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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娘哦了一声,问道:“老爷,是什么把柄呀?”声音娇娇俏俏的,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穆先文道:“这你就不必知道了,反正关键时刻能拿捏住我大哥就是了。”
园娘故作生气状,道:“老爷不说,妾身心里还是没底!难不成……国公爷也养了外室?”
穆先文笑道:“他怎敢!大夫人才是真真儿的母老虎,我可警告着你,惹谁都别惹大夫人和她的宝贝女儿。大房可是有个女儿做了皇后,皇上宠皇后宠的没边儿,我大哥也不敢得罪我大嫂。”
园娘轻哼道:“知道了,妾身什么性儿您还不知道?哪里会主动去招惹人?”顿一顿,她又追问道:“把柄是什么把柄?国公爷的女儿既是皇后,难道皇上不会偏袒他?那这把柄对老爷来说,又有什么用?”
穆先文冷笑道:“这把柄比天大,就算是皇上知道了,我大哥躲不过去!”
园娘攥紧了床单,平坦的绸面床单被抓的发皱,她努力平复了心情,放平缓了声音道:“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把柄叫老爷捉住?不可能的,老爷是拿这话唬了我安心的罢?否则早怎么没同国公爷拿这事让他松口叫我进府来?”
当然是还没到要和穆先衡决裂的地步,穆先文自然不肯把救命的把柄拿出来。
穆先文不肯对园娘说真心想法,怕这女人伤了心不肯一心一意地对他,只道:“你怀了我的孩子,凭他再霸道,也不可能阻扰穆家子嗣进府,还用不上同他谈条件,等将来你我的孩子长大要谋出路的时候,再把我手里的东西用在刀刃上岂不好?”
园娘笑了,道:“还是老爷考虑周到,以后我和哥儿就只能指着您了。”
穆先文喜欢园娘做小伏低的样子,乐得哈哈大笑。
园娘怕自己太心急惹穆先文怀疑,便不敢再追问,闭着眼假装睡去,半夜翻个身,眼泪把枕头都打湿了。
*
魏家和穆家往来了几天,两家人都相互觉着很不错,岁羡荣觉着时候到了,便想请媒人去定国公府说亲。
说亲之前,岁羡荣也亲自同太后知会了一声。
太后倒是没想到魏长坤这孩子会看上皇后的妹妹,惊讶之余,多是欢喜,说这两人很是般配,还赏赐了一些东西去魏家。
有了太后的首肯,岁羡荣也就敢大胆行事,她先使了人去魏家问话,等魏家人点头了,她才好让媒人去提亲。
魏家人来的毫不意外,杜氏客客气气地待了客,说要问过穆筠娴的意思,姑娘家的害羞,过两日再给魏家回信。
长平侯府的人也客气,得了话了便回去了。
杜氏一个人去找了穆筠娴说私话,问她肯不肯。
穆筠娴一想到要嫁给他,又高兴又害羞,道:“父母之命,女儿怎么不同意。”
杜氏想起了自己以前出嫁的时候,也是这般娇滴滴的模样,忍不住感慨笑道:“侯爷是个好儿郎,难得你俩有缘分。既然你自己也肯了,等你爹下了衙门回来,夜里我们就去同你祖母商议一下。”
穆筠娴低头道:“这么快呀!”
杜氏拉着穆筠娴道:“你才十五,母亲是不肯放你嫁的,但是侯爷年纪大了,既要成亲,娘也不好意思叫他多耽搁两年,等把亲事定下了,成亲的日子在挑就是。你也别怕,总要在家中再留个半年一年的。”
穆筠娴抱着杜氏,很是不舍,娇娇地唤了一声“娘”。
杜氏刮着她鼻子道:“这不还没出嫁呢?要是舍不得娘,干脆回绝了他,一辈子留在穆家好不好?”
穆筠娴嗔道:“娘,我想嫁他!”
杜氏瞧着她道:“不害臊!”
穆筠娴红了脸,怎么会不害羞呢,她都快羞死了!
