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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殿试了,这次又是什么事比殿试更重要?官员们凝结眉头带着几分不悦。
殿内传来一声脆响,似乎是茶杯被摔碎。
官员们眉头跳了跳,竟然能惹的皇帝这样生气,看来事情肯定很严重。
“你是不是疯了?”
皇帝的声音也随之从殿内传来。
谁疯了?
官员们竖起了耳朵。
但殿内却又悄然无声,没有人认错也没有人辩解,似乎与皇帝在僵持。
“朕没空管你这狗屁倒灶的破事,滚滚滚。”皇帝的声音过了很久再次传来,带着愤怒。
但这话却让官员们神情有些复杂。
愤怒归愤怒,但说出不管,还有另一层意思,也就是默认这个人的行径。
不知道是谁,又是什么事,能让皇帝这样动怒却又默许。
大家正猜测着殿门被打开,一个高瘦红衣人走出来,这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明明日光明媚,他的衣衫也鲜艳亮眼,但众人的视线还是莫名的一暗。
原来是这个疯子啊。
那没什么奇怪的。
不知道是哪个撞在陆云旗手里要倒霉了。
众人平复神情又带着几分同情,不再理会走过去的陆云旗。
殿试的日子很快就到来了。
天不亮的时候御街上就站满了人。
皇城的禁卫们列队两边肃穆,新进士们有的沉默不语,更多的则是和相熟的同窗低声说话,而在更远处还有不少围观的民众,这里面有新科进士们的家人,更多的是京城的闲人。
不过相比于以往的看热闹,这一次议论中还夹杂着一些奇怪的话。
“…听说了吗?”
“…聘礼的事吗?”
“真的假的?不可能吧?”
聘礼?
旁边的人听到了难免不解的询问。
“是哪个进士收了聘礼吗?”
三年一次的科举也是儿女婚事的大机会,多少人都等着要一个进士女婿,每年因为抢进士也闹出不少热闹。
但这一次却没有人给他讲哪个进士的婚事。
“不是,是陆千户。”一个人压低声音说道。
第五十三章 言传总有变
这话说出来四周顿时安静。
安静过后,旋即响起一片压低的嘘声。
“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
“你今天不想活着回去了。”
大家低声的告诫着,虽然低声但也一阵热闹,不远处的禁卫军们冷冷的扫过来,这边才噤声。
宫中的钟声也在此时响起,宫门缓缓而开,闲谈的进士们顿时噤声站好队列,随着门前官员们的示意向内走去。
进士们都进了皇宫,殿试的结果到明日才能公布,围观的民众便都猜测议论着谁会是状元散开了。
不过议论中依旧夹杂着先前那般奇怪的话。
“你们刚才说的聘礼的事…”
“…真的是阎王爷的…”
“…怎么可能,阎王爷给谁下聘礼…”
阎王爷?聘礼?他们说的是什么?
很多外地人听不懂觉得京城的人真奇怪,离开这些闲人走到大街上,天已经大亮,春日的京城花团锦簇很是热闹,酒楼茶肆也早早的开了门。
“……千真万确,就是阎王爷做的…我是亲眼看到了…”
走进茶楼里才坐下要歇歇脚的外地人又听到这奇怪的话了。
怎么回事?怎么到处都在说阎王爷?这是京城三月独特的节日吗?
“阎王爷是说谁?”外地人再忍不住问道。
邻桌的人转过头。
“知道锦衣卫吗?”一个低声说道。
加上这么一个特指外地人就明白了,阴间的阎王爷大家都知道,阳间的阎王爷大家也都知道。
那自然是锦衣卫的陆千户。
不过陆千户不是与九黎公主成亲了吗?怎么又要下聘礼?给谁下聘礼?
听到问这句话,邻桌的人神情有些愤愤。
“那不是下聘礼,那是欺负人。”他说道,“欺负君小姐。”
君小姐?
虽然天下姓君的人很多,但听到这个名字外地人却没有丝毫的迟疑。
“九龄堂的君小姐吗?”他说道。
随着种痘的传开,九龄堂君小姐的名字已经深入人心。
那是救苦救难的神医,怎么能跟夺人性命的陆千户牵扯在一起,这何止是欺负人,简直是侮辱。
“这太荒唐了。”外地人义愤说道。
都传言这陆千户越发的荒淫无道,只要看上的女人,不管是黄花闺女还是青楼女子,甚至他人的妻妾都不放过。
没想到胆子越来越大,竟然觊觎君小姐了。
不过另一边有人轻咳一声。
“不过,这种事也说不准啊。”他说道。
周围人的视线都看向他。
“怎么说不准啊?”有人不满的问道,“难道君小姐能看上那种人吗?”
先前说话的男人抬手摆了摆。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这男女之事有时候可不讲道理的。”他说道,“你们别忘了,君小姐和这陆千户可是一直有来有往的,关系也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
在场的人神情有些古怪。
说一男一女之间有意思这就有意思了。
“说起来那可是不打不相识呢。”
“后来君小姐救治了怀王,陆千户和九黎公主都感激的很。”
“治痘疮的时候,那也是陆千户带着人亲自陪同的。”
这话说的的确是事实,但怎么听起来有些怪呢?茶楼里的人神情复杂。
“所以谁知道人家是不是两情相悦呢。”那人又挤挤眼补充一句。
这话让旁边的人陡然恼怒。
“你胡说八道。”他说道,“君小姐才不会看上那种人。”
那人也一瞪眼。
“那种人?哪种人啊?”他说道,眯起眼。
哪种人?哪种杀人不眨眼,坑蒙拐骗无所不用,老人小孩皆不放过的不是人的人…
但这话却没人敢说出口。
看着大家的沉默,先前的人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喝了口。
“哪种人怎么了?说起来有钱有势有貌,家里还有公主,公主还会把她当恩人相待,这不算什么欺负吧?”他说道。
旁边的人瞪了半日的眼。
“反正君小姐肯定不愿意。”他说道,“君小姐不愿意,那就是欺负人。”
“你怎么知道君小姐不愿意?”先前的人立刻反驳。
正争执,有人哎了声。
“快看!”
