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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告诉你了,是你不相信而已。”李希音说道。
“是我不好,是我不对……”青云道士赔笑说道,看到女儿的神态举动,心里突然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回到家中,韩瑞第一时间,就是吩咐仆役到城中买来硝磺,然后拿了些木炭,兴致勃勃的在后院捣弄起来,郑淖约她们,清闲无事,自然跑来凑热闹。
“郎君,你拿这些物事,准备做些什么?”流萤十分好奇,黑白分明的俏丽眼睛,充满了求知的神采。
笨拙的把木炭捣成粉末,韩瑞笑呵呵说道:“我在做爆竹。”
“骗人。”流萤呶嘴说道:“这些与竹子根本扯不上关系。”
爆竹是什么,就是拿要大毛竹,伸到火里烧,然后听着响,这种行为,肯定让韩瑞有些不习惯,以前没有这个闲功夫理会,不过现在,受到李承乾的拜托,为宴会增彩,听到郑淖约无意之中的提醒,自然而然,想到把鞭炮做出来。
自然,韩瑞最大的目的,还是制作烟花,深邃的夜空之中,一束束流星火花,闪耀着刹那的灿烂,瞬间即逝,犹如昙花般令人惊艳,这才是晚会的大杀器,不过,尽管知道烟花与鞭炮的原料是什么,但是具体的过程,韩瑞自然不可能清楚,只得慢慢的摸索。
“我做的爆竹非比寻常……算了,一时半会,没有参照对象,也解释不清楚。”韩瑞笑道,手中却没有闲着,把硝磺灰的粉末,用厚纸包裹起来,留了根长丝作引。
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韩瑞起身,郑重说道:“你们躲远些,用手捂住耳朵,待会听到打雷的声音,别吓着了。”
几个美女半疑半信,却也听话,远离后院,在门前探身观望,只见韩瑞点燃长引,飞快的跑到这边,火光闪烁,长引很快就燃尽,然后……就没有任何动静了。
又等了半响,众人面面相觑,听到韩瑞刚才的描述,爆竹有多么的厉害,现在却是这般的结果,却是有些想笑,又怕打击韩瑞,不敢笑出声来。
“果然,就知道是这样的下场,文科生的悲哀啊。”韩瑞喃喃自语,声音轻微,旁人却是没有听见,但是从他的表情,就清楚韩瑞心情不好。
郑淖约连忙安慰道:“夫君,初始而为,难免有些不足,再多做几次,应该就好了,实在不行的话,就请懂做的人前来帮忙。”
“嗯,没错,术业有专攻,我就不掺和了。”韩瑞无奈道,理论与实际,往往是有很大的差距的,一时之间,心灰意冷,懒得理会了。
拥着郑淖约回房,流萤脆声道:“郎君,这些物事怎么处理?”
“收敛包好,那是我送给太子的礼物。”韩瑞随口说道,实际上也准备这样做,甩手掌柜不是那么好当的,本来是他的事情,怎能不帮忙出力,况且李承乾作为太子,手头上有那么多的资源,不充分利用,实在是太浪费了。
相信,有自己的理论,再加上朝廷的能工巧匠,别说什么烟花爆竹,就是炸药火炮之类,也可以研制成功,不过现在大唐陌刀铁骑天下无敌,好像没有这个必要,而且朝廷官员的保密意识太差劲了,指不定知道配方之后,唯恐别人不知道似的,堂而皇之的印在书上。
韩瑞摇头,这种事情,以后再说吧,最起码,要等到自己……
第二百六十四章 表演时间
第二百六十四章表演时间
一转眼就到了深冬季节,快要立春,*光明媚,山间路上堆积的冰雪隐约有融化的迹象,天气反而更冷了,这些日子以来,没有足够的例证,坊市之中的流言蜚语渐息,又没有别的什么事情,韩瑞过得十分惬意,基本上,就是在深居宅第,勤学苦练,修身养性。
