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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已经痊愈了,就算见到她,她也不会瞧出什么端倪的,想见她吗?”老板娘问。
“这么久都没有和她说过话,她一定很生气,不知道,会不会原谅我。”落休坐在椅子上,一脸的忧伤。
“她是一个体贴的女孩子,这两天一直帮我进货什么的,很勤快而且听话懂事,你这么久没有说什么,她一定能够谅解的,再说了,上次她不是对你说了对不起吗?说明啊,她的气已经消了,你只要去哄哄她,就没事了。”老板娘宽慰的说。
“嗯。”落休叹了口气,点点头。
“那我去叫她过来吧,应该已经回来了。”老板娘说着,端着药碗,走了出去。
落休披上外衣,倒了两杯茶,坐在椅子上想着,她来了,他该说些什么,才能够让她谅解自己,又不能被她发现。
反正,这些天她也没来看过自己,干脆说,这几天他都不在,出去办事了,这样不是很简单就混过去了?可是,她要是追问起来,他出去干什么了?还要他拿出证据,或者,怒火的问他为什么丢下她一个人什么的,他又该怎么说呢?
正愁苦着,门忽然被推开,进来的是一脸慌张的老板娘。
“夭莲还没有回来!”
“什么?”落休站起身来,打翻了茶壶。
“还没有回来,屋里见不到她,我到处都找过了,她根本没有回来!”
“白天她是去了哪里?”
“莫桥村,我让她去买菠菜。”
“莫桥村?在什么地方?”
“就在城外不远,半柱香的时间就走到了。”
落休披上毛披风,往外走去。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找?”
“我要去看一下!”
“可能是被莫桥村的村民留下了也不一定,你身体刚刚好,这么冷的天,明天再去找!”
“老板娘放心好了,我不会辜负你一直以来的照顾的。”落休说完,消失在了窗前。
老板娘傻傻的站在那里,喃喃说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火已经熄灭,半个村子都被毁了,村人们挤在了剩下的屋子里,准备明日开始修复被毁的村庄。
远远闻到的浓重的烟味让落休心中一个咯噔,闯进一家民房,大声喊道:“小莲!”
回答他的是一张张被吓到的脸庞。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落休扫视了一番,并没有看到夭莲,便问道。
“白天有几个强盗过来,把半个村子都毁啦!”一个老农说道。
“那么,你们有没有见到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孩子?”
“红衣服的?哦,你说的是岳阳姑娘吧,见到了见到了,她把几个强盗打伤了,我们才得救的啊。”
“那她现在在哪里?”
“这个我不知道,我那时候急着逃命呢。”老农摇摇头说。
“我知道。”一个小男孩从屋子的角落里走出来。
“告诉我她在哪儿?”落休焦急的问。
“她被那几个强盗带回去了!软塌塌的,好像是晕过去了。”小男孩说道。
“带回去了?那群强盗在什么地方?”听到这样的话,落休的声音也变得异常的寒冷。
“呜啊!”小男孩被他的样子吓得哭起来。
“在,在东边山上!”老农抱住小男孩,颤抖着说。
“谢了!”落休无暇顾及他们的惊恐,转身迅速往东山而去。
一盆水浇在了身上,夭莲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小娘们,醒啦!”扑鼻的酒味,巨汉猥琐的凑过来。
“等等!你这样和强抢民女有什么区别?”夭莲说道。
“我干的就是这样的勾当!”巨汉大叫。
“我知道,你不是要我当你的压寨夫人吗?那,你也得给我一个真正的名分啊,至少要拜堂成亲的吧。”
“名分?嗯?好像也不错,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
“等……就算你现在要了我又怎样?等一过时间,我武功恢复了,我一定会杀了你们的!”
“你……”巨汉还是害怕她的实力的。
“但是,如果你跟我成亲了,就不一样了,我就是你的妻子了,夫为妻纲,到时候,我不但不会杀了你,还会帮你,壮大这个山寨,怎么样?”夭莲说出种种好处,利诱他。
“你说真的?”巨汉显然是上当了。
“当然。”夭莲蛊惑的笑着。
“好好好,听你的,兄弟们,准备酒席,大哥我今晚就要成亲!”巨汉大笑着走出去。
待他一出去,夭莲便抓起旁边的小刀藏在了袖子里。
不一会儿,一个奇丑无比装扮怪异的女人走进来。
“你,你要干什么?”看着那个女人走近自己,夭莲也感到一阵紧张感了。
“当然是给我们的寨主夫人装扮装扮。”女人说着,掏出一堆胭脂水粉,要给她动手化妆。
“我这样就好了,真的。”倘若会化成她那个样子,她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这怎么可以?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当然要打扮的华丽丽的。”女人说着,就要强行给她化妆。
夭莲不从,两个人争斗了很久,直到巨汉出现在门口,大嚷着:“等不及了!”说着,拉起夭莲走出去,要拜堂。
长长地衣袖很好的掩藏了夭莲的双手,断定了在拜堂这段时间里,是不会有人来检查她手上的绳子的,于是,开始慢慢的割断绳子。
“一拜天地!”刚刚那个女人喊道,下面,一群人都在欢呼雀跃。
“二拜高堂!”对着两个灵位,夭莲还是蛮敬畏的弯下腰。
“夫妻对拜!”女人还没有喊完,巨汉一把抱起夭莲,肉腻腻的说道:“直接入洞房!”
