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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飞虽然不明就里,不过心中却暗暗松了口气,正好借坡下驴地说道:“原来如此,王大人家规森严,下官佩服,刘老板也吃了不少苦头,昨天的事就这么算了吧,王大人,下官有差事在身,不能久待,请王大人带着刘老板去疗伤吧,拖久了就怕人越聚越多,有些不妥啊!”
王旭呵呵一笑,将一颗忐忑的心放进了肚子里,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好的纸,塞到段飞手里,笑道:“我这妻弟太胡闹了,还请段大人见谅,这是他暗暗留下那位姑娘的东西,还请段大人妥善处置,本官告辞了。”
王旭带着几个手下提着刘璧进了客栈,想必大夫早已请来等在里面,段飞大声向围观者叫道:“都散开,没好戏看了,再不散开小心我告你们聚众闹事!”
大家带着敬畏之心轰然散开,在应天随便吐口痰都能溅到个大官身上,然而五城兵马司却是个实权部门,能够让堂堂北城兵马司指挥亲身道歉的人自然值得敬畏。
连郭威他们都很惊讶,才离开天下客栈不远,郭威便凑近了说道:“飞哥,这是怎么回事?那家伙吃错药了不成?”
“我也不知道,也许昨天的旁观者中有什么大人物,在事后警告了王旭一顿吧。”段飞答道,虽然是猜的,不过却是最合理的答案,也与事实相符,顿了顿,段飞又道:“咱们是临时抽调来的,事情能这么解决最好,今后还要小心从事。”
石斌连连点头,跟着段飞走了几步他终究好奇地问道:“飞哥,他塞了张什么给你,是银票么?”
段飞知道大家都很好奇,他顺势将那张纸在众人面前展开了,大声说道:“不是银票,是张卖身契,想必是那刘璧乘人家姑娘昏迷的时候假造的,这个东西回头我还是交给那位姑娘让她亲手撕了吧。”
石斌他们恍然大悟,附近的人听到段飞的话后也收回了或好奇或鄙夷的眼神,也有个别人飞快地将刚记下的东西一笔划掉了。
事情并没有像段飞想的那样就此了结,他们在街上巡逻没多久,在玄武湖边远远就看见一抬轿子飞快赶来,轿子前快步走着一个人,正是负责安排段飞他们起居和巡防地点的应天府通判张正嵩大人。
明太祖朱元璋限定京官三品以上方许乘轿,应天虽然已经不是京都,却一直延续着这个规矩,段飞惊讶地抢上几步,躬身拜道:“张大人……”
张正嵩赶忙回了个礼,道:“段捕头,总算找到你了,我们知府大人为了找你差不多把这一片都走遍了。”
轿子停在段飞面前,身穿从三品朝服的应天知府马文涛下了轿,眯着眼瞧了段飞一眼,脸上堆起了笑容,说道:“你就是段飞?果然一表人才啊。”
段飞急忙上前拜见,马文涛却伸手把他扶着,似乎不敢受他的礼,乐呵呵的说道:“不必多礼,段捕头这么早就开始巡查了,倘若我手下的衙役们都像段捕头这样勤于公务,我这个知府可就轻松了。”
段飞听他口气好像有意招揽,心中诧异着,段飞随口自谦了几句,马知府热络地跟他聊了起来,东一句西一句地探段飞的底,段飞毫不掩饰地据实以告,马知府问了半天还搞不清段飞背后究竟是哪尊大佛,最后只能带着疑问而去。
知府一走,张正嵩便立刻给段飞他们改了分派,从今往后段飞他们只需呆在应天府衙门里喝喝茶,接送点公文便可。
“这是怎么回事?”段飞自言自语道:“是谁在整我吗?”
郭威说道:“飞哥,这是好事呀,喝喝茶看看抄报便可逍遥一天,不用日晒雨淋,也不用担心不小心惹上什么麻烦,则不挺好的吗?”
