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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旌愣了下,随后心中暗自叫苦,又得演戏。想着,仿着卢若英醉酒的样子,摇晃了几下,瘫倒在桌子上。
萧雨歇指一指兰旌,对素娥说道:“你送他回去。”
素娥愣了下,这,这妥当吗?文君看看兰旌,醉的不成样子,只得对素娥道:“他喝多了,你去吧。”素娥无奈,只得起身去扶兰旌,俩人歪歪扭扭的出了前厅。
萧雨歇看着走出前厅的兰旌和素娥,唇角勾起一个笑,总算把人都支走了。
文君看着萧雨歇望着兰旌背影傻笑,还含着一丝春意,虽然不明白他在笑什么,但他那模样文君觉得很好笑,暗自笑话他,难不成还真好龙阳?
萧雨歇甩甩头,深吸一口气,好在神智还算清楚,接下来就看演技了。
看萧雨歇甩头,以为他喝多了难受,文君拿起一杯茶水,不那么温柔的放在他眼前的桌面儿上;“喝吧。”
萧雨歇一本正经道:“多谢夫人,我没醉,现在就送你回房。”说着,萧雨歇离座而起,刚站起来,紧接着文君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朝自己这边倒过来。
“哎哎……你……”文君赶忙起身,推着他的肩头将他拖住,好在萧雨歇不是整个身子重心完全倾过来,文君还算拖得住。文君怕他摔着,但又心头懊恼,不想碰他,于是拖着他的身子,将他扶正便松了手。
萧雨歇觉察到,抿唇笑笑:“多谢夫人。”说着,迈腿要走,谁知又有些晕晕乎乎的站不稳。
萧雨歇只得做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无比客气的对文君说道:“实在失礼,喝多了,夫人能扶我一下吗?”
文君见他说话客气,便当是真客气,一点儿也没觉察出他客气面孔下的禽兽之心。只得上前拖住他的手臂,扶着他往二进院里走去。
路上,文君问道:“你给我准备的房间在哪儿?我先送你回去,然后我自己回去就成。”
谁知话音落,竟半天没有得到回应,文君扭头一看,萧雨歇垂着头,闭着眼,手指捏着眉心,一副困极了的模样,好像根本没听进去她说了什么。
醉成这样?文君叹息,这可如何是好?不行一会儿送他回去后,自己去找芝英问问吧。
萧雨歇个头高,这会儿又脚步踉跄,文君半托半扶,这段路走得委实费尽!好不容易到他房门口,文君松开一只手臂,正要推门,谁知他身子竟又往后倾去……
“哎哎……你站稳啊!”文君只得收回推门的手臂,将他扶稳。心头懊恼,本来只想送他到门口的,可看他这样子,怕是还得送进去。
文君手扶着他,生平第一次抬起穿着绣鞋的脚,将门踢开,扶着他往榻边走去。萧雨歇眼睛睁开一条缝儿,眼看着看到榻边了,他身侧没被文君扶着的那只手,悄悄从背后绕了过去,假装身子往文君那侧一歪,迅速扯过了文君的裙摆。
文君今儿穿的襦裙,裙摆大,这会儿又走的累,自然是没有觉察到。当文君扶着他在榻边坐下时,萧雨歇顺势就将她的裙子坐在了身下。
文君见人已经送到了,起身正要走,谁知裙摆一扯,竟往后摔去,发出“啊”的一声惊呼。
萧雨歇见状唇角勾起一个邪笑,一把将倒来的人接在了怀里:“夫人小心!”
☆、试探心意
待文君反应过来时; 已经靠在他坚实的怀抱里,文君着实一愣。萧雨歇不给文君任何反应的机会,双臂将她抱紧,两腿缠上她,将她锁在怀里,顺势往后一躺; 纠缠着往睡榻里滚去。
仅仅片刻; 文君已被萧雨歇坚实的身子堵在睡榻的最里侧; 后背贴着墙壁; 前半身紧贴着他,他身上浓郁的酒香瞬间笼罩了她。
文君这才反应过来,今晚这是着了萧雨歇的道!秀眉微蹙; 紧咬着下唇懊恼不已,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诓骗她; 可她居然还是上当了; 往日里风云朝政的脑子都长哪儿去了?文君不由质问道:“你没醉是吧?”
