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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对自己挤眉弄眼的,还故意将手帕丢落。
只可惜自从偷养外室的事几年前暴露后,林夫人闹了好久,又被娘家的大小舅子们威胁敲诈了银钱,他一直安安生生的。
想到那件事就不得不想到那个祸害君蓁蓁。
而想到这个名字,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又为自己这种畏惧而羞恼。
这个君蓁蓁自从离开了阳城,那真是如同云从龙风从虎混的风生水起一件事比一件事吓人。
不管怎么说,她去祸害京城,不再祸害阳城了。
也许是时候再养个外室了…
念头才闪过,就听得外边传来咚咚的鼓响,吓得林主簿一个哆嗦。
“谁啊?干什么呢?”他气恼的喝道。
有小吏面色惶惶的跑进来。
“大人,不好了,有人要告状。”他说道。
林主簿恢复了心神,吐口气。
“告状怎么不好了,告状是好事啊。”他说道。
告状就意味着发财,阳城清明,已经好几个月没人打官司了。
小吏神情依旧不安。
“可是,告状的人告的是德盛昌方家。”他说道。
方家,就等于姓君的,君蓁蓁。
林主簿差点跳起来。
果然背后莫说人。
他可不敢惹这个祸害。
“告什么告快赶走。”他说道。
“那位小姐递个信给林大人你。”小吏说道,将一封信递过来。
林主簿神情疑惑的接过来拆开。
信上很简单,只有一行字。
林大人,一桩小事麻烦你,我表妹要打个官司,您照看一下,不胜感激,君九龄。
惨了,这个祸害又回来了,林主簿神情铁青。
第一百三十四章 有完没完
其实事情有些不对,林主簿看着堂内站着的女孩子,觉得很面生。
“我们见过的。”方锦绣主动说道,“那年三月三在缙云楼,我也在场的。”
三月三,林主簿心里骂了声娘,对于他来说那可不是什么高兴的记忆。
就是这里不对。
说起来他跟着君小姐不是什么密友关系吧,相反来说,他们是仇人啊。
他的女儿被她害的身败名裂,至今还在家庙里禁锢,花样的年纪就这样蹉跎了,虽然说林夫人已经托付了人在远地方给女儿找了门亲事,但那日子跟林小姐本该拥有的人生也完全不同了。
他不替女儿报仇也就罢了,竟然还要听着女人的话给她帮忙,她还说的那样理直气壮,好像自己欠她人情似的。
凭什么!
“她说林大人你是个好人。”方锦绣忽的说道。
好人?
林主簿看着方锦绣,这张面孔很陌生,他也想不起来那个君小姐长什么样了,但是眼前这个女子冷冰冰的眼神让他打个激灵。
当初在缙云楼,那个君小姐也曾经用这样的视线看着他。
他想起那女子威胁自己的秘密,这个秘密真的足矣让他死去,且全家株连。
你女儿不好,已经受到惩罚,你是个好人,所以我选择不杀你。
这样说来,好像是真的自己欠了她人情了。
林主簿伸手按了按额头。
“方小姐,你要告方家什么?弃养吗?”他问道。
如果是这个话,也不算很麻烦,他就豁出去脸面去找方老太太说说好话。
“不是,我要分家产。”方锦绣说道。
林主簿按着额头的手直接拍在额头上。
完蛋!
方家两小姐争家产的事他自然也知道了,还看的乐颠颠的,当方老太太在大街上雷厉风行的将两个小姐捉回去让德盛昌重新开门,他还有些遗憾呢。
再多闹几天多好,大家也好看戏嘛。
没想到这戏竟然牵涉到他这里了。
他只想看戏不想演戏好不好。
“方小姐,你一个女儿家怎么争啊?”他深吸一口气说道。
“我不懂律法。”方锦绣干脆的说道,“所以才请林主簿主持公道了。”
林主簿心里骂了声娘,瞪圆了眼,合着是让他想办法了?你们只要出个人就好?
你们,林主簿在心里念了念,很显然这件事不是方锦绣头脑发热要来做的。
这件事很明显就是那个祸害的主意。
这个祸害真狠啊,竟然要跟外祖母家抢家产了,真可怕。
林主簿神情变幻,这个可怕的祸害连自己的亲人都能毫不犹豫的下嘴咬一口,更何况他这个陌生人呢,以前能威胁他,现在她声名赫赫捏死自己更是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方家是不好惹,然而这个祸害更不好惹,死道友不死贫道吧。
“来人。”他扬声说道。
门外有小吏应声进来。
“去看看县尊大人有空没有。”林主簿说道。
小吏应声去了,不多时说县尊大人刚睡醒正在逗猫。
作为盘踞阳城县几代的主簿,遇到知情趣的县令,很多事都会听他的话。
至于不知情趣的,林主簿会想办法让他挪个地方的,这对于与县中吏员皆是盘根错节关系的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林主簿起身向外走,又在方锦绣面前站了站脚。
“纵然我有办法让方老太太应诉,然而方三小姐,你这名声可也不好听啊。”他说道。
方家那两个小姐争家产还说得过去,毕竟是方大太太嫡出的,但这方锦绣且不说是庶出,她的生母小妾还暗害方家子嗣呢。
这样一个庶孽身份不灰溜溜的做人感激方家不杀之恩,还跑出来争家产,真是…畜生不如吧?
“我要名声做什么。”方锦绣淡淡说道,“能吃还是能喝?”
