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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恶心了?
明明是人间极乐。
裴子昂捏捏她圆圆的小脸,“你爹从前不是有妾室吗?你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难道真觉得一男一女往床上一躺,呼呼大睡一觉,等天亮就能有孩子?”
那不然呢?
其姝看过宅斗类的话本子,那些女人为了争男主人歇在谁的房里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可书里面从来只一句话写某某歇在了某某那儿,之后就又是一波斗生斗死,她怎么会知道那个“歇”字里面有猫腻,任谁不觉得歇就是睡呢!
裴子昂见她呆呆发愣,知道这个弯恐怕没那么快转过来,不过他已经等了四天,作为新郎官不能更有耐性,现在不想再等了。
“用说的比较难懂,我演示给你看。”
他直接把其姝竖抱着走进寝间,哐当一脚踹上了门。
岁岁蹑手捏脚从堂屋走到次间来,贴在寝间的门上侧耳听。
“……你的手……”
其姝软软甜甜的声音里带有惊慌。
“……这样好痒……哎呀,你的嘴……”
后来便不再有说话声,取而代之的是说不清究竟是哭还是舒服的轻哼。
岁岁捂着嘴角走到屋外,没有隐疾就好,唉,听得她都想嫁人了。
第78章 地动山摇
太阳落山, 室内没有点灯, 黑蒙蒙一片。
床帐里也一样。
裴子昂摸黑从床头矮柜的抽屉里找出一只拳头大的夜明珠, 荧光照在其姝细嫩的皮肤上, 仿佛上好的羊脂白玉一般,令人爱不释手。
“别再乱来了。”其姝声音有气无力。
“怎么是乱来呢?”裴子昂笑, “这是夫妻间头等正事。你老实说, 是不是很好?”
其姝闭着眼睛猛地一阵摇头。
男性尊严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 裴子昂锲而不舍地追问:“哪里不好?太温柔?太粗暴?太……久了?”
太短这种话,他自己是绝对不可能说出口的。
其姝初识人事, 他问的这些她哪里说得出。
“就是太奇怪了嘛。”她哼哼唧唧地说,“我从来也不知道有这种事,连做梦都想不到。”
原来还有比亲密无间更近的距离,一想起先前的情形,其姝便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发烧。
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你不要再问了!”
羞死人了!
裴子昂松了一口气,俯身过去亲亲她的耳垂,“那你喜不喜欢?”
其姝双手捂住耳朵, “不喜欢不喜欢, 你最讨厌了!”
再明显不过的反话惹得裴子昂大笑出声。
“笑什么!”其姝翻过身来怒瞪他。
“好好好,不笑, 不笑。”裴子昂嘴上说着不笑,面上却怎么也忍不住。
还有什么比夫妻生活和谐更开心的事呢。
他把其姝抱在怀里,安慰她, “别害羞了,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每对夫妻每天都是这样过日子的。”
其姝有气无力地推了他一下。
她知道自己不是真的想推开他,经过刚才,裴子昂在她心中与原先有很大的不一样。
到底是怎么个不一样,其姝实在说不上来。
最初她以为成亲不过是从娘家搬到夫家居住,可原来夫妻间并不是行过礼有了名份这么简单。真正的夫妻之事是那么的令人……
一想到这些,又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脸。
“怎么每天呢?”她试图岔开话题,“你刚刚还说沉迷此事不能自拔,会坏了身子,连子嗣都成问题。就算你不发愁有没有后人,我爹爹还等着外孙接掌隆盛呢。”
“就凭你,还想坏了我的身子?”裴子昂笑不可抑。
他十分克制地进行了一场,她已累得眼皮都抬不起,还想掏空他的身子。
其姝恼羞成怒,她关心他,他竟然嘲笑她,“就算我说的不对,你也不许笑我!”
她气鼓鼓地一巴掌拍在裴子昂脸颊上,因为实在没有力气,连“啪”声都没有,软绵绵地倒像是抚摸一样。
末了还不争气地打了个哈欠。
裴子昂面上爱笑话其姝,其实心里不知多疼她,见状忙将人放平在床上,轻轻拍抚着说:“不笑了,保证不笑了,我哄你睡。”
其姝轻轻“嗯”了一声,转眼便睡熟了。
心爱的姑娘睡在自己怀里,还已与自己有了夫妻之实。裴子昂盯着其姝酣睡的小脸,久久不愿合眼,只想牢记住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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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圆房后,其姝待裴子昂与从前有了很大不同。
裴子昂虽然不说,心里感受得十分明显。
从前她或许会有娇羞的时候,却从不粘他缠他。
如今只要裴子昂在府里,她就要待在他身边。
裴子昂当值时,往往天不亮就要进宫,她不习惯那么早起,可就算睡眼朦胧,也要挣扎着起来送他出门。
就连七堂兄其沛相约出门踏青,其姝也不肯独往,一定要等到裴子昂休沐时同去。
可在皇帝身边当差,哪里能像一般官员似的安安稳稳,十日一休沐。左等右等,便等到了七月末才成行。
岁岁难免笑话她,“用不用缠黏成这样,好像连体人似的分都分不开。”
可不就是连体人嘛,他们每晚都连在一起。
一想到这些,其姝便羞得不行,红着小脸把头埋进裴子昂怀里。
好在只有他们两个在马车车厢里,不怕被人看到。
出门游玩,轻车简从,岁岁担起车夫的职责赶着马车,还不忘分心与挤坐在她身边的其沛道:“你们完全不用担心她在婆家过得不好,那个宪王妃虽然一肚子坏水,不过只敢来阴的,但是大风堂咱们把守得严严实实,她的手伸不进来。先前那十二个通房也已经发卖了。”
理由是裴子昂要讨新婚妻子的喜欢。这其实没什么,京城大把婚前有通房的男子,在成亲时都要将通房发卖以示对未来妻子的看重。自然不怕被人说闲话。
“裴子昂对她不知多好,我走南闯北,还没见过这么疼妻子的人。”岁岁感叹,“甜得我都想嫁人了。”
“我娶你。”其沛迅速接话。
岁岁挥鞭赶马,沉默着没有说话。
她打从第一眼时就看得出其沛对她存了心思。不过那时,只当是风流的富家子色迷心窍,所以闲的没事时与他调笑几句,没什么大不了。
自从发现其沛比她想得要认真得多,她便不再撩他。
跟着其姝两年多,岁岁早看明白这些高门大户里潜在的规矩。
其姝与裴子昂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归根到底还是他们家世匹配。她与其沛,呵呵呵,人家是阁老的嫡子,她什么出身都没有,连爹娘是谁都不知道,要不是受惠于其姝,有裴子昂当靠山,她一个北戎奸细的罪名就跑不脱,还想当阁老儿子的正妻——反正妾她是不做的。
又是一鞭子落下,岁岁决定把这些与其沛讲清楚。
“秋闱没几天了吧?你怎么还有闲心出来玩?”
