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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折腾; 就到了深夜。萧雨歇爬在她的身上,双臂绕过她脖颈搂着她,文君则箍着他紧窄的腰,两人脸颊相贴。连着两次,文君面色更加红润,眉眼处的娇美更是勾人心魂。
萧雨歇唇角挂着满足的笑意; 他最爱她这般神色; 他不由侧过脸去吻她脸颊。
文君唇角笑意柔情似水; 声音绵软、细不可闻的提醒道:“该去沐浴了。”
萧雨歇点点头; 清俊的双眸看着她的眼睛,闪过一丝促狭:“一起!”
说着,他从她身上起来; 下榻去取衣服。他身上的一切一览无遗,文君望着他; 他身上大大小小; 有多处疤痕。有的深; 狰狞的疤痕看得很清楚; 有的浅,如今只留下一道深色的痕迹。
文君的心隐隐作痛,还记得他们初在一切时; 他还是名满南朝的广陵侯,那时他二十四岁,他身上没有一道疤痕。如今他三十二岁,身上满是经历留给他的印记。好在; 从今往后,他身上再也不会添新的伤痕。
萧雨歇取下屏风上搭着的白色袍子披上,又取过文君绣红梅粉白色轻纱质曳地睡袍递过去。
文君接过,套在身上,往常里面还要穿小衣,今日她有些累,想着到了净房还得脱,便偷懒没有穿,只套了睡裙在身。她从榻上下来,萧雨歇牵过她的手,一同往净房走去。
文君身上的睡裙,纱质薄软,昏黄的烛火下,纱裙下她曼妙的身姿忽隐忽现,就连身前点点红梅,以及方才他留下的吻痕,都隐约可见。这样半遮半掩,在摇摆不定的烛火下,更加暧昧勾人。
萧雨歇侧头看着,一时间又口干舌燥起来,他唇角勾起一个不易觉察的笑意,等到净房再说。
一同褪了衣衫钻进浴桶中,萧雨歇趁她不注意,将她在水中拦腰搂过,准确的吻住了她的唇……
浴桶里的水一浪一浪的翻起大波浪,地面上很快就汪了水……
待夫妻俩从净房出来时,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这应该是文君这辈子沐过最久的浴。
今晚文君真是累坏了,抱着他紧窄的腰,很快就睡着了。
大抵是因为白日里经历的惊喜太多,导致萧雨歇神经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他虽然睡着了,却睡得很浅。梦里头一会儿是妻子,一会儿是儿子,一会儿又是女儿,娘三个来回在他梦里晃悠,就连睡梦里,他唇角都一直挂着笑意。
清晨,萧雨歇隐约听到有人进了卧房,直接从卧房外间去了耳室里儿子女儿睡得地方。应该是芝英或者素娥,进来服侍孩子们起床,他困得厉害,翻了个身,将文君搂进怀里,复又沉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隐约听见院外传来儿子女儿嬉戏打闹的声音,萧雨歇心头一动,不自觉的睁开了眼睛。院外孩子天真无邪的咯咯笑声更加清晰的落入他的耳里。
他看着熟睡的文君,低头吻吻她,文君睡得正熟,丝毫没有觉察。萧雨歇小心翼翼的从她颈下将手臂抽出来,给她掩好被子,轻手轻脚的下了榻,穿好衣服,简单梳洗了一番,随意将头发绑在脑后,便走出了房门。
但见院中,陆离正在握着萧想的双手,教他练剑。只见儿子手里拿着一把小木剑,背对着他,玩儿的正高兴。萧念则在藤子上坐着的扶苏怀里,卢若英手中拿了一串璎珞,正在逗扶苏怀里的女儿。
萧雨歇悄悄的走到萧想身后,给陆离使了个颜色,示意他不要出声,陆离会意,放开萧想的手,退到了一旁。
