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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却被青青扯着衣襟踉跄着来到床边,一把扔在了床上。
“等什么等?像以前一样,等来等去就等到一个你死了的消息吗?”
说完放下窗幔,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穆渊哪想到她胆子大起来会这么厉害,伸手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觉得手掌落在她身上哪一处都不对。
直到青青伸手却解他的衣襟,才慌张的按住她的手,一叠声的道:“青青,你真的不用这样,我……”
说到一半才察觉身上的人有些不对劲,被他握住的手看似果决实际上在不停颤抖。
她到底还是个女孩子啊,做这种事怎么可能不害羞。
可是明明羞成这样,却还是要坚持,生怕他再次走掉了。
穆渊心中大恸,只觉得过去的自己真是个混蛋,将好好的一个姑娘逼成了这样。
他伸手轻抚她的发丝,这才发现乌黑的浓发中搀着几丝银白,她竟然年纪轻轻便生出了白发。
他明明记得之前还没有的。
是因为他吗?因为他混账的躲了起来,所以她愁白了头?
穆渊眼眶微红,身上的人却低垂着头,没有察觉出他的变化,仍旧故作镇定的倔强开口。
“怎么?断了一条胳膊你就不是男人了吗?该不会在雾南山的时候断的不仅是手,下面也……”
话没说完,被男人翻身压在了身下,旋即温柔而又炙热的吻落了下来。
“乖,我来。”
说着褪去了她身上仅剩的衣裳,和她紧紧拥在了一起。
…………………………
楚宫之中,楚瑶算着时辰,见青青没有按照事先说好的时辰回来,面色不禁微沉,低声喃喃一句:“便宜他了。”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穆渊。
另一边,城南一间阴暗的房间里,因为最近手头没钱而半个多月没喝酒的王二秃子一脸莫名:我是谁?我在哪儿?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第177章 大方
穆渊送青青回宫时十分不舍; 挤在她的马车里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快到宫门前被赶了下去; 这才不得不恋恋不舍的回了自己的宅院。
穆成正在院中打一套拳法; 见他喜滋滋的回来了,脸上春光满面; 胡子也刮了头发也梳了; 连身上衣裳都换了,跟刚才出去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浑身上下都仿佛写满了几个字:我跟青青和好了。
他冷哼一声在他身上来回扫视了几圈,目光停留在他缺失的右臂。
往日里挽成个结晃晃荡荡的衣袖已经没有了; 取而代之的是刚好贴服在那断臂伤口的布料; 针脚密实平整。
穆渊见他看过来; 笑嘻嘻的说道:“青青给我缝制的新衣,怎么样?是不是很合身?”
说完还晃了晃自己腰间的荷包,有些得意:“这荷包我也拿回来了!”
这可是青青给他的定情信物; 他要好好收着的。
穆成又哼了一声,眉眼愈发沉冷; 面无表情的吐出一句:“看过你的屁股是怎么回事?”
穆渊一怔,旋即大囧。
“大哥!你……你你你……你怎么偷听呢!”
穆成懒得理他,转身回屋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了; 独留穆渊在外面扯着嗓子喊:“你听了多久?都听见什么了?你出来啊!把话说清楚!”
穆成才不会告诉他自己当时就在房顶上,听到这句差点儿从上面栽下来。
他的弟弟竟然厚颜无耻的这么跟一个女孩子说话,若是往常他一定下去把他揍的亲爹都不认识。
但是这次他没有,他听到这儿就默默地起身走了; 没有再继续听。
因为他知道,这句话说出来,他的弟弟应该就活过来了,真的活过来了。
不再像之前那般,看似或者实际上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穆成靠在门上深吸了一口气,庆幸的同时又有些憋闷。
这臭小子,当初他怎么劝他他都听不进去,后来还是跟他说青青似乎因为思念他而病倒了,他这才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也好在他当时编了这么个瞎话骗他,不然他怕是也赶不上去断头崖营救太子妃和青青。
他还以为经过断头崖一事他应该就能好起来了,谁知道之后他却又藏了起来。
穆成恼怒之下将他视若珍宝的荷包拿去还给了青青,用这种方法逼迫他。
但这也是冒着风险的,因为青青毕竟年纪不小了,又是太子妃最宠信的婢女,一个弄不好可能太子妃真的将她嫁给别人了。
若是如此,那阿渊不仅不会好起来,说不定还会怨恨他。
穆成满心忐忑,好在最后事情还是按照他预期的发展了,不然他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可是一想到自己费尽心思安抚劝慰他都没有用,青青骂他几句打他几下他倒活过来了,穆成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儿。
他到底是不是他亲大哥?
大哥说的话就这么没分量吗?
听着穆渊还在门外不停的叫嚣,穆成回身又猛地一把将门拉开。
“臭小子,打一架吧。”
“啊?”
穆渊还没反应过来,带着赫赫风声的拳头就赢面袭来。
他险险侧身闪过,犹感到那狠厉的拳风在自己鼻尖擦出一阵凉意。
“你来真的?”
他瞪大眼睛说道。
穆成冷笑:“不真的还假的吗?”
说着又是几拳打了过去。
穆成不仅善于带兵,自身武艺更是十分高强,军中除了魏祁之外,还没有谁能真正跟他打成平手,更别说赢过他。
穆渊原本四肢健全的时候就打不过自家大哥,勉强算是能应付一二而已。
如今少了一条胳膊,还是自己惯用的胳膊,自然不是穆渊的对手,不一会儿就露出败相。
偏偏穆成又不知犯了什么毛病发了狠,那拳头落在身上简直要命。
他打不过只能躲,边躲便喊:“不打了!不打了!我少一条胳膊,这不公平!”
