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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派管事将人接回府,见人长得丰神俊朗、清俊挺拔,特别是与陆鹤龄交谈一番后,更是见识卓著,周启年如获知己,只恨没有早点见到此人,对待陆鹤龄如平辈相交,十分礼遇。
当晚还特地吩咐周夫人:“……陆家夫妇院子里侍候的人,切记嘱咐他们恭敬些,可不能私下里做得罪人的事。”
“老爷放心,这些事我都是做惯了的,不会出什么纰漏。”
周夫人连忙应了。却还是撇撇嘴,有些不解:“老爷为何待他们夫妇如此客气。依我看,不过是乡下来的泥腿子,就算侥幸过了举人那一关,可这会试参考的,都是各道的顶尖才子,什么造化还不一定呢。”
“夫人可不能这么说。”
周启年摸摸胡子,忙把陆鹤龄一直以来的成绩说了一遍,又将刚刚的嘱咐再次叮嘱了一遍。
一听人家是院试第一,乡试第二,周夫人略微惊讶,也收起了轻忽之心,点头道:“老爷放心,我定不会失礼就是了。”
陆二郎夫妇被安置在周府一处宽阔的院子内。
自来了京城,两人除了到京第二日,领着四方武行的几个兄弟去将军府上拜见了马将军,其余时间就一直呆在院子里。
陆二郎专心读书,宝如则给他准备会试要用的东西。
偶尔与周夫人聊天说话,其余时间宝如就很少出门。
会试越近,她就越是担心,这仿佛已经成了惯例,哪怕知道陆二郎如今身子骨康健,却还是止不住的提心吊胆。
好在,这次的会试,陆二郎仍旧是平平安安的度过了。
耗时十多天,等出来考院,陆二郎大睡一觉后,便又恢复满身的活力。
夫妻俩浑身轻松,对考试结果,看得很开,尽力而为就好。考完之后,也没像其余学子那样到处跟人对考题找答案,休整两天后,夫妻俩抱着宝贝女儿出门逛京城。
周夫人知道了,私下跟周启年感叹:“老爷提醒的是,就陆举人这个风轻云淡的态度,已经超过了旁人很多,就算考不了前三甲,以后前程定也不错。我听说南城有举子为了一份答案,差点打起来,实在是有辱斯文。”
周夫人这话说了没几天,放榜结果就出来了。
陆鹤龄赫然在列,而且名次还不低,第四名。
好险,差一点就是前三甲了。
等经过一轮殿试,因着陆鹤龄长相清俊、人又年轻,直接被点做了探花,并进入翰林院当值,成为周启年的同僚。
且不说周启年周夫人如何激动,宝如却是高兴坏了。
“相公,探花郎?那我以后就是探花夫人了。”
宝如抱着陆鹤龄的腰,笑意甜甜。
“恭喜你呀,探花夫人。”
陆鹤龄对宝如这般娇俏模样最没有抵抗力,低头就要亲下去。
谁知还没凑近,就被宝如猛地推开,她人伏在宝瓶旁,低头干呕起来。
陆鹤龄简直是哭笑不得,嘴上打趣:“娘子,你看你,嫌弃我嫌弃到这种程度,亲个嘴儿都要吐了。”
说是这样说,陆鹤龄好歹是当过父亲的人,当下就请了大夫过来,一号脉,果然是有了。
孩子还是到了京城后怀上的。
之前大半年,为怕宝如被孩子缠上没法来京,小夫妻一直避着不敢怀孕,却没想,仅仅放开一个多月,宝如立马就又怀上了。
宝如摸摸肚子,面上极为柔和:“来之前大姐还说,以后要跟咱们做儿女亲家。不过咱们家甜甜是女儿,小玉也是女儿,只是不知肚子里这个是男是女了。”
“是男是女都好。”
陆二郎摸摸宝如的肚子,然后怨妇脸看了宝如一眼,道:“你这个当娘的倒好,没声响的就结儿女亲家了,那可不行。要是碰到个品行不端的,咱们闺女儿子以后可怎么才好。”
“也就是这么一提,我又没答应,孩子姻缘可是大事,当然要看他们自己了。”
