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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莲整了整衣服,碍于不是一个人睡,昨晚睡觉并没有脱去外衣,衣服上有些微的褶皱,夭莲用清水浸湿,干了之后就会平复了。
正要推门出去,撞上进来的落休。
“你去哪儿了?”夭莲问道。
“出去走走,你看,送给你的。”落休从怀中拿出一块手帕,里面似乎包着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啊?”夭莲狐疑,打开,居然是昨天自己想买的额饰。
“你哪来的钱?”夭莲看着他,问。
“想要有钱很简单啊,放心好了,不是抢的也不是偷的。”落休说道。
“……”他神通广大,她当然很清楚。
“我帮你戴上。”落休说着,把她推搡到镜子前。
修长的手散开她的长发,将她头顶的头发盘起,步摇斜斜的插着,撩开云鬓,带上额饰。
“这样更好看。”落休看着镜中的她,满意的说。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他的夸奖,她无法开心,心中也无法释怀,他口中称赞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是她,还是雨茵?
“下去吃早饭吧。”落休牵过她的手,往楼下走去。
从他的身后看着他,他的侧面很完美,高挺的鼻梁,毫无瑕疵的皮肤,狭长的眼眸中是湖水绿的色泽,单薄的嘴唇本应该是薄情的象征,可是,他却是那样的专一无悔,然而,他的专一不是她,他的执着和她没有一点的关系。
“你们听说了吗?汪洋大盗连一虎昨晚上居然被抓了!”
“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听看到的人说,那个人穿一身黑衣,蒙面,把连一虎抓到衙门的时候,身上一点灰尘都没有!”
“真有这样的人?”
“太可怕,武功该有多高?”
“简直是个怪物!”
……
夭莲无意间听到,抬头看着还在吃饭的落休,落休注意到她的眼神,抬起头看着她。
“是怎么回事?”夭莲冷声问。
“就是他们说的那样。”落休淡淡的笑着说。
“!”夭莲怒火中烧,扔下筷子,径直走上楼去。
“出什么事情了?”
“大概是小两口吵架吧。”
落休看着她愤然离开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居然把你的武功用在悬赏上?!”夭莲对着进来的落休大声吼道。
“你不是需要钱吗?”落休靠在窗户前,淡淡笑看着她。
“不要对我那样笑!”夭莲控制不住的吼起来,“我最最讨厌的就是你那样的笑!我宁愿你对我冷冰冰的也好!不要对我用那种陌生人一样的笑容!我受不了!还有,麻烦你,别去做那种无聊的事情,去接悬赏,去抓犯人,你当你自己是谁啊?是江湖浪子还是朝廷捕快啊?你简直就是在作贱你自己你明不明白?!”
“没想到你把我看的这么高?”落休不改笑意的说道。
“收起你的笑!我没有把你看高!为了钱低头去像朝廷要钱,这就是你的做法吗?”
“你需要……”
“不要说我需要,额饰我不要!”夭莲一把扯下额饰扔到地上,“我希望你珍重你自己,你是落休不是普通人!你是前朝的后裔,低头问政府要钱就是践踏你的自尊,你这样为我做我承受不起!我也不需要你这样做!钱,不就是钱吗?做什么事情都能够换来钱啊!为什么你要去向朝廷要钱?”
“这是最快的途径。”落休避开她的视线,看着窗外。
“为了钱你……”
“我不是为了钱,我是为了……”
“不要说是为了我!你是真的为了我这样做的吗?因为我喜欢那个额饰,而没有钱,所以你去这样做?如果现在的我长得不是这样,如果我不是岳阳家的人,你会为了我做这些事情吗?到底是为了谁,你比我更清楚,所以,请你,以后不要说这无聊的话!”
“……”
“再有下一次,我就回去,你一个人爱怎么玩怎么玩去吧!”夭莲说完,愤怒的摔门而去。
落休看着紧闭的房门,眉头微微皱起,“我都无所谓,她到底在介意什么?”
红楼
夭莲火气未消的走在路上,路人见她则避。
在湖边,夭莲生闷气的丢着石头,石头的撞击让湖面水花荡漾,一层一层。
夭莲深深叹了口气,坐在石头上。
“他自己都无所谓,我生什么气?!”
站起身来,沿着湖边走着,“会不会话说的太重了?”蹲下身来,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明明是个大男人,怎么这么会为女孩子打扮呢?”这样想着,火气又上来了,“哼,根本不是为我打扮,这样是不是也更像姐姐一点?”
夭莲左思右想,越想越火气大,一屁股坐到地上。
“轫涸,你在哪里啊?”喃喃说着,抬起头,湖面,一艘小船划过,无意的一瞥,让她整个的呆住。
小船里,白衣女子长发轻舞,男子手扶长剑,似乎颇有睡意。
“冰?焰?”夭莲手不住的颤抖,颤巍巍的站起来,正要冲上去,可是,脑海中忽然出现落休的面容,不,如果和他们见面,落休真的会杀了他们的!
夭莲惊恐的拔腿往岸上跑去,不能被他们发现,更不能让落休知道,他们来了这里。
“你这样慌慌张张,发生什么事情了?”房间里,正在看书的落休看到她气喘吁吁的进来,问道。
“我们不要在这里玩了,去下一个城市吧,这里玩腻了不是吗?”夭莲强作笑容的说,一边动手不住的收拾行李。
“为什么这么着急,昨天不是说还要玩几天再走吗?”落休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忙活。
“我忽然想起来有一个地方特别好玩,我带你去。”夭莲说着,夺过他手中的书塞到包袱里,拽着他就往外走。
“这是要去哪里?”落休被她拽东拽西,问道。
“去了就知道了。”夭莲讨好的笑看着他。
这样的笑不知道为什么,落休竟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在打什么注意?”落休抓住她,把她摁在墙上威胁的问。
“真的没有什么,你相信我,那个地方你一定喜欢的!”夭莲笑嘻嘻的说。
落休看着她如此努力的表情,半信半疑,放开她,任由她拽着自己。
一出小巷子,居然迎面走来了冰和焰,夭莲惊恐不已,不顾三七二十一,拽着落休进了旁边的一间店铺。
“你拉我来这里做什么?”待夭莲关上门,落休皱着眉问她。
“啊?”夭莲情急之下拽他进来,她根本没有发现,这里是什么地方,此刻四周环视,才瞠目结舌。
富丽堂皇的装饰,飘渺的纱幔。
妓院?!