萧雨歇闻言; 暗自觉得好笑; 他会承认才怪,哑着声音在她头顶低语:“你猜猜。”说着,他一只手试探着从文君背后往她身前滑去……
眼看就差寸许摸到了; 却被文君恼怒的掀走他的手,什么人啊?这两年他红袖添香在侧,也没旱着啊,何必还要惦记她?想起那个孩子; 还有没见过的那个女的,文君气不打一处来。
想着就要挣扎着起来,怎奈何萧雨歇贴的紧,一条腿还搭在她身上,她根本起不来,愈发恼怒。力气根本不敌萧雨歇,折腾了片刻,文君累的气喘,却还是没能起来,最后没法子,只能硬挤着面朝墙翻过去,双臂交叠在胸前护着,省的被萧雨歇逮着机会。
萧雨歇看着文君的后脑勺,嘴角抽搐了两下。难不成是真的不想和他……他这辈子除了她谁也不想要,她若不要他,他后半辈子岂不是又得跟二十四岁前那么过了?
不行,他还得再试试。
想着,萧雨歇用手臂支起身子,一手抱上她的腰,俯身在她鬓边吻了下去。温热的呼吸落在文君耳畔,心骤然一缩,身子不由的酥软,文君也没法儿躲,再躲就要撞墙上了,只能任由他吻着。
她鬓间的清香钻入萧雨歇鼻息,撩起他心间一根弦,他不由情动,轻轻含住她的耳垂,吻换做轻咬……抱在她腰间修长的手,缓缓下移,捏住她的裙摆,往上一点点的拉。
文君被他堵在墙根里,连个翻身的空隙都没有,自然是没法儿躲。这次一路上过来的时候,他要分房睡,待到了秦川县,文君见到那个孩子的时候,方知他为何不愿与她同房,可既然之前不愿,现在他这又是要做什么?
一时间,文君竟觉得有些看不明白萧雨歇这个人了。
问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他已和旁人有了孩子,她再爱他,也不会再和他有什么纠缠。
想着,文君一只手捏住他拉他裙子的手腕,表示阻止,另一只手,伸到自己耳畔,将他的脸推开。
连遭两次拒绝,萧雨歇的心渐渐下沉,难道……她的心里,真的没有他吗?过去在侯府的那些时日,她当真是为了取得他的信任才和他亲密的?
云淩的话,萧雨歇始终都不愿意相信,一来是过去有些相处的细节,让他觉不出是假的,二来……他真的不甘心放弃她。想到这儿,萧雨歇不免有些恼火,扳过她的身子,吻了上去。
文君被他死死吻住,想起两年前那晚,他也是这样强行要她,可上次是她先出言伤他,他生气、恼怒,她都认!但是现在呢?既然缘分已尽,和别人孩子都有了,还这般朝三暮四有什么意思?她又不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他现在凭什么这样对她?
想着,文君是真的恼火,用力推着他,将头歪向一侧,躲开了他的吻,不等他再次追过来,文君便怒言质问道:“萧雨歇,你拿我当什么?”