也对。
林主簿笑了笑,心里再次佩服那位君小姐。
听说这方锦绣离开方家后就被君小姐收留在京城,留着这女孩子可以出来对付方家,且不会坏了她自己的名声。
“方三小姐稍等,我这就与县尊大人商议。”他和气的说道。
……
方锦绣走进县衙的时候,方老太太也再次见到了那位生意人。
“真是惭愧,家里出了点事。”方老太太表达了歉意。
中年男人笑了笑。
“家大业大孩子们大了,这都难免的。”他不以为意的说道。
方老太太再次谢过,不再说其他的话,就直接起身。
“闲话就不说了,耽搁了你们这么多天,我们现在就装车吧。”她说道。
中年男人也没有再客套含笑起身。
方家宅院里的下人都被屏退了,天字库所在的院落里四辆车已经摆好,中年男人带来的随从垂手而立。
方老太太看着地上已经被除去伪装的石板,神情有些怅然。
“老太太,生意不做了,但这情谊还是在的。”中年男人含笑说道。
方老太太收起遐思含笑点点头。
“请吧,我带你们进库。”她说道,拿出一把钥匙。
中年男人含笑看着她,神情也带着几分轻松,但就当方老太太要去打开石板的时候,有人从外边跑进来。
这是中年男人带来的随从。
“先生,不好了,外边好多人。”他急急说道,“官府的人也来了。”
官府?
中年男人和方老太太皆变色。
怎么回事?
……
“事情这是这样的。”
被从门外放进来的林主簿轻咳一声。
“贵府的三小姐告请归还应得家产,县令大人让下官来问一问。”
又是家产!
三小姐?
方老太太面色沉下来。
“林大人说笑了,我家只有两个小姐,并没有三小姐。”她冷冷说道,“请县令大人将人打走便是。”
说罢拂袖要送客,林主簿却没有迈步,身边的衙役还上前戒备着方家的护卫。
“方老太太,还是去一趟吧,有什么咱们堂上说得好,也好给民众一个交代。”他说道。
方老太太大怒。
“我的家事要给别人什么交代。”她喝道。
林主簿轻咳一声。
“方三小姐说她是被赶出家的,其母也是被陷害的。”他说道。
别的话也就罢了,这话触及方老太太底线,她上前就是啐了口。
“胡说八道。”她骂道。
林主簿神情淡定的擦去衣服上的唾沫。
“所以,还是请方老太太跟我们走一趟吧,是不是胡说八道,一两句话说清楚就好了嘛。”他说道,“我在外边等着您。”
说罢走了出去,果然站在门外不走,这让围观的民众更加好奇,议论喧天。
方老太太气的发抖,而在另一边站着的中年男人亦是怒意渐生,透过门缝可以看到外边挤满了看热闹的民众,再看官府衙役们对着宅内贼眉鼠眼的窥视。
又是被驱逐的庶女,又是争家产,又是告其庶母被害,没有一个月这件事是落定不了了。
“方老太太。”他的眼神慢慢的阴沉,“这还没完没了了,你是不是不想还我们的本金啊?”
方老太太深深的吸口气。
“这件事我会立刻解决的。”她说道,“请您相信我。”
中年男人冷冷看着她。
“希望不要再让我失望了。”他说道。
方老太太对他施礼,抬脚向外走去。
“来人,备车去县衙。”她吩咐道。
穿过围观的民众,方老太太的马车跟着林主簿一行人来到了县衙,方锦绣转过身看着进门的方老太太。
已经许久不见了。
只是没有温情,甚至没有愤怒。
方老太太站定在方锦绣面前。
“她在哪?”她只冷冷问道。
第一百三十五章 这是我的意思
君小姐在河边站定,将一根枪头用力的扎入水中。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
随着枪头的拎起来,一条鱼也随之而出。
“我不会钓鱼。”她说道。
话音未落哗啦一声,另一边的朱瓒也用长枪扎起一条鱼。
“我也不会钓鱼。”他说道,“我只会抓鱼。”
坐在河边的方承宇嘴扁起来,就像一个被先生呵斥的学生般不安。
钓鱼是为了鱼,做姿态是浪费吗?
君小姐瞪了朱瓒一眼。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说道。
朱瓒似乎不解。
“哪个意思?”他说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装傻!
这个哥哥真是太坏了。
君小姐横了他一眼。
“需要什么就做什么。”她说道,在方承宇面前坐下,将鱼扔给一个护卫,“我需要鱼所以才抓鱼,你不需要鱼就不用抓啊。”
方承宇立刻笑起来,点点头。
“那我想吃鱼了。”他兴致勃勃的说道,“你说我们怎么吃?”
“当然是烤着吃。”君小姐说道,说罢看向朱瓒。
朱瓒斜眼看着她。
“看我干什么?”他说道。
“答应让你来,管吃管住管喝,你以为干什么?”君小姐说道。
朱瓒哼哼两声不情不愿的弯腰抓起鱼走到一边去,一面赶着方承宇的护卫生火,一面听到君小姐在后边说话。
“他烤的鱼好吃。”
那是当然,他做什么不好吃,朱瓒带着几分得意笑起来,他这么厉害的人,做什么都是最好的。
方承宇轻叹一声。
突然不想吃鱼了。
鱼很快就烤好了,但只有两条总归是不太多。
“果然好吃。”方承宇连连称赞,“哥哥真厉害。”
“好吃就多吃点。”君小姐将另一条递给他。
“九龄你吃吧。”方承宇摇头推回去。
“我吃。”
一个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