看什么?大家向外看去,只见大街上一辆车正疾驰而过,上面堆着满满的礼盒,四五个伙计气势汹汹的跟在车旁。
“这是送聘礼呢还是去打架?”外地人说道。
看车上的东西是聘礼的规格,规格还不低,但看车边随从的神情实在是没有半点喜庆。
身边的人却都激动起来。
“看到没,看到没,君小姐又将聘礼扔回去了。”
“就说了君小姐根本就不愿意。”
先前的人放下茶碗看过来一眼,眼珠转了转。
“或许不满意的不是人,而是待遇?”他说道,“要不然你看陆千户家都被扔回去两次聘礼了,却依旧没有作罢,而是不断的加大聘礼的规格。”
啪的一声响,站在前边的人再忍不住一拳砸在这人的身上。
“说是欺负人就是欺负人,让你欺负人让你欺负人胡说八道!”他一面骂道。
那人猝不及防被打的坐在地上,顿时叫起来。
“怎么打人啊。”
举着拳头的男人还不罢休,一拳打出去人也豁出去了。
“打的就是你,让你胡说八道。”他喊道,再次挥拳打去。
茶楼里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相比于外边的议论和混乱,九龄堂里依旧安静,只不过柳掌柜在椅子上似乎有些坐不住。
“这还真是死缠烂打了。”他说道,又换了个姿势,将拿起的茶放下,“送回来又给送来,给他在门前怎么扔怎么说难听话,都没有反应,现在街上的议论越来越稀奇古怪了,他这就是摆明了恶心人。”
“恶心就恶心,议论就议论,谁怕谁。”方锦绣说道,“这算什么恶心,我们方家的女人受过的这种恶心多了去了,要是这就能被恶心到,我们也活不到现在。”
是啊,德盛昌的男丁们接连丧命,子孙背负诅咒,方老太太跟夫家父家恩断义绝,一群女人们撑起家业,女孩子们连说亲都无人问津,恶心的话自然多的很。
柳掌柜笑了笑。
“当然不是怕。”他说道,“只是觉得不公道。”
“无所谓。”方锦绣说道,“反正我们照样活的好好的。”
陈七从外边走进来。
“这次挺快啊。”柳掌柜说道。
陈七摆摆手。
“下次更快。”他说道,坐下来端起茶一饮而尽,“真是服了,你们知道吗?有人在酒楼因为议论这件事打起来了,被打的人跑到北镇抚司去举报打人的人骂陆千户。”
柳掌柜哎呦一声坐直身子。
骂陆千户啊,那锦衣卫的这些人可不会饶过对方。
这人真是被连累了。
陈七摆摆手。
“别担心,没有抓人。”他说道,示意方锦绣再给斟茶。
方锦绣瞥了他一眼,还是起身给他斟茶。
陈七端起来再次一饮而尽。
“锦衣卫不仅没有抓骂人的人,还把告状的呵斥了一顿。”他说道,“说的话义正言辞的简直不像人。”
“这时候装好形象,是不是有点晚了?”方锦绣说道,“有什么用?”
柳掌柜苦笑一下。
“这不是装好形象,这是装深情。”他说道。
不管你君小姐怎么闹,他都不急不气不恼,甚至那些因为你而起的争执,不管怎么骂他,他也都不急不气不恼。
让民众们都知道一切都是为你。
陈七伸手揉了把脸。
“这家伙真是太不要脸了。”他说道。
第五十四章 不想太多
虽然早知道锦衣卫的不要脸,但此时亲身感受到还是让人着恼。
“这简直是癞皮狗啊。”陈七说道,“打不走骂不走的,恶心人啊。”
“是啊,就是恶心人啊。”柳掌柜说道。
“就不信没人管他。”陈七拍着桌子说道,“这简直太欺负人了,告他去。”
柳掌柜笑了笑。
“告什么,咱家不是有圣旨吗?”他说道。
“对啊,拿着圣旨去告诉陆云旗,不许再上门。”陈七说道。
“那你猜他听不听?”柳掌柜笑道,“不让他上门,他还有其他的办法来纠缠。”
连圣旨都不听吗?
陈七和方锦绣看向柳掌柜。
“他要是不听,让谁来抓他?”柳掌柜接着问道,“这朝廷里有人会或者敢来抓他吗?”
也是,别人躲还来不及。
陈七皱眉。
“还有皇帝呢。皇帝就不管吗?”他说道,“没错,去皇帝跟前告去,咱们小姐可是造出痘苗,解了万千百姓疾苦呢。”
“所以呢?皇帝不处罚他,小姐就停止给百姓供应痘苗吗?”柳掌柜说道。
陈七一怔。
“那当然不能。”他说道。
柳掌柜摊手。
“所以又有什么用。”他说道,“陆云旗这种身份的人,做的事,你以为皇帝会不知道吗?”
陈七面色难掩怒意。
“那就没办法了?”他说道,从怀里将圣旨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这圣旨就没用了?”
柳掌柜看着圣旨笑了。
“当然有用。”他说道,“只是不能这么用。”
“那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