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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西人入侵,这些人失去了家园,背井离乡,最后流落到这三省交界的黑木村,或主动或无奈的成为了黑旗军的一员。
但他们的本性,却都是帝国的民众,而不是马匪。
所以,昨夜,在确认彻底控制住局面后,荆展和吴鸣使用雷霆手段,诛杀了帅东林和戴子长,以及他们的大多数亲信,又当着这些人的面,将那几个跳梁小丑射杀后,再没有人提出异议。
按照副统领,喔,现在应该叫他狂澜军侦骑营副营长了(当然只是荆展根据帝国战时法规临时任命的)吴鸣的说法:当汉兵,至少死了以后,帝国给予厚葬,家属给予补偿,而是还是英雄身份;当马匪死了,那就是匪类,顶多挖个坑埋上,让家人也跟着受一辈子的牵连。
这样浅显易懂的说辞,让大多数人都心有戚戚。
作为一个很讲究传承的民族,尽管四民平等,但这四民里却绝对不会包括匪盗,而任何一个人也绝对不会希望将来成为匪盗,让自己的子孙蒙羞。
荆展的话很朴素,却深深打动了这些人的心。
经过一个白天的统计、打散、整编,黑旗军原有人员两千八百四十七人,马匹一千七百三十匹,厚背砍刀三千五百六十把。
而整个黑木村,原来不过有居民五千余人,能有这么高比率的战斗人口虽然其中有一半是外来人口,但也几乎可以称得上全民皆兵。
而且这些马匪,基本都是二十几岁到四十几岁的青壮,年老体弱者帅东林当时就没有放进村几个。
在这两千八百四十七名马匪中,愿意成为汉兵的,有两千余人,其余八百多人,要么是家在外地,归心似箭,要么是实在不想上战场,只想安稳一生。
荆展对于这些人,当然不会枉杀,人在不危害他人和国家利益的前提下,都有选择自己生死的权利。所以,荆展不但没有责怪他们,反而拿出帅东林从前收刮的钱财,给每个选择离开的人分了两枚金币做路费,当然为了保证行动的隐密,这些人要暂时留在村内,等大军出发,再放他们离去。
这种态度,也让选择加入汉兵的前马匪们,更加放心,也对这个大方的汉家将领好感大增。
而这愿意加入汉兵的两千余人,荆展就地将他们打散,两个新兵搭配一个汉兵老兵,军官自然用的都是汉兵中提拔上来的,也有一些是吴鸣举荐的,荆展皆用之不疑,吴鸣心里也很是服气。
荆展之所以要用雷霆手段斩杀帅东林等人,并用大兵威胁马匪投诚,皆因为时间上的紧张,非常之时非常事。
不过,荆展也从中攫取到了自己想要的利益。这次他和凌云奔袭中都,一千骑兵,每人都是双马。而今日,只在黑木村中,他就又搜到一千七百多匹骏马,而且这些马匹大部都是训练过的军马。
吴鸣看出荆展心有疑问,和他解释原来黑木村不过是两百多匹战马,已经是附近很大的势力,其余马匹却是在他回来前,帅东林趁战乱,带领众人从广林镇的军马场抢夺而来,那里本是帝国四大军马场之一,有军马万余匹,大部分都随驻守军马场的汉兵撤退到了燕北行省。
这一千余匹是帅东林截杀了最后撤退的一个大队的汉兵,才弄到的。
荆展得知这个消息,对已经成为他刀下亡魂的帅东林只多了一句评价:该死!
