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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合适?”蹙起了柳眉,寻思片刻,流萤恍然,轻笑解释道:“你真的以为,前去聚会的都是名媛淑女?”
“难道不是。”韩瑞笑道:“一片莺莺燕燕,我去凑什么热闹,说不定刚到门口,就给甲兵卫士轰出去了。”
“当然不是。”流萤眸光盈盈,掩袖笑道:“才赞你消息灵通,原来是一知半解,这个聚会可以带家眷的,特别是娘子这种,没有参与选妃的心思,你更加要陪同而去。”
明白了,打上了标签,率先将她们排除在外,自然闹不出乌龙,韩瑞了然,心中却犹豫不决,十分清楚答应此事的后果。
“有什么问题么?”流萤好奇说道。
迟疑了下,韩瑞小心翼翼问道:“那天……郑中书,就没有告诉你们什么?”
“什么什么,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流萤眨着明眸,莫明其妙。
“这个……我可以拒绝么。”韩瑞艰难说道。
“拒绝?”流萤柳眉飞起,怒目而视,伸出葱白的纤指,厉声疾斥道:“你也是混蛋,听闻天子可能驾临聚会,就立即没有胆气前往了吧,那当初你怎么敢答应与娘子成亲,事头临头,却逶迤退缩,让人瞧之不起……”
酣畅淋漓,一气呵成,滔滔不绝,好像玉珠落盘,叮叮咚咚响个不停,韩瑞憋闷,叹气,自己好像没有答应婚事吧,怎么就成了千古罪人。
“哼,你不来,别后悔。”一句威胁之后,流萤匆匆走了,就如她悄悄地来,挥挥衣袖,留下片片责骂之声,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望着远去的流萤,韩瑞呆呆站立许久,才返回屋中,根本没有心思再做其他,心乱如麻,只顾蒙头大睡。
傍晚,出门潇洒的钱丰回来了,也很够意思,提着几盒香泽诱人的膳食,再加上两坛醇厚的美酒,倒了两盏,根本不用叫唤,韩瑞自然醒来,上前端杯自酌。
“呵呵,今日一餐,能回味好几日了。”旁边,拍着圆滚滚的小肚腩,钱丰心满意足道:“接下来就是修心养性,把一箱书看完再说,一张一弛,劳逸结合,才是王道。”
韩瑞沉默不语,喝了几杯闷酒,钱丰察觉其中的异样,不由惊讶问道:“二十一郎,又怎么了?”
取出红纸金字的请柬,随意搁在案上,韩瑞举杯又喝上了。
“哇,曲江芙蓉会,请柬哪来的……嗯,不用说,虞秘监对你真的很器重。”钱丰脸上充满了羡慕。
懒得解释,韩瑞开口道:“你说,我要不要去?”
“去,为何不去。”钱丰神情激动,指手画脚道:“听说不仅长孙皇后亲临,还有天子、太子,王公权贵,皇亲国戚,哎呀,全部都来了,堪称盛事,能参与其中,可是无比的荣耀,小子真是令人嫉妒,干脆让我代你去好了。”
“行啊。”韩瑞答应道。
嗯,钱丰皱眉,打量韩瑞,突然拍案怒道:“你把我当成妒贤嫉能的小人了,我钱三虽然愚鲁,却也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兄弟的成就超凡,只会说明我的眼光独到,择友有方,心里由衷感到高兴,岂会心胸狭窄……”
“是是是,是小弟错了。”韩瑞苦笑不已,好说歹说,解释说道:“其实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一时清逸惯了,不想凑这个热闹。”
片刻,钱丰的怨怒化解大半,再喝了几杯酒,这点小疙瘩也就烟消云散了。
吞了口酒,钱丰语重心长道:“二十一郎,关键时刻,不要耍性子,上次你拒绝了虞公的提议,就算是情有可原,我都替你心痛惋惜,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机会了。”
