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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九没料到秦容会回得这么快。现在申时才过了一半,她本以为秦容再快也得酉时才能过来的。刚沐浴出来,什么都没有准备,就被秦容看了个遍,平日里伺候她的人也没见一个过来吱声的,不然她至少要在里面收拾一番再出来的。
82。坑爹
第二天; 秦容与韩九梳洗完,用过早饭后乘车前往宫中。韩九的身子虽然不大自在,却没有到下不来床的地步。或许是考虑到第二天要进宫,新婚之夜秦容比较克制。
第二天早起后; 秦容颇有兴致,要帮韩九画眉。可惜秦容画的眉粗细不一,韩九可不敢顶着这样一幅妆容进宫去; 便笑着推开秦容; 让葡萄给她重新画了几笔。待她穿戴整齐,打扮妥当,秦容早已穿戴一新; 夫妇二人相携出门。
新妇入宫,首先拜见圣隆帝; 而后照旧去翊坤宫向皇后请安; 才是重华宫。秦容夫妇和十皇子夫妇在同一日成亲; 到宫门口的时辰也差不离。
在皇宫外遇上十皇子夫妇; 正与韩九说笑的秦容脸上的笑容收了收。韩九心细; 发现了秦容的变化,当即心中有数:秦容不喜欢十皇子夫妇,往后这对夫妇她当远着些。
外来的马车不许入宫,两对夫妇都在宫门外下车,再乘轿子入宫。韩九下车时; 秦容亲自扶了韩九一把; 十皇子却将十皇子妃抛在车上; 独自一人上轿。秦容不曾理会这一幕,与韩九各自乘坐轿子,前往含元殿。
兄弟二人携新婚妻子一同进宫去含元殿给圣隆帝请安的同时,也是他们二人在含元殿听封的日子。皇子一旦成亲,不久后便会封王。这是本朝的规矩。成王和宁王封王的时间稍晚,到了五六七**几个皇子成亲时,都是第二天入宫就得到了封号。
这样的日子,圣隆帝并不会为难两个儿子,兄弟二人顺利封王。十皇子封平王,秦容封晋王。从含元殿出来,兄弟二人带着各自的王妃前往翊坤宫拜见皇后,以及后宫诸妃。秦容和韩九没有在翊坤宫里见到闵棠,贵妃夹枪带棒说了好些话仍然意犹未尽,被皇后一口截住,让两对新婚夫妻去拜见各自的母亲。
韩九松了一口气,秦容见状偷偷捏了捏她的手。韩九回以一笑,便是将翊坤宫中的那段揭过了。
待夫妇二人来到重华宫里,给闵棠请安,韩九的心忽然忐忑起来。
韩九不是第一次见闵棠,可这身份一旦变了,心态也就不一样了。她和秦容的婚事刚刚定下来时,宫中就有消息传来,贤妃不满意圣隆帝给十一皇子定的这门亲事。那时,韩九还没有想那么远。可现如今,她已经成了秦容的妻子,闵棠的儿媳妇,怎能真的做到不在意闵棠这个做婆婆的看法呢?