萧雨歇接替陆离,从儿子背后握了儿子的手腕,一招一式的教他如何用剑。萧想很快就觉察出了不同,今日陆叔叔的手臂,似乎比平日更加有力,教他的招式亦是和往日不同。
萧想更喜欢今日的陆叔叔,很明显教他更认真了,他喜欢学新的招式,这些招式也更漂亮。想着萧想咯咯笑着扬起了头,看见头顶上高大的萧雨歇,小脸一下子就愣住了。
萧雨歇没有放手,继续握着儿子的手教他,萧想委实喜欢今日的新招式,出奇的没有躲,继续由爹爹教他练剑,只是悄悄的不吭声。
文君从睡梦中醒来,却见萧雨歇已不再身边,心里一慌,忙起来穿衣服,这时,她听到女儿咯咯的笑着喊道:“爹爹教的好棒。”
文君心头漫上一股暖流,她走到窗前,将窗户推开。清晨的暖阳刚刚散漫进小院里。
只见院中,歪歪扭扭的桃花树下,萧雨歇从身后握了儿子的手,正在教儿子练剑。
父子俩的身影落在文君眼里,一招一式皆成了一幅幅定格的画像,文君唇角不由漫上笑意。
三十二岁的萧雨歇,比起初嫁于他时,他已经彻底褪去了青涩。忽就想起了他当年宴会惧杜的场景,比起当年的自信张扬,如今的他,从样貌到举止,皆已被成熟稳重所替代,更显磅礴内敛。
岁月在他身上沉淀出无形的痕迹,如今的这份气质,是他当年所没有的,从里到外,像一坛埋藏许久的陈酿,竟比当初更加的吸引她。
文君梳妆停当,从房中出来,萧想萧念一同朝娘亲扑过去,文君拉过两个孩子的小手,抬头去看萧雨歇,正见他也看着自己,神色缱绻温柔,两人相视一笑。
大家伙儿一起吃早饭时,萧想小心的问萧雨歇:“明天你还教我吗?”
萧雨歇笑,伸手摸摸他的头问道:“喜欢?”
萧想重重的点点头,萧雨歇佯装严肃的干咳一声:“我只教自己儿子。谁叫我爹爹,我便教谁。”
萧想抬眼看看文君,文君冲他抿唇一笑,下巴冲萧雨歇那边指指,意思是让他叫,萧想犹豫片刻,最终,对剑法的向往战胜了脾气,对着萧雨歇小声儿的唤道:“爹爹。”
萧雨歇故意不看萧想,说道:“没听清。”
萧想撇撇小嘴,复又大声喊道:“爹爹!”
萧雨歇笑了,儿子终于肯叫爹了,他怀中抱着萧念,伸手摸了摸萧想的头顶:“从今往后,每一日,爹爹都亲自教你。”
萧想转头,扬起小脸,满足的冲娘亲一笑。
吃过饭,萧念凑到萧雨歇耳边,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略带神秘的小声儿道:“爹爹,我带你去看娘亲的秘密。”
萧雨歇心头泛起一股好奇,同样小声儿的问道:“什么秘密?”
萧念从萧雨歇腿上哧溜滑下去,拉过萧雨歇的手,就往卧房走。文君在陪萧想说话,一转头,竟发现父女俩不见了,心中不解,正欲去找,却又被萧想拉住:“娘亲,想儿想要一把新的剑。”
文君无奈,萧想想要真剑,但是他太小还不能用,文君只好想法子哄儿子。
萧念拉着萧雨歇钻进爹娘的卧房,并做贼一般四处看看,然后将门掩好。萧雨歇看着女儿小大人一般的模样,心头愈发喜欢。
萧念关好门,迈着小短腿歪歪扭扭的跑到文君的行礼跟前,将箱子打开,从角落里取出一个匣子。
她捧过匣子,缩起脖子,贼兮兮的冲萧雨歇笑眯了眼,然后把匣子递给了萧雨歇。
萧雨歇不解的接过,领着女儿在书桌前坐下,将女儿抱在腿上,抱好。然后才将匣子打开。
里面是厚厚的一匣子信,都是文君的字迹。萧念指一指里面的信,神秘的对萧雨歇说道:“娘亲说,这些都是给爹爹的。”
萧雨歇心头一颤,光看数量,百封不止。他抱着萧念,一封封的将信取出,按落款处的日期,从最早的一封开始看起。
“萧郎,今日我在院中小憩,忽觉胎动,这是第一次清晰的感觉到腹中有个小生命,想来是个调皮的孩子……”
每一封信,萧雨歇都看得认真,跟着她的字迹,他一点一点的勾画出两个孩子自她怀孕直到重逢的所有生活……
