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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想个法子帮帮他?”
葛从忠被她缠得没法子,却又不忍心呵斥,只得无奈摇头。
葛馨宁缓缓放开手,缓缓跌在地上。
葛从忠吓了一跳,忙过来扶她。
葛馨宁顺势又抓住他的衣袖,声音颤得好像秋风中的霜叶:“真的没有办法吗?叔父,小皇帝信任你,你一定能帮到他,对不对?我不求你帮他洗脱罪名,只要……只要保住他的性命就好,叔父……”
梦中说梦 说:
今天木有了,亲们晚安(^o^)/~
第199章。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无论葛馨宁怎样苦求,葛从忠给出的答案始终只有四个字:爱莫能助。
后来,葛馨宁已连哀求的力气都没有了。
叔父说“爱莫能助”,不仅仅意味着他这里完全指望不上,更传达出了一个让葛馨宁不寒而栗的信息:
韩五出事了。或者说,至少很快就会出事了。
其实这并不难理解,小皇帝一直在紧紧地盯着他,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葛馨宁在房间里窝了两天,把这两三年以来所有的事情反反复复想了几遍。
回京之前,她是打定了主意再也不见韩五的。可是此时听说他可能会出事,她却又立刻变了主意。
如果他一直是那个权倾天下的韩大总管,她确实永远都不想在见他;可是如果有一天他可能获罪,可能会被小皇帝清算,可能会面临一个十分悲惨的结局呢?
葛馨宁发现,她完全做不到无动于衷。
她希望他好好的,哪怕一切都不再与她有关。
她要去找他。
这是葛馨宁最终的决定。
叔父这里指望不上,段御铖那里自己已经出了事,莫丢丢又已经因为她的缘故跟韩五闹翻,所以葛馨宁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了。
她要去找他,拼上自己仅剩的这几个月时间,尽人事,听天命。
等这场风波过去之后,再离开也不迟吧?
葛馨宁这样想着,终于还是趁葛从忠不在府中的时候,支开小丫鬟溜了出去。
既然叔父不能帮她,她便不该在这里虚掷光阴。
韩宅之中的几个奴才,比如柔嘉、小远、怜儿她们,都是韩五的心腹,虽然未必能顶什么用,至少遇事可以商量出一个主意来。
如果秦相公在就更好了,那人足智多谋,或许能有法子渡过此劫也未可知……如果她能帮上忙,这次也算是不白回来了。
这样想着,葛馨宁出了葛府之后,便雇了一辆马车,急匆匆地赶往韩宅去了。
一个守门的小厮见她回来,错愕非常,忙要进去通报。
葛馨宁看着好笑,忙叫旁边的人拉住了他。
她回自己家来,哪里用得着通报?
何况这个时辰韩五必然不在府中,这蠢奴才要向谁通报去?
她不过是离开了两三个月,难道竟转眼变成了客人不成?
小厮被叫了回来,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拍着后脑勺咧嘴讪笑不已。
葛馨宁虽走得乏了,却还是不愿麻烦旁人,强撑着扶着墙根,缓缓地往正房的方向走去。
园中秋色正好,一步一景,颇具匠心。
葛馨宁慢慢地走着,一边喘气,一边闲看四周的景色。
对这座宅子,她其实还是十分陌生的。
刚刚搬进来,韩五便被派往漠北去督军,留她一个人住着,实在没有闲逛的兴致。
她在这里住着的时间,前前后后加起来也不超过一个月,其中大部分时间还是病着的。
所以此时走在这里,她竟恍惚有种到别人家探访的新奇感觉。
葛馨宁苦笑摇头,将这种怪异的错觉赶出了脑海。
好容易走回了曾经住过的院子,老远就看见怜儿坐在门槛上晒太阳。
葛馨宁早已累得头晕眼花,有心喊丫头来扶,却早已经有气无力,连一个字都喊不出来了。
她不愿被小丫头嘲笑自己此时狼狈的模样,只得靠着墙根歇了一会儿,又缓缓地站直了身子,装着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
“夫人!”怜儿看见她,猛地跳了起来,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葛馨宁看着十分有趣,一边扶着柱子歇息,一边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是见鬼了不成?”