宝如说着,戳了戳陆二郎的额头,笑道:“你这话,我回去后可得跟大姐好好说说。咱们大姐大姐夫那样的人品,教出来的孩子怎么也不至于品行不端。”
陆二郎被拆穿,心里也有些虚。不过这时候,面上丝毫不见慌乱神色,反而理直气壮道:“我可是一心为咱们闺女儿子的,我就不信我的好娘子,能舍得在大姐面前告我的状。”
逗得宝如笑个不停,戳着他不说话了。
既然有了孩子,再留在周府就不恰当了,小夫妻托周夫人帮忙寻了处宅院,直接买下来搬了出去。
周夫人也是这时候才知道,这两位当真算不得泥腿子,买处宅院,一出手就是两千两,一般人家可没这个资财。
随着喜脉被诊出来,小夫妻更加黏糊,日日比吃蜜还甜。
先前给齐氏去信,她还担心自己老胳膊老腿儿,到了京城也是拖累。一听说儿媳妇又怀上了,二话不说,带着行李就上京来了。
不过,在齐氏到京之前,小夫妻俩遇到了一件麻烦事儿。
京中人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什么喜好都有,小夫妻也是头一回知道,竟还有人特别乐衷给人送妾的。
陆鹤龄作为新晋进士,名满京城的探花郎,学识样貌样样不缺,不仅得了内阁几位阁老的青眼,就连陛下都对他另眼相看,可谓是前途无量。
当初打马游街之时,不知勾走了多少小姐们的心,只不过陆鹤龄早已成家,况且对发妻情根深种,这些人也只得黯然神伤。
联姻联不成,就有人想着投其所好了。
那些提早想跟陆鹤龄搞好关系的,索性转了性子,改而送妾。
妾可是个好东西啊,枕头风的威力,任谁都忽视不了。
况且陆家的主母,据说只是个大字不识的乡下村姑,当初还是为着冲喜嫁过来的,一周送礼的人听说她如今怀了孕,那歪心思就动起来了,拐外抹角的要送妾过来。
只要这妾进了院子,就凭陆家主母那个出身见识,失宠是早晚的事。有几户胆子大些的,甚至有意想将庶女许给陆鹤龄,虽眼下是妾,但等家中糟糠妻去世,扶正还不是早晚的事。
糟糠去世,在京城来说,不算是稀奇事。
每年春闱结束,总会有那么几个糟糠去世了的,大家心知肚明。
有这样想的不止一家。
宝如都要气哭了,虽然这些妾全都被陆二郎给推了,但想起苍蝇一样上赶着给人送妾的“达官贵人”们,宝如实在是没什么好感。
怎么会有这么无赖的人,送什么不好,非要送妾,纯粹就是见不得旁人好。
就连周夫人,都跟着上门劝,要她心胸宽广些,官员们买婢纳妾乃是常事,他们老周刚进翰林院时也是这个热闹景象,如今周府里未能免俗,也是有三四房妾室的。
宝如礼貌送走周夫人,对于她说的话却不以为然。
她就是个没见识的女人,见不得丈夫纳妾,也见不得丈夫对别的女人好,反正……反正……
宝如已经下定决心,要陆二郎真收下了那些女人,她就带着甜甜,揣着肚子里的娃坐船回旬阳府去。
好在,陆二郎从不会让她失望,接连推拒了三天送上门的妾侍之后,陆二郎进了一趟宫,回来后笑容满面。
宝如连连追问,这家伙却是绝口不提,只是一副神秘模样看着她。
宝如也是第二日使丫鬟出门买东西时才知道,陆二郎也不知怎么说的,竟让当今天子下了道口谕,令他日后绝不可纳妾。
众多官员全都懵了,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早收下一堆妾侍的状元郎传胪等人,吓得在家瑟瑟发抖好几天,生怕圣上这是敲山震虎,对他们四处结交官员有所不满。
战战兢兢了几天,到最后大家才明白,原来这口谕只是针对陆二郎,只是针对给陆二郎送妾的那些官员。
虽则松了口气,可众人看向陆二郎的眼神,却都变了。
能令圣上下这样的口谕,今年这个探花郎可真是不一般啊。
