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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诡计就毫无意义了。更何况,所谓的时钟,时间一定是不停往前继续流逝。”
“没错,布濑。”曳间弹响手指,就像魔术师在舞台上表现的动作。“但是,凶手再度让时刻错乱,很可能是在时钟停止之后吧!其中的意义目前不明。接下来是,关于那个房间被用来布置成密室诡计方面,有谁已经完成推理了?”
“最简单的解释应该是备用钥匙吧!”根户交抱双臂,斜眼望着甲斐。
“没错!但我不记得霄把钥匙借给谁过,不,应该是连给人家看过也没有,所以不可能有人打造备用钥匙。”
“那这样我也无法想像了。怎么样?羽仁是密室专家,能让我们听到什么美妙的推理吗?”
矛头转向羽仁,他摆出了预先考虑好的苦涩表情。“不要只在这种问题出现时才叫我专家!呃……甲斐,钥匙是在工作室的什么地方被发现的?”
“就在那幅画作的画架下面,也就是房间中央稍偏内侧的位置。”甲斐说着瞥了杏子一眼。
身穿散发纯白芳香洋装的杏子,以腿微弯的姿势,唇际浮现被发现恶作剧的孩子般的笑意。
“是吗?离这么远啊?这……不,想不透,真令人想不透!”羽仁连连摇手。
根户接着补上一句,“恩,这就是现状。”
这时,杏子忽然想起来似地站起身。“各位,我先离开!不能让舅舅等太久。”
“我也该回家了。但我会自己慢慢推理的。”雏子也慌忙跟在杏子身后。
“其实是想尽快逃离开这处血滩吧!”奈尔兹伸手揶揄指道。
雏子回头伸伸舌头。
“对了,杏子,”羽仁突然举手叫住两人,“妳和妳那位舅舅讨论的结果如何了?应该已经决定了吧!”
杏子优雅地转身,浮现不快似的微笑,回答羽仁的问题.“我要搬回青森去!”
8。已准备好的方法
那次之后不久,时间有如奔下陡坡般地飞驰,他们多次接受警方的查访,却也利用空档为仓野举办了葬礼。同时,如杏子所言,她与雏子两人也积极进行搬离下目黑久藤宅邱的准备。对于十五岁的雏子来说,整件事并非她所能主导。然后,在其他人呆然若失之际,随着八月的结束,两位美丽的女神也离开了东京。
在他们眼里,这简直就是一时出现的魔法!再次回顾,同样也觉得那只是一场梦。
为了老家举行的葬礼,羽仁从神户再次返回东京,忙得团团转。因为这回的事件而转趋明朗的真沼消失之事,他的双亲也来到东京了解状况,结果却也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回去了。其他人也都被各自叫回自己的老家。接着,暑假结束了,尤其是奈尔兹和霍南德,必须准备入学考试。案件也经报纸报道,电视节目也以趣味的观点加油添醋地报道过几次。
就这样,纷乱的夏季逐渐进入秋季,但他们的焦躁与懊恼却也加深了,因为事件的真相并未露出可能解决的征兆。目前,他们眼前呈现的只是颠倒的现实。
九月二日,星期日。距离事件的发生已经过了十天,他们终于聚会了。在“黄色房间”的特别房间,当时先露面的是奈尔兹和羽仁二人。
“终于停止下雨了。”
“恩,但天气仍旧阴霾,天空云历很怪异。”
“算了,别太奢求了。”羽仁说着,瞄了与玩偶掺在一起的鬼偶一眼。
那尊鬼偶形貌忿怒地望向虚空,似是持续瞪视着无形的某个人。
“快五点了吧?其他人到底在搞什么?”
“甲斐和根户会来吗?”羽仁背对奈尔兹低声问着。
奈尔兹立刻理解这句话的意味,“应该会吧!因为连我都来了。”
无论什么时候到这儿都一样,现实的时间只有在这里才会停止。奈尔兹抬头望着拥有水底之眼的法国玩偶。无数的玩偶视线固定注视这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好像藉此创造出一个不会摇晃的空间。在这样的地方,时间恍如溶蚀灰泥、风化灰泥般缓缓到来。一切都被视线用咒语束缚了!