怜儿讪讪地笑了一下,低头道:“我只是有些惊讶而已——五爷说夫人总得过几个月才能回来,您怎么会现在就……”
葛馨宁微微苦笑,却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我一个人在外面闷得慌,想着家里多半会舒坦些,便回来了。怎么,他说过不高兴我回来?”
的怜儿慌忙笑得:“怎么会呢?夫人回来,五爷不定得高兴成什么样呢!”
葛馨宁见她笑得十分不自然,心下不禁暗暗纳罕。
但她这会儿也顾不得多想,只急切地问:“我刚刚进京,就听说朝中出事了,不知道咱们这里……会不会受到牵连?”
“不会,当然不会!”怜儿坚定地摇头。
葛馨宁心下却越发狐疑:“淮南王那里的事情闹得那么大,咱们真的没关系么?”
怜儿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一个劲地说“不会有事”。
葛馨宁心中暗叹:小丫鬟果然只是小丫鬟,永远不知道朝廷中的凶险!
怎么会没有事呢?小皇帝既然不打算放过韩五,这一次淮南王涉案,便是一个将韩五与淮南王一起连根拔起的好机会啊!
想起的叔父说的“腰斩车裂”,葛馨宁便觉胸口剧烈地抽痛,苦不堪言。
怜儿见状忙过来扶她,急道:“夫人的脸色怎会这样难看?是不是病了?咱们先去花厅,我叫大夫来给您看看?”
葛馨宁摇头苦笑:“我这是老毛病了,大夫来了也看不出什么来,先扶我回房躺一会儿吧。”
“这,夫人……”怜儿面露难色,张嘴却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什么来。
“怎么了?”葛馨宁心下大感诧异。
怜儿支吾了许久才道:“不知道您今儿要回来,所以……所以奴婢们把您的被褥拿出去洗了……”
葛馨宁闻言,眉头皱得越发紧了:“怎么就那么巧,我离开了两个月都没有洗被子,偏偏今儿洗了?”
怜儿讪讪地笑着,脸色却渐渐苍白起来。
葛馨宁看看天色,心下越发狐疑。
今儿虽然有太阳,但远远算不上响晴天气,实在不是一个适合拆洗被褥的日子啊!
怜儿是个聪明的丫头,怎么会做这样没道理的事?
葛馨宁紧紧地盯着怜儿看了许久,忽然冷笑起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没有!”怜儿慌忙否认,拼命摇头。
这个丫头一向是从容而笃定的,葛馨宁还从未见过她如此慌乱的时候。
实在让人想不怀疑都难。
葛馨宁咬了咬牙,用力推开她,快步向卧房方向走去。
梦中说梦 说:
今天卡文卡了一整天……
看了看前面写的,发现最近这段时间文文质量下降得厉害,难怪亲们抛弃俺了……
要不要大修啊烦死了……
唉……
每天只顾着更新多少多少字,质量真是惨不忍睹啊……
有大事发生……
回复(1)
第200章。为什么偏偏是她
“夫人!”
怜儿带着哭音喊了一声,葛馨宁脚下丝毫不停,反而走得更快了几分。
怜儿迟疑了一下,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葛馨宁脚下虚浮无力,走得踉踉跄跄,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很显然,怜儿有事瞒着她。
这丫头未必有那么大的胆子骗她,这么说,是韩五的授意了?
韩五瞒她的事情有很多,葛馨宁原本不该十分在意的。可是这一次她偏偏想知道一个结果。
说她是好奇心重也好,说她是自找难看也罢,她只是受够了这样处处被人当傻子的滋味!
