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好看的大哥哥!”一个稚嫩的声音。
落枫看到站在路旁,有些羞怯地看着自己的小女孩。
“小玲,在干什么呢?”一个妇女走出来,看到落枫,亲和地笑着。
“大哥哥,一起吃早饭!”小女孩看到自己的母亲过来了,似乎胆子大了不少,走到落枫身边,拉住落枫的小拇指,把他往屋里拽。
“小玲!”母亲连忙过来制止。
“没关系的……”落枫清了清嗓子,尽量友善的说。
“真是不好意思……小孩子不太懂事……啊,那太好了,你一定没有吃吧,快进来喝一些热粥。”母亲走到屋里,多给他添了一个碗,碗里盛着热腾腾的大米粥。
“大哥哥坐这里。”小玲费了好大力气,给他挪来一张椅子,落枫摸了摸她的头,坐到椅子上,小玲则紧紧挨着他坐在一张凳子上。
“有谁来了吗?”从房间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一个男人走出来,衣服还没有穿好。
“小玲的大哥哥!”小玲大声说道,脸上堆满了笑容。
“哦,是小玲的大哥哥啊!”男人看着小玲,疼爱的笑着说。
“大哥哥,喝粥!”小玲用小手把粥碗推到落枫的面前。
“小玲也喝。”落枫受到一丝感染,有些僵硬的弯起了嘴角。
“哇。大哥哥笑起来最好看了!”小玲高兴地拍着手。
“来,这里还有一些小菜,都是自家做的。”母亲端出一碗豇豆,放到落枫的面前。
落枫注意到,整张桌上,只有四个粥碗,一份豇豆,他迟疑了一下,伸手把豇豆放到桌子的中间。
“你不喜欢吃?”母亲似乎有些失落。
“不,大家一起吃。”落枫勉强笑着说。
“哇。”小玲站在凳子上,伸手在落枫的脸上抚了抚。
“小玲!快坐下!”父亲看到落枫有些不习惯的表情,立马大声说。
“可是……大哥哥是小玲看到最好看的人!”小玲嘟着嘴,对父亲说,转头眨巴着眼睛看着落枫,“大哥哥,以后住在小玲家好不好?这样,小玲就可以每天每天看到你了!”
“……”落枫委婉的摇了摇头,看着小女孩失落的快要哭出来的脸,心中竟有些微的不忍。
“我常常来看你,这样好不好?”落枫看着小玲,颇为亲和地说。
“真的吗?!”苦瓜脸一下子转为灿烂的笑容,这让落枫很怀疑,女孩子是不是天生就懂得怎样软化别人的心?
“当然。”落枫很肯定的点点头。
“那,拉拉小拇指。”小玲伸出小拇指,落枫有些不明白的伸出小拇指,看着她勾住自己的指头,嘴里说道:“拉拉小拇指,一百年不变!”
落枫算是弄明白她在折腾什么了,这小女孩花样还真多。
吃完早饭,落枫弯了弯腰,算是道谢,走出屋子,小玲依恋的拉住他的小拇指,仰着头,表情有点难过,说道:“大哥哥一定要记住我们的约定哦!”
“好。”落枫摸摸她的头,往镇的西边走去,据小玲的父亲说,那里有一片小林子,很安静,他可以到那里去练剑。
练了几招,伤口并没有裂开,看来,听某个人的话还真是对的,欲速而不达。
放开来练剑,一招一式,变化莫测,剑风所到之处,遇树斩树,遇石劈石。
到了中午,肚子有些饿了,随便找了些野果子吃下去,顺便在树上眯上眼,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会是他一生最后悔最后悔的事情!
睁开眼,已经是傍晚,抬起头,看到北边通红的天际,心中还有些奇怪,晚霞怎会如此的炫丽,走了两步,看到的竟然是熊熊大火,整个镇子,被大火点燃。
他愣了一下,似乎无法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下一刹那,疾步奔向镇子。
哭喊声,求救声,充斥了每一寸空气,他看到倒在镇子口的娇小的身体,小女孩的血已经凝固,惨白的面容,他还那样清楚地记得,早晨吃饭的情形,他也那样清楚地记得,他和她有个约定。
“嘶!”是马的鸣叫,落枫抬头,看到黑羽狂奔而来,身上,驮着两个人。
落枫吹了个口哨,黑羽停在他的身边。
“雪伊?!老伯?!”落枫颤抖着手,然而,两个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果然在这里!”两个青袍持剑人大声吼道。
落枫转过头,看到了让他最担忧的面孔,华山派的门徒终究还是追了上来。
剑出鞘,剑柄狠狠地砸在了黑羽的臀上,马一声嘶鸣,往林子处狂奔而去。
“和你有关的人,一个都走不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华山派掌门出现在落枫的身前。
“早该一剑杀了你!”落枫冷声说。
“我可不会感激你手下留情!”李华戎得意的说道。
“……”落枫慢慢抬手,剑直指着李华戎,抬眼的那一霎,杀气肃然,一群华山派弟子齐刷刷打了个哆嗦。
“……”李华戎脸上露出少许的怯意,朝着身后的弟子们摆了摆手,说道:“他的伤还没有完全好,给我上!”
一场混战,如他所说,他的伤没有完全好,而这些杂碎,阴险的特别在攻击他的伤口,不一会儿,血从腹部再次渗出,染红了衣衫。
“再凶的猛兽划破了肚子也只能倒地呻吟!”李华戎小人得志的笑着。
落枫退后两步,迅速点了伤口周围的穴道,减少血的流失,可是,大量的出血还是让他有些力不从心。
“你们两个给我去杀了刚刚跑掉的人!”李华戎点了两个弟子。
落枫愤怒地瞪了一眼李华戎,转身要去阻止朝着雪伊他们方向而去的两个人。
“对付受伤的你,我还是绰绰有余的。”李华戎挡住他的去路,一剑直刺落枫。
很险的躲开,看着两个越来越远的人,落枫心中焦急万分,如果被追上了……如果雪伊死了……发了疯似地挥舞着剑,不去顾及伤口越流越快的血,急红了眼,他只想杀了这些人!他只想杀了这些人渣!第一次,他有这样杀人的冲动!
