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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与她一块儿回家的,没想到第二天就出事了,作为王府侍卫,胡杰的行为很怪异,定是有特殊的缘由,微臣一时还想不通。”
正德狠狠地说道:“乱臣贼子决不可轻饶,段爱卿你捉住他之后,审眀了缘由就立刻带他来见朕,朕要亲手剁了他喂豹子。”
段飞哑然,好在正德说的只是气话,喘了两口气之后正德对段飞道:“兴王失踪的案子段爱卿只花了半天时间就查得如此清楚,可见爱卿的本事,望爱卿再接再厉,早日将那三个凶徒抓到,以慰兴王的在天之灵。”
段飞说道:“皇上,多亏了顺天知府司大人,微臣才能将两个案子联系在一起,司大人也是第一个怀疑朝天宫西横尸街头的死者就是兴王的人。”
司恭城急忙上前拜见,正德随口勉励了两句,司恭城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段飞正要借口查案溜之大吉,太医走出来向正德禀道:“皇上,公主只是情绪激动一时气闭昏厥,现已醒来,好好调养一下勿使激动便没事了。”
正德点点头,道:“邢太医辛苦了,赏银十两。”
小倩走来,向正德拜道:“皇上,公主殿下请皇上和段大人进去。”
正德看了段飞一眼,向永福公主暂歇的房间走去,段飞只好打消溜走的心思,继续等待时机。
正德坐在床沿上对花容惨淡的永福公主说道:“秀婷,你好些了么?一切有皇兄做主,你就不用操心了。”
永福公主的目光从正德脸上移到了段飞脸上,她软软地答道:“皇兄恩德,秀婷无以为报,一切听凭皇兄安排,段大人,一切拜托了。”
段飞点点头,答道:“公主请放心,微臣已布下天罗地网,胡杰他们就算躲在老鼠洞里微臣也能把他们挖出来带到公主面前。”
永福公主宽心地闭上了眼睛,她轻轻地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皇上,臣妹累了,今晚能留宿在豹房么?”
正德满口答应道:“秀婷你安心歇息,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
永福公主轻声答应,像是疲累交加很快就熟睡过去,正德与段飞领着大家一齐退了出来,正德恨恨地对段飞道:“段爱卿,给兴王办后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你立刻回去全力抓捕那三个凶徒,不得有误!”
段飞领命而出,快马加鞭地向锦衣卫北镇抚司赶去,司恭城身为顺天府知府,可溜不得,只能留下来配合各位老大人讨论安排了。
回到了锦衣卫,段飞招来了王佐与谢志钧等锦衣卫大头目,在议事堂开了个碰头会,王佐先交待了一下搜索的最新进展,依然没有查到胡杰与另两个嫌犯的消息。
段飞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几下,说道:“皇上吩咐说我们可以不计一切代价抓捕嫌犯,不过要搜遍全城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容易给锦衣卫的形象带来负面影响,我觉得搜查重点应放在朝天宫以西的贫民窟,以那个手臂有伤疤的苦力为突破口,至于胡杰和那个假扮兴王的人,一时间我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你们有什么建议或意见都提出来吧。”
大家都在动脑筋,一时间议事堂安静下来,段飞也没有催促他们,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
谢志钧清咳一声,吸引了大家的目光,段飞也睁开了眼睛,只见谢志钧不慌不忙地说道:“大人,你不觉得那个假扮兴王的人很可疑吗?”
“哦?”段飞反问道:“此人有何可疑之处?请谢先生指点。”
谢志钧说道:“天底下长得相似的人不少,但相似得能骗过公主和兴王贴身丫鬟的人绝对不多,以一个小小护卫的能力,只怕没这么巧刚好被他碰到,我觉得这个假冒者的来历应该没那么简单,说不定就是兴王自己找的替身。”
段飞一边听一边微微颔首,谢志钧说的没错,这一点他倒是疏忽了。
不过王平却反驳道:“说不定那个家伙精通易容术呢?”
王佐道:“易容术可以把人化妆成大家都不认识的人,若要化妆成大家都熟悉的人,就没这么容易了,况且那人能够历经一下午都不为人察觉其是假冒的,可见他的言行举止都与兴王至少有几分相似,这绝非朝夕之功,谢大人说得不错,此人极有可能是兴王培养多年的替身。”
王佐的分析很明了,大家听了之后都表示赞成,段飞说道:“那就假设此人是兴王的替身,可是作为一个替身,定是培养多年的死士,为何会配合胡杰绑架兴王呢?作为一个护卫,胡杰又有什么原因,竟然让他选择了背叛?”
大家都向谢志钧望去,谢志钧微笑道:“兴王尚未满十六岁,还是个孩子,正处于长身体的阶段,他的面容身形年年都在变,挑选的替身今年或者还与他容貌较为相似,过了一年就判若两人了,因此这个替身极有可能是新人,尚未经过足够的考验,于是便被胡杰收买或打动了。”
第〇三九一章 【神秘小王】
王佐答道:“谢大人的话很在理,至于胡杰的背叛,我倒是有些想法,大家都知道我是从兴王府出来的,对老王爷和小王爷都有足够的了解,说句对死者不恭的话,小王爷并没有表面上大家所看到的那么好相处,他自幼性格便很倔强,对属下有些刻薄寡恩,容不得别人犯一点错,恐怕他什么时候得罪了人自己都不知道,胡杰进入王府也有近十年了,说不定有什么怨气日积月累地积聚下来呢?”
段飞点点头,说道:“胡杰的为人我不太清楚,不过看他对春熙之死的神态,倒是个重情的人,应该不会为了平日一点小怨做出背叛王爷的事来吧?大不了请辞走人还差不多,咦?”
大家都赞同段飞的话时他却咦地一声,叫道:“不对!胡杰是个重情义的人没错,不过……大家觉得他真的是在痛惜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吗?”