“你说,我应该去?”韩瑞还是很犹豫,下不了决心。
“去,当然要去,拿出男儿的担当来,勇往直前……”不了解事情的经过,钱丰就开始漏*点四溢的鼓动起来,事后,才知道后悔莫及。
在钱丰的支持下,韩瑞终于下了决定,拍案叫道:“行,就这么定了,正好借此机会观仰帝后王公的风采,也不往长安之行了。”
“这是这样,来,喝酒。”钱丰哈哈大笑,可见弄不清楚状况的糊涂虫才是最可怜的。
觥筹交错,酒足饭饱,点着豆油灯,看了会书,韩瑞回躺休息,闭上眼睛,喃喃自语,是去看李世民与长孙皇后的,不是为了她……
不然,怎么说,骗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欺骗自己呢。
几天,风平浪静,很快就到了曲江芙蓉会的日子,清晨时候,东方泛起了鱼肚白,郑府上下,就开始忙碌起来。
闺房之中,锦床青毡、宫灯画屏,花鸟翎毛的画卷挂了满房,门窗敞开,房中照壁雪白,中间挂了半幅檀香珠帘,雕工精细,极是古雅。
梳妆台旁,身着黄衫、头绾双髻的画屏,半跪在郑淖约的前面,轻轻用嫩白的纤指,从身旁的罈子里舀出少许粉未,小心翼翼地在她那肤腻如脂的脸颊上,均匀涂抹。
旁边,流萤在衣柜之中,挑来拣去,一问娇声问道:“娘子,你是想穿这件兰花云烟衫,这是这件花蝶云罗裳……婢子觉得,这是这件牡丹薄雾纱更加合身。”自言自语,不像是征求意见,反倒是挑给自己穿的。
“流萤,别忙着选衣裳,过来帮娘子束发。”画屏呼道,又从妆台抽屉里拿出胭脂盒片,用细簪子挑一点儿,抹在手心里,用一点水化开,抹在郑淖约丰盈的唇上。
“来了,来了。”犹豫不决,干脆扔下衣裳,流萤碎步行来,挽起了衣袖,露出一双白腻如雪的纤手,纠缠摆弄起那头乌黑亮泽的秀发,纤指灵巧缭绕,很快就绾了个发髻。
“娘子,韩公子到了,在厅中等候。”
适时,一个婢女匆匆来报,流萤动作微滞,瞬间又继续忙碌起来,清丽的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朱唇荡漾一抹得意浅笑,哼,总算没有让人失望。
客厅之中,算下时间,大概有半个小时了,韩瑞百无聊赖,继续观赏墙上的字画,忽闻一阵珠帘玉佩之声,循声望去,眼前顿时一亮。
却见在两个婢女的簇拥下,身着淡白色朴素衣裳的郑淖约盈盈走来,墨水晶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一支清雅别致的簪子穿插而过,几粒饱满圆润的珍珠点缀发间,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
肌肤如温软白玉,身形纤美修长,袅袅娜娜,摇曳生姿,盈盈巧步,风姿优雅至无懈可击的地步,尤其是那对美眸,清澈无尽,蕴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淡然,仿佛天下之间,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让她动容的事情。
“久候了,我们走吧。”走到厅前,也没有多余的话,郑淖约柔唇微启,轻吐清音,随之曼妙娉婷而去。
“好……”
韩瑞应声随行,不经意间回首,却见流萤倚在角落,弯弯的柳眉下,娇艳欲滴的小嘴正在嫣然巧笑,韩瑞嘴角也泛出一抹灿烂笑容,轻轻颔首示意,循香而去
第一百三十五章 心乱了
蹄声的答,马车摇曵。
郑淖约跽跪而坐,姿势非常优雅,身形纤细秀美,修长优美的玉颈,雪肤丰肌,削肩单薄,平平直下,突然之间浮露出惊人的起伏,更加显得细腰如柳,盈盈不堪把握,雪白秀首黛眉轻点,嘴唇丹赤丰盈,清秀而不失丝丝妩媚,表情淡漠,散发着清冷的气息,宛如步入凡尘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美得到了极至。
