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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百姓,听说还有不少掳掠而来金银财宝。”
“哼……该死的鞑子。”为首的一名夜不收轻哼一声。又看了一下后才说道,“好了大伙继续监视。”
一名夜不收问道:“头,咱们不派人回去禀报大人吗?”
“禀报什么?向大人禀报咱们什么也没查到吗?”为首的夜不收没好气的说道。“好了,咱们的任务就是监视鞑子的动静,若是碰到鞑子的探哨就把他们留下来。赖老四、牛奔,这次可就要看你们的了,老子可是好说歹说才向辎重营那些个抠门鬼要了两支火铳,要是不能打出彩来下次老子可没脸跟他们要东西了。”
“头你就放心好了,有了这个好东西,我和牛奔保证一打一个准!你说是吧,牛家的小子。”
说话的人是一名看起来有三十一二岁的精瘦男子,此时的他正搂着一支米尼式火铳笑眯眯的说这话,只是他笑眯眯的样子怎么看就怎么猥琐,让人很难对他生出好感。而坐在他旁边的则是一名长得五大三粗的年轻人,一脸的憨厚样,同样抱着一支火铳嘿嘿的憨笑着却不说话。
随着米尼式火铳在岳阳军中的普及,这种相比起明军普遍装备的三眼铳、鸟铳、鲁密铳等火器都要先进的火铳很快受到了广大军士的喜爱。
虽然碍于米尼式火铳的长度问题,骑兵目前还没有装备这种火器,但不少夜不收们却一眼就相中了这种火铳射程远、威力大和精度高的特点,通过关系私下弄来了一些装备。
“好了,都别说了,现在留下一个人放哨,其他人都吃点东西然后睡觉,我估摸着今晚鞑子肯定不会安生的。”
“是!”
…………
随着夜幕的降临,后金大营里大营星星点点的都是灯火,而在岳托的大帐里也坐满了后金的将领。
岳托坐在中间的首座上闭着眼睛不语,罗洛浑和喀尔楚诨分别坐在岳托的左右。罗洛浑眉头紧皱,而喀尔楚诨则是黑着一张大饼脸。
其实不止是罗洛浑两兄弟,此时众人的神情都不怎么好,今天的一战让他们都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从今天的这一仗中他们都感觉到对面那支明军的难缠和可怕,虽然这支明军的训练程度都不如从小就开始学厮杀的女真人相比,但他们却利用手中的装备很好的弥补了这点。
那一阵阵火炮的怒吼和排枪的轰鸣无一不在告诉他们,以往被他们所轻视的火器已经变成一种足以威胁到他们的致命的东西。
在以往和明军的作战中,虽然明军也装备了不少的火器,但明军的火器在他们这些究竟战阵的将领们看来不过是一种鸡肋般的东西,射程短、威力小不说,而且还很容易炸膛,这也使得每当后金的将领提起火器时都用一种不屑的语气来形容他们,可今天他们才知道,原来火器只要是用好了是可以对他们形成致命打击的。
沉默的气氛在继续,大帐内的气氛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突然……岳托说话了。
“怎么,你们都害怕了?”
岳托睁开了原本闭着的眼睛,露出了沉稳的表情露出了一丝坚毅的神情。
“亏你们还是女真勇士,只是吃了一个小败仗就失去了你们的斗志,不就是损失了几个牛录么?不就是被烧了粮草么,怕什么?咱们镶红旗的主力尚存,咱们手中还有大批的汉人百姓,咱们还可以退回大同么,这次咱们由于不知道对手的底细吃了个亏,没关系……下次再打回来就是了!”
岳托的声音并不大,却打着一股坚强的味道,而在座的众人也都是究竟战阵的沙场老将,刚才之所以失态只是因为习惯了胜利的他们一时不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失败而已,如今在岳托的鼓励下,又慢慢的回复了信心。
一名甲喇章京一拍大腿大声说道:“贝勒爷说的对,不就是死了一些勇士么?不就是粮食被烧了么?死了勇士咱们回去后再补上,粮食没了咱们再去汉人那里抢就是了。再说了,咱们虽然暂时吃了点亏,但胜败乃兵家常事,打不过咱们就走嘛,难道那些懦弱的汉人还能拦得住咱们不成?”
