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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颐脸色一变,说道:“段大人,这样不妥吧?只要段大人放过敝师弟,林某远奉上十万两纹银,段大人请高抬贵手……”
段飞哈哈笑道:“林道长看我像是个缺钱的人吗?这里不是菜市场,林道长若是不愿按本官划的道走就请便吧。”
林颐冷笑道:“段大人不要抓住鸡毛当令箭,贫道肯出十万两银子换师弟已经锦衣卫的面子上,段大人不要太看高了自己,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这京城之中,锦衣卫也算不得一枝独秀可以肆意妄为!”
段飞端起了茶杯,喝道:“送客!”
林颐张口结舌地看着段飞,没想到段飞竟然这么爽快地就要把他轰出去,王佐来到林颐面前,伸手请道:“林道长,请吧。”
林颐一跺脚站了起来,对段飞怒道:“段大人,你如此不识时务,今后可莫要后悔!”
段飞淡淡地答道:“本官就不知道后悔二字是什么意思,林道长倒是可以考虑元月初九不要出场,免得独门秘技被本官拆穿,出丑还是小事,那些被你骗得倾家荡产的信徒可就要一把火烧了朝天宫,把林道长追得有如丧家之犬就不好看了。”
林颐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段飞望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喝道:“王佐,本官要亲审奚峰!”
……
阴森的锦衣卫诏狱私堂,段飞大马金刀坐在虎皮大椅上,鼻青脸肿五花大绑的奚峰被拖了上来丢,见到了段飞之后奚峰爬上前连连磕头叫道:“段大人,饶了我吧,我只是一个受人利用的小人物,段大人你就算活剐了我也没有任何好处,段大人,只要你饶了我的小命,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段飞微微一笑,道:“奚峰,你和你师兄一样都是聪明人,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聪明人往往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挑战比自己更强的人,现在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奚峰忙道:“段大人,只要你不杀我,奚峰这条命就是你的了,让我去做什么都可以。”
段飞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他冷笑道:“你肯入宫窥探本官的秘密,怎么可能是这种贪生怕死之徒?既然你喜欢在本官面前做戏,来人啊,请奚峰道长上滚刀床玩玩吧。”
两个锦衣卫上前将奚峰拖了起来,奚峰尖叫道:“大人饶命!是张锐骗我说万无一失,我才敢入宫窥探大人的,我是真的天生胆小,还很怕疼,用刑会疼死我的,段大人饶命啊!”
段飞向王佐使了个眼神,王佐冷笑着对那两个停了下来的锦衣卫喝道:“还愣什么?快动刑,把刀片调细点,切出来的肉薄一些可以拿去豹房喂豹子。”
那俩锦衣卫继续把奚峰向角落里放着的那张床拖去,奚峰凄厉地惨叫起来,全身狂扭拼命反抗,却还是被俩锦衣卫轻易丢到床上,手脚分开大字型地扣在床上。
转动绞盘,一组刀架缓缓压了下来,奚峰不停尖利地嘶吼,当雪亮的刀片快要压到奚峰浮肿的眼皮时,奚峰的尖叫声突然停了,浑身一软,脑袋偏向一边,竟然昏了过去。
那两个锦衣卫停了手,王佐上前试探了一下,扭头禀道:“大人,他真的晕了。”
段飞皱了皱眉,亲自上前检视了一下,奚峰的脉搏跳得很快,而且凌乱无序,果然是被活生生吓晕过去了。
段飞松手退开,喝道:“取水来浇醒他。”
一盆水泼在奚峰头上,奚峰一震醒来,睁开眼便看到了尖锐的刀锋,他浑身猛一哆嗦,尖叫道:“妈呀,我再也不敢了,段大人饶命!”
段飞微笑道:“奚峰,你真的肯听本官的话?”
奚峰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又惊又喜地叫道:“只要大人饶我小命,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心甘情愿!”