段飞道:“笨蛋,呆在衙门里有什么好玩的,再也吃不到关帝庙前老刘的炸鸡翅,再也看不到满街的花姑娘,知府衙门里随便来个小吏都比咱们大,到时光是点头哈腰都要累死你,你当那是逍遥吗?”
大家听了之后也不禁面面相觑,飞哥说的对啊,喝茶看报哪有天天在街上闲逛来得轻松自在,反正吃什么都是飞哥包的,还有那满街的花姑娘啊……
段飞眼珠子一转,又有了主意,他笑道:“别都愁眉苦脸的,他让咱们呆在知府衙门咱们就呆在知府衙门啊?看我的吧。”
既然上官有令,段飞他们也乐得轻松,派了个捕快回去交接之后大伙儿便自由自在地逛起街来。
中午大伙儿在李记酱鸭店吃中饭,正海阔天空地聊着时,另一桌的一个客人突然叫道:“小二,给我吩咐厨房做一个当归鸡,带走的。”
转身他对另一个客人说道:“我媳妇大病初愈,需要养养身体,希望不要落下病根。”
段飞心中一动,叫来小二道:“给我也准备一份当归鸡,带走的。”
第〇八二章 【欲擒故纵】
“好嘞,两份当归鸡,甲字三号、五号桌客人要带走的。”小二唱喏一声,又转去了另一桌。
石斌嘿嘿笑道:“飞哥,你莫非也是带回去给你媳妇儿补身子么?”
这小子耳朵居然灵便起来了,段飞哼了声,说道:“你小子就知道乱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那姑娘的伤一直没好,身体都拖垮了,确实需要补一补,昨天倒是倏忽了,回头多给些银子,请回春堂给她每日炖些进补的东西。”
吃完中饭,段飞提着竹篮向回春堂走去,那些小子没一个肯陪他来的,还说什么不想打扰他们鹊桥相会,真是岂有此理。
回春堂的坐堂医生与抓药小厮都已认得他了,见他进来,那小厮笑嘻嘻地迎了上来,说道:“段爷,又来看苏姑娘啊,她正在房里练字呢。”
“练字?她怎么不好好休息?”段飞说道。
张医生说道:“苏姑娘的伤势好得很快,起来活动一下不碍事的,躺久了反而不好。”
段飞来到病房,苏蓉果然正站在桌前,左手按着桌子支撑身体,右手正在提笔疾书。
段飞敲敲门,笑道:“苏姑娘,今天气色好了许多啊。”
苏蓉的手轻轻一颤,一滴墨顿时滴到了纸上,她架好笔,转身向段飞盈盈道了个万福,说道:“段公子,我已经好许多了,段公子的大恩大德苏蓉没齿难忘,将来必有厚报……”
段飞笑道:“我是那种施恩图报的人吗?苏姑娘,我给你买了一瓮当归鸡,刚才我问过医生了,对你的伤有好处的,你快把它吃了吧。”
苏蓉秀眉轻轻一蹙,段飞将竹篮放到桌上的时候她柔声说道:“段公子,张医生他没跟你说吗?我一贯吃素的。”
段飞的手顿住了,他惊讶地说道:“苏姑娘你信佛?佛教也不限制信徒只能吃素呀,难怪你长得这么瘦弱,苏姑娘,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素对你身体发育不好,真的,你现在不但要顿顿吃肉,吃猪的内脏,比如猪肝、猪腰,而且还要常吃木瓜,否则你今后会后悔的。”
苏蓉每听到一个名字便蹙眉一下,就好像小孩子见到了不想吃的药,好不容易等段飞说完了,她才坚拒道:“段公子,好意我只有心领了,我的确信佛,而且是很笃信的那种,请你不要再逼我了。”
段飞一愣,他神色怪异地看了苏蓉一眼,说道:“苏姑娘,你不会告诉我你其实是一个带发修行的女尼吧?”
