之后都被朝廷的人以其他名义雷霆逮捕了,下场自然不言而喻,便是没死,进了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监牢,没死也被人生生扒层皮下来。
俗话说得好,自古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李裕还露了这么一手,在得知这右副都御使一点都不好惹之后,人人都夹紧了尾巴,唯恐因为自己之前的言行而遭牢狱之灾。好在,在接连抓了几人之后,眼看再无人议论,这右副都御使便收了手,朝廷也就没再抓人。
“你真把人抓起来了?”这日难得李裕沐休,苏若雪一觉醒来还能看到人,便迫不及待将昨儿个从紫莺那里听到的事情问了他。
李裕侧着身子,先是伸头在她嫣红的唇瓣亲了一下,尔后意犹未尽一般,又在那水嫩嫩红润润的脸颊处偷得一吻,方才开口,“对呀。他们胆敢诽谤朝廷命官,这便是对朝廷、对圣上的大不敬,我若不严加惩戒,如何服众?”
他说的这般浩然正气,苏若雪刚想过来的脑袋还有些蒙蒙的,这一下更是直接愣住了,古往今来能把公报私仇说的这般正气凛然的,没点勇气还真张不开这个口。这一点,不服都不行。
苏若雪压抑住自己想捂脸的冲动,轻咳一声,继续问道,“那沁心园?”
刚才口中的滋味太美好,李裕忍不住又啃了一口,待尝到那满口的滑腻软香,李裕满足的眯了眯眼睛,口中不甚在意的回答,“无碍,正好这样一来,就更无人怀疑到沁心园身上了。”
前几年,在他或有心或无意下,天机堂逐渐扩大,几乎可以说遍布大半个大夏,可离得远了,自然也不是随处皆有,整个安阳城,也就这沁心园是天机堂安置在这里的明堂,如今正是关键时期,李裕可不想多年的心血被人端了,这也是他必须拿沁心园“开刀”的原因。
前些日子沁心园的掌柜就送了信,他们确实被人私底下打过招呼,如若不然,一个小小的茶馆,便是无这说书的,也不敢让人这般在他店里议论朝廷命官。李裕也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他命人查封了沁心园,捉了那说书的,这样一来,无异于就是告诉世人,这沁心园便无再姓李的可能。也只有这样,那些人方才更加放心沁心园不是?
“老奸巨猾。”
苏若雪嗔了一旁志得意满的男人一眼,就知道他一肚子坏水。只是为何她听到他这般坏的算计别人,心里竟有一种理所当然之感,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兴奋呢?
还是果真如他之前所说那般,她真的变坏了……
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别的,苏若雪一阵气不过,照着面前那凸。出的喉结就下了嘴。
李裕闷哼一声,身子一紧,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既然娘子这般盛情邀约,为夫自当尽力……”
这一次,他的吻明显与之前不同,太热,又太缠绵,还带有几分狩猎的兴然,很快,薄薄青纱帐内人影相叠,分不清是喘息,还是呻。吟,间或从里面传来,没多久,就见厚重的楠木垂花柱拔步床开始晃动。
床动纱荡,鸳鸯交颈,被翻红浪。
待苏若雪再起来,就已是日上三竿。
“二奶奶,赵府给您递过来一张请帖。”直到苏若雪用完膳,紫烟方才把之前门房送过来的帖子呈了上去。
苏若雪看了身旁的李裕一眼,而此刻吃饱喝足的李裕面上除了餍足,再无其他任何的神情,苏若雪面上本就还没褪下去的娇羞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