“阿克敦说得对!”
“嗯,是这个么理。咱们打不过不是还可以走嘛,咱们女真勇士要走谁能拦得住!”
“就是,不就是吃了点亏嘛,下次再找回来就是了。”
众将们议论纷纷,原本沉闷的气氛也开始活跃起来。
罗洛浑和喀尔楚诨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了佩服的神情,自己的阿玛真了不起,只需轻轻的三言两语就将众将的情绪给调动了起来,仅凭这点自己两个就远远不及。
这时,一名甲喇章京又问道:“贝勒大人,如今咱们的粮草只够再吃到明天了,撤军已成必然。可对面的明军肯定不会让咱们黯然退兵的,咱们应该怎样撤回大同呢呢?”
“是啊,那些明军肯定不会就这么看着咱们大摇大摆的撤回大同的,况且咱们还有那么多的累赘,如何撤退还真是个问题。”
一说到实际的撤退问题,众人又议论纷纷起来……但是依然有不少人用新任的眼光看向了岳托,在他们看来这种事对于岳托来说只是个小问题而已。
看着众人望向自己的眼光,岳托微微笑了笑,脸上露出了一股从容自信的笑容傲然道:“虽然今天咱们吃了亏,但我岳托若想走的话还没有人能拦得住。传令全军,准备埋锅造饭,全军饱餐一顿,今天夜里二更时分起营拔寨回大同跟大汗会和,另外再给散落在各处的人马下令,不许恋战,一起返回大同府。”
“喳……”(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岳托的威胁
静静的黑夜没有一丝月光,只有后金的大营里一片灯火通明,数千名后金士卒一起动手开始拆除帐篷,收拾东西装车,摆出了一副光明正大撤军的架势。
如此规模的行动自然瞒不过埋伏在大营外的明军夜不收的眼睛。
一名夜不收目瞪口呆的看着山下那副热火朝天的景象,不禁吃惊的问道:“头,你说这些鞑子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他们都疯了吗?如此肆无忌惮大张旗鼓的拔营,他们是生怕咱们不知道吗?”
“这些鞑子到底在搞什么鬼?”为首的那名夜不收什长也有些吃不准,他扭头吩咐道:“猴子,你骑术最好,现在你马上去禀报大人,告诉他们鞑子要逃,请大人速做决断。”
“是!”
很快,消息便传到了岳阳的耳中。
“大人,鞑子果然要跑了,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岳阳的大帐里,坐在岳阳旁边的吴成枫、冯晓明等几名千总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了他。
“若是鞑子老老实实的缩在他的大营里咱们还拿他没办法,可现在岳托居然要走了,咱们若不送送他岂不是枉费了咱们好客之名?”岳阳豁的站了起来大声道:“传令全军,除了辎重营、炮营和伤员外,所有人马开始集结,咱们好好送送这些镶红旗的‘勇士’们。”
当岳阳说道‘勇士’这个词时,还特地加强了语气,这也使得众人都哄堂大笑起来。
明军大营和后金大营其实相距不过二十里,岳阳等人花了一个多时辰便来到了后金大营。只是当岳阳等人来到后金大营时,却看到了令他们吃惊的一幕。
只见后金大营已经被收拾得整整齐齐,数千名后金军士正排着整齐的队形静静的看着面前不请自来的明军,无数道火把将周围照得通亮。
岳托骑在一匹黑色的骏马上,看着缓缓逼近的明军大声喝道:“本人乃后金贝勒岳托,敢问对面的明军将领是哪位将军。还请将尊姓大名告知,岳托将不胜荣幸!”
