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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说得风趣,两人微微失笑,一般地肤光胜雪,一般地眉目如画,纤尘不染、清澈脱俗的面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晃得旁人一阵眼晕。
走到门前,伸手虚引,钱丰算是常客,自然不会客气,走到韩瑞旁边,充当半个主人,而王璎珞与绛真却礼让推辞起来,片刻,相约并肩而行,步履轻盈,看似翩急,却无丝毫声响,门前明明满地残叶,居然看不出足印何在。
宅第之内,可能是一年到头,没有几个客人,奴仆们的表现,倒是比韩瑞更加欢喜兴奋,就在几人在寒暄闲叙的时候,他们就开始忙碌起来,将厅堂打扫得窗明几净,一尘不染,也不用特别吩咐,厨房就开始筹备酒宴了。
进厅入坐,韩瑞有点不知怎么开口招呼客人的感觉,如果只有钱丰,怎么闲聊胡侃都没有问题,只是现在多了王璎珞,还有美女绛真,聊时什么话题,那就要值得斟酌了,心中念起,便下意识地看向钱丰,颇有求助之意。
幸好,美女绛真似乎是个心思玲珑的可人儿,稍坐下来,敏锐觉察韩瑞尴尬,直起身子,空首行礼道:“今日绛真是专程上门拜访,向韩郎君讨教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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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知音
“讨教?何出此言。”
韩瑞微愕,目光稍微上移,不敢平视,因为平平看去,恰好望见绛真胸口浑圆隆起,形状温润绵致,身子挺直,撑得月牙白的衣衫似要破裂,让人不敢逼视。
“二十一郎,莫要装糊涂,你足不出户,声名却已经远扬了。”钱丰大呼道:“当日那首折花吟,由于绛真小姐的缘故,已经在扬州城中广为传播,你可要好好谢谢人家。”
“不敢。”绛真妩媚而笑,愈加显得姿态明美,声音柔糯说道:“我喜欢诗中之意,自然要多吟唱几遍。”
迷惑想了下,韩瑞恍然大悟:“你们说的是金缕衣呀。”
“什么金缕衣,名字庸俗,叫折花吟多好。”钱丰反驳起来,笑呵呵道:“这可是绛真小姐给你取的名字。”
“越俎代庖,望韩郎君莫怪。”绛真敛手行礼,螓首微垂,毕竟没有询问,就擅自安名,颇不好意思。
“无妨,我也觉得,折花吟,确实要比金缕衣好听。”韩瑞笑道,反正作者没出世,不会有人追究自己的版权责任。
一旁的王璎珞好奇问道:“嗯,你们说的折花吟、金缕衣,却是什么?”
“一首诗。”绛真微笑道:“费了些时日,为其谱曲,特来请韩郎君指教的。”
“二十一郎君,你我有耳福了,绛真小姐的歌喉琴曲,堪称双绝,闻之,如同余音绕梁,三日不绝。”钱丰欣然笑道,连忙正襟危坐,一脸洗耳恭听的模样。
“钱郎君过誉了。”绛真谦虚说道,纤手微拂,厅外,随行的婢女盈盈而进,将一方琴轻轻搁置在案牍之上,之后又取来一只巧小精致的铜炉,点燃熏香,青烟袅袅,沁人心脾。
“请诸位指教。”绛真微微闭目,一双洁白细嫩的纤手拢于袖中,厅中几人立时屏气凝神,安静下来,仔细聆听。
过了片刻,淡白色的烟云飘浮屋梁,绛真终于睁开清丽明眸,伸出了纤纤十指,轻柔而有力的拔下了琴弦,弦丝颤动,开始鸣响,发出阵阵悦耳之音,忽而如潺潺小溪,静静地淌过原野,忽而如高山流水,叮叮当当奔流不息……,音韵空旷,旋律悠远,其音绵绵,不绝于耳,令人沉醉。
当然,沉醉指的是钱丰与王璎珞两人,至于韩瑞,出生浮躁年代,对于古乐音律,天生就缺少审美的细胞,不过却觉得绛真美女的歌声真的不错。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一曲唱来,柔腻的嗓音婉转悦耳,酥酥软糯,动听之极。
适时,韩瑞才发现,原来不仅宋代的词可以唱,唐代的诗也能和乐唱的,其实道理也简单,由于印刷技术不发达,如果诗只是停留在书本上,依赖于书籍的传播,流通范围是相当有限的,而诗集的出版,可不是如今花几个钱,买个书号那样简单,印书是一种奢侈,一种高消费的行为,贫寒文人筹措大笔资金,自费出书,谈何容易!
