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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失措的犹如没头苍蝇般四处乱转想要逃命。可是已经晚了,上千名官兵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所有的道路都已经被封死,他们已经无路可逃了。
一队队的军士排着整齐的对象向他们大步走了,手中的火铳在冬日的阳光下闪着寒光,同时一阵阵大声的呼喝也从他们的队伍里传来。
“奉宣威将军令,应州军入城平乱,捉拿女真细作与通虏奸人,全城即时戒严。通令。勿在街市聚众,勿挑衅官府,勿侮辱官府,违之以悖逆论处。格杀勿论!”
“应州军军纪严明,绝无扰民之举,诸位乡亲尽管安心呆于家中,等待我军平定骚乱。无需惊慌!”
此时的浑源州的各处都出现了应州军的身影,尤其是以大市坊、知府衙门、粮运衙门等重地都出现了大批的官兵,他们正掩着街道仔细的搜索。
看着朝自己直逼而来的一队队全身披甲。手持火铳的官兵,一股肃杀之气直冲云霄,震得原本叫嚣着官兵不敢开枪的士子和商贾们鸦雀无声。为首的一名将领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手持一把雪亮的马刀,闪闪的刀锋看上去是那么的骇人。
看到面前这一队队杀气冲天的军队,方英迪突然觉得这些日子一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就象一个小丑般费尽心思的使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计谋,总以为自己能主宰一切。但最后才发现,感情在自己的周围正有一群人正津津有味的看着自己的表演,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在别人的掌握中,对方随时都可以将自己以及周围的人碾成粉末。
当众人被团团围在了大街中心时,为首的一名军官策马上前,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白纸,一字一句的念了起来:“奉宣威将军令,捉拿女真细作贾子珍、王守城以及范媚儿诸人,另有浑源州主簿方英迪,商会会长方久铭父子二人有资敌嫌疑,特此一并缉拿归案!诸位学子乃我大明栋梁,皆应分清是非以江山社稷为重,勿要助纣为虐。若有敢阻挠抓捕者者严惩不贷!”
这一道命令一下便将众人给弄愣了,如果是用不肯缴税冲击衙门的借口来处罚他们,他们还可以慷慨激昂的说上几分钟。但是现在这顶通敌、兹敌以及细作的帽子扣下来,他们可不敢胡乱搭腔,通敌、兹敌这可不是什么可大可小的罪名,这样的罪名一旦坐实,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而贾子珍、王成林等人的脸色却立刻就变了,只见贾子珍不顾自己六十有二的高龄,愣是跳了起来暴喝道:“你在撒谎,老夫饱受圣人教诲,怎么可能通敌,你们一定是在陷害老夫!”
这名军官冷冷笑了一声:“是不是陷害回去后就知道了,你的小妾范媚儿刚才已经招了,她奉了女真鞑子的指使来到浑源州,为的就是盗取我大明机密军情,我们还在你家里搜到了范媚儿写给鞑子的密信,铁证如山你休想抵赖!还有你,方英迪,你父子二人狼狈为奸,偷偷将兵器铠甲卖与东奴获取钱财,你难道不知道鞑子就是凭借着这些兵器铠甲来屠杀我大明子民吗?你也不用否认,待会搜一搜你的家里就一切都明白了!还有你王成林,你来到浑源州之后拼命的诬陷岳大人……”
这名军官一桩桩一件件的将众人的丑时道了出来,丝毫没有理会他们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一直说了近一刻钟才说完,最后才高声喝令道:“来人,将这些东奴的细作统统拿下,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是!”
军官的话音刚落,十多名如狼似虎的军士立刻就冲了过来准备拿人。
脸色惨败的方英迪已经瘫倒在地,此时他的周围已经没几个人敢站在他旁边,生怕沾上一丝晦气。当两名军士们过来要缉拿他时,旁边几名方家的家奴下意识的挡在他的面前,却不料换来了几声枪响。
“轰轰……”
随着几声枪声,随着白烟冒起血雾四处飞溅,那几名家奴嚎叫着躺在了地上,还没有立刻死掉的他们躺在了地上大声的哀嚎着,神情痛苦万状。
“不好啦,杀人啦!”
枪声一响,被围在中间的数百人立刻就象炸了群的鸡窝,不少人一边嘶声竭力的大喊一边拼命的往外跑。王成林更是仗着自己年轻,一马当先的跑在前面。
“轰轰……”
只是还没等他们跑出去,数声巨响又响了起来,率先跑出来的好几个人立刻惨叫着捂住了腿倒在了地上,这些人的腿部已经被铅弹给打断了。
在这一轮的射击中王成林很幸运的逃过了一劫没有中弹,但随后他的运气就没有这么好了,在一片烟雾中,一个枪托狠狠的砸到了他的肩膀上,发出了咔嚓的一声闷响,他肩膀的骨头被砸得脱臼了。
剧烈的疼痛使得王成林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还没等他呼喊出声,两名军士立即便扑了过来将他五花大绑的绑了起来,紧接着一团臭烘烘的东西便塞进了他的嘴里,制止住了他的叫喊。
“所有人不得乱动,乱动着杀无赦!赶紧原地站好,双手抱头,等待检查!”