话音落,萧雨歇彻底怔住……他撑在她身上,与她对视,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要说萧雨歇心里不火大,那是假的。许久之后,萧雨歇似是醒悟过来什么一般点点头,他望着她沉声道:“原来,你心里是真的没有我。”
说完这句话,萧雨歇深深望了她一眼,翻身下去,躺在睡榻的另一侧。房内陷入久久的安静,只有呼吸声儿隐约可闻。过了许久,萧雨歇方道:“先睡吧,明日叫人给你准备房间。”
文君面朝着墙壁,身子缩成一团,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
萧雨歇当真是觉得自己可笑,想了半辈子的人,费尽心思娶回来,到头来,到是他自作多情。
这一夜,就在这僵硬的气氛中渡了过去。
第二日,文君早早的就醒了,身边的萧雨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睡榻另一侧空荡荡,只是她身上多了一条棉被。
文君起来,简单整理了下,便准备找素娥去,想着等到了新的住处再梳洗。
刚拉开房门,便见芝英、素娥候在门外,芝英对文君行个礼:“夫人,房间已经备好,侯爷让我带你过去。”
文君点点头,携了素娥跟着芝英走了过去。其实,文君在琢磨要不要自己找个别的住处,既然已经没什么关系,还继续住在他的宅子里,似乎说不过去。
可尴尬的是,她们从皇宫出来的匆忙,什么钱财细软都没带,她现如今,真是一顿饭都得靠萧雨歇养着。不知道云淩曾经的那些商铺还剩多少,淮阴郡似乎也有,改天让陆离去找找,以她文府小姐的身份,支些银两出来,应该是可以的吧。
随后的几日,文君独自住在另外一间房里,为了避免和萧雨歇碰面,也为了避免碰上那个孩子和他娘亲,文君日日呆在房里不出来,计划着尽快搬出去的事儿。
就这样过了五日,这日快傍晚时,卢若英来萧雨歇这儿找陆离,今日天气晴好,傍晚时分的阳光柔和又不刺眼,且还没有夜间的寒意,甚是舒适。
卢若英和陆离坐在院中树下的石椅上,桌上摆着一壶酒,一碟瓜子,一碟花生米,还有一小盘切好的苹果,俩人边吃边聊。
卢若英摇着折扇问道:“萧夫人呢?”
陆离高高丢起一颗花生米,‘啊唔’一下用嘴接住,边嚼边说道:“天天闷在屋里,快长蘑菇了。”
卢若英‘嗤’的笑了出来,脑补了文君满头蘑菇的模样,说道:“还跟你们侯爷闹脾气呢?”
陆离撇撇嘴:“可不是吗?”
卢若英笑笑:“去把你们夫人叫出来,就说我来了。一直闷在屋里哪儿行?索性侯爷这会儿去找周章了,叫她出来透透气。”
“好嘞。”陆离将手上粘的花生米的盐粒拍掉,起身去请文君。
文君听到卢若英来了,又听萧雨歇不在,二话没说便带上素娥跟了陆离出来,说真的,她确实有点儿闷的受不了了。
卢若英见文君出来,起身相迎:“萧夫人安。”
“卢郡守安。”文君回了礼,让了卢若英坐,在他对面坐下。
落座后,文君问道:“前些日子没来及细问,卢郡守这几年在淮阴郡过得可好?”
卢若英含了儒雅的笑,温言道:“如鱼得水,逍遥自在。”
文君笑:“卢郡守是有大智慧的人,怕是无论到何种境遇,都是这般处世态度。”末了,文君又补了句:“真叫人羡慕。”
卢若英低眉笑笑,没有否认,复又问道:“我的师兄,常先生,如何了?”
文君微叹:“自当年与陛下反目后,再无先生消息。”
卢若英缓缓摇着手中折扇,目光有些渺远:“师兄身在田园,心在朝堂,两厢矛盾,过的艰难。”
文君自然知道自己恩师的性格:“常先生心怀天下,若非事事难如人所愿,他也不会远离朝堂。”
两人正说,忽听门外传来马蹄声,在院外停下,随后,便见萧雨歇一身苍色箭服走了进来。箭服精干,束袖,下摆开襟只到膝盖处,而下便是墨色云纹短靴,衬的二十七岁的萧雨歇,愈发挺拔英气。
萧雨歇一进院,便看到了文君,不由驻足,目光落在她身上,移不动了。文君一见萧雨歇,心骤然一缩,面上强撑的淡定,转头对卢若英道:“卢郡守自便,我先回房。”
说着,便匆忙走了。萧雨歇见状无奈,走过去在刚才文君的位置坐下,自倒了一杯酒,一口饮下。
卢若英小声问陆离:“你瞧着这俩人别不别扭?”
陆离连连点头,卢若英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