长平侯府里,魏长坤也知道岁羡荣都派人去穆家说提亲的事了,高兴的他在屋子里都坐不住了。
☆、第 69 章
第六十九章
岁羡荣派去的人回来传话之后,她就把这事告诉了魏长坤。
魏长坤本是个稳重的人,听说去穆家提亲的事,却也坐不住了,风风火火地往思危堂去,两手无处安放。
岁羡荣见孙子终于有些急态,忍不住笑了,招招手道:“坐下说。”
魏长坤有些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坐下轻咳两声,渐渐压下喜悦,嘴角却仍旧弯弯的,道:“祖母,听说您使人去定国公府提亲了?”
岁羡荣道:“哪儿那么快?只是先差人去问个话,正等杜夫人的回音,估摸着她也要问问穆小娘子的意思。”
心里十分忐忑,魏长坤不确定穆筠娴会不会答应,因为太快了,她指不定还没考察好他呢。但他很想娶她,恨不得明天就娶。
魏长坤恨不得今夜就去她跟前亲口问问,她答应嫁给他没有。
这事他就该亲口问的,亲耳听见她说了才作数的呀!
岁羡荣见魏长坤这般紧张,便道:“放宽心,既然穆家小娘子肯与你来往,必是喜欢你的。你看她对胡家那个的态度,不喜欢便不喜欢,丁点儿都不拖泥带水,即使胡家的对她朝思暮想,她也没掺和进去,干干净净地脱身,堂堂正正的做人。”
“朝思暮想?”魏长坤眉头皱着,胡家的孙子这般不识趣?
岁羡荣道:“是啊,我听人说,胡小郎君为着穆家姑娘和他母亲顶嘴,被胡二老爷打的不轻。”
“顶嘴便要这般惩罚?”魏长坤觉着其中有蹊跷。
岁羡荣道:“当然有内情,我听李嬷嬷说的是胡夫人叫小郎君去同别家姑娘相看他不肯,不仅不肯,连书也不肯念了,这才挨他爹的一顿毒打。”
在胡家人的眼里,胡明朗现在和之前完全判若两人,和原来乖顺的小郎君完全不是一个人。
魏长坤心里有些生气,他的女人,竟被别的男人肖想。胡二老爷真是打的好,打的胡明朗幡然醒悟才好。
喜欢天仙儿似的姑娘,怎么不照照镜子自己配不配。
魏长坤动了心思,便问道:“同胡家相看的是哪家姑娘?”
岁羡荣道:“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是何家小娘子,惠嫔的妹妹,同穆姑娘好像很是亲近。”
当然认识,何敏青已经被魏长坤坑过一次,他也不好意思再为难人家第二次,姑娘家的名声很要紧。
岁羡荣轻叹道:“这事闹的不小,外头总会有些风言风语的,别去搭理,我瞧着穆家姑娘就很好。咱们看定了就定了,可不能跟着胡闹。”她这是怕魏长坤临时改变主意。
魏长坤打包票道:“祖母放心,孙儿看准的人,改不了。”
岁羡荣道:“依我看,外边人笑话完胡家,便是要踩低穆家小娘子了,你既看中了她,也多护着她些。”
世人总是如此,明明是胡明朗自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最后归咎却总是在姑娘家身上。
魏长坤道:“孙儿明白。仙仙本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全是胡明朗的错,反倒连累别人。”
真是混账东西。
这种人,就该给他来点教训,但得把何敏青摘出去,毕竟是穆筠娴的朋友,魏长坤总有些爱屋及乌的想法。
*
坏事传千里,胡家的事没两日就传开了。
穆家也听到了消息,正好这日穆先衡得了空,早些下了衙门,便同杜氏一起去了卫静眉的院子里,准备一家子一起商议下穆筠娴的婚事。
几个长辈总有些不便当真孩子面说的话,这回便没把穆筠娴叫过来,只有穆家当家的几个人。
夫妻俩在卫静眉跟前坐下了,穆先衡先开口道:“母亲,长平侯派人来说提亲的事了。”
卫静眉道:“仙仙自己是肯的?”
