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算是你也会玩命的!月华对身体造成的负担伤害,你比我更清楚,你身体畏寒,你自己也知道,到底为了什么要这样做?!失去听觉视觉触觉,你还能做什么?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像从前那样,把你关起来是不是更妥当一点?”
“咳!”剧烈的咳嗽,仿佛撕心裂肺一般的咳嗽声。
“为了她吗?她不是雨茵,她是岳阳夭莲,她不是那个让你一直欺骗自己的人!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好不好?在隐地安安静静的生活难道不可以吗?为了她做到这样的地步到底是为了什么?歉疚?悔恨?赎罪?还是现在的她,已经取代了雨茵?”
“你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一个女人让你放弃唾手可得的成功,另一个女人又让你不去顾惜自己的生命!那我们算什么?和你一起出生入死的我们又算什么?我现在说清楚,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一定会杀了她!”
“威胁我?”
“威胁又如何?你看不到的东西,就用我的性命来提醒你!你现在就可以先杀了我!”
“出去!”
“对不起,刚刚是我太激动了,但是,我只希望大哥能够记住,你的生命不是你一个人的,还有很多人,因为你活着,所以才苟且偷生到今天,会因为你的笑而开心,因为你的悲伤而难过不已,四哥说想和雪伊成亲,给雪伊一个名分,希望你和她能够回去。”
房间里安静下来,脚步声渐渐消失。
失去听觉视觉触觉?畏寒?她什么都不知道,那一天他带她去看轫涸,不是简简单单的一趟跑程,那一天他不理会她的道歉,不理会她的问候,不是因为生气了,而是根本听不见,也看不见,为什么?他这样做,她可以理解为,他的心中有她的地位,可以理解为,比起他的身体,他更在乎她的心情吗?
眼泪溃奔而下,咬住衣服,不让哭声溢出嘴角,心,很痛,很痛,这样的痛,她说不出,是为了什么,他的付出?他的受伤?她的不理解?她的愚蠢?还是,明明那么想知道,却不敢问,不敢听到答案,他爱的是谁?
落寒劫住她,落在屋顶。
“你想干什么?”她怒火的问。
“没什么,只是想知道,岳阳家的人是什么样子的,竟然让大哥做到这样的地步。”
岳阳家的人吗?这样的地步吗?
在大人的眼中,孩子和猴子差不多
轫涸处理完湘沉的葬礼,便不辞而别,这让襄王很是怨恨,在轫天多方调解之下,襄王才作罢,启程去了封地。
在城外,轫涸与千羽宫众人会合。
当晚,在城外的一家小客栈,几个人正在商议新接下的委托,这时,敲门声响起。
几个人提高了警惕,无殇起身去开门,而让他惊讶不已的,是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人。
茶杯从轫涸的手中掉落。
门口的黑衣女子走进来,面容祥爱而温善。
“母后?”
“皇后娘娘!”
众人惊讶。
“您怎么来这里?”轫涸急忙起身,扶着墨鸢坐下。
“我来,是想跟你们说一些事情。”墨鸢摘去身上黑色的披风。
“什么事情要您亲自过来?”察觉出事情的不一般,无殇关上了房门。
“涸儿,听娘的话,快回宫里去!”门一关上,墨鸢几乎恳求的说道。
“怎么了娘?”轫涸不明白她忽然的举动。
“我已经失去了严儿,伊儿,就算我不是你的亲娘,可是,是我把你一手带大的,我是把你当成我的亲生儿子一样的!我不想再失去你!就当为娘求求你,跟我回去好不好?”眼泪流下,只想眼前的孩儿能够答应自己的恳求。
“我不明白娘为什么忽然要我回去,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宫里出了什么事情吗?”轫涸一头雾水。
“宫里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宫里一直都是这样的,从来没有变过,很多的事情,是一直在发生着,有些事情你不明白,娘希望你平平安安的,不要去理会这些纷争,好不好?”
“娘,即使你这样说,我也不能跟着你回去的。”轫涸放开墨鸢的手,背过身去。
“为什么?娘是为了你好!”
“莲儿在那里,小雪在那里,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虽然爹没有明说,但是,他也没有否认,杀害哥哥的凶手就是隐地里的人!我发过誓,不灭落氏,不除隐地,我誓不为人!”
“你怎么这样固执呢?还是这样的愚笨!”墨鸢气的浑身颤抖。
“娘,你这次出来,爹不知道吧,快回去,不然他该担心了。”轫涸意识到,背对母亲是不恰的举动,立刻回过身来。
“担心?哼,我真庆幸我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否则……”墨鸢没有再说下去,哀伤的看着轫涸,伸手抚开他脸上的散发。
“我知道,娘不能让你改变心意,但是,答应我,一定要回来!好不好?!”止不住的眼泪,如果历史重演,她该如何继续走下去。
“好!你要相信我!”轫涸安慰她。
“那娘就走了。”墨鸢黯然的披上披风,走出门去。
“我送您回去吧!”轫涸看着她伤神的背影,不放心的追出去。
“不用!”墨鸢回答的快速而具命令色彩,轫涸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墨鸢,不禁怔住。
“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墨鸢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面带笑容的说道。
“那娘要小心。”轫涸无奈,只能点点头。
待墨鸢消失在黑夜之中,轫涸对云笑天和雨云说道:“娘似乎有事情隐瞒了,你们暗中跟着,我怕她出意外。”
“是!”应道,二人随后追去。
“你不觉得今天的皇后娘娘和平时不太一样吗?”轫涸回到屋里,无殇说道。
“是有些,说话欲言又止,似乎在暗示什么。”轫涸皱起眉。
“恕我无礼,皇后娘娘说过,有些事情一直都在发生着,你不觉得,这是在暗指皇上吗?”