穆成冷笑:“战场上敌人会因为你少了条胳膊就让着你吗?他们会跟你讲什么公不公平吗?”
“还是说你断了条胳膊就不是男人了?雾南山一战难不成连你的骨头都打断了?!”
穆渊一愣,旋即面色一红,连躲都忘了躲,指着他颤声道:“你你你……你果然偷听了!你……你不要脸!”
穆成脸色一黑:“反了你了!”
竟然敢说他这个大哥不要脸?
说完又是一拳打了过去。
穆渊又气又恼,狼狈躲避时忽见一座大山似的人快速冲了进来,正是最近正忙于准备聘礼的何大锤。
他赶忙高呼:“大锤!大锤兄!快帮帮我!”
何大锤的脸色却比穆成还黑,连小将军都不叫了,直呼道:“穆二!你害我好惨!”
穆渊一脸莫名,他怎么了就害他好惨?
何大锤却撸起袖子加入了穆成的阵营,道:“太子妃原本答应让我跟柳柳下个月就成亲,结果因为你改到三个月之后了!说是回头跟你和青青的婚事一起办了!”
“老子又不娶你!为啥要跟你一起办!”
说着一拳便砸了过来。
穆渊一个都打不过,更别说如今来了两个,没多会儿就被打倒在地只有挨揍的份儿,一身新衣像是已经穿了八百年似的,又脏又破哪还有半点儿原来的样子。
…………………………
楚瑶将两对儿新人的婚事定在三个月之后,是因为想等顾白回来。
顾白与她和青青的感情非比寻常,这些年一直如同兄长般照料着她们,说是娘家人也不为过。
当年她成亲时他因身份之顾没能亲自参加,这次青青成亲,她希望他能在场。
婚期定下的两个月后,顾白终于从燕京回来了,并给青青准备了一份丰厚的陪嫁。
魏祁等他们几人叙过旧,才将顾白召至别处,询问起了燕京的情况。
当初他之所以将顾白留在燕京,而不是让萧谨言留下处置刘承与曹正罡,就是知道唯有顾白才了解楚瑶曾经受过什么苦,唯有他才会知道,应该怎么处置这两人才最合适。
“下官将他们两人关到地宫去了,就是当年我和青青还有太子妃待过的那间地宫。”
他命人特制了两口棺材,比一般的棺材更扁平一些,人躺在里面别说起身,就是想翻动一下或是伸伸手都难。
刘承与曹正罡在里面躺了三个月,每隔一日便会有人打开棺盖将其中污秽收拾一番,然后再将棺盖盖上,两人被锁在了里面,即便挣扎也挣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盖子一次次打开又一次次盖上。
至于饮食则与当年的楚瑶一样,在棺材上开了个小孔灌进去。
不过这孔开的要大一些,喂食的工具也不是芦苇杆,而是细竹筒,倒些米糊或是稀粥进去,等倒完了再将这孔洞塞起来,只留几个透气的小孔。
刘承与曹正罡起初还吃,后来可能是绝望了,打算直接绝食饿死自己,总好过继续在这棺材里受苦。
但是顾白却不让他们这么简单的就死了,每每此时就让人打开棺盖给他们直接灌进嘴里,直到自己准备离开之前,才将他们放出来,让人放了他们的血挖了他们的心,如同他们之前对待那些孩子一样。
这些他自然不会跟楚瑶细说,只在魏祁问起时方才提起。
魏祁点了点头,低声喃喃:“若不是不想离开长宁和孩子,我一定过去亲手杀了他们!”
顾白点头,对此深信不疑。
毕竟当年赵世子随口几句羞辱长宁的话,都能让他大动干戈不远万里亲自跑去杀了他,又何况是刘承与曹正罡这两人呢?
魏祁问过大燕的事,便让顾白离开了,自己则又回到了楚瑶与两个孩子身边,在见到他们的笑脸时,才将刚刚心中的不愉快放到了一边。
…………………………
顾白抵达楚京后没有几日,又一人回到了楚京,一进城门便惊动了正在城楼上巡逻的守城小将,立刻让人将他送进了宫。
陈刚虽然为楚瑶做了许多事,但因不便将他的本事公之于众,免得被人知道后不能再发挥有效的作用,所以大多数人都以为他只是一个寻常杂役而已,只是这个杂役在太子妃面前比较有脸面,故而一般人不太敢使唤他。
即便他数月前装作楚瑶的样子出城,因为在马车里,大家也以为是一女子打扮的,除了柳氏派来的几个亲信,没有人知道里面的人是他。
是以直到现在,仍旧没什么人知道他做了什么,又经历了怎样的危险。
但是楚瑶和魏祁一直在派人找他这却是众所周知的,所以他一进城门,亮名身份,立刻便被人团团围住了,众星拱月的送到了楚宫。
陈刚一路已经享受了不少这样的待遇,起初时还有些惊诧,现在已经安之若素还有些享受了,直至进了宫仍旧有些飘飘然。
楚瑶见状挑了挑眉,说道:“看来这些日子过得不错啊?”
但实际上陈刚瘦了一大圈,两颊都有些凹陷了,一眼就能看出来,肯定是吃了不少苦。
他咧嘴笑了笑:“还行还行,遇到个好心人救了我一命,就是伤的有点儿重,一时半会儿挪不了地方,所以现在才回来。”
他除了对自己的弟弟以外,对其他人是从来不会报喜不报忧的。
受了多少苦就是受了多少苦,该让人知道就让人知道,无私奉献默默付出从来不是他的风格。
楚瑶看了他一眼,问道:“伤哪儿了?”
陈刚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