“哦!!!”一群土匪,就差没有揭了屋顶。
“入洞房?”夭莲脸色一变,语气一转,手掐住巨汉的脖子,巨汉松手,夭莲稳稳地落在地上。
“大哥!”一群人拿出武器,惊叫。
“抢女人,也先得看看,是不是你能够搞定的女人。”夭莲笑着说,指甲几乎抠进他的皮肤。
巨汉说不出话,只能痛苦的呻吟着。
夭莲放开他,不待他说话,红绫横扫过去,一时间人仰马翻。
“今天就算是教训一下,以后,如果再让我知道你们在干这样的勾当,我,岳阳夭莲,一定杀你们一个片甲不留!”夭莲狠声说道。
“岳……岳阳夭莲?你是千羽宫那个失踪的宫主?”巨汉大惊。
“你还知道千羽宫?还知道我是宫主?”夭莲倒是颇为惊讶了,这个草野莽夫,似乎对江湖还蛮了解。
“你,你是和那个人扯上关系的,快走!快走!”巨汉几乎恐惧的快要崩溃一般,大喊着,这话一出,其他的人也顿时骚动起来,一片的惊叫,一片的恐慌。
“你们……”夭莲一时间没能够明白,在和他相处的这么多的时日,她早已经将“那个人”和他剥离开来,传说中的那个人冷酷无情,而他是一个温柔的人,只是,那一颗心不轻易向别人展露而已。
“滚远点!”这样惊慌的场面,几乎是疯狂的。
“他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他……”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觉腹部一阵温热的疼痛,她低下头,一把刀,横穿过了自己的身体。
“小莲!”而同时,听到了他的呼声,她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回过头,却看到了他的脸庞,那一张,她魂牵梦绕的脸庞,那一张,明明只是一墙之隔,却始终不能见的脸庞,这么多天的漠视,这么多天的痛苦,终于,能够结束了。
“小莲!”落休抱住她,迅速点了她周身的穴道,拔出那一把刀。
“终于,见到你了。”夭莲虚弱的说着,疼痛遍布全身,引出想呕吐的感觉,紧紧地皱起眉。
“……”他抱着她走出门外,让她倚在一棵大树下,然后,静静地往屋里走去。
“你要做什么?”他的眼神,他所透露出的气息,让她不安的心惊。
“……”他并不说话,捡起地上一把断剑。
“他们罪不至死,交给官府处理就可以了,你不要杀了他们啊!”夭莲终于知道这样的不安是为什么,惊叫道。
“君子之约,隐地拥有统领江湖的权利!”落休回头,淡淡的说道,转身,消失在门内。
夭莲闭上眼,堵上耳朵,因为,一瞬间,厮杀声,哭喊声,求救声,充斥了整个天地,侵占了她所有的意识。
这些声音,是她最惧怕听到的,这些声音,仿佛带了魔鬼的力量,让她几近绝望。
“血,血手红姬啊!”
“啊!”
“求求你放过我!”
“我求求你!”
“不要杀我的孩子!”
“你会受到报应的!你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
这些声音,只会让她想起她的罪恶,那失去理智的短暂的几天,她的手便沾满了血腥。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从痛苦中挣扎过来,耳边已经归于安静,她睁开眼,看着倒塌的房屋,看着血流遍地,看着残肢断节的尸体,然后,视线落在了站在这一切中央的那个黑衣人。
那个人,手执长剑,长发飞扬,他的脸上,身上,沾满了血迹,湖水绿的瞳仁闪着幽暗的光芒,满载了无情,满载了冷血,满载了残忍,却又那样清晰可见的悲伤,那样让人心疼的绝望。
从一开始,她就不该暗示自己,暗示自己说,湖水绿的瞳仁很多人都有的,这只是巧合。从一开始,她就该下定决心,这个男人,他是魔,是杀了她全族的人,是那个背叛她姐姐的人,不是她该留有余地的人,不是她该爱上的人,不是她祈祷奇迹的人。
仿佛多年前她暗示自己忘记一切一样的失忆了,梦醒来,痛苦会成倍交还。
如今,她暗示自己否定真相的生活了,梦醒来,已经不止是痛苦,不只是绝望了。
她闭上眼,只是对着扶住她的落休淡淡的说道:“为什么,真的是你?为什么,这不是巧合?”
相爱的人不该有秘密,即使是不能说出的秘密
小城镇上人来人往,雪伊牵着落枫的手,走在大街上。
“一年前,这里还是很清静的,现在,居然这么繁荣了。”雪伊感叹的说。
“嗯。”落枫应了一声,出了小镇,往东走到一个平地,这里,立着五十几个墓碑,在左角落,有一个小墓碑,和一个大墓碑。
落枫的手轻抚着墓碑冰凉的石身,微笑着说:“小玲,哥哥按照约定,来看你了。”
从篮子中拿出祭品和烛台,落枫和雪伊跪拜了当年救过落枫的医者,三叩首后,落枫握住雪伊的手说道:“老伯,两日后,我就要和雪伊成亲了,给你送上一杯喜酒。”落枫拿起酒杯,将酒洒到了地上。
“小玲,这就是你的嫂嫂,你还太小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好了。”落枫说着,将另一个酒杯中的茶洒在了地上。
两个人再叩首,脸上是掩饰不住的伤感。
“从这里到隐地两天能够赶回去吗?”雪伊不放心的问道。
“你不相信我吗?”落枫有些苦恼的看着她。
“当然不是,只是啊,黑羽带我们来这里可是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啊。”雪伊困惑着。
“你丈夫呢,有一招叫月华,虽然比不上大哥那么厉害,但是,从这里去隐地用两天的时间还是绰绰有余了。”落枫解开黑羽的缰绳,说道。
“月华?”雪伊不解。
“是一种轻功,可以说是所有轻功里面最出色的!”落枫笑着说。
“那,能够带着它一起走?”雪伊指了指黑羽。
“这个……这个不行啊,我带着你就很吃力了。”落枫挠了挠头。
“那它怎么办?”雪伊无比的担忧,她可不是一般的喜欢这匹马。
黑羽用头蹭了蹭雪伊的手,仿佛在说:“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