有女眷羡慕探花郎专一,也有读书人觉得探花郎是伪君子,无论哪一方,大家都准备着瞧探花郎的笑话,看看探花郎何时会后悔。
这笑话,从陆二郎未及弱冠,只是翰林院一名普普通通的小翰林,一直到陆二郎年过八十,擢升为内阁首辅,都没看成。
陆阁老将陆夫人疼上了天,给她万千宠爱,一世荣华。
两人十五六岁成亲,一直到九十岁终老,七十多年的生活,共育有三子二女,却自始至终恩爱如初,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时传为美谈。
后世女子谈及两人,无不艳羡之。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妈呀,写嗨了。
第90章 番外2
甜甜是个小可爱。
人如其名; 人长的又甜又娇; 从小被全家上下宠爱着长大; 她爹没到四十就进入内阁,得圣上倚重,是真正的娇养贵女。
甜甜也自小学习礼仪规矩; 一举一动都是淑女典范。
只是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甜甜十岁的时候,命运突然转了个弯; 娇小姐脱去了那层贵女外衣; 彻底放飞。
事情还要从马家说起。
马家有从龙之功; 扶持三皇子也就是当今圣上做了皇帝,直接被封作护国公。
护国公府教养儿女,不重文偏重武; 家中儿孙不论男女,通通都是在演练场上走过一遭。
陆家马家两家大人一直关系亲厚,堪称是圣上的左膀右臂,两家儿女也自小相熟。
甜甜自来跟马家姐妹们是从小玩儿惯了的,可也是十岁那年的赏花宴上,头一遭知道马家姐妹们武功如此厉害。就宁远候世子那样大的块头,在赏花宴上无视规矩险些重装女眷; 年仅十一岁的马家姐姐竟能直接将人撂倒。
这件事,对于从小受礼仪规矩教导长大的甜甜来说,冲击不可谓不大。
此后几天,接连做了飞檐走壁、驰骋沙场的美梦之后; 甜甜脱下襦裙披帛,换上劲装,跟她爹说,她要跟着马家伯伯学武。
娇娇长大的女儿要学武,陆大人太阳穴直跳,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甜甜又去找她娘她奶奶。
陆夫人、陆老夫人更是急坏了,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陆老夫人劝:“甜甜啊,学武可累可累了,你看看你这一身皮肤,精心养到现在,稍微碰一碰就能留下个红印,真要是学武了,那岂不是摔打的整日满身青紫。小姑娘家家的都要变丑了,而且跟人打架学武多累啊,搁家里绣花多好啊。”
陆老夫人,也就是齐氏,实在理解不了孙女在想些啥。
每日里有人伺候着,想干嘛干嘛,咋还是不满足呢,非要去学武。
堂堂大学士的女儿要学武,且不说旁人如何看,就齐氏来说,他们家除了陈乔这个女婿,就没有学武的料子,这不是找罪受嘛。
陆夫人也劝:“学武太苦了,跟人踢来打去的,你受不了那个苦。”
陆夫人主要是觉得女儿太过异想天开,以为学武是随随便便就能练就的,生怕她吃一番苦头,心疼的还是自己。
至于京中人喜爱贞静娴雅的女孩儿做妻子,这个却不在齐氏宝如考虑范围之内。
她们陆家从不期望用儿女的婚姻去谋利益,所看重只是儿女自己愿意与否,真要是特别重规矩的人家,她们想娶,陆家还不想嫁呢。
两位女主人都苦劝这不许,阖府上下都以为甜甜要就此罢休了。
毕竟,当个捻绣花针的娇闺女子,可比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