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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斌快步走入书房,对两人说道:“飞哥,海子,东西都准备好了,海子这次打算住几天?咱们好久没聚在一起喝酒叙旧了。”
上一次团聚是在宝应县大牢,当初宝应县无赖小子中的八大金刚现在只剩三个了,何海叹了口气,说道:“大约能住个三五天吧,我忙着生意,飞哥也忙着公务,只怕没什么时间叙旧啊。”
段飞笑道:“我无所谓,查案的事情我已经办得差不多,其余的事情留给杨大钦差好了,今天晚上我们在这后院摆上一桌子,就我们仨,好好喝个痛快!”
何海点点头,这时苏蓉端茶上来,段飞又道:“蓉儿,你教石斌他们那些功夫我也想让海子练起来,你看如何?”
苏蓉扫了何海一眼,说道:“我教他们的并非不可外传的功夫,公子自己拿主意就行,不用问我的。”
“那就好,”段飞对何海道:“你出门在外做生意不容易,练点功夫既可以强身健体,遇到贼匪打不过还可以逃,阿斌,露两手给海子看看吧。”
“嘿嘿……”石斌得意地望着何海,捞起袖子,露出纠结的肌肉……
就在石斌向何海炫耀自己功夫的时候,段飞回到自己屋里,取出六分仪和一把火枪,兴冲冲地拿去给何海。
何海接过火枪和六分仪看了看,又还给了段飞,说道:“飞哥,这两件东西是王堂的收藏吗?六分仪现在已经很普通了,我就有好几个,这把枪嘛……在潮湿的地方不方便用,也难养护,还不如一把上好的钢刀好使。”
段飞恍然,苦笑道:“我明白了,苏州刘家打铁铺子的手艺不错,晚些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何海想了想便答应了,苏蓉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开始对他的身份好奇起来,大明律法规定,没有功名在身的人是不许携带武器的,虽然这条律令并没有得到彻底实施,但是一般小百姓绝不会轻易犯忌,就算是商人,多半也只会请保镖,而不会自己买把刀防身。
时候不早,该送贺盛他们离开了,石斌很珍惜与何海在一起的时间,段飞无奈只好让郭威走这一趟了,反正贺盛他们一路扮傻子,到了地头再暗中行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段飞亲自扶着贺盛他们出门上了马车,满面沉肃地目送马车离开,耳畔突然传来管箫寒的声音:“公子,你为何将贺少侠他们送走呢?”
段飞侧身看了过去,管箫寒的一身打扮与苏蓉相似,介乎大家闺秀与丫鬟之间,与她身旁的真正丫鬟小环光从穿着上就可以肯定她们还是主仆关系。
段飞感觉到苏蓉微微靠近了自己一些,他心中暗乐,微笑着对管箫寒道:“管姑娘不多休息会吗?现在苏州大局已定,我还说不准接下来要到哪里去,没个定数,来回颠簸对他们不好,我打算送贺大哥他们回扬州,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另想办法给他们医治。”
管箫寒恰到好处地表现出自己的惊讶,说道:“公子对箫寒的态度迥异于昨日啊……”
段飞笑道:“时隔一晚,段飞总算想明白啦,管姑娘,等会我就要去衙门了,管姑娘是自己出门游玩,还是跟着去衙门走一遭呢?”
管箫寒道:“做丫鬟的自然要步步紧随公子咯,公子请放心,没有公子的吩咐,箫寒不会做出任何谮越的事来。”
段飞笑道:“嗯,真能这样我就放心了,石斌,你留下陪海子,我再不去衙门办公,只怕杨钦差又要派人来催了!蓉儿,咱们走吧。”
段飞一行骑马来到衙门,杨慎早已升堂多时了,等他审结一个案子,段飞请他暂时停审来到后堂,屏退左右之后段飞开门见山地说道:“那件事杨大人考虑得怎么样了?”