苏蓉张张口,又愣了下,这才道:“当然不是。”
段飞道:“那就是了,你是大户人家的女孩,将来迟早要生儿育女的,若你现在不把身体养好,一直这么瘦瘦弱弱的,今后……”
苏蓉只听得两颊臊热,有心打断段飞的话,又觉得不妥,段飞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呢,这一迟疑,段飞可就把更羞人的话都说出来了。
段飞继续道:“今后只怕不利生养……”
“够了!”苏蓉终于忍不住打断了段飞的话,她说道:“段公子,请不要再说了,你……你把苏蓉当什么人了……”
“当然不是了。”段飞没想到苏蓉居然会如此理解,他急忙分辩道:“我只是想说瘦弱的女人比较难怀孕,生了孩子之后也会缺奶,没有母乳喂养对孩子的成长不利,我说完了……苏姑娘……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苏蓉吸了口气,定了定神,这才缓缓地说道:“段公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你刚才说的话我就当没有听到,这种话今后请不要再对苏蓉说了,段公子是位公差,难道也不懂礼教大防么?”
虽然她的语气和缓,但是责备之意却相当明显,段飞愣了一愣,点点头,说道:“好吧,是我唐突了,这是我从刘璧那里拿回来的,与苏姑娘你有关的东西,看过之后还是把它撕了吧,苏姑娘,我去查过了,你的亲戚早已搬离南京去了北方,现在南京城不太安全,你自己多保重!今后……今后我再不会来打扰你了。”
段飞拿出那张卖身契轻轻放在桌上,说完话转身就走,苏蓉望着他的背影,嘴唇一动,似想叫住他,却又忍住了。
段飞的背影转出门去之后,苏蓉才拿起那张纸片,展开一看,苏蓉不禁啊地一声惊呼,卖身契三个大字令她气得浑身直颤,好不容易定下神来,望着那三个字心念一转,她突又啊一声惊呼,急忙快步向外追去。
回春堂前厅里段飞正在嘱咐张医生:“张大夫,苏姑娘吃斋忌荤,你就拣些补身体的药材每天熬汤或者煮药膳给她吃,这一百两银子应该足够让她在这里住到完全恢复了吧?多余的银子届时请转交给她,不要告诉她是我给的,就说是你们回春堂赠给她回家的路费吧……”
“段公子……”苏蓉站在段飞的身后,声音颤巍巍地道:“段公子……苏蓉那般对你,你非但不记恨,反而以德报怨,苏蓉……苏蓉实在惭愧……”
段飞心中暗暗奸笑一声,刚才苏蓉进入大厅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张医生都面带惊讶地向苏蓉看去了,他若连这都看不出来还凭什么去当捕快啊,于是普通交代话儿给他说得沉痛万分,煽情无比,现在听到苏蓉的话,段飞知道自己这番做作已经是大获成功了!
脸上依旧沉痛无比,段飞转过身来,对欠身施礼的苏蓉虚扶了一下,说道:“苏姑娘何出此言,刚才确是我不对,请姑娘原谅……”
苏蓉急忙道:“段公子你不要再说了,再说苏蓉便要惭愧死了,请段公子移步,回房后苏蓉当据实以告,不敢再瞒恩公。”
“哦?”段飞挑挑眉,说道:“那好吧,苏姑娘,请……”
两人重回苏蓉的那间病房,苏蓉一直跟在段飞身后,进门后顺手便将门给掩上了。
“段公子……这还是苏蓉第一次与一个男子单独相处,心中有些紧张,还请段公子原谅。”苏蓉请段飞坐下,自己也坐在茶几另一边相陪,相比第一次苏蓉坐在床上,两人之间的距离那是大大的缩短了。
整理了一下心情,苏蓉说道:“段公子,苏蓉欲将心中的隐秘向公子坦白,望段公子得知后替苏蓉守密,之所以向段公子坦诚,除了不想再骗段公子之外,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段飞说道:“苏姑娘请放心,段飞绝不是那种长舌妇,定会为你守密,苏姑娘有什么为难的事请尽管说,段某能做到的话绝不会推诿的。”
“段公子想必是看出苏蓉易过容了吧……”苏蓉望着段飞轻声问道。
段飞毫不隐瞒地点点头,说道:“不错,我刚才说那些话是故意激你的,苏姑娘你的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