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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观中出了秀女吊死的事,苏殷也不会让这名女子服药装病,冒险出面顶替。可惜,千算万算,错算了一个苏婕妤,将五庄观这档子事一股脑儿交代了,还给圣隆帝听了个正着。
苏殷被揪了出来,连带着苏尚书一门连根拔出,而杀害秀女的真凶仍然没有找到。死在宫外别苑柴房的秀女
38。挨打
华音回来; 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惊喜。自从两年前圣隆帝强行让华音搬离重华宫; 搬到含元殿; 闵棠就没有再见过华音一面。听说华音生病的消息,闵棠要去看望华音,一直被圣隆帝拒绝,要不是含元殿一直有太医守着; 每日都有药材源源不断地送进去; 闵棠甚至怀疑是不是圣隆帝借口将华音移出重华宫; 就是想将华音秘密杀了。可圣隆帝要杀华音,在重华宫动手不是更隐秘,何必大费周章将人搬到含元殿。
然而不管闵棠心中如何猜测,华音离开重华宫后,就没有再见过她一回。当那个娇娇俏俏的小姑娘被人牵着走进重华宫的宫门; 松开宫女的手,欢快地奔向闵棠怀里; 填满怀的感觉萦绕心头,闵棠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华音的存在。这个离开重华宫有两年多的小姑娘终于回到了她的身边。
闵棠脸上的笑容荡漾开来,收都收不拢。
“棠姨; 我好想你。”华音的脑袋在闵棠的怀里扭动; 尽情地撒娇。两年多的隔阂; 仿佛没有出现在华音和闵棠身上; 小姑娘依然思念恋慕她。
“棠姨也很想你; 音音。”闵棠将华音抱在怀里好一会儿; 才将人放开来; 问起送华音过来的宫女。
“音音不用回含元殿了吗?”
华音身后跟着一群人,个个手头上都提着东西,闵棠心中有数,知道圣隆帝这是要将人还回来了。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大发善心,才弄了这一出。
“回贤妃娘娘,圣上说了,今后音姑娘无需继续住在含元殿,还跟着贤妃娘娘在重华宫住。”
“好,好。春花,赶紧带人去把音音的东西放好,还放在音音原来住的屋子里。”
对华音的回归,春花同样高兴。记得当初华音刚走,秦容没少失落。等会儿秦容要随秋月回来,见到华音,指不定要怎么高兴呢!
春花带着一群人给华音放东西时,秋月和秦容回来了。
秦容还没进门,就觉得今天的重华宫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他说不清楚,总觉得有好事发生了。没等他两只脚踏进门,就见一个小姑娘窝在闵棠怀里撒娇,秦容顿时红了眼,一阵风似的冲过去,抓住华音的衣袖,将她往外一拉。华音没注意身后,给秦容这一扯,后退两步,差点摔了一跤。
“你是谁,怎么在我母妃怀里,这里是我的。”秦容有很强的地盘意识,自他记事以来,闵棠的怀抱就是他一个人的,除了他谁都不能沾。华音竟敢趁他外出,强占闵棠的怀抱,秦容气坏了,瞪大眼睛,怒气冲冲地看着华音。
华音见着长高长壮实了的秦容,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欢喜,完全不介意秦容刚才鲁莽地将她从闵棠怀里拉出来的事。
“弟弟,我是姐姐呀。”华音眉眼弯弯,脸上挂着笑容。
“骗人,母妃只有我一个儿子,根本没有女儿。其他母妃生的姐姐,我都见过,根本没有你,你是哪里冒出来的骗子,竟敢当着母妃的面冒充我的姐姐。”
虎头虎脑地孩子只觉得被人当成笨蛋愚弄了,愈发生气。闵棠见状,用手点了点秦容的额头,力道比往常重了些,引得秦容哀嚎一声。
“谁说你没见过姐姐的,明明是你自己记性不好忘了姐姐的模样,照母妃说,该打的是你这个小糊涂蛋。”
“母妃!”秦容吃惊地看着闵棠,又转过头来,忍不住瞧了华音一眼,满眼疑惑。他是真的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姐姐的。
“你都忘了,两年前,音音还和你一起吃住玩耍,你父皇要音音搬到含元殿住时,你还哭着闹着让音音不要走呢!”