对了,以前会听布濑说过,被视为圣域的四周,常会描绘或雕塑一些兽像,这是古今中外自古流传迄今的风俗习惯,主要是人们认为,野兽锐利的眼神可以驱除恶灵。
奈尔兹现在初次体会到如此深刻的冷清。这儿大概像是地下囚牢吧!在户外,经常会有狂风吹袭,仓野的死亡或雏子她们的离开东京,也只像是刮风时混着暴风雨吹掠过眼前,这对羽仁来说一定也一样,或许是因为当初和死亡对峙所产生的亢奋吧!甚至是一种快乐!但是,如同持续搅拌的浊水停止搅拌一般,现在更能深刻感受到一点一滴沉淀的静谧与哀伤。
“应该是吧!”羽仁眉毛上挑,回头向桌上的美式咖啡伸手。“为了省时间,你就先听我推理好了。当然,也许谈不上是推理,只是一种愚蠢的想像……”
“嘿,羽仁,你终于成功破解密室之谜了?”
“不。”羽仁啜饮一口咖啡,“以后再说,先从其他部份开始。对凶手而书,发生了预期之外的不在场证明诡计……我是说影山和根户确认的时刻。”
“哦,提到预期之外,我知道,你是想说,他们两人看到的真是梦中的景象?”奈尔兹笑了出来。
“不、不,你不要随便插嘴,这是很重要的大事。”羽仁声音转为低沉,头向前伸。“事实上,他们看错了时钟指针的位置。”
奈尔兹听了,噗嗤笑出声来。“没错,我也这么想过。原来两个人都看错了时间!”
“这也难怪!根户自己不也说有点睡眼惺忪吗?”羽仁仍是满脸肃容,“所以,我们不能因此而责怪他,就算错看了时钟的长短针也一样……”
“什么?”奈尔兹紧促眉头。
“我问你,如果指着四点十分的长针和短针互换,应该是什么时刻?”
奈尔兹的视线暂时从羽仁脸上移开,“二点廿分……”
“完全正确。”羽仁拂开快覆盖眼睛的头发,“最初是根户看错,然后影山因为根户的话而有了先人为主的观念,最后犯下相同的错误,更何况,影山只不过是透过镜子瞥了一眼。这就是真相!时钟指针被拨回之谜,若是如此推测,即可轻松破解。实际的时刻是二点廿分,所以,影山他们看过之后,那个时钟应该就停摆了。”
“是吗?呃……事情实在是太过单纯了。”奈尔兹猛敲自己额头,“这样一来,我们的不在场证明也就完全改变了,必须以二点廿分为中心来代换,若各以一小时的弹性来看,就必须是在一点廿分到三点廿分之间。但我是在十二点四十五就寝,距离一点廿分只有卅五分钟,因此谁也无法在二点廿分以前往返于曳间的住处和甲斐的住处之间。也就是说,仓野被杀害的时间应该是在三点廿分至五点之间了。”
“恩,奈尔兹,你脑筋转得很快嘛!”羽仁拍拍对方肩膀,“问题就在密室,这方面我也完成了推理。只是,我希望等大伙儿到了之后再说。还没到吧?”
话才说完,响起门把转动的声音,首先是根户的身影出现,然后不到一个小时,除了甲斐以外,其他人全都到齐了。
羽仁指出的重点,在他们之间引起了发自内心的深沉叹息。
“真个盲点也太可笑了!”根户搔搔剪得很整齐的短发。
“原来如此……也许真的就是这样。”影山抱歉似地缩缩脖子。
根户紧接着说:“这都该怪我的错觉,你没什么好道歉的。”他很干脆地承认自己的错误。
“算了,至少已经幸运排除无意义的谜团,现在就别再提这个问题了,我看还是转移到重要的密室上吧!”