然而,久静生动,也不是没有道理,清晨起来,城中就开始忙碌起来,无论士农工商,普通百姓,朝廷文武百官,勋爵权贵,甚至连异族使节商旅,无一例外,全部忙活开来,因为今日是大唐皇帝、天可汗李世民的寿辰,自然要普天同庆,拂水净街,披红挂绿,欢歌喜舞,鼓声阵阵,热闹之极。
这些,只不过是普通百姓的欢庆行为,宫城之中,自然又是另外的情况,几乎是一夜没睡,四更就爬起来的李承乾,匆匆忙忙赶来玄武门,却发现几个筹备庆典的礼官,已经提到到达,指挥着数百工匠,搭建高台,铺垫席毯,点缀珠饰。
见到太子前来,众人自然连忙迎上行礼,李承乾挥手,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就是形容他现在的模样了,尽管睡得不多,但是精神却兴奋之极,荣光焕发,神采飞扬,现在就如同韩瑞之言,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庆贺是庆贺,但是早朝照样举行,太极宫殿之中,李世民的心情舒畅,文武官员也十分的识趣,就连魏徵这样的铮臣谏官,也不会在今日,拿些惹人厌烦的事情,来破坏李世民的好心情,毕竟再挑剔的官员,也不得不承认,李世民即位以来,无论是治国安邦,还是行军打仗,总体而言,称得上古往今来少有的明君。
自然,李世民的表现,也不是完美无缺,有着这样那样的小缺点,但不过是小节罢了,难得寿辰,也没有必要给他添堵,所以李世民得以轻轻松松的度过早朝,接受群臣的恭贺,返回内宫,又受到嫔妃侍婢的口彩。
什么千秋万代,万寿无疆之类的词汇,屡屡传来,这个时候的李世民,英明神武之极,对于这类奉承之语,自然是没有放在心上,不过吉祥顺耳,听起来还是蛮舒服的,也能从脸上看得出来,和颜悦色,嘴角含笑,威仪比往日淡了几分。
最后出场的自然是内宫之主,母仪天下的长孙皇后,一身的盛装,大袖袆衣,华丽明艳的凤纹,晶莹闪亮着珠光宝气,灿烂夺目,身后随行四个华服丽人,风华美艳,容姿各异,气质各不相同,都是人间美色。
款款行来,一同跪拜道:“愿陛下鼎盛千秋,文皇武德,泽荫苍生……”
“行了,自家人,不用这般隆重。”李世民含笑说道,亲手搀扶长孙皇后,同时示意旁边四人起来,随之,携同长孙皇后,高坐紫檀香雕龙床之上,准备接受皇子公主的朝贺。
虎目扫视,李世民皱眉道:“乾儿呢?”
“在内苑筹备庆宴。”长孙皇后笑道。
微微点头,李世民笑道:“有始有终,尽心了。”
“那是自然,听他说,要给陛下一个惊喜。”长孙皇后说道,预先做了个提醒。
“朕也有耳闻,很是期待。”李世民爽朗笑道,挥手示意,自然有宫婢匆忙下去,召唤李承乾前来。
殿下,皇子公主到齐了,就是襁褓幼婴,也让乳母抱来,只要等李承乾来到,也算是一家团聚,李渊当然不用过来,毕竟天下间没有儿子寿辰,父亲过来拜贺的道理,待会李世民还要自己去西宫问候呢。
就在天子之家,享受天伦之乐之时,韩瑞也没有闲着,跪坐梳妆台前,乖乖低头,任由两双白嫩的小手,在脑袋上摩挲、梳理,固定成形之后,以绩巾包扎起来,随之取来锋利的刀子,小心翼翼的刮去绒须,以湿巾抹净,上粉、涂脂……
“屏儿,你弄错了吧,香脂水粉,那是淖约用的。”韩瑞说道,企图蒙混过关。
可惜,郑淖约就在旁边,浅笑说道:“屏儿,不理他,继续。”
显然,闺房之中,郑淖约的地位比较高些,画屏轻笑点头,在嫩白的掌心抹了点儿脂粉,直接在韩瑞的脸上,温柔细致的涂抹起来。