其沛自有一套理论,“越是临到考前,越要放松。科举路越往上越难走,不是临时抱佛脚能成功的。”
他约堂妹时还是七月初,怎么就知道拖来拖去拖到了现在。他约其姝还不都是为了寻机会见岁岁一面,好不容易有了准话,除非是秋闱当天,不然绝对不能不来。
“这么说这次你很有把握一定能中进士?”岁岁说着说着,语气里不自觉带了些嘲讽,“这回你不会再傻到把皇上最得意的工程批评到体无完肤,说人家完全做错了吧?”
其沛很是认真地考虑了一阵,“我还是坚持我的看法,定河的大坝迟早要出事。”
眼见岁岁斜着眼睛睨过来,又解释,“不过,相邻的两次秋闱,不会出同样的题目。”
岁岁翻了个老大的白眼,她哪里是问这个,她又没读过什么书,不过认识些日常的字,不是睁眼瞎而已,还管他科举时考什么题目?
“我知道你耿直,耿直也没错,不过要分时候。你自己也说科举路越走越窄,大家还不都削尖了脑袋往里挤,你就算对一些事看不过眼,也没必要这时候直言不讳。你爹是阁老,等你考中了,路肯定就好走了,等到在朝中举足轻重时,再有你爹、你四叔和你小舅子帮衬着,再来矫正这些事便容易得多。男人去外面做大事,为了达成目的,当然要忍一忍,不能像在家里一样随心所欲。”
不是心里亲密,姑娘家怎么会管他前程。
其沛又惊又喜,激动地抓住岁岁一只手,“你放心,你说的我都记住了!我这次一定考中进士,到时候再考庶吉士,前程大定,就算成人,在家里也有话语权,婚事上便可以与爹娘对抗,娶你不是问题。”
岁岁嫌弃地甩脱了他,“我不是要嫁你。你出身那么好,又有了前程,家中自然会给你相看门第相当的姑娘,我和你没有希望,我也不会做妾的。”
“我从来也没想过让你做妾。”其沛恨不得指天发誓,“你要是不信我,等我考中庶吉士,有了俸禄,可以养妻活儿,我就……我就离开家,到时候婚事自主,咱们再成亲。”
“谁让你离家了!”岁岁声音扬起来,隔着一道车帘的其姝与裴子昂听得清清楚楚,“我自己没有爹娘知道没有爹娘的苦,怎么可能撺掇着有爹娘的人不要爹娘!而且我自己有本事,会赚钱养家,不用指望男人养妻活儿。我比较看重男人的诚意,至于他有没有本事,我根本无所谓。只要他真心实意对我好,我养他也不是问题。”
“你说他们有没有戏?”其姝拽着裴子昂的衣襟,小声问,“能不能想办法帮一把。”
她和裴萱一样,在可选择的范围内,当然希望有性情相投、相处得好的人做嫂子,可岁岁的身份确实是个硬伤。
裴子昂少见地犯了难,其沛如今还是完全依靠家中,又怎么可能不听父母安排。
真让他离家靠岁岁养?啧,太丢人了。
“等秋闱他考中了再说吧。”
考中了他可以适当时候帮扶一把,考不中……就只能再等三年。
四个人在郊外玩得十分开心,傍晚时借宿在寺庙里。
其姝玩得累了,沾床就着,半夜里忽然觉得床铺震颤,将她震得醒了过来。
“我很累了,你不要!”她以为裴子昂不甘寂寞,又嫌弃又埋怨。
裴子昂反应比她快,直接将人抱起来下了床,从屏风上扯了一件披风把其姝裹住,直接抱出屋去。
其姝这才发现,震动得不是床铺,而是整个大地。
第79章 命中注定
地动山摇。
其姝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惊慌失措地攀着裴子昂的肩头, 把他当成了定海神针。
裴子昂尚算镇定, 还记得踹开岁岁与其沛歇息的厢房的大门, 喊他们出来避难。
岁岁动作很快,跑到院子里没见到其沛人影, 扭身返回去, 很快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拎了出来。
寺庙地广人希, 他们在四面开阔的大雄宝殿前的空场上待了整晚,周围全是僧侣们齐声念经的声音, 心中恐惧也平复了许多。
天蒙蒙亮时,四人便起身往城里去。
一路上到处有见受灾的百姓,断壁残垣,惨象丛生。
初时,他们还会施舍些金银以示安抚。
很快便发现灾情实在太重,只靠四人之力, 能做得太过微薄。
于是立定心思,快马加鞭进了城。
京城里虽然也有年久失修的房屋倒塌,但总体来说城里的居民比城外富庶, 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