“我爹?他根本就是懦弱不堪,胆怯如鼠,哥哥被杀,他也只是做缩头乌龟!从没有想过为哥哥讨个公道!”
“有些人是在背后操纵的,有些人是在前线冲锋的。”
“你的话什么意思?”
“不知道,总感觉不安,有些东西,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无殇把头埋到手臂之中,深沉的叹了口气。
“……”众人看着他,良久,都陷在沉寂之中。
当墨鸢快要走近宫城时,一道黑影出现,紧跟在身后的云笑天和雨云止住脚步。
出现的人竟然是皇上!
轫天靠在墙上,环抱着手臂,面带笑意的看着墨鸢。
“你怎么会在这里?”墨鸢惊住,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在这里又有什么奇怪,倒是你,一个妇道人家,三更半夜出现在这里!”神情一瞬间变得冷森。
“我不过是想念涸儿,出去为他送行罢了。”墨鸢不敢对视他的眼,那一双眼睛,当露出杀意时,这样的压力,并不是她一个平凡女子所能够承受的。
“挺诚实的啊!”轫天走近她,搂住她的肩。
她厌恶那个虚情假意的怀抱,可是,却又无力抵抗。
“想阻止他吗?你做不到的,那个孩子,被你培养的很好,甚至出色于轫严,重情重义,为了一些虚渺的感情就可以抛头颅洒热血,不惜牺牲一切。真不愧是我的好妻子。”轫天欲俯身去吻她。
“他是陈嫣的孩子啊!你怎么忍心的?”墨鸢冷声的说道。
放在她肩上的手一颤,他的脸色变得凝重。
“你这样做会遭报应的!陪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还不够吗?”墨鸢扯住他的衣服,大声吼道。
“对我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大哥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不过是利用的道具,无论是谁!”轫天冷声说道。
“道具?利用?的确是这样,可是,你敢说,对这些道具,你没有感情吗?对这样的利用,你的心中没有愧疚吗?”
“没有!”
“呵!没有?那你何必每天用那种眼神去看陈嫣的画像?何必把我这个已经毫无用处的女人留在身边?”
“陈嫣?我不过是在遗憾,那样出色的女人为什么那么快就死了!你?因为你是一个好母亲啊!如果你死了,我如何控制涸儿?”
“啪!”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墨鸢颤抖着手,几近绝望的说道:“是我看错了你!爱错了人!我以为你还有一丝良心,今天我算是知道了,你不过是一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一个禽兽不如的混蛋!”
轫天拭去嘴角的血迹,冷眼看着她。
“杀了我啊!否则,我就一定会阻止你!”墨鸢极力控制自己的颤抖。
“阻止我?你就试试吧!”轫天恨声说道,跃身,消失在夜空。
墨鸢几乎瘫软在地,踉跄着,走进宫去。
不远处的云笑天和雨云看着这一系列的情景,心中几度生疑,却迫于对方是剑圣,不敢太多接近而无法听清楚交谈的内容,但是那一句“你这样做会遭报应的!陪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还不够吗?”却听得明白了,什么阴谋在一直策划着,而轫天,会是重要的环节。
害怕再失去一次
夭莲没有去打扰落休的静养,或者说,她还没想好如何去面对他,她只是如同往常一样,当做什么事情没有发生,她什么也不知道,每天出去给老板娘进货,给出充足的时间让落央为落休疗伤,到了很晚的时候才回来,也会刻意的避开老板娘,不想老板娘总是为药煎给谁喝煞费脑筋。
这一天,夭莲在邻近乡村莫桥村的菜圃买了老板娘要的菠菜,正要回去,村口却忽然传来尖叫声,之后就是一片的火光。
“发生什么事情了?”夭莲拉住一个拼命逃跑的大汉问道。
“强盗!强盗来啦!”那个大汉惊恐的叫着,挣开他的手就跑掉了。
“强盗?光天化日之下?”夭莲看着一瞬间变得混乱的村镇,不一会儿,果然有几个手执大刀的巨汉凶神恶煞的走了过来。
夭莲见状,一个跃身,站到了巨汉们的面前。
“小娘们,见到我们不害怕?”一个巨汉咧开嘴,作出十恶不赦的样子。
“我是害怕,长得这样毁,真是吓死我了!”夭莲拍拍心口,作出受惊的样子。
“臭娘们!看我不杀了你!咦?仔细一看,长得还真是不赖啊,要不,做我的压寨夫人吧!”巨汉一脸色迷迷的要上来调戏她。
“每天看着你,只会让我想吐啊!”夭莲说着,红绫乍现,轻易地将几个巨汉撂倒在地。
“疯婆娘!”一个巨汉见她出手毫不留情,憎恶的吼道。
“疯婆娘也比你这丑八怪好!”夭莲一脚踩在那巨汉的身上,笑着说。
“疯婆娘配丑八怪才好!”身后,传来另一个巨汉的声音,之后,夭莲便闻到一股烟味,意识逐渐的模糊,最后,眼前便漆黑一片了。
当晚,老板娘喂着落休喝下最后一碗药。
“身体差不多了吧?”老板娘关切的问。
“嗯,已经能够看的很清楚,触觉听觉也都已经好了。”落休微笑着说。
“哎,你啊,明明是想让她过来照顾的吧?让我这个老妇人过来,真是浪费了大好时光和机会啊!”老板娘笑着说。
“老板娘细心而周全,让她照顾我,我怕,我的伤会更严重呢!”落休玩笑着说。
“你现在已经痊愈了,就算见到她,她也不会瞧出什么端倪的,想见她吗?”老板娘问。
“这么久都没有和她说过话,她一定很生气,不知道,会不会原谅我。”落休坐在椅子上,一脸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