可是,他也体味到了有心无力的痛苦。
看着数十把剑从四面八方攻击来,他却已经没有跳起来躲避的力气……难道……注定不能成为一个保护别人的人吗?难道,他真的该痛恨,来到这里,牵扯进这么多无辜的人……
“当!”就在他做好了死的准备时,忽然所有的剑都被弹开,一个青衣人出现在他的身前,而且,又是一个不认识的。
“快走!”青衣人呵斥道。
“不!”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人,但是,他再不愿意把其他人扯入这些事情。
“她死了,我绝对把你千刀万剐再鞭尸!”青衣人转头,冷声说。
“……”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知道他说的她是谁,犹豫了一下,往西边跑去。
青衣人吹了个口哨,一匹黄色的马从草丛里跑出来,带上落枫往西边奔去。
“你是谁?!”李华戎看着到手的羊羔跑了,愤怒的看着青衣人。
“就当我是程咬金吧。”青衣人笑着,剑气一动,飓风骤起。
蝶舞花飞扬
他挖了坑,埋掉老郎中,用剑削了墓碑,刻着“恩人”二字。
“老伯!”他终于还是听到了她的声音,看到了她怔住的脸。
“……”刻完最后一笔,站在墓碑旁,看着她走过来,跪在了墓前。
“你去了哪里?!你去了哪里?!为什么忽然不见了?!为什么?!”雪伊抓住他的衣服,大声吼着,眼泪绝提而下。
“……”如果他一早就离开,如果他对这里不依恋……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是冲着你来的对不对?!你为什么不在镇上?!为什么不赶走他们?!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雪伊几近崩溃的捶打着一动不动的落枫。
“对不起……对不起……”他不知道,除了这样一句一句的对不起,他还能怎么做,他的内疚,他的悔恨……
“为什么啊?!他们明明是无辜的!为什么要杀了所有人?!为什么要毁了镇子?!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残忍无情?!”雪伊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着。
“……”如果他当时没有手下留情,如果当时他就杀了李华戎,如果不中他的阴招,如果……如果,如果,如果!全是如果!全是根本已经不可能实现的如果!他总算明白,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话的意思,这不是无情,不是冷血,是必须遵守的规则!生与死的规则!
雪伊冷静下来,蜷在墓碑旁,抽泣着。
“会后悔救了我吗?”落枫坐在她的旁边,淡淡的问。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后悔,但是,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救你。”雪伊抬起头,看着他说。
“我对你发誓,对死去的全镇人发誓,以后都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不会让你受到一点点伤害!为做到这些,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落枫竖起手,忍痛地坚定地说道。
“……”雪伊看着他,满身的血迹,腹部的伤口明显的撕裂了,明明伤还没有好,明明比我更内疚更难受……倚过身子,紧紧地抱住他,这个男人,冷漠,寡言,还喜欢逞强,但也是她见过的最善良,最温柔的人。
修长的身型有那么一瞬间僵住了,顿了好久,他才伸手,将她抱在怀中,紧紧地,眼中是最大的决心。
“你身体还好吗?”落枫轻声问道。
“我没事,在黑羽背上的时候被一个人砸到了头才晕过去的,没有受什么重伤。”雪伊回答。
“那我们休息一下就起程。”
“去哪里?”
“回我的住处,在墨湖。”
“可是你的伤?”
“不要紧的,只要撑到墨湖死不掉就可以了,到了那里,就安全了。”
“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杀你?”
“华山派的,和朝廷勾结,大哥让我去解决,只是,我一时心软没有杀了他!”
“和朝廷勾结?”埋在他怀里的脸,表情变得惊讶,为什么和朝廷有关系,就要杀了他?
“你是什么人?你大哥又是什么人?为什么和朝廷勾结就要杀了他?”
“这个可不能告诉你,但是,你相信我,他们作恶在先,我们才会去裁决的。”
“裁决?”裁决的权利不是皇族特有的吗?
“好了,你先睡一会儿,醒来了我们就起程。”落枫让她坐到自己腿上,把她的头靠到自己的肩上。
“嗯。”他不愿意说,她更不能多问,她不想引起他的怀疑,靠在他的肩上,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这样的肩膀虽然还不够宽阔,却让她那样的觉得安全。
接下来是连续三天三夜的赶路,落枫放走了青衣人的黄马,黑羽似乎习惯了这样的路程,一路上不停歇地狂奔,并不见累。
而坐在马上的雪伊,看着一刻比一刻虚弱的落枫,心急如焚。
“怎么办?要不要歇一歇?你会吃不消的。”雪伊给他擦着虚汗,焦急不已。
“停下来就危险了。”落枫声音有些恍惚。
“可是,怎么还没有到?!”雪伊害怕的掐一掐他的手腕,让他不晕过去。
“差不多……”话没有说完,一个摇晃,落枫软软的倒在了雪伊身上。
“落枫!落枫!”雪伊不知所措,急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就在这时,黑羽忽然嘶嘶鸣叫起来,雪伊疑惑的看着它。
马鸣声一停下,林子里便出现了三个黑衣人,黑羽一个急刹,停在了三个人的面前。
“你们是什么人?!”雪伊拔出落枫的剑,握在手里,大声吼道。
“诶呀,诶呀,这是怎么回事情啊?”第一个黑衣人摇摇头。
“好像受的伤很重啊!”第二个黑衣人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