闵棠的话,似乎让秦容记起了一些什么,却又不大分明。圣隆帝的含元殿住了一个生病的小姑娘,秦容是知道的。可是这两年来,他从没在含元殿见过这个人,渐渐地就忘了这回事。闵棠说华音曾和
39。失火
等到夜里; 闵棠向圣隆帝问起华音的事,圣隆帝忽然抓住她的手; 放在胸前一根根把玩起她的手指。
“爱妃莫不是曾以为朕把华音弄死了; 让爱妃再也见不到故人之女呢?”圣隆帝的语气依旧漫不经心。闵棠斟酌再三,一口否定了圣隆帝的话。
“圣上若要华音死,无需费尽心思将人搬到含元殿; 只需暗中下手即可。只是臣妾不明白,为何华音一进含元殿就病了?华音的病到底是什么?痊愈后可否会复发?”
闵棠一连数问问下来,让圣隆帝轻笑一声。
“爱妃这些年越来越不会转弯了。”
闵棠想,她就没在圣隆帝面前转过多少弯。圣隆帝从前不待见她; 她若还像其他妃嫔一样羞羞答答地欲语还休,只怕话还没出口就被圣隆帝无视了。弯要转,也得看什么事。
“这次臣妾都已经问出口,收不回了。臣妾下回会记得委婉些。”
圣隆帝哈哈笑起来。
“谁说话不能收回的; 朕当没听见; 爱妃委婉些再说一次便是。”
“圣上······ ”胡闹也有个度吧。闵棠嘴角都快笑僵了。
“爱妃想知道,不是不行。可是; 爱妃若知道了呀; 就再也脱不了身。”圣隆帝倏地敛起嘴角的笑; 整个人瞬间高深起来。
“臣妾生是圣上的妃子,死了也要随圣上一同葬入皇陵,哪里来的脱身之说。”
圣隆帝的笑一顿; 随即拍了拍闵棠的手:“爱妃果真和闵夫人一样; 是个妙人。只是; 闵夫人当年救下阿如,就没和爱妃提过夷族的事?”
母亲?华音的病怎么会和母亲当年救阿如姐有关。
“臣妾的母亲从未和臣妾提过夷族的事,圣上······ ”
“夜了,爱妃睡吧,朕困了。”圣隆帝打断了闵棠的问话,放下闵棠的手,合上眼睛。
闵棠盯着他看了许久,见圣隆帝没有要继续的意思,只得压下满腹疑惑。母亲,阿如,华音,夷族,这其中难不成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可是,当年她随母亲外出游历,亲眼见到母亲救下阿如确是一次意外。
心中藏着事,闵棠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迷迷糊糊间,仿佛睡着了,又似清醒着,不知是梦还是醒。
第二日圣隆帝晨起早朝,闵棠也跟着起来服侍圣隆帝更衣。昨夜没睡好,闵棠强打着精神,好不容易把圣隆帝送走了,没在床上躺上片刻,日常起来的时辰到了,她该收拾好一切去翊坤宫给皇后请安了。
因昨夜圣隆帝留宿重华宫,闵棠在翊坤宫遇到贵妃,就被贵妃堵着说了几句酸话,闵棠早不是当年那个软弱久了,需要努力挣上游的贤妃。贵妃的话顶过来时,闵棠毫不客气地回过去。贵妃笑话她为争宠不惜用打孩子的方式来吸引圣隆帝的注意力,闵棠就用贵妃连孩子都照顾不好,不得不让皇后替她养了好几年五公主挤兑回去,直把贵妃气得脸都红了,才在皇后的劝解下停了战火。
后宫不能一家独大,如她和贵妃这般立场不同,方可相安无事,这即是皇后的平衡之道。
日子无波无澜,庆历十一年就在平静中翻过这一页。
次年,便是三年一回的春闱,大梁京城应试举子如云,说不得走在大街上,胳膊伸得长了些,撞到的人里就有一名应试举子。
无论是何人在位,春闱都是顶顶重要的事,出不得半点纰漏。谁知这关键时刻,礼部尚书却仓皇入宫。圣隆帝刚从贵妃的温柔乡里爬起来,接到消息后当即变了脸。