因此,即使很有名气的文人,也得靠乐伎咏他们的诗,唱他们的词,这才能家誉户晓,把自己推销出去,所以唐代是乐伎最吃香、最光彩的时期,相当于文人推动着乐伎这个行业的兴盛,而乐伎反过来促进着诗词这门艺术的繁荣。
就是说,唐朝的文人,要买乐伎的账,反之亦然,唐朝的乐伎,也很买文人的账,乐伎没有文人的诗,出不了名,文人没有乐伎的唱,也成不了名,两者是互相需求的关系,好比现在的绛真,固然颇有名气,却要上门向韩瑞求教。
诗曲罢了,声音在厅内回荡片刻,果真是余间绕梁,众人静坐,依然沉醉其中。
良久,钱丰叹道:“虽然已经不下数次有幸听到绛真小姐的歌琴,不过当再次欣赏的时刻,却依然要道句绝妙,以示钦佩之意。”
“同感。”韩瑞干巴巴地附和,别怨他,这是个音乐白痴。
“非歌琴之功,乃是诗意动人,所以真正让人钦佩的却是韩郎君。”绛真微笑道,其实这首诗的含意很简单,可以用莫负好时光一言以蔽之,却有种不可思议的魅力,使人感到其情感虽单纯却强烈,能长久在人心中缭绕,而且每个诗句似乎都在重复那单一的意思,每句又都寓有微妙变化,重复而不单调,回环而有缓急,形成优美的旋律。
韩瑞不敢居功,连忙说道:“岂敢,以绛真小姐的琴艺,还有甜美歌声,无论唱什么,都是那么完美,令人陶醉。”
“韩郎君谦虚,让人难以自容。”绛真笑盈盈道:“儿(唐代女子自称)有自知之明,粗略谱曲,定有瑕疵,恳请几位不吝指点。”
韩瑞犯难,而且钱丰也不搭腔,赞美都来不及,当然不可能挑刺,两人相互看了眼,就要齐齐摇头之时,却听不怎么开口的王璎珞,微笑说道:“商调若是能稍微低些,还有羽调在………的时候,提速再放缓,或许会更好。”
韩瑞听得一头雾水,而绛真露出若有所思神色,纤指拂弦,叮叮咚咚几声,明媚秀颜展现出动人笑容,欣喜说道:“果真如此,请王郎君继续赐教……。”
王璎珞继续说道:“嗯,弹奏……。”
或许是遇到了知音,两人兴致勃勃的探讨起音乐方面的问题,本是对席而坐,渐渐地越来越靠近对方,就应该就是所谓的促膝长谈,一时之间,却把旁边的韩瑞、钱丰忽略过去。
对此,韩瑞颇有经验,浑然不在意,而钱丰却不怎甘心,试想插言几句,奈何只是粗通音律,也是有心无心,过了片刻,干脆悄悄来到韩瑞旁边,低声道:“二十一郎,等会准备以何待客?”
