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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是圣手妙手吗?不是说的那么神奇吗?不是医仙人的子女吗?”轫涸大吼着。
“她服了千年草。”绝夕哑然的说。
“千年草?”轫涸不解。
“千年草是稀世的草药,可以化解毒血,可是,如果未中毒之人服下,就会导致血流不止,直至枯竭。”绝夕放下手中的药草,说道。
“没有解药吗?”轫涸问道。
“千年草就是解药,不是毒药,没有什么解药了。”绝夕傻傻的说。
“什么意思?”轫涸苦笑一声,看着她。
“意思就是,就算是我们,就算是我爹,也救不了的。”绝夕悲伤地说道。
“你说什么?”轫涸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准备后事,依月和绝夕给她去洗身子,希月和冰去给她买两套漂亮的衣服。”无殇站出来说道。
“什么叫准备后事?!小沉不会死!”轫涸揪住无殇吼道。
“臭小子你给我清醒一点!”无殇上去就是一拳,轫涸被打翻在地,“湘沉是认真的人,小时候你就不该说出那样的话,既然说了就该兑现,把事情弄成这个样子的人是谁?是你自己!现在是怎样?接受不了吗?堂堂男子汉,这样的事情就接受不了吗?是你自己的错你就背负下去!你这样子,难道要等到湘沉冷硬了再给她穿衣服吗?你想让她这样脏乱不堪的入葬吗?你比我更清楚,她比谁都更爱漂亮!”
轫涸从地上爬起来,擦去嘴角的血迹,拨开湘沉脸上的头发,轻抚着她的脸庞,“是我的错,我不该用那样的承诺来安慰她,如果我说一定有人爱你,一定有人娶你这样的话,就不会让她这样固执的守候我了,你说的对,我连接受的勇气都没有,衣服不要去买了,我会去榕溪,她说,王府里有她亲手做的嫁衣,我会让她穿着它离开的,我,天影国二皇子,此刻,追封襄王之女湘沉为蝶妃,明日,我会陈奏皇上,行大葬之礼。”
众人沉寂,每个人都明白,包括轫涸自己,事后的补偿都没有意义。
除夕
“你怎么了?”吹笛的夭莲忽然顿住,落休迟疑的问。
“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夭莲放下笛子,看着窗外的沉落的夕阳。
“胡想乱想什么呢。”落休揉了揉她的头,走出房去,进来时,手中已经端着晚饭。
“我们今天下去吃饭吧。”夭莲心血来潮,说道。
“好啊。”落休点点头,又把晚饭端下去,等了很久,却不见夭莲下来,走上楼去,推开门,见夭莲正看着笛子出神。
“怎么还不下去啊?”落休夺过她手里的笛子,问道。
“嗯,还是上来吃吧,下面好吵。”夭莲想了想,说。
“你!”落休气急,丢下笛子,无奈的走下楼去端饭菜。
夭莲握着笛子,心中总觉得慌乱不已。
“明天是除夕,你想怎么过?”落休边吃边问。
“你想怎么过?”夭莲抬头看着他。
“我不知道,除夕就是吃吃饭就可以了吧。”落休想了想说。
“除夕竟然只是吃吃饭!除夕有很多节目的,比如说贴春联,挂门神,跳火群,放鞭炮,很多很多哦!有些地方还会有庙会!”夭莲一脸兴奋的说,刚刚的不安情绪已经烟消云散。
“这么多,可是,这些都是家庭里面啊,我们这不是在客栈吗?”落休说道。
“客栈的老板总要过除夕吧,我们可以商量一下和他们一起过啊!”夭莲说。
“嗯,不错的主意,只是,老板不知道会不会收钱。”落休思忖了一会儿说道。
“嗯,这么刁钻的老板,有可能!”夭莲一点阴郁的点点头。
第二天的下午。
“这样贴正不正?”夭莲兴奋的问站在下面的落休。
“往左一点点。”落休瞅了瞅,说道。
“这样呢?”