虽然这些马匹卡看起来很多,但非配到这投诚的两千多马匪身上却又显得少了些。
不但不能保证一骑双马的机动性,就算是人手一匹也有不足。
于是,在彻底收编完马匪后,为保证整个队伍的机动性,荆展决定只带马匪中的一千精锐随军出发,其余人则留守黑木村,吴鸣却出乎意料的选择了留守,但却将和自己一起回到黑木村的一百多汉兵,拨给了荆展一半。
“吴大哥,你真不随我等一起出发么?”凌云问吴鸣。
“暂时不了,你们都走了,这里谁来管理,还有这么多的老幼要吃饭、要活命。”吴鸣摇摇头。
荆展看着面无表情的吴鸣,自然知道他的心思,想要稳固这片土地,想要救助更多的难民。这样一个看似冷酷如孤狼的男子,内心的责任感却是无比的强大。
“好汉子,来日方长,等我归来!”荆展深深的看了吴鸣一样,朗声道。
随后,和凌云带着两千骑兵扬鞭催马,继续向中都奔去。
第三十五章,奔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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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纪元999年4月7日,帝国燕北行省首府太原府。
太原府本为前朝并州一带,太祖建国,取消州郡之旧制,立幽北行省,于帝国纪元二十四年在原晋阳城基础上,兴建太原府,历经千年时间,已成方圆五十平里的大城。
作为帝国交通、军事重镇,太原府常年驻扎有帝国十大军团之一奔雷军共计五万人。
自从西方联军攻占中南行省,并挥兵东海行省,太原府内更是变成了一个超级大兵营。
从东海行省、辽东行省紧急增调的三个二级军团共十二万人已经进驻太原府、甚至远驻在帝国东北边陲的帝国十大军团的黑龙军团,也有一部人马,五千精锐黑龙骑,正在赶赴太原府的途中。
这些兵马,虽然让太原府,乃。至整个燕北行省的百姓暂时在西方联军的侵略下有了一种安全感,但几个月来,不断从前线传来的帝国兵败的消息,还是让这些普通百姓人心惶惶。
虽然太原府的官方,并不想让普。通百姓了解到这些,但奈何帝国太祖立国之初,就大力提倡舆情制度,并且在帝国律法中明文规定:任何个人、团体及帝国政府机构,不得以任何名义干涉正规舆情自由,否则以阴谋叛国重罪论处。
所以,虽然帝都方面并不想让。四民了解这些,但奈何各地大小舆情的编撰者,颇有后世狗仔的能力,从来往大陆公路的商民、从西北前线逃回的难民等支离破碎的情报中,硬是整理出了一条还算清晰的主线。
帝国兵败,内奸迭出,幸有帝国军官雷东风,力挽狂。澜,先在西北行省大败十万西寇,后在潼关力挽狂澜。
当然,这后一条的舆情,却也是昨日刚从长安府的《。长安舆情》编撰部飞鸽传书而来的。
就是这样一条接一条的舆情,让暂时远离战争。的人们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也让民心更加激愤。
而最新的那一。条战报“帝国军人慨然赴难,万众一心力保潼关”的舆情,更是在短短几日内就传遍帝国,那个至死都决不后退的蒙战,那个从海外龙城带领汉兵战斗到底的雷东风,那些帝都某些大佬眼里的罪徒,已经成为帝国最耀眼的新星。
“生儿当如程太祖,抗敌当学蒙天裂,狂澜军成号角起,东风直指西兵锋。”已经成为帝国普通百姓对那场曾经激烈无比的战斗最高的评价。
不过,这些对于身处抗敌最前线的燕北行省的百姓,都还是太过遥远。毕竟,无论是雷东风,还是狂澜军与他们还有一条滚滚黄河阻隔,中间更有西方联军重兵囤积的中南行省。
而太原府的奔雷军指挥部,也是整个燕北地区帝国军队的总指挥,奔雷军军团长夏侯骏捷,却显然不被这些百姓看好,甚至对比雷东风在潼关的作为,很多百姓对其愤恨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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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德子,听说帝都已经下了斥责令,让夏侯骏捷赶快出战,若再耽搁军事,以军**处。”太原府的一个茶馆内,一个客人对另一个客人道。