问的是酒宴事情,韩瑞小声道:“三哥又不提前打招呼,乡下地方,果蔬不缺,然肉食只有鸡鹅而已。”
“绛真小姐临时起意,我怎能料知。”钱丰解释,忽然得意笑道:“幸好我也有准备……。”
有个朋友突然上门拜访,这几天要带他四处转悠,更新可能不给力了,只有两章,望请各位见谅。
第三十四章 相思
据钱丰自己描述,大约是在辰时,听到绛真有事与自己商议,他立即兴冲冲奔去温香小筑,却得知是要来拜访韩瑞,还未出城门,就考虑到这个问题,悄悄地吩咐随从准备食材,捎带城中名楼的大厨,算算时间,现在也应该来了。
果然,见到有个奴仆在厅门外转悠,看模样,应该等了一段时间了,韩瑞微微点头,做了个手势示意,奴仆心领神会,借换水之机走了进来,微声禀报这件事情。
“还是三哥思虑周到。”挥其退下,韩瑞微笑叹道,心里却也松了口气,毕竟在自己的地盘设宴待客,招呼不到位的话,丢的可是自己面子。
“那是自然,还有两坛蓬莱春,香醇易醉,待会你可别贪杯多饮。”钱丰圆润的脸庞笑容可掬,很让人怀疑,他之所以考虑得这么周详,纯粹是因为事情与吃喝有关。
“呀,这可是叔父的珍藏,三哥又顺了出来,不怕他生气。”韩瑞含笑道。
“有什么好怕的。”钱丰不屑道:“酒就是用来喝的,掩着藏着有什么意思。”
韩瑞含笑不语,其实也明白,这只是人家父子交流感情的一种方式而已,不然钱绪真想把酒藏匿起来,怎么会轻易给钱丰找到。
突然,钱丰说道:“二十一郎,我后悔了。”
“何出此言?”韩瑞惊讶问道,顺着钱丰的目光望去,却见王璎珞与绛真语笑盈盈,相得益彰模样,顿时明白过来,哑然失笑。
“早知道这里有个王生,就不应该带绛真小姐过来。”钱丰叹气道。
韩瑞没有搭腔,只是悄声问道:“依计行事之后,有何进展?”
呃,迟疑片刻,钱丰有点颓然:“我考虑了好久,觉得,还是算了,反正……。”吞吞吐吐,忽然顾左右而言他,兴奋说道:“倒是这几日,绛真小姐经常邀我前去作客,你没瞧见,那个时候,周玮小子的脸色,红白交加,泛着青色,有多么精彩。”
“既然有机会经常接触,为何不趁热打铁。”韩瑞奇怪问道,难道不清楚什么叫做错失良机呀。
吱吱呜呜,在韩瑞的逼视下,钱丰摸着微微突起的小肚腩,垂头丧气道:“绛真小姐说了,她生平最仰慕的,是身高八尺,披坚带甲,骑马提槊,征战沙场的好男儿……。”说着,望了眼王璎珞,心里似乎也多了些平衡:“还好,他也不是。”
古代,一尺约为现代的二十来厘米长,八尺相当于一米八以上,况且现在是唐初,没到文人吃香的时候,身材魁梧,体格健壮,充满阳刚之气的将军校尉才是主流,绛真有这种想法也不奇怪。
“南国有佳人,容华若桃李。朝游江北岸,夕宿潇湘沚。……。”
安慰两句,听到旁边又传来弦歌声,韩瑞转头望去,出乎意料,却是王璎珞双手抚琴,绛真婉歌附和,眉目传情,秋波暗送,配合默契,不愧为眷侣佳偶之选。
钱丰顿时大受打击,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低下头,嘴巴微动,也不知道在叨念些什么,反正可以看得出来,他现在的心灵一定很受伤。
“三哥,别在意,所谓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韩瑞连忙劝勉道:“可不能为一棵树木,而失去整片森林呀。”
“兄弟,别说了。”钱丰面带沮丧,唉声叹气道:“本来在犹豫着要不要投笔从戎,准备节食练身,看来是不用了。”
幸好,韩瑞拍拍胸口,钱家就钱丰一根独苗,还想着让他尽快开枝散叶,岂会允许他做这么危险的行业。
“你们在聊什么,又是柳絮、芳草,又是森林、树木的。”旁边传来王璎珞笑吟吟的声音,却是不知何时,两人已经曲终歌罢,似乎也意识到有所失礼,正朝这边看来。
说得稍微有点大声了,韩瑞打着哈哈,微笑道:“我们在商量,外面春光明媚,风和日丽的,芳草青青,柳絮绵绵,山林枝繁叶茂,要不出去踏青,赏景?”
“正有此意。”王璎珞笑道,绛真也欣然点头,一路行来,只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