“布濑,你是不是也整理出意见了?”羽仁静静抬起头来。
奈尔兹忽然陷入不可思议的心情。当然,不用说,众人都笼罩在深沉的忧愁中,他隔着皮肤都可以微微感受到。但是,这种有若悲悯的安详,究竟又是怎么回事?而且能持续到什么时候?或者只是此刻在这个房间里的短暂存在?奈尔兹自己也找不出答案,到底哪一种较“好”。
“从邢以后我一直在思索,尸体怎么会在密室外,愈想就愈觉得奇怪。”曳间叹息道,“为什么没在密室里面被杀害呢?”
“这次连曳间也束手无策吗?”嘴唇湛出黄色光影,霍南德稍微侧头说着,“反正,如果论及理由,可以考虑到四种状况。”
“喔?这就有意思了,感觉上好像每个理由都有不同的根据,实在是太厉害了。能力不足的人通常只能扮演听众角色,所以首先就请霍南德说明他的四种状况。”根户催促。
霍南德送给他一个富含深意的微笑。“第一个是,其实也很简单,也就是凶手想要创造出瀰漫这种谜团的杀人现场。也就是说,凶手企图以奈尔兹的小说为依据,提示一种‘颠倒的密室’型态,这纯粹只是来自侦探小说迷性质的游戏精神……”
“嗯,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有力论点。”
“第二是,凶手企图以那样的情况为自己带来某种利益。譬如,那个看起来完全没有必要的密室,其实兼有某种诡计作用……”
“恩,没错!”羽仁点头表示赞同,“但实际上,藉着将尸体放置于密室之外,能够有什么其他诡计?”
这时,霍南德眨了眨眼,“我知道的并未如此深入……至于第三种状况,虽然或许是个出乎意料之外的意见,但布置密室者和杀害仓野者各自另有其人,也就是说,两个不同的人的不同思维,在那个房间重叠了。”
“恩,这更加有意思了!也就是说,偶然发生的两起犯罪事件错综结合?”
“最后的第四种状况听起来可能相当奇特,但事实上是,凶手确实创造了牢固的密室,但却有其他人把仓野的尸体移到密室之外……”
“厉害、厉害!”根户兴奋地叫着,不断鼓掌。
但布濑却在此时打岔,“最后的状况不太可能吧!尸体最初若是在工作室,工作室里应该也会有血渍才对,就算花时间擦拭血渍,然后再制造新的血渍来,只要透过血清反应检查,也会立刻被识破。所以,有趣尽管有趣,却是不可能存在的解释。”
“就算如此也无所谓!我想要说的只不过是,反正我可以想到的就是这四种状况,其他就算还有,应该也只是其中一种的变型。”霍南德说完,一口喝光玻璃杯外冒汗的冰咖啡。“好,接下来终于是密室的解谴了,首先请布濑开始。”
“恩,那我也模仿霍南德,区分一下状况吧!构成密室大致上有三种方法,第一是由内侧锁上房门后,自己再脱身;第二种是,从外侧锁上房门,再将钥匙放回房间内;第三种则是,从外侧不用钥匙将房门锁上。如此一分析,首先是第一,若没有通风管道绝对不可能,第二种的可能性比第一种大了几分,但是,没有窗户,房门也没有缝隙的房间,只能说是太勉强了些。恩,那么,就只剩下第三种方法了。
虽然从外侧锁上房门很简单,但这也有各种不同的方法,也就是说,只拆开门锁结构,设计成上锁的状态,然后从外侧重新装回去的方法。如果愿意多花点时间,还有将整扇房门拆下的方法。但这种方法会留下痕迹,大概不可能采用!如此一来,有必要的就是‘某种备用钥匙’了。
最简单的是,用闯空门窃贼惯用的手法,就是和用钉子或其他什么的,插入锁孔内锁上门,但这样也可能会留下痕迹。如此一来,就该去掉‘某种’这个字眼,也就是备用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