岳托的话音落下后,从明军的阵营里也缓缓走出了一位身着灰黑色盔甲的将领,只见来人身上所穿的盔甲和周围的士卒们一模一样,并未有什么特殊之处,唯一让岳托觉得不一样的就是此人身上露出一股旁人所没有的坚毅之色。
来人大声道:“在下大明山西应州府守备兼北路游击,明威将军岳阳,见过岳托贝勒,岳托贝勒远道而来,岳阳作为地主若是不好好招呼阁下一番岂不是对不起阁下一番心意?”
“呵呵呵……”岳托轻笑起来。看着远处的岳阳目光中露出一丝欣赏之色,“岳将军果然是少年英杰,年纪轻轻却让本贝勒吃了两个亏,这么有本事的人本贝勒还是第一次遇到。岳将军如此大才,却为何要为那昏庸的朱家卖命,不如归顺我后金如何?我家大汗求贤若渴,只要将军归顺过来,将来封王封侯也只是等闲啊!”
“哈哈哈……”
听了岳托的话,岳阳开始笑了起来。他笑得是前仰后合,一直过了一会才停止了笑声。
“岳托,先前也有人这么对我说过,只是那个人估计以后再也不会这么说了。虽然你是第二个。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岳阳堂堂大好男儿,岂能归顺你们这些蛮夷之辈。想你们爱新觉罗家族,原先不过是给我大明看家护院的一条狗而已。现在这条狗长大了。不思回报主人也就罢了,却要反咬主人一口,现在竟然还想让原先的主人给他当奴才。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们配吗?”
“大胆!”
岳阳的话音刚落,后金的队伍里便开始骚动起来,不少女真人是通晓汉话的,岳阳的这番话无疑是刺中了他们心中最不愿触及的地方。
爱新觉罗家族从六世祖猛哥帖木儿开始便受到明朝册封。祖父觉昌安、父塔克世均为建州左卫指挥,母为显祖宣皇后喜塔腊氏,还有同母弟舒尔哈齐、雅尔哈齐和一个妹妹,都受过明朝的册封。努尔哈赤在抚顺期间,更是被当时的辽东总兵李成梁收养,成为其麾下侍从。
后来李成梁死后,努尔哈赤利用明朝的内讧,无暇他顾的时机花了十七年的时间统一了大部分的女真部落和辽东北部。随后更是在天命三年(1618年)4月13日在盛京以“七大恨”的名义宣读了讨明檄文,同时率步骑两万向明朝发起进攻,经过近二十年的努力才有了如今的后金。
这段铁一般的历史自然是不容抹杀的,但这段历史却是女真人心中的一根刺。毕竟无论他们怎么折腾也无法抹去那段曾经的历史。虽然努尔哈赤和皇太极两代人都努力的向女真人宣扬自己是如何的勇武,血统是如何的高贵,但效果还是不怎么好,大多数的女真人都知道自己的祖先曾经是大明的藩属的事实。
而有时候最伤人的话就是实话,是以岳阳这段话一说出来,立刻便让对面那些原本平静的女真人骚动起来。
“这该死的汉狗,竟然如此侮辱我们女真勇士。”
“杀死这个汉狗!”
“杀死这个胆敢侮辱我们女真勇士的汉狗!”
原本还一脸冷静的看着岳阳等人的后女真人愤怒了,他们一个个纷纷叫嚣着就要冲过去。
在这些人里,只有岳托等少数几个人还能保持冷静。只见岳托把手一抬,看着岳阳冷冷的说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黄口小儿,本贝勒原本看你颇有才干,想替大汗招揽人才,却不曾想你竟然如此不识抬举,那咱们今日就此别过,异日见面就是你的死期!”
“走?你以为你还能走得了吗?”岳阳也冷哼道。
“哈哈哈……你真以为烧了我们的粮草,我们大军就会不战而溃吗?你也太小看我们女真勇士了,本贝勒告诉你,我们若想要走的话是谁也阻拦不住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