他没能在她有孕时陪着她,也错过了两个孩子襁褓中的岁月,但是她的信,清晰的给他还原了出来……心疼与珍惜,更加浓烈的在他心中泛起波澜。
萧雨歇看了许久,连萧念何时靠在他的怀里睡着的,他都没有觉察。直到萧念在睡梦中蹬了下脚,萧雨歇才回过神儿来。见女儿靠在他的怀里,已经睡熟了。
萧雨歇抿嘴一笑,将女儿小小的身体用可以使力的右臂抱住,左臂箍紧女儿的小腿,将女儿抱进卧房,让她平稳的睡下。给女儿脱了鞋,拉过小被子盖好。
这时,文君回来,但见书桌上打开的匣子,便知萧雨歇已经看到了。忽就觉得自己好笑,当初也是伤心过了头,早知他还活着,还写什么信呢。
见耳室的门开着,文君走了过去,萧雨歇坐在榻边,女儿的小手还握着他的食指。
萧雨歇见文君回来,小心的从女儿手中抽出手,将门关好走了出来。上前拉过她的手,在榻边坐下,萧雨歇压低声音问道:“想儿呢?”
文君道:“跟着扶苏和卢若英在院里玩儿呢。”
萧雨歇拉过她的手在唇边吻吻:“那些信,我都看完了。对不起昭昭……”
文君失笑:“你又不是故意的,干嘛道歉?”
萧雨歇听完,没有接话,话虽如此,但是他心中仍然很愧疚,他想弥补,只是口上说说没有用,今后,他一定会好好护着自己的妻儿,不叫他们再受一点伤害。
文君忽想到一件事,抱着他的手臂,头枕着他的肩头,问道:“我们以后去哪儿?咱们不去四处游历了可好?”
他们第一次想要离开昭阳时,是想一起游历世间,但是经历了这么多,颠沛流离的太久,如今他们又不约而同的渴望安定。
萧雨歇也是这样的想法,点头:“我也这么想,若真按以前的想法来,想儿念儿怕是也受不住。还不如找个合适的地方定居,每隔几年,一家人一起出去转转,这样反而更好。”
文君忙道:“可不能找小地方,对孩子成长不好。”
萧雨歇也这么想:“地方小了,咱们估计也住不惯。”毕竟从小就是锦衣玉食。
文君复又愁道:“那咱们究竟去哪儿呢?”
萧雨歇想想,道:“北方还是南方?”
“北方吧。”还是北方好,无论是饮食还是气候,她都更适应些。
“渝州城如何?”
“还有哪儿?”
“开封呢?”
“再想想!”
“长安如何?”
文君点头:“历代名都,尚可尚可!”
萧雨歇低头亲她脸颊:“那就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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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月后,长安城多了一座萧宅,三进的院子,气派又内敛。文君和萧雨歇的卧房里,挂着当初那副一同画下的画像。
这个月,素娥产下了一名男婴。
卢若英在长安开了一家私塾,陆离跟萧雨歇要了点儿银子,和兰旌一起开了间武馆。
长安城河边也有了一个扶苏院,扶苏本是打算风流一辈子的,奈何来到长安后不久,就从衡文城追来了两个名妓,意外总是来的很突然,扶苏要么一直不娶,一娶就娶了俩。
男子们都各自找了营生,唯有萧雨歇,一直心安理得的无所事事,无所顾忌的沦为纨绔。
没事儿就出门买点儿首饰衣料,然后回家打扮夫人,要么就是陪文君,带着孩子游山玩水。
他们这些人,一起经历的太多,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除了扶苏以外,其余人都住在萧雨歇的宅子里。
陆离离不开文君素娥,兰旌离不开萧雨歇,素娥离不开兰旌文君陆离,文君也离不开素娥和陆离。
至于卢若英,他也一直住在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