王佐冷笑道:“就凭你?我看你上面山酒海还差不多。”
段飞笑道:“我要你办的事其实很简单,你一定知道你师兄的很多秘密,现在就一五一十地交待出来吧。”
奚峰一愣,支支吾吾地说道:“大人,你……你要知道那些做什么?”
段飞哼了一声,说道:“你师兄刚才也叫本官划个道出来,道本官划出来了,他却拂袖而去,莫非你也想跟他一样?”
第〇三九八章 【青青驾到】
人一旦开了口,就像洪水冲开了堤坝,溃堤口越来越大,一发不可收拾,奚峰胆小如鼠,很快就把段飞想知道的东西都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个清清楚楚。
段飞拿着厚厚的一叠口供满意地从诏狱走了出来,背后跟着的除了王佐之外多了个乖如家犬的奚峰,他的诸多把柄全捏在段飞手中,由不得他不乖乖听话,否则段飞只要泄露一条两条出去,他就得被师兄或者其他‘被泄密’者满天下的追杀。
“奚峰,本官暂时还不能放你回去,免得别人说本官好欺负,或者怀疑你已向本官投诚,你师兄刚才气鼓鼓地离去,定是另请高人来就你,本官再拖得一拖,到时再装作迫于无奈放你回去,就不会有人怀疑了,王佐你好好安排一下,一定要让奚峰感觉到本官的诚意。”
王佐答道:“是,卑职遵命。”
段飞又道:“奚峰,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提,锦衣卫不敢说什么都有,不过定能让你在这里乐不思蜀就是。”
奚峰苦笑道:“多谢大人,奚峰一定会在这类好好享受,直到大人放我回去。”
段飞说道:“嗯,你随王佐去吧。”
两人向段飞告辞而去,段飞望着奚峰有些岣嵝的背影,微微一笑,也自顾去了。
奚峰请来的第一个说客很快光临,区区一张字条,就让段飞有些招架不住了,字条是王守仁派管家送来的,上边只写了几个字,语义简练精辟,让人想误解都难,只见上边写道:“放人,三顾茅庐。”
段飞拿着纸条苦笑了一下,对期待回复的王府管家说道:“请转告恩师,就说段飞谨遵恩师教诲,回头就去放人。”
老管家眼里闪过明显的得意,对自己老主人的威望无比钦佩,连嚣张跋扈的锦衣为都指挥使段飞在他家老主人面前都乖得像只猫,回头又可以吹嘘好一阵了。
段飞果然从命如流,很快就把奚峰放了,得了消息在锦衣卫外等着的林颐亲眼看到奚峰被两个锦衣卫夹了出来,重重地丢在门外,林颐急忙上前扶起,见到师兄,心虚又害怕的奚峰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就在这时,锦衣卫北镇抚司大门里有人高声叫道:“都指挥使大人出来了,外头挡道的人避一避啊,踩死了活该啊!”
段飞骑着玉麒麟带着两队锦衣卫冲出大门,林颐急忙拉着师弟道一旁躲避,段飞勒马在两人面前停了下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林颐道长,奚峰兄弟,本官多有得罪,还请两位不要计较,有机会本官请二位到太白楼喝杯谢罪酒,今日本官还有要事在身,就不远送了。”
段飞说完便用力一夹马腹,飞骑而去,两队锦衣卫紧随其后,激起漫天的尘土,把路旁的林颐与奚峰呛得急忙掩鼻不止。
段飞在街上买了些年货,然后向王守仁府邸赶去,就和上次一样,王守仁并没有见段飞,连门都没让他进去,那老管家在门口拦着,鼻子厥到了天上,大声说道:“段大人请回吧,我家老爷是不会见你的。”
段飞苦苦哀求,成功吸引不少眼球之后终于怏怏而返,第二次随来的石斌又不乐意了,他大声说道:“大人,这个老头太不识时务了,大人如此诚心求见,他不但不见,连门斗不让大人进,真是岂有此理,回头大人就向皇上参他一本,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吧。”
段飞喝道:“闭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王大人虽然不是我的业师,但他亲手提拔过我,可算我的恩师,不论他如何待我都是应该的,我都毫不在意你窝火什么?是不是皮痒找抽了?”