“嗯,正好。”
老板听说要和他们一家一起过除夕和春节,很是开心,当夭莲问要不要收钱时,老板居然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道:“如此的大节日,和我们一起过就是看得起我们,怎么会收你的钱呢!”
“老板,年画在哪里?”夭莲从梯子上下来,追着老板问。
“就在柜台上。”老板笑的很是和蔼,真是无法想象,追房钱是怎么那么凶的。
“这一张好漂亮!”夭莲拿起一副金童玉女的年画赞道。
“喜欢就贴到你们的门上吧,正好,金童玉女!”老板笑着说。
“好啊!”夭莲很是开心老板的爽快,可是,有些纠结,怎么觉得老板是话中有话?
落休站在一边只是暗笑。
到了晚上,夭莲从老板那里拿过一盏灯笼,点上火,走到门前要挂上去。
踮着脚,撑着竹子,却怎么也挂不上,苦恼中,落休扶住她的手。
“这样挂不上,用上轻功不就很简单了?”落休说道。
“这可不行,这些事情不能用武功,要亲力亲为才有意义!”夭莲说着,两个人合力,将灯笼稳稳地挂上去。
“该吃年夜饭了!”老板走过来,呼喊道。
“这就过去!”夭莲应了一声,拉过落休的手就往屋里钻去。
落休看着她兴奋的神情,受感染一般淡淡的笑起来,除夕,真的很热闹。
年夜饭吃得很欢喜,老板一家都是热情的人,夭莲这才知道,原来小二是老板的小儿子,两个厨子就是老板的大儿子和二儿子。
“老板真懂得节省钱财,一个店里,都不需要给工资的!”夭莲一边吃一边说。
“哈哈,一家人齐心协力!”老板笑着说。
“你们过年不回家吗?”老板娘关爱的问。
“家离这里还有很远,回不去了。”落休接口说道。
“这样啊,真是可惜了,没关系,就把我们当亲人吧,啊,该给你们压岁钱了。”老板娘说着,起身,给了三个儿子一人一个压岁钱包,走到夭莲和落休面前时,也递给他们一人一个。
“老板娘,这怎么好意思?”夭莲急忙退却。
“压岁钱不可以不要的,何况,不是什么大钱。”老板娘说着,坐到原位上。
“老板娘太客气了。”落休收下压岁钱,很是恭敬地说。
“就当是多添了一个儿子,外加一个儿媳妇。”老板娘笑得很是开怀。
“儿媳妇?”夭莲抓住字眼,狐疑的看着老板娘。
“你们难道不是夫妻吗?”老板娘不解。
“不是不是!”夭莲急忙否认。
“她是我小姨子。”落休解释道。
小姨子?当这个词从他的口中说出时,夭莲怔住,这似乎是第一次直面这个词,小姨子,对啊,她是他妻子的妹妹。不过,姐姐和他并没有成亲啊!还是说,对他来说,成不成亲,都一样,他只认定,雨茵是他唯一的妻?