一个大嗓门又在一旁喊了起来,这回可没有人敢造次了,当只会耍嘴皮子的书生和只会欺负敲闷棍玩仙人跳的青皮遇上官兵时,他们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是那么的脆弱,面对代表着赤*裸裸的暴力机器时,他们根本就象一只待宰的羔羊般无奈。
在死亡和杀戮的威胁下,那些平日里能说会道的士子们乖乖的站在原地,一旁的青皮们则更加干脆跪在了地上,手中的石块瓦砾也早就没有了踪影,如同最乖的孩子般举起了手,任凭军士们将自己摁倒在地,而那些军士对这些青皮估计也是恨到了骨子里,不少人硬是将他们的脸摁到铺满沙石的地上来回摩擦,血肉模糊的他们疼得哇哇大叫。
冷风吹过,一股股血腥气弥漫在拥挤的大街上,不少士子再也忍不住当街呕吐起来。往日的他们总以为自己就是天子骄子,天下间没有什么东西是他们不知道的,也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们做不得的,可是今天,这些军士们却用这血淋淋的一幕告诉了他们,他们这些人除了耍嘴皮子外根本就什么事情也做不了。任凭他们把孔孟之言说得天花乱坠,人家只是用将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你,你就什么也做不了。
这一刻,无数士子看着往日里威风凛凛的学政和教官被人犹如拖死狗一般抓起来,他们的精神信仰突然之间便轰然倒塌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雷霆手段
如狼奔豕突,无数原本嚣张的青皮混混在大街上四处乱跑,但他们的下场都是一样的,全都被被锁拿归案,无数罢市的店铺被查封,不少伙计和掌柜也被捉拿。
临时充当牢房的几座院落已经挤满,负责关人的江鹤不得不向岳阳申请将城西的校场充当牢房,一时间整个浑源城里充斥着一片肃杀之气,老百姓也是人心惶惶。好在进城的应州军确实如同他们所说的那般军纪严明,并没有一人闯入他们家中。
但是那些自以为躲在高墙大宅里的幕后黑手们却没有逃过这一劫,无数全副武装的官兵纷纷破门而入,不管这些是哀求还是痛骂,他们都毫不留情的将这些人纷纷抓了起来。
位于城南的方府是城南地区规模最大的一座府邸,这座谷底占地近百亩,在整个浑源城里若说第二绝对没人敢说第一。方家父子把持浑源州商会多年,所得财物不知凡几,因此整座府邸也被修建得富丽堂皇,往日里这座府邸至少都有五六百名下人、仆役、丫鬟和家丁在忙碌和维持其运转。在浑源城里敢于和方家做对的人几乎就不存在,但是今天一切都变了!
“咣当……”
“轰隆……”
方府前门那扇用铁木制作的重达千斤的铁门被人用原木给撞开了,数百名全副武装的官兵蜂拥着闯入了这里,所过之处惊起无数惊呼。
随着这些官兵的闯入,方府里的家丁也纷纷从各处钻了出来,他们在护院和管家的带领下手持刀枪棍棒冲到了官兵面前和官兵进行对峙。
只见一名身穿绸缎长衫的中年管家又惊又怒的对为首的一名将官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闯入这里,难道你们不知道这里是方府吗?”
“老子闯的就是你们方府!”为首的千总脸上露出了冷笑,随即从怀中拿出一张告示念到:“据查,方家方久铭、方英迪父子多年与东奴保持往来,运送朝廷严禁之兵器铠甲与东奴。通虏资敌,罪无可恕,着令缉拿归案。如有反抗可当场格杀!”
念罢,这名千总把这张告示往前面一扔,告示轻飘飘的落在这名管家面前,这名千总冷笑道:“你们都听清楚了吧,来人,抓人!”
“我看你们谁敢!”又急又气的管家挺身上前,指着这名千总喝道:“我们老爷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们家的表少爷在吏部担任……”
“你的废话太多了!”这名千总厉声道:“开火!”
“砰砰砰……”
连续几声枪响。这名管家的上半身同时中了三枪,血雾弥漫中整个上半身被打成了筛子,一声不吭的就倒在了地上。仰天倒在地上的他临死时还满脸不可置信之色。
杀死了这名管家后,这名千总并没有把手,他把面容转向了周围还在手持棍棒的家丁护院们冷酷的一笑,狞声道:“继续开火!”
“砰砰砰……”
在阵阵轰鸣声中,数十名家丁护院被火铳击中,纷纷惨呼着倒在了地上,剩余的家丁们再也坚持不住了。他们纷纷扔下了刀枪木棒纷纷朝后面奔逃。
在一片鬼哭狼嚎中,方久铭在两名丫鬟的搀扶下颤巍巍的来到了前院。看到眼前的情形,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公然闯入方府开枪杀人。
气得身子直颤的方久铭颤巍巍的指着这名千总骂道:“竖子安敢如此无理,真是好大的胆子,你们就不怕老夫奏明朝廷将你们满门抄斩吗?”
“啪……”
一个枪托砸到了他的脸上,将方久铭唯一剩下的两颗门牙砸到了一旁。方久铭六十多岁的人了哪受得起这般打击,立即一声不吭的晕了过去……
看着如同一个破麻袋般倒在地上的方久铭,这名千总冷笑了一声。把手一挥道:“把这个老家伙绑起来,所有人都带走,方府立刻查封起来!”
……………………
岳阳在浑源州干的事情是没有办法隐瞒的,而且岳阳也从未想过要隐瞒,很快这件事情便以非一般的速度传向了四面八方。
“啪啦……”
精致的茶杯掉在地上碎成了数十块细小的瓷片,浑源州知府蒋鑫依旧愣愣的看着前来报信的衙役,良久才不可置信的问:“你说的是真的吗?那岳阳安敢如此?”
“是的大人!”这名衙役也战战兢兢的说道:“这事都传遍了,如今全城都布满了应州军,那些罢市的店铺都被查封,那些商贾们也都被抓的抓杀的杀,城里到处都是血啊!”
蒋鑫的脸上一片惨白,喃喃的说道;“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大人,如今之事已经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如何善后的问题了。想那岳阳如此大开杀戒,已经不是吾等所能压制得住了,想必朝廷很快就会知晓,甚至还会派人前来调查,您身为知府是躲不过去的,咱们应该想个法子才行啊!”
蒋鑫虽然平日里对仪表很是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