杨慎皱眉道:“段大人,我昨晚认真考虑过,你说的那两个人能力是有的,不过……”
段飞追问道:“不过什么?”
杨慎为难地说道:“他们现在职位太低,若是一下提升太快,只怕会招来非议啊。”
杨慎真正的担忧是养虎为患,段飞提议调桂萼与林希元任苏州知府及同知,这是明显的拉帮结派嘛,杨慎自然要想法子推拒。
段飞据理力争道:“桂鄂做过知县,能力出众清廉有道,林希元的风评亦不错,为何不能越级提升?杨大人也很年轻啊,做钦差巡视江南做得很好嘛,可见能力并不是与年纪挂钩的,眼下苏州府官员几乎无一漏网,国不可一日无君,苏州府总不能只靠一个已经没有任何名望与威信的布政使撑着,杨大人莫非还有更好的人选?我看杨大人还是早做决定为好。”
杨慎暗叹一声,他心中倒是有些人选,但是却不好贸然提出,他有些无奈地说道:“段大人,这件事我们明日再做决定如何?还是尽快处理完积累的案子吧。”
段飞点点头,说道:“也罢,我再给杨大人一天的考虑时间,再拖下去只怕对大家都不好。”
段飞转身向外走去,来到门边时他停下脚步,转身对杨慎道:“对了,有件事差点忘记告诉杨大人,昨天晚上我见了一位客人,她的来历杨大人想必已经听说了吧?”
段飞说完便走了,杨慎微微叹息着,心情不禁有些沉重,这件事他还是今天早些时候听人禀报的,张锐此举让他有些始料未及,东厂在段飞身边安插个人手并不奇怪,他都不敢保证自己身边没有东厂的探子,不过这样明目张胆地派个人,而且还是个绝世美人,张锐的目的就有些可疑了,监视还是拉拢?不管哪一样,杨慎都不免有些忧心啊。
PS:强推了,居然没人告诉我,晕,早说我就多发几章了,嘿嘿……
第〇二二二章 【奴颜悍将】
苏州大牢自昨日开始便人满为患,王世勇、乌有策等重犯要犯都关在苏州大牢里,其他的小喽啰则全部被拘禁在王世勇的豪宅中,不为别的,这里地脚好,距离砍人的十字街很近,而且地盘大,房间多,划出个院子把人赶紧去就行,外边再派兵团团围住,这些人就算变成苍蝇也飞不出去。
段飞来到王世勇的宅院时,苏州卫都司关俊辉正在等着他,关俊辉年逾四十,但是依然身强体健精神抖擞,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此人亦是一员骁将,不过在宦海沉浮多年,已经变成一根老油条,否则也谋不到苏州都司这样人人眼红的好地角。
昨天相见时他们没有机会说悄悄话,今天关俊辉是特意在这里等着段飞的,不过见面时段飞飞快的给他丢了个眼神,关俊辉顿时会意,随即诞着脸言语无味地奉承了段飞一通。
段飞抬抬手关俊辉就乖乖闭上嘴儿,段飞道:“关大人,废话少说,本官再给你个立功的机会,我收到消息,在城东霞萌巷有一伙假装成客商的海盗头目潜伏,大约有七八个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我希望你亲自带上五十位精干弟兄,悄悄围起后再行抓捕,别放跑了一个,死活不论,我身边长随石斌知道具体地方,让他带你们过去。”
关俊辉大喜过望,抱拳说道:“多谢大人栽培,卑职这就带人过去,定将这些海盗一个个生擒活捉回来!”
大明虽然重文轻武,但是军功尤重,若是能成功抓获一批海盗头目,以大明历来对海盗的恶劣战绩而言,自然是大功一件,足以抵消关都司贪污受贿的过错,何况昨天他还反水帮忙抓捕了苏州府一干贪官,只要钦差大人在奏折里美言几句,还怕今后没机会升官发财吗?