也是悲剧,三比一,没有反对的余地,那只得乖乖接受,韩瑞闭眼,深深的叹气,任由两个美女又涂又抹,勾勒轻划,反反复复,两刻钟之后,才满意罢手。
“郎君,真俊。”流萤笑嘻嘻说道。
“你的意思是,没有化妆之前,我不俊啊。”韩瑞佯怒道。
流萤抿嘴而笑,纤步疾快,跑得远远的,娇声道:“看来,郎君也很有自知之明,让人十分佩服。”
韩瑞挑眉,就要张牙舞爪之时,郑淖约柔声道:“夫君,莫要闹了,换件衣裳,也该出发了,与爹娘汇合,再前往宫城。”
“知道了,还是小屏儿最乖巧。”韩瑞叹气,忽然伸手搂住旁边的画屏,脸庞对着两团玲珑柔腻的软肉中间,厮磨起来,温香扑鼻,滋味难言,也趁机把讨厌的脂粉擦掉。
啊,画屏措手不及,忍不住惊呼,挣扎了两下,见到没有效果,小脸通红,娇艳欲滴,似能滴出血来。
“郎君坏蛋,就知道欺负屏儿。”流萤愤然道,气呼呼上前拉扯。
“呵呵,你是在怪我没有欺负你么。”韩瑞笑道,趁机捉住流萤,在她肋下轻搔,自然引得一阵娇笑求饶之声。
嬉闹片刻,韩瑞也不敢耽搁正事,心满意足的收手,携同郑淖约出门而去,这个时候,流萤才缓了口气,忽然惊声道:“屏儿,你胸襟怎么白了……啊,是涂好的粉脂,知道了,郎君真是无赖。”
马车悠悠,不久之后,到达了郑府,宫廷宴会,韩瑞无官无职,按理来说,自然是没有资格参加的,但是由李承乾的照应,区区请柬,肯定没有问题,况且还有郑仁基,以他的官位品级,也可以带上子女参加宴会了。
女婿半子,也说得过去,见到两人执手而来,亲密恩爱,郑仁基捋须笑道:“人齐了,那就走吧,不然迟到,宫门关闭,想进去就难了。”
众人自然没有意见,天子寿辰,礼仪规矩自然繁琐,况且参加人数众多,出于安全考虑,层层检查肯定是避免不了的,去得晚了,真有迟到的可能。
出行之后,分车而行,安兴坊离宫城很近,知道宴会在玄武门举行,直接前行,在建福门下车,通过了初步的检查,在宫女的引领下,朝内苑走去。
一路而行,可谓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诸多军卫严阵以待,不管来者是何身份,一律予以注目打量,若是发现有异常的地方,立即上前拦截,谁敢轻举妄动,不会听任何解释,先擒拿扣下,打入天牢,事后再行处理。
宫城重重,深如大海,金碧辉煌,雄伟壮观,不过这种时候,众人哪里有欣赏的心情,纷纷低头不语,小心谨慎的步行,岂会东张西望,惹人怀疑,到了内苑之后,情况才好些。
不愧是皇家园林,韩瑞惊叹,尽管是在严冬,这里却犹如暖春,奇花异草,争相绽放,绿意盎然,美不胜收,也印证了句话,没有早的,只有更早的,花圃坪间,许多勋爵权贵已经接到到场了,三五成群,欢声笑语,颇是热闹。
不好意思到女眷那边凑合,与郑淖约分开,韩瑞就跟着郑仁基,周游权贵之中,对于这种交际应酬,已经驾轻就熟,虽然称不上如鱼得水,但是起码不亢不卑,应对如流。
慢慢的,天色渐暮,宫苑悬挂起灯笼烛火,灿烂辉煌,粗略计算,少说也有几千支烛蜡,也称得上奢华之举,然而,眼下这点排场,距离当年隋宫的豪奢情形还差得很远,人家夜宴之时并不点灯,而是在廊下悬挂几百颗直径数寸的夜明珠,再在殿前设火焰山数十座,焚烧檀香及香料,既能使殿中光耀如白昼,又有异香绕梁,犹如仙境。
场中,有许多隋朝遗臣,却是没有忘记当年的盛况,自然不把眼前的奢侈当回事,相对而言,这场宴会,已经是非常节俭了,华灯初上,也意味着宴会即将开始,事情也果然不出所料,只听尖锐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