“嗨,得了吧,帝都军部那些大佬和这夏侯骏捷明显是一个鼻孔出气,没听前些日子的《三晋舆情》上说了么,在新一期的国务枢密院会议上,帝都军部明确表示不同意出兵,他们又怎么会斥责夏侯骏捷?听说因为这条信息流落出来,军部长关博文大发雷霆,差点砸了《江山舆情》的大门。”那客人显然是舆情在手,天下我有的类型。
“唉,为什么那雷东风就不是咱们奔雷军的人,他若在,哪容得夏侯骏捷这般贪生怕死,丢尽我汉家的脸面。”另一个茶客愤愤不平道。
“就是,这眼看都一个多月了,早在西方蛮子进攻中都的时候,这夏侯骏捷就该出战,却贪生畏死,说什么上峰无令,概不出战,真是我帝国军民的耻辱!”一时间,茶馆内群情激愤。
“我若有这样的孩儿,在襁褓里就掐死他,省的叫我等闷气!”更有那客人直接大骂。
此刻,茶馆靠窗的位置,一个中年壮汉,一脸沉默的看着眼前这一切,手指不断敲打着面前的茶几,他身边几个精悍的跟随早已经脸色铁青,眼冒怒火。
“都给我老实坐着!”那中年壮汉扫了几个随从一眼,轻喝道。
“可是,军……他们太过分了!”一个随从不满道。
“太祖说过,与民为敌,必然身死,纵然不死,身败名裂!他们说的并没有错,他们看到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夏侯骏捷,尔等难道还嫌丢脸丢得不够,还想陷我于与民为敌的不义之地么?”那男子冷声道,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怒意,还有几丝无奈。
“大人勿怪,属下知错!”几个随从神色一凛,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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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远兄,这已经是你喝的第十八杯了。”一个身材挺拔,面容英俊,身具出尘之姿、始终带着一丝温和微笑的年轻人看着奋武军军团长夏侯骏捷。
太原奋武军军团指挥部后宅,夏侯骏捷手执酒杯,一饮而尽,却始终面无表情。
这个今年不过三十有八,却已经是一军之长的地方大员,此刻却双眉紧锁,面色如铁。
春风得意,那是当年刚刚成为奋武军军团长的夏侯俊杰才有的情绪,现在他的内心百味交集,只是一杯杯的喝着这燕北行省有名的燕北寒,这一杯就是六十几度的高度白酒,在夏侯骏捷的嘴里却如同嚼蜡一般。
“志远兄,我这次来,是替关大人向你代一句话,你若还清醒,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吧。”那年轻人道。
“你不用说,我不想听!”夏侯骏捷又是一杯干尽,横眉道。
“关大人说了,这次元首召见各位军团,是军部和枢密院都批准了的事情,你不用有顾虑,去便是!”那年轻男子不以为意,自顾说着,满面的自信。
“什么?军部和国务院同意元首接见我们?就不怕他串通我们?”夏侯骏捷终于动容,目光直视那年轻人,却始终无法在那张微笑的脸上找出什么答案。
“太祖立国,严禁元首干政,军权归属军部,政权归属国务枢密院,立法权归属国民议会,此为三权分立,四民平等之基。元首虽地位尊贵,却也不过是一闲职,只有举荐之权,并无任命之实,今日元首忽然高调召集诸位,却只是因各位劳苦功高,在次大敌当前之时,上下一心,同仇敌忾,军部和国务院又有什么好干涉的?”那年轻男子笑道,也举了举杯,一干而尽。
“元首召见,且两部默许,志远去是应去,可是现在前线战事紧张,西方联军又刚在潼关跌了个大跟头,正大张旗鼓冲东海行省而去,我若离开,这里怎样,谁来主持?”夏侯骏捷皱眉道。
“骏捷兄这话说的就是言不由衷了,你若想战,月前就可以发兵黄河,直指潼关,何必等到今日?难道你想痛打落水狗?要知道西军主力并未受损,以你狂澜军的实力就算再加上那几个二级兵团,你就有信心立此不世奇功?你不是雷东风,你是夏侯骏捷,雷东风做到的事情你做不到,但你能做到的事情雷东风也同样做不到。”那年轻人说话却是直来直去,毫不客气。
“你