除了王佐之外其他人都不在现场,所以段飞的目光也向王佐望了去,王佐沉吟了一下,说道:“大人,卑职当时注意力没有放在他身上,我与他相处几年,对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他痛心春熙之心应该不假。”
段飞道:“我也知道他确实痛心春熙,不过我觉得已经超出了对妹妹的范畴,你可还记得他最后是为何大怒追杀朱宸,才被架走的吗?”
王佐想了想,说道:“好像是听说春熙被朱宸强暴了吧?”
段飞摇头道:“不对,他第一次听说春熙被朱宸强暴的时候是在许久之前,当时他也很生气,当时被人劝了两句就平静下来,他后来突然暴怒是因为我当众质疑朱宸曾两次强暴了春熙,其中一次是在兴王失踪的当晚,胡杰知道那个兴王是假的,**春熙的也另有其人,胡杰的怒火才一发不可收拾,或许他暗暗喜欢上了春熙,对真兴王欺凌春熙尚不可忍受,何况那个假货?于是才突然暴走,忍耐不住冲出王府,去找那个假货算账去了。”
大家听了段飞的分析之后面面相觑,虽然这个解释有些匪夷所思,不过却又合情合理,作为臣属,胡杰喜欢上主子的侍寝丫鬟固然有些不妥,不过这年头主人把丫鬟许给书童、家丁的比比皆是,再说春熙被买入王府之后并不是直接就被安排去照顾小兴王,一个护卫爱上一个普通丫鬟正常不过,只需找时间向主子请示一下,就能成就了他们,不过小兴王换丫鬟换得勤,不知怎的就轮到了春熙,胡杰定是很失望。
春熙在兴王身边过得好还罢了,胡杰自己吃苦都不怕,却见不得自己心爱的人受委屈,怨气日积月累,终于酝酿成了一个阴谋。
胡杰的动机也有了,这个案子似乎已经没有什么疑念,剩下的就是抓人了,段飞吩咐道:“这个案子非常重要,大家辛苦一点,多临摹些画像贴满大街小巷,三日之内定要将这三个嫌犯捉拿归案,否则大伙儿就不用过年了,听到没有?”
大家纷纷答道:“是,大人,我们挖地三尺也要将他们挖出来,绝不敢偷懒。”
段飞颔首道:“大家忙去吧,本官今日坐镇北镇抚司不回家,你们有什么新消息立刻来报,散会。”
大家一哄而散,谢志钧故意拉在了最后,别人都走了之后他突然回头对段飞道:“大人,我心中还有一个疑问……”
段飞道:“我们之间无需隐藏什么,有什么话文辉你尽管说。”
谢志钧肃容道:“大人,一介王爷,私蓄替身做什么?这可是犯忌的,何况这个替身并不是受封之后才有的,或许兴王小时候就有替身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段飞目光一凝,说道:“文辉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安路州不是南昌,兴王才传了两代,也比不了宁藩已传承了五代百余年,这不可能。”
谢志钧道:“卑职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在大家面前我没有提,不过这始终是一个疑点,大人万勿大意,只要是牵涉到皇权之争的事,不管是多么微小,都决不可掉以轻心啊。”
段飞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多谢文辉你提醒,我会小心从事的。”
谢志钧赞许地点点头,转身走了,却在段飞心中留下了一个大大的疑问。
谢志钧说得没错,一个受封混吃等死的王爷,需要自幼物色培养替身吗?这个看起来和煦谨慎的大男孩小王爷,死了之后倒是越来越神秘了。
忙了一天段飞着实有些累了,他坐在椅子上闭目小憩了一会,心中记挂着案情,推演了一遍又一遍,自觉没有什么遗漏,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人来报道:“大人,顺天知府司大人求见。”
段飞睁开眼睛,这才发觉红烛已经烧了一半,时间已将近亥时中,段飞答道:“有请司大人。”
司恭城带着两个衙役走了进来,向段飞施礼道:“段大人,下官按照大人吩咐,在朝天宫以西发出布告悬赏回收兴王遗物,现已基本收齐整了,因此下官特地亲自送来给段大人过目。”
两个衙役手里各捧着一只托盘,上边整齐的叠放着衣物,段飞随手拾起摆放在最上边的宝蓝色长衫,抖开一看,长衫前后都有被割开的豁口,血迹斑斑,长衫的质料只是普通的绒布,买的时候也就值几两银子,破成这样的衣裳都有人剥去,朝天宫以西竹木工房附近的人不会都穷得比乞丐还惨吧?
除了这件长衫之外,收缴回来的其他衣物质料却好了许多,段飞左手拿着普通的蓝衫,右手摸着柔软的金彩提花的缎锦袄子,感觉有些奇怪,不过想想也就明白了,胡杰与同谋在包子铺后院的厕所里掉包兴王时时间紧促,随时有可能被人撞破,他们只能赶时间把外衣换掉,因此兴王身上衣服才会内优外劣,这件蓝色长衫原本应该是穿在那个替身身上的。
司恭城见段飞盯着衣服看了好一会,忍不住提醒道:“段大人,兴王爷的衣服都是有标记的,大人可以翻开衣服下角,在内侧缝线处可看到一个用红线缝的熜字。”
段飞叹道:“这不过证实了死者的确是兴王而已,司大人,把这些东西交给骆安处理吧,不知那三个神棍抓到没有?”
司恭城答道:“还未曾有消息,不过下官已命人前往五城兵马司,调查是否曾有相似的人在这两日出城。”
段飞道:“很好,本官也会命锦衣卫全力搜查及配合,一有消息,互相通报一声吧。”
司恭城见段飞面有倦容,识趣地告退而去,段飞揉了揉太阳**,确实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