杜氏道:“肯,她亲口说了,儿媳才敢拿到您跟前说。”
点点头,卫静眉欢喜道:“仙仙过了十五了,可以把亲事定下了,我想着最好是今年定下了,明年出嫁,我还能再看她一年。”
能亲眼看见穆筠娴出嫁是卫静眉最大的夙愿,若能看到小重外孙出生,那大概是老天爷厚爱。
卫静眉道:“既然仙仙自己都肯了,那就答应了吧,但要缓两日,含蓄些。”
杜氏应下了。
卫静眉还问道:“胡家的事你们可都听说了?”
穆先衡脸色很是不好看,他黑着脸道:“听说了,胡家的那个太胡来了,科举在即,不专心学业,为了儿女私情分了心思,胡夫人也是,做母亲的不知道劝一劝,闹到全城人都知道了。”
这话说的还算客气,只是以长辈的口吻对晚辈责备两句。
杜氏可不是好惹的主儿,她才不拐弯抹角,怒哼一声直言道:“不知好歹的东西,凭他怎么寻死觅活,牵扯上我们仙仙做什么?仙仙又没招他惹他,不过见了一面而已。京城这么多的姑娘,见一面就要嫁给他,全天下这么多女子,他胡家娶的过来么?”
毕竟事关穆筠娴,杜氏肯定是着人仔细打听了一番,除开看胡家笑话的,也有说穆筠娴狐媚的下流话。
卫静眉道:“胡家的那个是胡夫人的心头宝,小郎君年纪轻不经事,眼看都四月了,科举就在八月。做人积德,别伤了穆家的名声,这几月凭别人怎么说,暂且别去同胡家人撕破脸皮,好歹忍过了八月,自有人能主持公道。”
杜氏也急躁道:“可别影响了咱们仙仙的婚事!”
卫静眉道:“若魏家是这般没有眼色的人,仙仙也不必嫁了,且放心吧。”
穆先衡点点头,觉得老夫人说的很有道理。
杜氏也只好静观其变,看在胡太傅的份上,给胡家人留些脸面,给胡明朗留条活路,等他好好考过了会试再说。
穆先衡摇摇头道:“娶妻不贤,殃及子孙。胡夫人若早规劝,断不至于出现这些祸事。”
卫静眉道:“胡夫人待胡小郎君十分严格,据说身边连长相端正的丫鬟都没有一个,十几岁了也还不知事,乍然见了好看的小娘子,动了心就收不回来。也怪她自己心思不纯,若非看上了咱们定国公府的权势,怕这回错过了没了机会,倒不至于这样。”
穆先衡也道:“最不该的是事态糟糕之下还要逼着胡小郎君再去相看,管他再怎么分心,总不至于癫狂,现在可好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好好考试,若发挥的不好,以胡夫人的性子,迟早要怨到咱们家头上。”
杜氏忍不住道:“看在胡太傅的脸面上,关上耳朵让胡夫人四五分就是了,若是她还敢得寸进尺,我可忍不下这口气。”
卫静眉没有说话,只当是默认了。她在乎穆家名声,和胡太傅身为两朝帝师的脸面,更在乎宝贝孙女穆筠娴。
胡夫人不是像杜氏这样的直肠子,出手使坏不会在明面上,背后中伤人还要露出一副无辜样,哪家姑娘的名声也经不起这样折腾。
定下了穆筠娴的婚事,卫静眉便让两人回去了。
杜氏越想越气,她没当着卫静眉的面把外边人碎嘴的话说给老夫人听,但她实在心里不舒服,一肚子的火,只好冲着穆先衡发。
夫妻两个进了屋子,关上门,杜氏气冲冲道:“你说你为什么要同胡家有交情?现在好了,出了事还要顾及情面,若依我的性子,给胡家什么脸皮!你也不听听外边人怎么评论仙仙的,气的我浑身难受!”
穆先衡恼道:“那是我结交的人情吗?老夫人还是不看在胡太傅,看在先皇的份上才叫你顾着些胡家子孙,这是给先皇和皇上脸面,不是给我!”
杜氏也是随口发泄两句,她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