望着关俊辉兴冲冲离去的背影,管萧寒微微蹙眉道:“公子,你从何处得到的消息?可否确切无误?莫要抓错了人呀。”
段飞神秘一笑,道:“我自然有可靠的消息来源,哈哈……来人,摆好公案,将嫌犯一一带过来,本钦差要开始办公了!”
昨天已经砍了一批,剩下的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喽啰,当然,也有例外,譬如何海向段飞索要的那个名叫傅貂的人,他虽然没有恶名在外,但是他帮王世勇操办海运走私,按律也是个斩字,一来段飞不觉得走私有什么不好,二来何海相求,段飞索性装糊涂,就当不知道好了。
其他人无非是仗势欺人,横行乡里而已,至多也就打打架,也不是首犯,在段飞收来的案卷中,这些人的名字鲜有提及,这些人的处理官府自有一套行之有效的办法,那就是体罚与罚款并用。
段飞将一干有关联的人一起拘上前来,威胁要砍其中一两个为首者的脑袋,这些人便会互相推诿,使劲揭对方老底,段飞再找来本地衙役一一对证查实,然后这些人便按照罪行的轻重分别判罚,重者打五十大板兼戴枷示众三日,罚款白银一千两至五千两不等,犯罪情节较轻的罚款白银一百两至一千两,交了银子就可以走人,若是交不出银子,一百两银子兑换戴枷示众一日即可。
银子飞也似地被家属送了过来,很快便堆积如山,还没到中午该处理的人已经处理了大半,这时候关俊辉兴冲冲地赶了回来,向段飞敬个军礼道:“大人,卑职幸不辱命,已将那班海盗一网成擒,全数抓回来了,在他们身上和藏身之处搜出许多凶器以及赃物,我们都一起带回来了。”
段飞欣然说道:“都司大人辛苦了,弟兄们有无伤损?没有惊扰地方吧?”
关俊辉道:“没有,这些海盗伪装客商住在一家小客栈中,他们还挺警惕,从不喝酒,我就让老板送了壶掺了**的茶进去,毫不费力地就把他们全抓住了。”
段飞满意地点头道:“关大人智计过人,如此最好,那些海盗呢?带上来给我看看。”
关俊辉喜滋滋地转头喝道:“都给我带上来!”
苏州卫的士兵两人挟一个地将七个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人拖了上来,他们一个个低垂着脑袋,还没醒呢。
石斌走近段飞身边,低声说道:“飞哥,都抓齐了,一个也没跑掉……”
段飞抬手打断了他还未说完的话,喝道:“取水来,将这些海盗给我泼醒过来,剩下的人本官懒得再审了,每人打二十板子,罚款五百两,石斌、郭威,把他们都给我押到外头去,打完收了银子再放人。”
石斌会意地领命而去,押着包括傅貂在内的犯人们走了,关俊辉的手下很快抬来两桶水,自这昏迷的七个人头上一一浇下,他们中的都是普通**,冷水浇下后打了个激灵便纷纷醒来。
看清眼前的一切之后他们并未挣扎反抗,也没有大声呼喊,相互看了一眼之后便垂下了目光,其中一个头发与胡须都已变灰白的壮汉双目闪过一丝凶狞,他抬起头瞪着段飞叫道:“大人,我们都是安分守法的良民,你们抓错人了吧?”
段飞早有准备,他冷笑道:“抓没抓错人你自己清楚,彭延岚,你自幼便跟随成党榕下海走私,你们时而做生意时而伺机打劫过往商船,手段残忍从不留活口,是以才一直少有人知,现在你们既已落入本官之手,你们还是乖乖招供了吧。”
那大汉被人一口叫破名字,又说出了他们的来历,神色顿时大变,他脱口叫道:“是谁告诉你的?是不是何海出卖了我们?”
段飞冷喝道:“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现在已经在我手中,老实交代还可以得个全尸,否则你们等着凌迟吧!”
彭延岚破口大骂道:“我就知道何海那个畜生会出卖我们,真该早一刀宰了他的!”
段飞脸色一冷,喝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