感觉到韩九的紧张,秦容拍了拍她的手,侧身凑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别担心,母妃其实很喜欢你。只是因为一些原因,必须做出姿态来。等回去了,我再与你详述。”
比起外面的话,韩九更愿意相信秦容说的。然而婆媳间的相处,男人根本看不清辨不明。因此,韩九仍不免有些紧张。
瞧见秦容与韩九在底下偷偷咬耳朵,闵棠心中暗笑。秦容是长大了,这些小毛病却不曾丢掉。闵棠不是第一次见到韩九,却是第一次坐在重华宫中以婆婆的身份见儿媳妇韩凝。
从容貌上来看,韩九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与秦容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实属天作之合。这个儿媳妇不是她选的,最后却意外合她的心意。合该他们是一家人。
“重华宫没那么多规矩,你随慎行一起坐吧,不要站着。”闵棠没有笑,语气却是柔和的。
喝了媳妇茶,秋月将一早准备的东西给韩九,这便是见面礼了。一盒子金玉首饰,满满当当的,价值不菲。
韩九的兄长成亲时,韩夫人给嫂嫂们的见面礼也就是一两件稍稍贵重的首饰,如闵棠这般一盒子一盒子送的,便是在这宫中也不多见吧。韩九心里想着,却没有推辞。长者赐,不可辞。且重华宫中没有外人,闵棠要不满意她,也没必要送这么重的见面礼。可见秦容所言不假。
“谢母妃。”
“听慎行说你喜欢古大师的作品,我前些日子在圣
83。宁王
“《千里江山图》竟是老七弄出来的骗人的; 就为了将父皇的画弄到手?”宁王的脸阴沉得可怕,被他握在手中的茶杯发出“咔嚓”声响; 化成了碎片。回话的人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的确如秦容所料,宁王请进府里的那人是为他的病而来。许是有本事的人都有怪癖; 宁王请到府中的这个人; 不爱银钱; 只要古大师的一幅画,且必须是真品。治疗之前; 那人事先说了他的规矩:谎话连篇者不治。宁王也知道那人的这个规矩; 并无异议。以宁王的身份,怎会用假画糊弄人?将江山图拿出来时; 宁王从未考虑过; 被圣隆帝收进库房的图会是一幅假画。可偏偏这就是一幅假画。
那人有言在先; 江山图却是假的; 宁王心知肚明。奈何江山图已经作为诊金送出; 且没有真迹可言,宁王根本无法混淆。是以,当《千里江山图》是伪作的事刚刚传出来时; 宁王立刻将消息封住了; 不让其流入府中,只要等那人将他的病治好了; 到时候他多寻几幅画补偿又何妨。谁知; 假画的消息从传出来到真相大白; 不过短短几日时间。而那人没有出府,竟然知道了江山图不是古大师真作的消息,嚷着要离开。
宁王没有达成目的,岂会轻易放人离开。谁知那人早有准备,药倒了看守的人,混出了王府。自此如鱼入海,了无踪迹。宁王正在气头上,却听说江山图是瑞王为了骗取圣隆帝的画想出来的损招,宁王胸中一股火根本无法压制,疯狂燃烧起来。
“人还没找到?”宁王大喝一声。
“还没有。”
“没用的东西。”那人最好别叫他找到了,否则·····
与此同时,晋王府上,秦容将看过的信纸放在蜡烛上点燃。火舌飞速将信纸吞没,发出一阵淡淡的香火味。从他布下这一局时,他的人早就盯紧了宁王府。秦容虽然不知道宁王与人谈妥的条件是什么,但从淑妃讨要江山图来看,那条件十之**与图有关。所以,当那人从宁王府偷偷摸摸地溜出来时,一早守在宁王府旁边的暗探立马发现了那人的踪迹,协助那人逃到了秦容在京城外的庄子上。宁王的人就算手眼通天,也想不到他的人会将那人易容成一名待产的孕妇大大方方地从城门处出城。