韩瑞坐车厢的角落里,看着车外的景色,却觉阵阵暗香袭来,瞄了眼旁边清丽脱俗,娴静淡然的郑淖约,心中有点儿恍如做梦般的感觉。
气氛沉默,半响,韩瑞忍不住开口叫道:“郑姑娘。”
郑淖约不语,清澈眸光掠移,透出质询的意思。
韩瑞无奈,也没有犹豫,直接问道:“你为什么要答应……婚事。”
郑淖约抬起明眸,脸色波澜不惊,反问道:“需要理由么。”
“婚姻大事,岂是儿戏,当然要个理由。”韩瑞倏然睁眼,打量片刻,认真说道:“我们才相逢邂逅几次,彼此之间,还未了解,你怎能贸然答应。”
“那你呢,不也是如此。”郑淖约说道。
我没答应,韩瑞心里想着,却没有说出来,坦然表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人之本性,郑姑娘相貌出众,望之确令人心生爱慕。”
的确是好色的登徒子,而且有几分浅薄,不过倒也坦诚,郑淖约眸光微动,平静道:“我也是如此。”
什么意思,韩瑞愣眼,男人好色,见到美女,多半走不动了,反过来也合情理,只是自己的相貌,应该没有英俊到惊天动地的地步吧。
承认给打败了,韩瑞表情怪异,无奈道:“我以诚相待,郑姑娘为何要加以隐瞒。”
“你怎么能肯定我在撒谎?”郑淖约说道,声音娇柔,十分悦耳。
“我虽然愚鲁不堪,但是基本的感觉还是有的。”韩瑞摇头说道:“你看我的时候,根本没有丝毫情意,怎么可能心有爱慕。”
郑淖约沉默片刻,忽然说道:“抛去其他不言,你是否愿意娶我为妻。”
考虑了下,韩瑞避而不答,强调道:“没有感情基础,勉强成亲结合,以后肯定不会觉得幸福,而且,我心里有你,你心里没我,那我不是那吃亏。”
郑淖约默默不语,明眸略动,多了分罕意,持有这种想法,也非是肤浅之人。
犹豫了下,韩瑞轻声道:“要到曲江了,停车吧,还有些时间,去找陆爽吧,别让自己后悔。”说出这样的话来,韩瑞心里极端鄙视自己,难道天生就是拿好人卡的命?
陆爽?郑淖约秀眉微蹙,脸色微沉,冷声道:“别在我面前提他。”
因爱生恨,这也十分正常,韩瑞了然,昧着良心,劝慰道:“郑姑娘,他的确有千不该,万不是,罪大恶极,但起码有了悔过自新之意,你多少给他次机会……”
一道冰冷的目光投射而来,韩瑞立即识趣闭嘴,心里盘算情况不对,难道是估计错误?
“尽管放心,我虽粗通文字,但也熟读女则、女训,成亲之后,自然会恪守妻道,三从四德、相夫教子。”郑淖约说道:“绝对不会给郑氏抹羞。”
哈,韩瑞无语,逼我出绝招是么,那就如你所愿吧。
忽然伸出手掌,韩瑞怦然心动,故作镇静道:“郑姑娘,情侣伉俪,最基本的身体接触,就是牵手而行,要不我们现在先做个练习?”
郑淖约平静的心境终于给打破了,凝视着韩瑞,一双秋水盈盈般的眼眸,掠过几丝慌乱,该死的登徒子……
亲眼目睹郑淖约由仙子贬为凡人的刹那过程,韩瑞颇有成就感觉,心情舒畅,笑嘻嘻道:“怎么,连这最微末的事情也不能为之,很让人怀疑,你是否知道成亲是怎么回事。”
贝齿似是轻咬柔唇,轮到郑淖约犹豫起来,鼓足勇气,再三告诫自己,很简单的,只要把手放过去就成,权当摸把泥尘罢了,想法简单,但是袖中纤手,迟迟不肯抽拿出来。
“算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韩瑞微笑了下,叫唤道:“外面的兄弟,麻烦停下车。”
吁,驾车的仆从,忠于职守,连忙勒马,只听一声嘶鸣,马车速度变缓,吱吱几声,慢慢地停了下来。
“郑姑娘,有缘再见。”韩瑞潇洒挥手。
“等等。”
最后瞬间,郑淖约伸出柔嫩的白皙的纤手,扯住韩瑞的衣袖,适时,车轮似乎辄到石块,马车颠簸摇晃了下,韩瑞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