石斌撅着嘴嘀咕道:“我不是在替你说话吗,倒霉……”
段飞没理睬他,到街上又采购去了,就快过年啦,家里头几乎什么都没买,趁今天出来买些东西好过年吧。
就在段飞几乎将一家年货铺子一扫而空的时候,隔壁店门口的两个书生谈话内容钻入了段飞耳中,只听其中一个说道:“梁兄,你听说了吗?青青大家要来京城了!”
那梁兄得意地一甩头,说道:“怎么不知道?我昨晚排了一宿队,终于买到了青青大家在京城的首场门票,听说现在票价已经翻了五倍,一百两银子都买不到一张了,祝兄你的消息怎么这么不灵通?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听说青青大家要来京城的消息了。”
姓祝的书生苦笑道:“我早听说了,不过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谁曾想一直不肯入京的青青大家这一次真的来了,梁兄你排了一宿不可能只买了一张门票吧?匀一张给我如何?”
梁兄把头摇得向拨浪鼓,说道:“早被抢光了,我只留了一张,青青大家并未说定归期,定会演出多场,祝兄你还是耐心等待,去买别的场次门票吧。”
姓祝的书生道:“也只能这样了……唉,梁兄你知道青青大家为何一直不肯入京吗?我一直想欣赏她的歌舞,都快望眼欲穿了。”
段飞扯长了耳朵,只听那姓梁的书生得意地说道:“听说她不习惯北方的气候,所以一直不肯来京城,这一次定是谁花了大价钱把她请来的,用金山银山砸过去,还在乎那点气候吗?”
段飞摇了摇头,青青姑娘岂会在乎那些银子?若是在乎银子,她早被江南那些亿万家资的富商给收入房中了。
那姓祝的书生也摇头道:“不可能,前年同心堂的吴老板豪掷五十万两白银,都请不来青青大家,难道今年有人肯出一百万两?”
姓梁的支吾着不知该如何回答,王佐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见段飞也在关注,悄声对段飞道:“大人,青青姑娘一直不肯入京不是为了钱,而是因为京城有一位不按常理出牌的皇上,青青姑娘不想被慕名而至的皇上看上召入宫中,这才一直不肯入京,这一次是有人承诺保护她,她才肯入京的。”
段飞奇道:“哦?是谁这么有本事,居然敢打皇上的包票?”
王佐答道:“是皇太后,她仰慕青青姑娘的名声已久,郭候爷为青青姑娘牵线,皇太后便应允了,这些年来皇上日益孝顺,有皇太后作保,青青姑娘自然就不用担心了。”
段飞哦地一声,记起自己两次与青青姑娘相遇的情景,出了一会神,说道:“走吧,打道回府。”
刚回府就见管家笑呵呵地捧着一封大红的请柬走来,对段飞道:“老爷,青青姑娘送来了请柬,邀请老爷后晚酉时中赴明玉坊参加她在京城的首场演出,同时被邀请的还有文先生和唐先生。”
段飞愣了愣,刚才才听到青青入京的消息,没想到请柬已经送到家里了,他接过请柬展开一看,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看到字就好像看到了青青本人,段飞把请柬合拢收起,深深地叹了口气。
王佐不解地问道:“大人,青青姑娘的首场演出一票难求,更别提请柬了,别人收到请柬无不欣喜若狂,大人为何却唉声叹气呢?”
段飞道:“我在叹又要绞尽脑汁想些诗句才能应付过关了,这比破案难得太多,真想找个借口溜之大吉,可惜过年在即,实在没有理由突然离京啊。”
王佐哑然失笑,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段飞愁眉苦脑地走入房中,算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