因宁王用假画欺骗在前,秦容的人没有耗费多少力气,就从那人口中探听到了宁王的病情。宁王的身体确实出了问题,才导致宁王的子嗣十分艰难。如果宁王不用假画骗人,按照那人的法子服药,配合针灸,留下子嗣并非难事。现在么,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宁王明知画是假的,不将事情如实相告,反而想着隐瞒,让人生厌。那人既从宁王府出来了,断没有再回去的道理。何况那人为了脱身承诺,只要秦容的人助他成功摆脱宁王,他就将宁王无嗣的原因相告。秦容直觉这个原因不简单,遂命手下护送那人避开宁王的追捕,躲到安全的地方暂时隐居起来,等过了风头再出来。
果然,这一趟护送没有亏本。那人如约将宁王的毛病写在了信纸上,交给护送他的人。看 了那人给他写的信,秦容的嘴角不由得微微翘起。信中明确地告诉秦容,宁王的病不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毛病,乃是在床第之间被人下了毒,久而久之,才会失去了生育能力。
会给宁王下毒的人,肯定不会是宁王府后院里的那些女人。那些女人恨不得能立刻怀上孩子,从此母凭子贵。所以,会给宁王下毒的人,肯定是宁王养在外面的女人。从信中可知,宁王中毒的时日不短了,至少有几年之久,而且毒不是一次下的,这是一个逐渐累积的过程,可见宁王每隔
84。败露
当年因为澜郡主,三皇兄和四皇兄反目成仇。为此; 三皇兄付出了性命的代价; 四皇兄终身幽禁; 让他没想到的是,二皇兄竟牵扯其中。当年,四皇兄冲冠一怒为红颜; 以为三皇兄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 动手杀了三皇兄,现在看来,与澜郡主媾和的那个人从始至终都是二皇兄。给二皇兄下毒的人; 十之八·九就是这个女人。
西秦真是好谋算; 送过来一个女人; 就毁了大梁三个皇子。就不知二皇兄是否清楚; 害得他失去孕育子嗣能力的正是这个女人。不对,那人给二皇兄诊脉时; 肯定会告诉二皇兄病因。二皇兄明知让他失去孕育子嗣能力的是澜郡主,以他对二皇兄的理解; 没道理不处置了这个罪魁祸首。澜郡主现在还好好的活着; 可见二皇兄有不能杀她的理由; 至少暂时杀她不得。
一个被幽禁多年的女人; 究竟哪里来的本事; 给王爷下毒后还能保住性命?
“盯紧了宁王府和那处院子; 一旦宁王有所动作; 立刻回报。”
“是。”
秦容的命令下达后; 无论是宁王府和幽禁澜郡主的那处院子都没有动静。让他颇为意外的是,五皇子庄王因霸占一名女子的丈夫,将女子的丈夫折磨致死,被该名女子一状告到了官府。
这女子状告庄王之初,事情被府尹压了下来,谁知庄王胆子越养越肥,不但将手伸向了普通的老百姓,还觊觎上了朱御史家的小公子。那小公子因为身体差,一直养在乡下,京中鲜少有人认识。朱太太生辰在即,朱小公子从乡下赶来京城给母亲贺寿,途中巧遇庄王,就被庄王看上了。朱小公子生得唇红齿白,miàn pí白净无须,因常年生病,身体羸弱,并不似寻常男子那般孔武健壮,却是庄王最喜欢的那一种类型。庄王一见朱小公子,心里就痒痒的,上前与朱小公子套了几句话,见他谈吐有度,心中更是欢喜。只是朱小公子是官家子,庄王不好像以往那般强硬下手,须得徐徐诱之。
庄王何许人也,锦绣堆里长大的人,从小被人奉承着长大,他若有意接近一个人,很容易就让涉世未深的朱小公子引他为知己。朱太太对这个养在乡下的幼子一直抱有亏欠之心,朱小公难得进京一趟,因此尽可能满足朱小公子的要求。朱小公子外出和友人小聚,也都随他去。谁知,有一回朱小公子从外面回来后就神不守舍的,当夜病了一场,汤药无效,不久后抑郁而终。朱御史夫妇痛失幼子,伤心之际,朱家的管家呈上来一幅图,说是外头已经流传开来了。
朱御史打开来一看,只见朱小公子受辱的画面不知被何人如实画了下来。朱御史勃然大怒,当即将朱小公子的贴身小厮叫来拷问,这才知道有人假借结交之名,欺辱了朱小公子。朱小公子不堪受辱,加之从小就体弱多病,此次一时想不开就这样没了。那小厮虽然不知道庄王的身份,却随朱小公子自小习得书画,三两笔就将庄王的模样画了下来。朱御史是见过庄王的,因此一眼认出了小厮笔下之人是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