“诶?”老板的饭菜从口中喷出。
“你们不要误会,我们是因为经济的问题只能住得起一间房,但是,她睡床,我睡地上的。”落休解释,他果然还是把她的名节看的很重。
“这样啊,那么,这几天客人正好很少,算是优惠,可以一人一间房哦!”老板娘笑着说。
“房费我们付不起啊!”夭莲急忙说。
“不用你们付,两间房都让你们免费住,怎么样?”老板娘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夭莲有些受宠若惊了。
“不是夫妻,两个人住一间房多少让人怀疑,你还没有出嫁吧?要注重自己的名节哦!”老板郑重的说。
“……”夭莲眼巴巴的看着落休。
“你是她姐夫,就该对她的未来负责,不能让她这样依赖的。”老板又对落休郑重的说。
“……”落休只能干干的笑着。
“好了,该跳火群了!”老板放下筷子,吆喝道。
三个儿子已经走去庭院。
待夭莲和落休走过去时,已经准备的差不多。
“今年就由你们两个来点火!”老板将一把秸秆递给夭莲和落休。
“嗯?”落休不明白的看着夭莲。
“很简单的,就是用秸秆点燃那边的番薯藤就行了!”夭莲说道,将秸秆在蜡烛上点燃,同时也点燃落休手上的,两个人走到番薯藤前,火一碰触到番薯藤,一小堆的番薯藤呼呼地燃起来。
“很简单吧?”夭莲仰着头笑看着落休。
“嗯。”落休点点头,看着燃起的番薯藤,再看看夭莲兴奋的脸,忍不住也露出了开怀的笑颜。
“好,现在,大家都在我后面排队。”老板吆喝道,三个儿子齐刷刷的排到他的身后,夭莲让落休排到最后,自己转身走到老板娘的身边。
“你不过来吗?”落休不解的看着她。
“火群只有男子才能跳的。”夭莲说道。
“这样啊?”落休只能乖乖的一个人站在后面。
只见老板的身体虽然肥大,却很是轻松地跳过了火群,身后三个儿子也很轻巧的跳过,落休当然毫无疑问。四个人走到厅堂内,上香,然后回头,再次跳过火群。
直到火势渐歇,老板几个人才停下,落休看着老板气喘吁吁,站在夭莲身边,一手搭在夭莲肩上,一手有些不自然的去捂住笑开来的嘴角。
“干什么要捂住?”夭莲发现了,一把抓住他的手。
“啊?”落休还没有明白。
“你这样笑,真的很好看的!”夭莲笑着,还有些痴迷的看着他的面容。
“……”落休僵住,火光下,是她的笑容,比火更明亮,更耀眼,心不受控制的跳漏了一拍。
“看什么啊?”夭莲不明白他的专注。
手固定住她的头,俯身,想去亲吻,这样的动作他自己也吓到了,除了雨茵,他居然想去吻别人,而他也再清楚不过,此刻,他的眼中看到的,他的心中映射的,是她,不是她的姐姐。
“噼里啪啦!”就在这时,鞭炮声乍然响起,也惊醒了夭莲,夭莲一把推开他,看着他有些恍惚的神情,转身跑到老板娘的身边。
“你们只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那样简单的关系吗?”老板娘看着火星四溅的鞭炮,问道。
“……”夭莲看着老板娘,却不知如何回答。
“你姐姐呢?”老板娘转头向着她。
“去世了。”
“这样啊,如果是真心相爱,也可以不要去管尘世之说,我和孩子他爹,也是你们这样的关系呢。”老板娘抚摸着夭莲的脸颊说道。
“可是,他爱的,只是我的姐姐而已,永远不会是我。”夭莲黯然了神情,抬头看着不远处的落休,他正看着绚烂的烟花出神。
“如果是这样,就分开吧,否则,都会痛苦的。”老板娘疼惜的轻轻拥抱着她。
“……”夭莲再没有说话,分开?她根本没有离开的选择权。可是,心底忽然有一些声音问自己,如果他给了她自由,她是去还是留?
远远的看到却无法靠近
夭莲躺在床上,床边已经没有长期以来的地铺了,落休睡在了走廊的最里间,和她有很远的距离呢。
夭莲翻了翻身,明天就是春节了,是初一呢,今晚的月亮竟然是如此的微弱,几乎就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起身,摸黑在柜子里找到笛子,这一支笛子,还是当初轫涸亲手做的,抚摸着沁凉的竹子,心中是微微的感伤。
放到嘴边,依稀记得当日轫涸的话,手法,姿势。
曲调从她的嘴边飞扬出去,轻盈而空灵。
忽然之间的,窗外传来应和之声,仿佛是吹叶子的声音,清亮的,高调的,却又是那般婉转的。
夭莲推开窗,是轫涸吗?这个曲调!
“喂!”只是一阵微风,原本在院中的人已经在她的脸旁,声音也同时停下。
“怎么还没有睡?”那再熟悉不过的清淡的幽香味。
“睡不着,你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