“你们来做什么?我们万红楼晚上才开门!”一个老女人的声音响起。
夭莲抬头看到,二楼走廊上的老妈子。
老妈子正睡眼惺忪,待她睁开眼,定睛看到站在楼下的二人,似乎不太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一下子吆喝起来,“姑娘们,快给我起来!接客了!”
“诶?”夭莲惊吓的,只见一个个房门打开,走出来众多衣衫不整的女子,那些个女子和老妈子一样,一开始睡眼惺忪,下一秒就兴奋的不行,尖叫着跑回屋去,都说是打扮打扮什么的。
“怎么回事情啊?”夭莲不明所以的看着同样一脸茫然的落休。
“我还想问你呢。”落休汗颜的看着她。
“这位公子,真是仙人下凡,潘安再世啊!”老妈子最先下楼来,一把抓住落休的胳膊。
“老女人,放开他!”夭莲气恼的要去推开老妈子。
“老女人?哼,这里可是万红楼,你一个姑娘家进来做什么?来人啊,给我拖出去!”老妈子厉声吼道。
“你说什么?”夭莲火冒三丈的说道。
“诶呀,真是我见过的最英俊最天下不凡的公子了!”一个姑娘走下来,拉住落休,还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离他远一点!”夭莲气的直哆嗦,一把推开那个女人。
“你是什么人?”女人厌恶的看着她。
“我是什么人和你没有关系!”夭莲大声嚷道。
“妈妈,给我拖她下去!”女人矫情的说道。
“打手们可能还没有起床,我去叫叫。”老妈子怒瞪了夭莲一眼,走到后院去。
“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能见到这样完美的男人!”另一个姑娘从楼上下来,走过来拉住落休的手。
“你,立刻,放开他!”夭莲快要气疯了。
“……”楼上一阵骚动,十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从楼上下来,将落休团团围住,一个个发嗲的让夭莲一身鸡皮疙瘩。
可是,让她更火大的是,落休居然不推开那些人,竟然任由她们拉扯着坐到桌前,还一脸笑意的喝着她们送上来的酒。
“公子,喝一杯吧,今天这酒算是小红请你喝的。”
“公子,待会儿上楼来陪陪小月吧。”
“公子……”
……
那些肮脏不堪的词汇一个一个涌进她的耳朵,那些暧昧不清的动作映入她的眼底,心里的火龙似乎苏醒,浑身的血液变得焦灼,夭莲颤抖着,吼道:“立刻给我离开他!”
可是,这样的吼叫声完全被那些不堪入目的场面,不堪入耳的声音掩盖。
顿然觉得,心口的一道封口被冲破,火龙飞腾而出。
“千丈红泪!”一声低吼,红绫仿佛撕裂了空气横贯而出,整栋万红楼,桌椅尽碎,屋梁尽断,那些女子们一瞬间,衣服被撕裂,头发被裁断,惊叫声顿然而起。
赶到的打手们,一个个都僵住了,老妈子完全傻眼。
夭莲走到落休身前,抓住他的手离开万红楼。
“你几乎拆了整栋楼!”落休笑看着她。
“我还没杀了所有人呢!”夭莲说的咬牙切齿。
“呵呵。”落休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笑?她们围着你你居然任由那么她们那样!只要你瞪一眼,就算是落寒他们都会畏惧,何况是她们!”
“是你带我去的。”落休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你!这是误会!”夭莲气急。
“那为什么把我拽进去?”落休打量着她。
“是,是因为……那个……”她要怎么解释?
“好了,误会一场而已。”落休笑着揉揉她的头发,这样轻微的动作,让她怔住,抬眼看着他,他在笑,不是那种淡漠的笑容,他的眼底,她能够看到,折射出的波纹荡漾的光芒。
“一匹马?”夭莲皱着眉看着落休从马主那里牵出来的一匹马。
“我把悬赏拿到的钱都丢了,以后也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所以,我们会很拮据啊,一匹,可以省下不少钱。”落休说着,把手伸给她。
“……”夭莲看着这个骑在马上对她笑的人,心中有欣喜,有怅惘,有开心,又不乏悲伤,其实,这样就好,何必去想那么多?
“那以后也只吃馒头好了。”夭莲笑着,握住他的手,坐到他的身前。
“好啊,只是,你能不能坚持。”落休笑着,环住她的腰,踢了踢马腹,马儿轻快的跑出去。
在离开黎州的时候,夭莲回头看了看,他们就在那里,可是,她却不能去见他们,她日思夜想的人啊……轫涸,你是不是也在黎州?
白衣少年
黎州的酒楼,白衣少年在一张桌子前停下。
“不是一直都靠窗户坐的吗?”少女疑惑的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熟悉的味道。”轫涸抚摸着桌子,坐到椅子上,眼中是微微的伤怀。
“好吧,他们就快过来了。”依月坐在他的旁边,招呼小二上茶水。
“这次交易的准备怎么样?”轫涸喝了一口茶,问道。
“嗯,应该没有问题的。”依月答道。
“啊,这天怎么这么冷!”门口,彻月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