短短百余步的回廊,转眼便走到了尽头。
站在房门口,葛馨宁正要推门进去,却忽然又迟疑了。
毕竟,她这次回来,并不是为了与韩五纠缠不清的。
如果他有意瞒她一些事情,她又何必一定要揭穿……
迟疑间,怜儿已追了上来,哀求地拉住了她的衣袖,轻轻摇晃。
葛馨宁心下不忍,轻叹一声,便打算退开。
这时房中却忽然响起了一阵细碎的声音。
怜儿的脸霎时白了,“咚”地一声跪倒在地上,再也不肯抬头。
葛馨宁僵立当场,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这声音意味着什么,她自然知道。
可是,里面的人是谁?
敢在她的卧房里放肆的,自然是韩五无疑,可那女子……
是哪个丫头么?
葛馨宁狐疑地看向怜儿,却见那丫头以首触地,浑身抖得不成样子,显然是没法子解答她的疑问了。
葛馨宁竭力假装不在意,可是心脏依然不受控制地抽痛起来。她竭力忍着,迈步想要离开。
谁知刚走出两步,忽然喉头一阵腥甜,随后便觉天旋地转,脚下早已站立不稳,额头重重地撞在柱子上。
怜儿跪伏在地上,并没有察觉到葛馨宁的异样。
葛馨宁扶着石栏,挣扎许久才缓缓站直了身子。
额角似乎流血了,但并不严重。葛馨宁用帕子随意按住痛处,努力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打算悄悄离开。
这时房中的声音忽然变得高亢起来,男子粗重的呼吸声也已清晰可闻。葛馨宁心中越发烦躁,恨不能立刻遁地而逃。
偏偏久病的身子实在没有多少力气,越是心急,越是走不动。
一阵急促的尖叫声过后,房中渐渐归于沉寂。
葛馨宁生怕被里面的人发现,只得贴着栏杆,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外面挪动。
便在这时,里面忽然响起了说话声,正是韩五的声音,平淡冷静一如平常:“我受够现在这样的日子了。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拿出一个主意来?”
“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煞风景的话么?”一个女子的声音,柔柔地响了起来。
葛馨宁刚刚走出几步,便被这个声音定住了身形。
这个女子的声音,并不陌生。
甜腻而轻柔,娇媚温婉,过耳难忘。
此时餍足之后,比平日更添几分娇懒的意味。隔着门窗,葛馨宁也能想象得出那玉体横陈的万种风情。
可是,怎么会是她!
为什么偏偏是她!
不管是这房中的拿一个丫头,葛馨宁都不会太难接受。毕竟韩五身边少不得有人伺候,而她自己,已经时日无多。
可是,为什么是那个女人?
葛馨宁怔怔地站着,想起从前的种种疑惑难解之处,心中豁然开朗。
她自以为聪明,自以为已经看穿了一切,却不知道自己一直都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像个傻子一样自己欺骗着自己……
事到如今,她才知自己实在太蠢。
留下来,帮他,还有必要吗?
她自以为是在尽力帮他,却从未想过他是不是需要。如今想想,实在可笑。
一直以来,都只是她自己感动了自己而已。她的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力量,她的那一点点不值钱的心意,他从未在意过吧?
真是难为他了,明明不需要,却不得不装出感动的样子来,那样努力地敷衍着她。
难怪他总是喜欢不辞而别,想必与她在一起的日子,他总是十分煎熬的吧?
葛馨宁苦涩地弯起唇角,瘫坐在栏杆下,许久都想不起应该尽快走开。
这时房中拍了两下巴掌,葛馨宁心下一惊,来不及躲开,已见柔嘉稳稳地端着一盆水,快步走了过来。
这时要躲已经来不及,柔嘉看见她,本能地惊呼一声:“夫人!”
怜儿大吃一惊,也顾不得跪着,忙跳起来扶起葛馨宁,压低了声音急道:“我们快走吧!”
葛馨宁正要答应,房门已“砰”地一声,被人从里面猛然打开。
葛馨宁不敢回头,忙拉着怜儿要走。那丫头的脚却像是被钉子钉在了地上一样,怎么也不肯动。
“过来。”韩五的声音冷冷地道。
怜儿放开葛馨宁的手臂,转过身去“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