春闱生变,存放试题的贡院库房着火,看守试题的吏目全部死于火海中,就是当晚负责执夜的礼部侍郎洪辰刚也死于大火中,这样的大案一出,霎时间闹得满城风雨。
大火起在后半夜,那是人在一夜当中最困
40。天枢
二月初三; 距离贡院库房失火已过去两天。春闱不能取消; 圣隆帝一声令下; 礼部日夜赶工制卷; 要在二月初八前将所有的卷子全部赶出来,时间相当紧。与此同时,刑部与大理寺被勒令在五日内将礼部侍郎洪辰刚和数名吏目被烧死一案破了。再有三日; 就得交一个合情合理的结果给圣隆帝,简直愁坏了两方官员。圣隆帝可不是一个能轻易被人糊弄的君主; 这位心思多变; 很多时候你自以为猜中了他的心思,却不知正与他的想法背道而驰。
糊弄不得; 线索全无。那把突然烧起来的火好像是从内部升起来的一样; 可谁会那么蠢; 会把自己烧死在里面。即便真有这么个人,他们将其找了出来; 难不成要将一个死人拉出去给圣隆帝交差?
就在刑部一头雾水时; 圣隆帝亲自带了一人过来; 那人全身上下包裹严实,只留口鼻眼在外头,外人很难一眼看出来这人的相貌。人是圣隆帝带来的,事先言明身份不足为外人道,众官员再好奇也不敢多打听。
众人虽反对那人在焦尸上动刀; 对亡者不敬; 可当那人将所有的尸体解剖开来; 细细查验,发现了有一具尸体和其他焦尸有所不同时,所有人都闭上了嘴,不再对开膛一事多说一句。那一具尸体的肺部发现了大量黑色细小颗粒,初步断定是火灾发生时,吸入大量烟尘,致使颗粒沉积在肺部造成的。也就是说,这人至少在火灾发生时,甚至是火起时仍然活着,而其他尸体则在火起前已经遇害。这一部分尸体口鼻中只发现了少许烟尘颗粒,应是人死后,浓烟从口鼻处钻进去留下的。
尸体是谁,还需进一步确定。
重华宫内,闵棠躺在美人榻上听春花探来的消息。
顾知的确如愿以偿地到了圣隆帝身边,可却没有走她的路数。当闵棠从春花嘴里听到沈适的名字时,怔了怔。
“师兄?他怎么会入朝到圣上身边的。”
“天枢阁本就奉天命行事,如今政通人和,国泰民安,天枢阁自是奉当今为主。适公子五年前接管天枢阁,如今应圣上所请,入朝为官,应是理所当然。”春花五岁随闵棠入天枢阁,之后在天枢阁待了五年,直到闵棠的母亲将她接下山,才离开那里。比起皇宫,春花更喜欢在天枢阁那几年的单调日子。
“你忘了,给十一治病时,我曾问过师兄,他日可会入朝为官,师兄当日可是一口回绝了的。”沈适并不喜欢俗世纷扰,秦容出生时,若非她极力相邀,沈适绝对不会走出天枢阁前往京城,潜入皇宫替秦容治疗眼疾。
“这我就不知道了。要不,我下回见到适公子,问他一问。”虽然这么说,春花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靠谱,沈适这个人非但闵棠了解,春花也深知其性格的。即便闵棠问了,也不见得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闵棠摆摆手。
“不问也罢。顾知怎么会认识师兄的?”闵棠实在好奇,顾知那种一心只对尸体感兴趣的人怎么会认识沈适。
“在此之前,顾大人并不认识适公子。”
顾知横空出现,就是朝中官员,一时半会儿也鲜少有知他来历之人。当初在宫中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